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历史]轮回-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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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浪。”
步惊云今天心情好，罕见的主动跟断浪打了个算得上友好的招呼。不过显然断浪并不领情，看到步惊云这幅满足的样子，再想想自己处心积虑劳苦功高，顿时心里不平衡了。
“呦，步惊云，今天心情很好嘛，昨夜抱得美人归，当真是羡煞旁人啊。”
听着断浪着不阴不阳不冷不热的话，步惊云那点好心情瞬间就没了，脸板的比平时更臭。
“听说你昨晚猴急的居然不关门，这样真的好吗？还是说，孔慈那个女人真的这么有手段，能让你食髓知味乐不思蜀……”
“不许你侮辱孔慈！”
步惊云怒了，从一开始步惊云就把孔慈当成自己的人，而昨晚之后自然从“自己的人”升级成了“自己的女人”，那么作为男人当然容不得别人对自己的女人这么侮辱。
“呦，居然真的生气了，看起来孔慈那个女人还真的是把你的魂儿都勾走了。也难怪，英雄难过美人关嘛，而且仔细一看，孔慈那个女人长得也够水灵的，想必味道也是不错。”
断浪摸了摸下巴，虽然是很猥琐的动作，偏偏断浪就是能让它显出潇洒不羁。但是这样的动作在步惊云眼中，那就是红果果的对自己的挑衅，什么共赴巫山的快乐都抛到脑后去了，大步上前一掌就排了过去。
“呵呵，还恼羞成怒了。”
断浪自从成了唐嘉名义上的弟子，唐嘉对于断浪的教导更是悉心起来，几乎是断浪想学的，都一股脑的塞给他，就怕他学的少——算算时间，距离唐嘉离开也不过就剩下一个月了，当然是恨不得什么都留给断浪。唐嘉最擅长的是轻功，这一点断浪自然也得了真传。只是断浪大部分的心思都花在剑道上，所以轻功方面进展并不算很大。
但是就算这样，断浪的轻功也算是这个世界上顶尖的了。轻松躲开步惊云含怒的一掌不说，还有机会顺嘴调笑。
但是断浪越是表现的轻松，步惊云就越是恼火。一掌接着一掌连绵不断，很可惜断浪并不打算跟步惊云打，所以只是一味的躲闪顺便卖弄口舌——作为鬼谷传人，口舌之辩是绝对不能落下的。要知道每一任的鬼谷先生嘴皮子都相当厉害，不然拿什么“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单凭剑术？鬼谷剑法强横能一骑当千，但是若是千千万万的兵马，那就顶不住了。
而且断浪现在虽然不是光杆司令，但是怎么也无法跟唐嘉说的，一呼天下应的鬼谷盛况相提并论。想要发扬鬼谷，顺便重振断家，必须学会能言善辩，揣摩人心，以及最终的掌控人心。
所以现在步惊云越是愤怒，就陷得越深。
“为什么不还手！”
在步惊云看来，这简直就是□裸的藐视。偏偏断浪还斜睨了一眼，撇撇嘴一脸不屑的模样，更是让他怒火中烧。看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知道你最近剑法大增，哪又如何？难道他以为他就可以藐视天下，连他步惊云也不放在眼里了？
“混蛋——”
步惊云简直气红了眼，断浪曾说这家伙就是个外冷内热的闷骚一点都不假，现在可不就跟个点着了的炸药桶一样了吗？
“步惊云，我可怜你。”
想了想，断浪决定再加一把柴。
“你以为你拥有了，其实不是。”
想想孔慈喜欢的人一直都是聂风，都表现那么明显了而偏偏步惊云和秦霜以及聂风这三个愣头青一点都没看出来，还真是让一直想要看笑话的断浪扼腕。而现在，聂风有了爱人，孔慈失恋后又委身于步惊云，想必现在心里更是不好过。而步惊云，如果他一辈子不知情也就罢了，但是一旦知道了，只怕他和孔慈，以及聂风都会痛苦吧。
所以，这句可怜，倒是发自内心的。
也正是这发自内心的可怜，让步惊云气的浑身发抖。不过或许物极必反，这个时候他倒是冷静了下来。不，或许并不是物极必反，而是断浪的话，恰恰触动了步惊云心底的一根刺。
当初步惊云和秦霜找到泥菩萨的时候，泥菩萨曾说过，秦霜命中无子无女——他能得到他想要的，却不能拥有。而他步惊云，当时泥菩萨也同样给出了一句话——
泥菩萨：“而你正好相反。你以为你拥有了，其实不是。”
“拔出你的剑！”
步惊云不知道为什么断浪居然能说出和泥菩萨相同的话，但是如果说泥菩萨说的话步惊云还可以当做江湖术士无视，那么断浪的话，他就无法让自己淡定了。断浪很少说谎，而他说出来的事情，也必然是有依据的，不像泥菩萨那样，空口无凭。
但是这其中隐约透出的消息，更是让步惊云心情雪上加霜。冷静下来之后自然不会像刚刚那样无章法的乱打，他甚至已经摆起了排云掌中的杀招——反正杀不死断浪，那就好好打他一顿出出气！
不过断浪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火麟剑就挂在腰间连动都不动。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步惊云才不管什么江湖道义，现在他急需要一个出气包。步惊云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凭着自己的资质，也已经跻身一流武者的行列，这认真起来的一掌若是躲不过，就算是断浪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脚步微微一错险险的避开掌风，断浪终于把手放在了火麟剑的剑柄上。但他并没有拔出剑，而是连着剑鞘一起从腰间抽了出来。断浪的目的并不是打架，何况学了纵横剑术之后，断浪的武功提升的相当快，步惊云现在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断浪敢肯定，只要多给他一年，不，甚至是不到一年的时候，就算是雄霸，他也一样可以直面不惧。
几次出招都被断浪轻松的挑中破绽打破，就算没有挑中破绽断浪也能凭着轻功躲过去，步惊云心中的憋屈更是难以形容。除了泥菩萨被劫的时候之外，步惊云根本就没怎么吃过败仗，现在这样，只会让他越来越焦躁。
连续几招之后，步惊云也打红了眼，居然使出了排云掌中威力最大，同时也是攻击范围最广的招数。顿时一股气浪便朝着断浪所在的方向无差别的席卷过来，而这一招，断浪凭着轻功是怎么也来不及躲开的。
断浪眼眸一闪，是时候结束这场无聊的战斗了。
比起群P，什么招数能比得上横剑术？而比起单挑，又有什么招数能比得上纵剑术？纵剑术，于万马千军中取敌将首级；而横剑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断浪主修横剑术，但是既然纵横剑术的剑谱都在手中，纵剑术岂有不看之理？一招横剑斩破气浪，再一招纵剑，将剑鞘送到步惊云咽喉。如果不是带着剑鞘，这一剑刺过去，必然是要见红的。
“你……这是什么招数？”
步惊云也没想过他居然会这么快就失败，更没想过，断浪的武功居然已经高到这种地步。两招，从一开始断浪就没有认真过，但是就算这样他断浪制服他也只要了两招而已。但是看这两招的套路，并不像是蚀日剑法中的招式，而且这两招明明是背道而驰且偏偏被结合的行云流水，不得不称一声高明，无论是剑招还是用剑的人。
“你不用知道。”
断浪一直觉得，鬼谷子这个称号，现在还不适合他。就算以后他会光复鬼谷，那也是至少三年以后。
就像鬼谷派的规矩，三年期满，或继承鬼谷，或自废武功从鬼谷消失。
“你的意思是，我不配？”
断浪收回剑，一言不发，但在步惊云眼中，这无疑就是默认了。狠狠的握着拳，他一直以为他和断浪之间并不相差多远，却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断浪已经是他只能遥望的存在了。
“别得意，我一定会超越你的！”
深吸一口气用来压抑自己烦躁的心情，步惊云盯着眼前的人，心中陡然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变强的渴望。不过这件事断浪并不多在意，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而剩下的——断浪抬脚离开，经过步惊云时有意无意的划过步惊云的手，然后面不改色的离去。步惊云眉头微皱，一直到看不到断浪的背影，才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确认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存在，步惊云迫不及待的捏碎了断浪离去时悄悄塞到他手里的蜡丸，取出里面的纸条。
纸条是规规矩矩的小楷，因为太规矩所以反而看不出是谁的笔迹，然而纸条上的内容却让步惊云眉头紧蹙。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成也风云，败也风云。”
前面两句步惊云知道，正是泥菩萨给雄霸的上半生的批语。但是后面两句——如果单独来看，不过是两句话而已。可是如果配合了前面的两句批语，那么其中的意味就不由得让人深思了。
“成也风云，败也风云吗？”
销毁手中的纸条，若是断浪这句话确实就是泥菩萨给雄霸下半生的批语，那么断浪此举，无非就是给他提个醒，同时也是告诉他，雄霸可能会对他和聂风下手了。
想到自己同雄霸的仇恨，步惊云冷哼一声。他总有一天会亲手杀了雄霸，让这个批语成为事实。还有，断浪，别以为你今天提醒我我就领你这个人情了，你做梦吧！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然后把你狠狠的踩在脚下！
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断浪一直保持着好心情。昨晚的郁闷在看到步惊云咬牙切齿的模样后果然烟消云散，断浪觉得自己中午一定能多吃下一碗饭了。不过一会到屋里，断浪就警觉的发现这个房间里，多了一个陌生人。
“怎么回事，怎么哭丧着个脸？”
原本昨晚他的贴身侍女的女子垂着头，她从今天开始就不再是断浪的贴身侍女了，而是降为了一等丫头。虽然不至于和粗使丫鬟一样干粗活，但是却已经失去了贴身照顾断浪的资格。
断浪心中警觉，不过口气依然称得上平和。
“文总管为浪少爷安排了新的贴身丫鬟，奴婢，奴婢只是最后一次来帮浪少爷收拾衣物。”
“你做的很好，为什么要换？”
这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如果没猜错的话，怕是被调过来的那个，不是个善茬。
“我……”
话未说完，断浪便猛地转身，食指与中指恰好夹住刺过来的闪亮锋利的宝剑。来着一身白衣，虽然是侍女打扮，但是通体气派却不像是一个侍女，而像是大家小姐。而且凭着剑身上传来的力道，这女子的内力也不低。
“居然能接过我一招，不愧是我今后的主子。”
女子收剑，断浪也顺水推舟的放开了桎梏。
“奴婢剑舞，拜见浪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断浪果然是越来越真相帝了……
、小浪儿：TJ刁蛮大小姐，很容易嘛
“喂；还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剑舞端了一盆水进来，放在架子上。这几天她基本上什么都没干，虽然说是来当断浪的贴身侍女，照顾断浪的生活起居，但是实际上所有的杂活都是原来的侍女和丫鬟们干的，她也就偶尔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除了住的地方不如湖心小筑；吃的也不算太精致，其他的和她当大小姐的时候没多少差别。
“没什么要做的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断浪手不离书，但是身上偏偏还没有多少书卷气息；就算是在专注的看书，也没有一点温文尔雅。他身上的邪气仿佛的与生俱来的，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无法掩饰他不羁的本性。而随着手中权力的增加，这份不羁中还隐隐带上了些上位者的淡然和霸气。
“喂，我可是来伺候你的哎，你这算什么意思啊！我好歹也是天下会最优秀的侍女，你他NN的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这一身刁蛮的习气，说是侍女断浪打死也不信。而且，虽然剑舞在说脏话，但是那些“他NN的”之类的词就仿佛是强加进话语中的，相当的不顺口，应该是最近才强迫自己这么说的。这些天断浪没让剑舞做什么活，自己的生活起居依然是原来的侍女负责，只是偶尔才让剑舞帮忙干点零碎以免她太闲了。
剑舞的身份断浪并没有查出来，但是正因为没有查出来，才显得奇怪。文丑丑统管天下会所有的侍女和仆人，所以他那里也自然有所有人的卖身契。但是他让手下的人悄悄去查了查，虽然剑舞的卖身契也在，但是卖身契中却并没有剑舞的出身。没有出身，要么是孤儿，要么就是出身不能见光。
“并不是这样，只是确实没有什么可做的，或者你自己看看有什么需要做的就去做吧。”
断浪记得有次剑舞居然拿做工精良的丝帕当抹布擦桌子，还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这显然不可能是孤儿能做的。剑舞的出身必然不凡，起码在入天下会之前是。只是有这样的出身却为何会来天下会做侍女，就耐人寻味了。
唯一能入手的，依然只有文丑丑。可这家伙油滑的很，除了雄霸对别人都没几句实话的，想要直接从他口里得到答案简直堪比登天。只是昨天文丑丑手下的一个管账的却给他带来了一个有意思的消息，最近天下会的开销，比以往少了些——少的不多，每日少的也不过就是他和聂风两个人每日开销的总和。这份开销对于天下会来说不过凤毛麟角，但是如果是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