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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卑微的生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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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高个七八厘米。普通人的相貌,普通人的懦弱。
这个男人……他想干什么呢?
说真的,我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样一个老男人身上。年纪太大、顾虑太多,心上估计也是千疮百孔,没有可以探寻的东西。
这就好比一个冒险者,进入一片草原。他原本要找的是神秘莫测、未知离奇的雨林,这样的平原不是他想要的。没有任何可以冒险的东西,一望到底。
可是目前,只有眼前这片平原吸引了冒险者的注意。冒险者拥有不知如何挥霍的时间,有事没事都一样。
暂时是这样。
所以冒险家迈进了平原。
住在这里两年。我从来没想过要去了解一个人。一个这样的人,一个我明白不应该去了解的人。
平淡的生活中有了一点事情。
观察是一种变相的监视。如果被监视者不知情,那就叫偷窥。
男人生活非常规律。早晨七点半出门,中午回不回来我不知道,晚上几点回来我也不知道。除了早上,他的工作时间和我的工作时间是重叠的。
一般是十点半熄灯。十点半之后他是否睡觉我不得而知,因为他的卧室在背离阳台的方位,是我视线的盲区。
周末不上班的时候早上会早起锻炼。锻炼回来在半路吃早餐,就是我熟悉的那家面馆。
不吸烟,或者是他吸烟的时候我没看到。
和楼上楼下的人关系不错,见面打招呼。这点和我很不一样,住了这么长时间,我几乎不认识什么人,除了这一层的住户和来收过两次垃圾管理费的老太太。
到了这个年纪还依然单身的男人……果然。
还没来得及观察更多。
因为一个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人来了。
甄优。
距离上次打电话不到十天。
他是在店里找到的我。
对我来说,在哪里都是一样,关键的是,一个从过去来的人,闯进了我现在的生活,冲破了我原来划分得仔细精良的边界。
他的头高抬着,好像眼睛是长在下巴上:“毕清啊毕清,我还以为你在做多体面的工作呢,原来就是干这个?我还以为你是个正常人了呢,呵呵。”
我把箱子放在电动车的后座上固定好:“我现在在工作,很忙。你自己先找个地方,什么事我下班了再说。”
甄优有些发愣,但也没说什么无理取闹的话。
一路上把车飙得极快,甚至自暴自弃的想,转弯的时候能有车从另一条道上冲出来把我带向另一个世界就好了。
老天没能入我的意。
送完一趟回到店里。
却没看见甄优。
“奉叔,你知道刚刚来找我的那个年轻男人到哪里去了吗?”
奉叔是店里的老板,我在他这里打工一年多。
“他在上面包间吃饭。你脸色不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摇头,把新的箱子绑到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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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半下班。
甄优跟在我后面,头高昂着。
“毕清,你有点驼背。”他突然走上来,对着我的背狠命一拍,“直起来点,你这形象可不行。”
我飞快的转身,躲过了他的二次攻击,“甄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愣了一下,收回悬在半空的手,随即摆上了他招牌的目空一切的表情:“没什么意思。我想来,就来了。”
我看着他。
他突然笑了一下,“攻击的眼神才适合你么,和以前没有一点变化。就像只好斗的公鸡。”
我有些心虚的转回视线。
他又笑了:“毕清,两年多了,我再也没找到一个像你这样能引燃我斗志的人。”
“现在我和其他人一样。”
“是不是一样你说了不算。”他拿出一包烟,打开包装, 把开口对着我。
我没有接。
他也不理,自己拿出一根,“嚓”一声点燃了。
“你住在哪里?”他吸了一口,吐出青色的烟雾。
越来越过分了。
我淡笑:“甄优,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他狂妄道:“我就是挑战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静静地看着他,沉默了好长时间才慢慢开口:“甄优,你不就想在我这儿得到征服感和统治感吗?你说吧,你想用什么样的方式?打我?把我踩在脚下?上我?玩儿□?这些我都可以奉陪。”
他往前一步,堪称赤|裸的打量我,末了笑一下,贴近我的身体,在我耳边道:“什么都可以?”
他往我耳朵里吹了口气,我抖动了一下。
“哟,身体还是这么敏感啊。别装得很清高的样子,其实还不是个贱骨头?上你?我不喜欢上公共厕所。”
我扭头。
他还是亦步亦趋的跟在我后面。
走了两分钟,遇到一个红绿灯。
等待的时间里,他从后面走上来,挨在我旁边。
我往旁边挪了挪。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过了马路,我停下。
他还是往前走,走了好一段才发现我落在了后面,便停在一棵树下等我。
前面刚好是一个蛋糕店。
我走进去,买了个小蛋糕。
他站在树下,疑惑的望着我。
我把袋子递到他面前:“给。”
他没接,眼里是满满的不解和探究。
我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你不是爱吃甜食吗?”
他像个傻子一样杵在原地。
我不耐烦催促道:“快点,我手麻了。”
“我不要。”
我不想纠结于这幼稚的游戏:“我讨厌甜食,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扔了。”
我作势往垃圾桶那边走去。
在离垃圾桶还有二十厘米的时候,我把袋子往空中一抛。
“别……”
袋子应声落入桶中。
回头,甄优的脸上是残留的可惜。见我看他,他马上有严肃起来,有点恼羞成怒的样子。
可是,我却觉得他的表情可以用“委屈”二字来形容。对,就是委屈。幼儿园发糖,好不容易轮到他,糖却没了的那种委屈。
我笑了,又钻进蛋糕店。
提着蛋糕出来,我没忽略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
他的牙齿洁白,笑起来很有亲和力,和不笑的时候差别很大。
我把袋子递给他,他仍然别扭着不肯接。
我强迫的把袋子塞到他手里。
“毕清,你一点都不像从前的你了。”甄优把袋子提在手里,认真的对我说。
“刚刚还有人说我和以前一样呢。”
“只是刚刚那个表情而已。”
“和从前不一样?是因为以前我没给你买过甜品?”
“……你以前就算给我买,我也不会看一眼。”他的身体放松起来:“我是说气质、谈吐。不,你一向没气质没谈吐,我的意思是你从一种形式的没气质没谈吐转换到另外一种形式的没气质没谈吐了。”他自己也绕得有点晕,生硬把话题转变了,“你住哪里?”
“我去我那里干嘛呢。你不属于这里,赶快回你的地方吧。”
“很简单,让我走可以,但你也要和我一起走。”
“你要怎样才肯善罢甘休?”
“你以为一个小蛋糕就能把我打发?”
“……”
“赶紧带路吧。”



 、chapter4

我对甄优的到来并无任何好感,我也不是怕他。
其实真的要动手,他未必是我的对手。
我只是不想。
我没有其他过多的诸如“怀念故人”这样的情绪,再说了,这样的“故人”,怀念干嘛呢?
然而我带上了他。
他跟在我身后。
闪亮的耳钉,漂染的头发,清俊的五官。双腿笔直细长,穿牛仔裤分外好看。
一路到楼下。
我往旁边一闪,站到他旁边。
他看着前面破旧的家属楼:“毕清,你就住这种破地方?”
“你也可以选择现在离开。”
也许甄优自己都没发觉,其实我很了解他。
“几楼?”他桀骜道。
我没再答话,径直上了楼。
“毕清,两年多了,我还以为你多发达了呢,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子……你怎么不动了?快点上去,这楼梯他妈的也太窄了!”他在后面抱怨着。
我顿住了身形,因为……有人挡住了我的去路。
或者说,他要下楼,刚好被我挡住了。
蒋秀博站在我面前,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愣着。
甄优从后面绕上来,视线在我和蒋秀博之间穿梭了几次:“你们俩认识?”
蒋秀博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甄优,又看着我:“毕清,这是你的朋友?”
甄优见我和他有闲谈的趋势,潇洒的转身;走到上面一层楼梯。
“嗯。”我淡淡应了一声,末了还破天荒的加了一句:“你去哪儿?”
“我下去买点东西。”
“嗯,那我先上去了。”
我从他旁边下楼,擦肩而过。甄优跟在我后面,没说话。
走到四楼,开门。
进门时,甄优突然开口:“毕清,他和我们是同一类人。”
“嗯,”我换了鞋,再从里间拿出一双:“换鞋吧。要是你不愿意换,穿鞋进来也可以。”
他意味不明的看着我。
我转身,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进厕所洗脸。
甄优像个幽灵,又在我后面发声:“地方真破。”
我拿毛巾擦了擦脸,从他身边挤过去,坐在沙发上。
他没有跟过来,反而像模像样地在屋里打起了转,像一个巡视自己领地的王。
我发现我非常不喜欢这个比喻。
“你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等他终于坐到沙发上,我开门见山的问。
“没想干什么。你老是问这个问题,烦不烦啊?”声音毫无感情。
他打了个哈欠,又直起身,打开蛋糕的包装盒,拿小叉子一边吃一边评头论足:“那家店是怎么开到现在的?做这样的蛋糕也不怕砸了他们的招牌。”
我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一口又坐到沙发上:“那我这样问吧,你想在这里待多长时间?”
“那就要看你伺候得怎么样了。”
“你不要回去上班?刘会放你走?”
他蛮横的挥了挥手:“刘当然是准了我的假了。”
我细细咀嚼着他的表情,心中明白了一些。
我慢慢放松自己的身体,把重心完全放在沙发上,“恐怕准你假的,不是刘吧。”
“这个不用你管。”他有点恼羞成怒。
“那就是真的了。”我斩钉截铁道:“别那么紧张。和他吵架了?我倒是可以收容你。估计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他也找不到。”
甄优怒极反笑:“就算是这样,我也比你强多了。”
“我从来没说我比你强。甄优,你在心虚。你惨了。”
他脸色一白,一下把蛋糕摔在地上:“你给我闭嘴!”
我笑了:“当然,我也不能这样以偏概全,一棍子打死所有人。说不定人家对你也情深意重呢,让我想想——他结婚了吧?有孩子了吧?”
甄优突然冲过来,和我扭打在一起。
他按住我的手,对着我的脸就是一记重拳。
一阵久违的疼痛感,席卷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狂躁和热血。
我一下跳起来,把他按倒在沙发上,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顿胖揍。
他吃痛,眼神变得狠戾,猛的一蹬腿,把我蹬到地上。
我的头磕到茶几的一角,一阵尖锐的刺痛。
趁我思维空白的这一瞬,他从沙发上下来骑在我身上,对着我的脸又是狠狠一拳。
“妈的甄优,这样打我,不想活了?!”我一发狠一用力,把他从身上掀下来,趁他重心不稳,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顿猛踢。
我下手很重,他被打得蜷缩在地,就像被缠在茧里。
我一抹嘴角,坐到沙发上:“甄优,别来惹我。你不是我的对手……”
视线往下移,最后停留在刚刚擦嘴的手上。
上面是新鲜的红色。
这艳丽的色彩就像突然从黑暗中深处来的死亡之手,一下扼住我的喉咙。
我一下冲进厕所,“嘭”的一声把门关上,把淋浴的水开到最大,不停的擦嘴、擦手,就像发了疯、着了魔。
我清楚的知道,死亡和我不过一步之遥。不管我多么努力的安慰自己,不管我多么假装,它一直在我看得见的黑暗里假寐。而我,只能向他,越靠越近。
而刚刚,它只是突然睁开了眼。
而我,吓得魂飞魄散。
不知过了多久,我平静了下来。
传来重重的踢门声:“毕清,你掉进去了?该死的快点出来!”
我拿毛巾擦了一□体,只穿一条裤子,裸着上身开了门。
他敲门已有相当一段时间,突然见我出来,反而有些怔忡。
我从他身旁绕过去,从柜子里翻出一件T恤,套在身上。
人会失控。
生后也会失控。
家里没有任何药品。甄优藏在沙发里,脆弱的姿态。
“你有没有事?如果不舒服我就陪你下去看医生。”
他抬起头:“你眼睛红了。原来你是躲在厕所里哭去了?窝囊废。”
我没给他任何反应:“那就是没问题了。”
他突然怒了:“毕清你下手也忒重了,你想把我打死吗!”
我咧了一下嘴,却牵扯到嘴边的伤口,带来一阵疼痛:“打死了好,我就有陪葬的了不是么。再说了,破相的可不是你。对你还不够好?”
他瞪了我一眼,随即转头,看着地下。
就像两头困兽,各自舔着各自的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昏昏欲睡上眼皮快要吻上下眼皮的时候,甄优突然低着声音道:“我来是想问你,当初你离开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我很困了,下午还要去上班,你自便吧。”
“你不愿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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