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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重生之继父-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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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又开始发酸。

他用兜里摸出手机来,按了几个键,举起来从我扬了扬手。

我也连忙将手机掏出来,刚拿在手上就响了起来,我连忙把耳朵凑了过去。

“老三,别怕。”

我将脸紧紧贴着被捂热的手机,好半天才“嗯”了一声。

“我们都等你回家呢。”

二哥沉稳的声音像带着什么力量,我眼泪一下就飚了出来。

后来提着鼓涨的大布袋回去的时候,我脸上全是被风吹干的泪痕,绷在脸上特别地疼。

回了房间,我把吊瓶往墙上的铁钉上一挂,翻起袋子来。里面好几套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一袋水果,一袋我爱吃的话梅和干果,还有我钦点的随身听。

晚上吃过药,听着张国荣的《有谁共鸣》渐渐沉入梦乡。

——风也清,晚空中我问句星。

——夜阑静,问有谁共鸣。

悠悠歌声中竟然看见已长成大人的池迁。

他坐在一片漆黑的客厅里,混沌不清的光线里只有他指间一点香烟的火光。

烟雾袅袅,模糊他面孔。

我一步步走向他,脚边忽然踢到一个东西,发出咚的一声。这声响在仿佛凝固了一般的寂静中特别突兀。我吓了一跳,低头去看,是个空酒瓶,被我一脚,骨碌碌踢到了池迁脚边。

池迁听见声响,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来,夹着烟头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他四处张望却仿佛看不见我。

“爸,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他张口轻声呼唤,那声音嘶哑得令人心痛。

“我在啊,我就在这里啊。”我快步走到他身边,想去扶他的肩膀,却直接穿了过去,整个人都被带得往前扑了一下。

跌坐在地的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这时电灯突然一亮,一个人出现在门口。

池迁拿手挡住了双眼,像是站不稳一般,身子晃了一晃,重新跌回椅子里。

我也好不容易才适应了骤然变亮的光线,就被池迁苍白之极的脸色和满眼的血丝吓了一跳。

也不知道他几天没有刮胡子了,下巴上一片青色的胡渣,连身上的衣服也皱成抹布一般,仿佛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一般,看起来特别狼狈。

“你怎么。。。。。。你怎么将自己搞成这幅模样啊。。。。。。”我气得跌足。

他置若罔闻,趴在桌上摸索着没喝完的酒,拿起来就一股脑往嘴里倒。

那个站在门口的人看不下去了,低低叹了一口气,走过来的时候直接就从我身体上穿了过去。

就像经过空无一人的地方,带起一阵风。

“池迁,你这又是何苦啊。”那个人低声说,“你还要在这里等多久呢?差不多该跟我回学校了吧?”

这时我认出了他,是那个高中毕业时向池迁告白的男孩子。

池迁神情恍惚了一会儿,手里捏着酒瓶,不言语。

“池迁,跟我回学校吧。。。。。。”那个男孩继续用哄小孩的口气轻轻劝说。

池迁久久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再等三天。”

那个男孩一脸不解,却听他说:“我听说人死后的第七天,魂魄是会回来的。。。。。。”

“我总想,说不定,还有机会再见他一次。。。。。。”池迁的声音低下去,似醉了一般整个人扑在桌上,像个孩子般嘟嘟囔囔,“就一次。。。。。。一次就好。。。。。。”

他断断续续的呓语传入我耳里,我好像被人重重一击,心也像被生生挖空一般疼起来。

那个男孩面露无奈,手从他腋下穿过,扶着他一步一摇往床边走。

池迁整个人软绵绵的,还在喃喃自语:“他那么讨厌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看我。。。。。。”

那声音里,流露出深深的委屈和悲恸,让男孩身子一僵,好半晌才悠悠叹了一口气。

而我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

我拼命挪动步伐想要跟上去,这时候眼前的画面渐渐模糊起来,而耳边吵闹的声音却越来越大,我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手撑在枕头上,摸到一片湿润。

我怔怔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有点回不过神来。

窗子外面闹腾得厉害。

我晃了晃脑袋,走前去看。

铁门前聚集了好多人,我听见几个医生在呵斥:“小朋友你父母呢?怎么跑到这里来?快点回去!”

我被眼前发生的事吓了一大跳。

那死死扒住铁门不肯放手,被许多大人围在一起的不是池迁吗!

第21章 寻找

我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一头卷发别人可模仿不来。

乖乖隆叮咚,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一面往楼下冲,一面拿手机打电话。

可惜电话没接通,下楼的楼梯居然还被人锁上了。

这谁锁的门,还真把我们当囚犯了吗!

我只好骂骂咧咧地往回走,重重复复地拨打老妈老爸的电话,可是一直都是忙音。我改拨大哥二哥的电话,却依然没有人接。

回到我所居住的那一层,我从走廊狭小的窗口往外望去。负责这块隔离区的医生护士都聚集在了院子那扇铁门边,外头的光线又暗,照在人身上,叠影重重。池迁小小的个子被淹没在模糊成一团的黑影里。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

“松手!小朋友,把手松开!”

能听见的都是医生们厉声呵斥,池迁的声音没露出一点儿。

我半个身子都探在了外面,竭尽目力想要看到他在哪里,听听有没有他的声音,却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只听下面吵嚷的声音越来越大,想必那些疲惫的医护人员已经磨光了耐心,从我这个方向已经能够看到有人动手拉扯起来,似乎想要把池迁强行跩出来。

“呜——”

一声破碎的呜咽传来,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我大声地喊着:“阿卷,阿卷!”

底下的人动作一下顿住了,抬头往我这儿看过来。人散开了一点儿,我终于能看见被包围的池迁,他抓着铁栅栏,整个人还保持着被人往后拉扯的姿势。

“爸爸!”他大声地叫了起来。

这一声叫的我心都颤了,我连忙用手围成喇叭状:“喂喂,那是我的孩子,你们手脚别那么重啊!别伤着他了!”

只见那些医生交头接耳了一会儿,很快有个护士破开人群跑了出来,她非常快地穿过了院子,往我这个方向而来。

对啊对啊,快上来给我开个门!

我连忙又往楼梯跑去,刚跑到被锁住的楼梯处,那位护士也到了。

“快开开门!”我急切地说。

那位护士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摆了摆手:“那是你儿子?”

“是我儿子,你快把门开开。”我说。

“你自己的孩子怎么不看看好呢!让小孩跑到这里来捣乱!多危险啊!”她平复呼吸后对着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这阵子已经够混乱了,您家孩子还嫌不够乱过来添什么乱!”

我只好赔好话:“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太久见不到爸爸了,他也是担心。估计是躲过他奶奶偷偷溜出来的,这件事是我们不对,我给你们道个歉。您也消消气,能帮我把门开开么?我下去帮您教训他一顿!”

护士脸色这才好起来,她摇头:“这门是开不了,也不用您教训他,把您家地址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会帮您把孩子送回去就是了,你现在还是病人,回去好好歇着吧!”

我又软磨硬泡了好久,那护士也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把父母家的地址说了,拜托他们一定帮我把池迁送回去。

那护士一转身,我就赶忙跑回走廊处,见下面还在僵持,我连忙对池迁喊:“阿卷,跟叔叔阿姨回家去!”

他仰头看着我,没说话,手上的劲也没松。

“听话,跟叔叔阿姨回家去啊!”

他的手慢慢松了,我正打算松一口气,就见到他身子一矮,像个炮弹一样往离他最近的医生腹部一顶,那医生吃痛往旁边栽了一下,他趁机就从人缝里跑开了。

“阿卷!阿卷!”我撑着窗子拼命喊,他只是一味地逃跑,小小的人窜得极快,一溜烟就瞧不见了。

这下可糟了。

我真是恨不得从楼上跳下去追他!

那种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感使我万分焦躁,我狠狠踢了一下墙。

想来想去也只有赶紧找人把孩子找回来。可是手机都快被我摁烂了,家里的座机没人听,老爸老妈的手机也没有听,就连大哥二哥也齐齐失踪了一般!

大伙都被外星人绑架了吗!

我急得抓耳挠腮。

你说这么小的孩子那么晚跑出去,要是受了凉受了冻怎么办,碰到人贩子怎么办,被车撞了怎么办,!

哦对,卫衡,不是还有卫衡吗,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这一下就有如溺水之人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连忙拨通卫衡的电话。

等待的时间每一秒都被拉得像一个时间一样长,我一边跺脚一边念叨:“接啊,接啊,快接啊!”

嘟嘟嘟的忙音终于被一声短暂的咯嗒声代替,卫衡有些迷糊地说:“喂,阿俨。”

我这才注意到现在已是深夜。

我顾不上道歉,语无伦次地说:“卫衡,我家里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打电话都没人接,池迁不知道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还跑了过来,现在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等一等,你慢慢说,我快被你搞晕了。”卫衡冷静地打断我。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说:“池迁从家里跑出来了,不知怎么找到了我这里,我打电话回去想让爸妈过来把他接回去,可是家里没人接,爸妈、大哥二哥的手机也没人接。”

不用我再多说明,卫衡已经完全明白了我的意思,他马上说:“我懂了,你别着急,我先去你家看一看。说不定你爸妈睡熟了没听见,顺便看看池迁有没有回去。”

“兄弟,谢谢你。”我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一下松懈下来,就觉得头晕得厉害。春天的晚上带着湿漉漉的寒气,走廊上穿堂风把我后背出的汗吹得冷冷的贴在皮肤上。和卫衡道了别,我慢慢扶着墙走回房间,已经有点眼冒金花。

把自己摔在床上,我把脸埋进带着消毒味的被褥里。

我这个爸爸做得真是越来越失败了。不能好好照顾孩子,还要反过来为我这个大人担心不说,现在又落到了什么都要求人的地步。卫衡有我这个无能的朋友也真是倒了大霉了。

担心和自责让我情绪越发低落,加上身体越来越强的不适感,到最后如何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我都搞不清了。只记得不知过了多久,大概五六点钟的样子,迷迷糊糊听见窗子外传来鸟叫声,微亮的光线打在眼皮上有股温热的感觉。

这时候,有人打开了门,那人走动时带来了凉飕飕的风,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撑开眼。

是医生,后面还有端着金属托盘的护士。

是来例行检查的吧。我又闭上了眼。

一双带着塑胶手套的手搭在了额头上,过一会儿又翻了翻我的眼皮。另一边护士已经递过来温度计和听诊器,经过一番折腾,我好不容易有点清醒的意识又模糊起来。

我有些自嘲地想,不过两三天我好像已经被折腾惯了,被别人动来动去也能睡着。

“超过39度,病情加重了。”那医生低沉地说。

“再注射一次蛋白酶抑制剂吧?”护士在一旁轻轻接口。

“先把温度降下来再说吧,你先给他注射头孢,等会儿记得再去拿冰袋敷额头。”医生摇头,不赞同地说,“听说他的检查还没有下来,我们在用药上应该更谨慎一些,不要冒然用药,若是药不对症,后果更加严重。”

“怎么检查到现在还没下来?我们这边还有好几个病人也等着。。。。。。”护士语气里充满忧虑,“这样下去不是耽误病情吗?”

“检验科那边。。。。。。”那医生仿佛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声音扭曲了一下,顿了顿才继续说,“已经有同事殉职了,急诊科那边更是危险,昨天开始变得完全失去控制了。。。。。。”

护士沉默了,隔了好一会儿才艰涩地说:“我听护士长说,下午要叫我们也过去帮忙。。。。。。”

“唉。”那医生露出一个苦笑,“帮忙就帮忙吧,既然穿上这身衣服,这些事情也是非做不可的,我们都不能逃避,也逃避不了。”

护士咬了咬唇,没有回答医生,只是伸出手为我掖好被子,将我手臂抬起来,轻声说:“拳头握紧。”

我其实已经使不上力气,看人都变得模模糊糊,尽力握了握也是软绵绵的。

护士绑住了我的手,拍了拍手背,将针对准血管推了进去,将我的手固定好放在一旁,这些全都做完了,她才轻声回答医生刚才的话:“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不怕我自己有什么事,我就怕。。。。。。在医院里见到家人。。。。。。您听说了吗?儿科主任五岁的女儿昨天。。。。。。没了。。。。。。”

医生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不语。

护士脸皮一抽,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掩面而泣:“我已经三个月没有回家了,三个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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