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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画皮之玉连环-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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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缓慢转动,陈玉绘艰难道:“你很年轻。”

“那叫我一声哥哥吧。”男人想了想道,“我总不能一次次白救?”

“你小时候见过我?”陈玉绘的记忆里有一片片空白,他爹说是因为他小时候经常生病的缘故,病好了,就忘了,陈玉绘很介意。

男人不语。

“昨晚……是你救我?”陈玉绘不笨,知道此地凶险,断不会是他一直运气好,“我同行的人不见了,你知道他们在哪吗?”

“被抓了做尸。”男人打个哈欠。

男人懒洋洋,少年急得抓住男人的手腕:“救他们!”

“凭什么我要救?”男人甩开手腕上的外力,不耐烦道,“你自己小命不保,还担心别人。”

“我……”陈玉绘掉了眼泪。

“这么爱哭。”男人扶额,拉起少年的左手,挽了他的袖口,只见一条黑线,从手腕到小臂,往上蔓延,“自动送入庙的人,他们当然不会放过。这几天你们吃的喝的,里面都下了尸毒。等这条线蔓延至心口,你就不能说话不能动,任凭他们装入棺材了。”

见陈玉绘一副呆样,男人继续道:“你不是问我‘九龙一尸’吗?其实你见过的……”

男人的声音忽然低了,他凑上前道:“黑棺里放个活人,棺材下吊九具死尸。沈进江心。”

陈玉绘颤了一下,这是他在同福客栈上,听别人第一次说到“九龙抬尸”四个字时候,冒出的幻觉。眼前的人,怎么知道?

“他们还不杀你,是想把你做活祭。因为乞神喜欢美貌的男童啊。至于你的同伴,这会儿估计死透了,你进了棺材,他们会陪着你沉入江……”男人说着话,嘴巴已经移到陈玉绘的手腕处,张口咬下去。

陈玉绘晕过去。

男人尖利的牙齿刺破了血肉,伴随着新鲜的血液,吸入男人口腔的是一缕浓稠的黑气。从陈玉绘的体内抽出,过渡到男人口中。

活人的血液虽然甜腻鲜美,但是,对沉溺尸气的男人来讲,却是毒品。吸食完毕,男人唾了一口,咂咂嘴巴,自嘲:“我竟然做亏本生意!”

男人眼珠一转,瞅了瞅手边的少年,不假思索,冲那两瓣鲜嫩的嘴唇咬了下去。舌头敲开牙齿,在干净的口腔里舔弄。玩得还没尽兴,地震了三震,一个巨大的人影一甩手上两团东西,吼了。

“这么快,回来了?”男人看了眼地上昏迷的中年男子和小孩,皱眉。

第六十二章:入京

进来的正是大头鬼。魏令合在这里快活,却派他去救两个被抓的人类。他打晕了一干和尚,拎了人回来,却发现魏令合竟然……竟然……

魏令合见大头鬼手指着自己,怒得说不出话,便故意摸了把面前的少年,挑衅道:“你有意见?”

魏令合是主人,廿二是奴,魏令合玩尸廿二都管不了,现在又怎么能管魏令合亲吻一个人类少年?虽然这个少年,他们都认识。

廿二很委屈,摇摇头,又点点头。

魏令合笑了,张开手,道:“抱我回去,我玩累了。”

廿二马上屁颠屁颠上前,扛了赤裸的魏令合在肩,大步奔跑。魏令合拍了拍廿二道:“别把他们扔在那里,你施个法术送他们一程。”

魏令合又说:“我有个弟弟了。”

……

马车在山道上走,没有人驾车,走得很是颠簸。

陈玉绘是被撞醒的,额头不知道碰到了哪里,贼疼。

车厢里,除了他,还有三个人。刘大,秀青,和王旭安。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怎么晕过去了?他们怎么出来了?陈玉绘不安。他脑袋里有太多一段一段不完整的记忆,以及一张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他极度厌恶这种感觉,但是毫无办法。

发生过的,将发生的,他都毫无办法。偶尔会忽然出现在梦中的预知片段和莫名飞来的幻觉,他都无力控制。这是一种不同于别人,诸如怪物般冰冷孤独的感觉。漫长的时间里,一个人咀嚼,没有可相知言谈的人。一个人的害怕,一个人吞下去。

他学会的是,不去想,不去计较,认真对待眼前的就够了。

陈玉绘探了下呼吸,确定另外三个人都活着。

看看自己的手臂,发现已经没有蔓延的黑线,但是腕部留有的明显血污和咬痕。这一切都表明,经历的并非幻梦。

陈玉绘再查看了下另外三个人的手臂,长吁一口气。幸好,没有。

他不知道,王旭安之所以没有中尸毒,是因为他福大命大,有昔日归阳道送的护身金钱坠。

刘大和秀青和他同被列入祭品名单,却是不一样的用途。死祭和活祭身上,下的毒并不相同。陈玉绘怎查验得出?

魏令合有耐心救他,不代表廿二能细心察觉,去救两个不相干的人。廿二直接把一众假和尚揍成傻子,把两个人拖出来,已经很给面子了。

刘大和秀青的生命线,已然变短褪色。

三个人未醒,马拉着车越来越乱冲直撞。陈玉绘只好拾了马鞭,亲自驾车。

他哪里有这经验,不一会儿,就把马惹怒了,马车飞奔起来。这下可好,坐都坐不稳了。

“哈,我来吧。”王旭安不知何时醒来,接过马鞭坐到陈玉绘身边,几下鞭子就把马导回了正路。

“怎么一觉醒来,就在车上了?”王旭安奇怪。

“我们早上就出发了,你忘记了。”陈玉绘眼也不眨地道。

“怎么他们都睡了?”王旭安更不明白了。

“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么困?”陈玉绘睁眼说瞎话。要编个天衣无缝的借口太难,干脆随便应付几句,他不说,不信他们还能威逼。

到底是优渥惯了,平常人的思绪哪里会拐向鬼怪,王旭安脑袋里蹦达的是另一个念头:“舍不得我吗?把我也带上了。”

陈玉绘不理。

刘大和秀青陆续醒来,马车仍由刘大驾,另外三个人坐进了车里。

奇怪的是,刘大和秀青几乎没问什么。平常活泼的小书童,醒来后阴沉了许多,直着眼睛不说话。陈玉绘以为他受惊过度,问了句,小书童只摇摇头,什么都不知。

一种不安的氛围笼罩在四人当中。

“我想了又想,一点不记得自己早上怎么到的车中,难不成是你们搬我上来的?”王旭安调侃道,见陈玉绘别过脸不看他,以为他喜欢上自己,却因害羞不敢说,心里喜滋滋,不再绞尽脑汁去想了。

四人一路,走走停停,绕章陵郡北上,十又一天后入京,住进了一家客栈。

一路上同行,毕竟相熟了些,陈玉绘虽然冷淡,也并不对王旭安的热情不理不睬。

对比刘大和秀青的“死”气,王旭安能让陈玉绘觉得稍许安心。

入京后,马上找了大夫给两人看病,没查出什么病因,大夫只说体温偏低,怕是受了寒,开个方吃点药就好。

陈玉绘出门去抓药,王旭安跟在后面陪着。

陈玉绘平常都有人打点琐事,上个街也会忘了带银子,幸好王旭安在身边。

因为刘大和秀青生病,所以各自单独一个房间。秀青便没有再和陈玉绘住。

陈玉绘白天照料着病人,却不知一到晚上,两个人会梦游。

章陵县的噩梦仿佛传染到了京都,陈玉绘住的状元楼里有几个读书人变得疯疯癫癫,病了。

大考在即,没人有闲心去关心别人的事。或有些学子,担心被疯病搅了运道的,陆续搬出去。

王旭安却见陈玉绘情绪不稳,待问出个究竟,陈玉绘只是睨他一眼,不言不语。

第二天就是大考了,王旭安躺在床上,辗转睡不着觉,看着外面月明星稀,心里想着隔壁的陈玉绘,神差鬼使地往隔壁摸去。

出乎王旭安意外,陈玉绘的房间里竟然亮着灯。还在看书吗?王旭安想着,敲了敲门。

没有人应声,整个客栈安静得诡异,走道和大厅都被黑暗层层包裹着,只有身前一处明亮。冷风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丝丝地穿过耳边。

王旭安陡然发现,门并没有关紧,而是虚掩着,此刻被风吹开了一线。

王旭安喉咙紧了紧,叫了声“玉……玉绘……”,推门快步走进去。

就在这一瞬间,一阵大风呼地撞了进来,灯灭了,门窗洞开,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似磔磔诡笑。

王旭安抱了头缩了身子,吓得直发抖。

王旭安蹲在地上,梗着脖子再唤了声玉绘,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吱嘎作响。

“晃当”门摔了一下,紧紧闭上。

王旭安吓得屁滚尿流,挪着步子往床边溜。

床帐飘飘,隐约可见铺上鼓鼓的阴影,王旭安想着陈玉绘在那里,脚步更急。

往床上一扑,抱住的却只是一团棉被。王旭安懵了,陈玉绘哪里去了?

房间外面传来踏踏的声音,像是有人走动。

王旭安竖起了耳朵。

脚步声似乎在门口停下来了,王旭安憋住一口气,冷汗直冒。

然后,王旭安就听见木门吱呀一声,像被谁打开了。他一抖,彻底晕了过去。

打开的门口并没有任何人,只一阵风钻进了房间。

第六十三章:夜笛

第二天一早,王旭安是被楼里的噪杂声吵醒的。今日大考,考生们早早起来,准备去往考场。

王旭安揉了揉眼睛,神色迷茫地打量了一眼四周。

他竟然在陈玉绘的房中睡了一夜。

桌上有灭了的油灯,和展开一半的书册。房间的门仍旧半掩着,正对着门的一扇木窗显然没有关紧,不时晃动……

王旭安想起昨夜的惊悸,不禁好笑,原是想多了啊,自己吓自己。这世上哪有这么多鬼怪。

只是,陈玉绘去哪里了,一夜未归。

王旭安睁着两只黑眼圈,去刘大和秀青的房间,也是没人。哎呀,他们难不成已经去考场了吗?

虽然脑袋里知道陈玉绘直接去了考场的可能性比较小,王旭安却想不出来这主仆三人去了哪里。王旭安发愣。

店小二端着脸盆经过时,好奇地道:“先生再不去,晚了,可进不了考监。”

今日大考……王旭安揉了揉眉心,再不去,可就错过了……不管什么事,考过了,出来再说……

王旭安想罢,回房拾整了一下,匆匆卷着铺盖出门。

三天大考,铺面自带。

考完后,王旭安踢踢踏踏,慢慢踱回状元楼,却发现客栈前围着许多人,一个穿着紫衣的小小少年坐在一匹高高的大马上,扬着鞭子,不耐烦地问:“谁是王旭安!”

王旭安还没回过神,就已经有人指了他,甚至有人推了他个踉跄。

“你是王旭安?”马上的少年吊高嗓子问。居高临下看人的样子,做得十分老道纯熟,可见是个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儿。

王旭安怔怔点头。

然后,一个很重的东西就直朝王旭安飞了过来,王旭安下意识伸手去接,被压得坐在了地上。

身上的不是东西,是个人,是昏迷的陈玉绘。

马上的少年扔下一句“他没死”,就马蹄哒哒,自顾去了。

王旭安虽然十分明白,但是温香在怀,软玉复得,他一向是个只看眼前,不会想太多的人。马上把莫名其妙的锦衣少年抛在脑后,乐呵呵地抱了陈玉绘回房。

这四天三夜,陈玉绘去干嘛了呢?

却说这陈玉绘虽被封了通灵力,但是第六感比普通人敏锐很多,觉到了陈大和秀青的不对劲,及听闻店里面开始有书生疯魔,便留了心。

大考前一晚,他睡得较迟,半夜便听到了不寻常的响动。和隐隐约约的笛声。

陈玉绘悄悄推开门,竟然见刘大和秀青走出了房门,他们只穿着襟衫,仿佛睡梦中刚起来,眼神发直,一步一步走着,动作僵硬奇怪,像……走动的活尸。

陈玉绘被自己心里冒出的这个念头一惊,已然出了层冷汗,他想伸腿出门,去叫回那两个人。

梦中行走的人是没有意识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所以不能贸然惊醒他们,不然,人受惊过度,会死掉。陈玉绘想起娘曾对他说过的话。

陈玉绘焦急,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当口,看见另有人从房间里走出来了,不止一个,数了数,是四个,他们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和刘大和秀青一般不对劲,跟在刘大和秀青身后走。众人皆脚步一顿一顿,双手甩来甩去,似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的一排木偶。

从楼梯上走下,从店门口走出,隐入黑洞洞的夜幕。一色的黑发白衣,行尸走肉。

陈玉绘咬了咬牙,不声响,跟在队伍后面出了状元楼。

一路的穿街过巷,大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月光冷冷清清地照着。

暗夜里的笛声,似绷着的一根细线,颤颤巍巍若有若无,绕在人耳边。

诡异前行的队伍中,没有人注意到陈玉绘,或回头看他一眼。

一个打更的老头从队伍前面走过,竟如没看见一样。陈玉绘正奇怪,这老头是真没看见还是假没看见,就见老头走出了百米后,撒了脚蹄子,跑得飞快。

隔了一阵,隐隐还听见隔街传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尖嘎声音。

刘大和秀青领着队伍走进了一间似庙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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