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之成为秦霜-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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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不得入内,否则,死!
秦霜未进雄霸堂,远远的就看见呆立着坐在石阶上的孔慈。
一脸担心的模样,皱着淡而稀薄的眉梢,美人的模样毫不见初倪。
很难想象,这个毛发枯黄,太过平凡的姑娘日后能介入风云,夺得秦霜的心。
也许,更多的是那颗善良的心吧!秦霜确实觉得孔慈很好,也只有这样善解人意的人儿才能融入到步惊云的内心。
姑娘瞧见他,就是欢呼着提着裙摆无比欢脱的奔过来,“霜少爷,你回来啦!啊!霜少爷,你的脸?”姑娘抽出手绢帮着他擦脸,又拉着他就检查,“哪里受伤了?怎么回事嘛,文总管都说了四个高手跟着你,怎么还弄得浑身是血?”
这姑娘在这里,没有什么相交的,也就全心全意把心思放在秦霜身上,秦霜走的这一天,她都不好过。
秦霜摇摇头,拉开她的手,笑道:“好了,我没事。”
“嗯?”
秦霜一想,也笑不出了,“这不是我的血,师傅呢?”
孔慈刚要说话,文丑丑就从里面赶出来,翘着兰花指,水蛇腰扭扭的过来,嬉笑道:“霜少爷,您可回来了?这事,办的怎么样啊?”
边走边说,一看到他满身的血,忙拿扇子堵住嘴,惊呼一声,也和孔慈一个反应,“哎呀,怎么弄的满身血啊?霜少爷,您没事儿吧?快去换了衣裳,可别让帮主瞧见了。”
“没事,你们大惊小怪做什么?”秦霜也被这两个人逗得笑了,心里有些微动,又皱眉问,“丑丑,师傅呢?”
文丑丑一看他脸色不怎么好,也就闭了嘴,不说其他,指了指身后,“帮主在后山。”
“哦!我去找他。”秦霜刚转身,就被丑丑拉着袖子,那人也是替他忧色,一点下巴,“霜少爷,仔细着。”
“嗯。”
秦霜安抚的拍拍文丑丑的肩,“放心好了。”
这两个人貌似比他还担心,秦霜低着头,笑了。
后面,不时传来孔慈的声音,“哎呀,文总管,那不是霜少爷的血啦!他没受伤,你别急了…真的…”
去了后山的路并不远,但是也不近。
他花了小半个时辰才找到他师傅,雄霸正在一边竹林深处,一招一式打的强劲有力,周身漫天的细长青竹飞舞,一掌击下,一圈长竹应气而曲,秦霜也不敢近身,就远远的看着。
雄霸打的出神,他也看得出神,不自觉的走近,把长剑安放在腰间,倚靠着竹竿,手握成拳,轻微比划,专心致志的看着那灵动肆意的招式。
拳脚相互迎合,举重若轻,双脚灵动轻若步履薄冰,双拳出手如霜雪纷飞。
四下里,飘过来的竹叶都是冰凉的结着霜花,硬邦邦的扎着他的皮肤。
秦霜又惊又喜,心道,这怕就是天霜拳了!
打出的拳法犹若寒冰,凝结万物,四周寒冷异常,他静看着,双眼出神,望着身前流线般飞舞的紫色身影上下窜于一片青翠之中,夕阳的光亮照着,犹若梦境一般。
秦霜看着就羡慕起来,也只有雄霸这样枭雄才得有这种武功造诣!
这人的武功果然是精湛非比,精妙无双,他怕是一辈子都达不到,只想着现在自己又不许风云和他相残,那自己不是一辈子被他控制?想着就又拉长了脸,不过,又被对方几个帅到爆的姿势翻转的手法吸引,这武功也太好了吧!
他至今确实没见过雄霸的武功,自己那身简单的武功也是之前秦霜所有,而在他穿越到这儿,也就总教头秦宁和雪暗天教过他一些乱七八糟的功夫,雄霸至今未传授他一拳一脚。
什么时候,师傅才会教他武功呀?他想着出神,眼神呆滞,却也时刻追随着那个人的身影。
越是看越是痴迷!
就见竹林里,一个紫影男人上下左右窜动,耍着拳脚功夫。风不吹云不动,但见竹叶飘零,全数腾空飞舞,所有的竹子都若有了灵性,随着男人的身子走势悉悉索索的四处摇晃不休。
不远处的竹林后,站着个清秀的青衫少年,专心致志的看着男人练武。
这一看,不知不觉天都渐渐黑了。
四周的影子拉的长长的,阴阴测测,四周不时几只鸦雀飞过,发出低沉啼哭般的叫声,两人各自凝神,秦霜也是不觉。
这边秦霜还在出神,用他那不甚灵光的脑子几下这些招式,心里比划着。
那边气力凝聚,不肖半刻,地上一层青竹叶片席卷而起,跐溜的全数在雄霸两手之间凝起,成了一个球形在他胸前来回转动,而且是越聚越大,秦霜两眼晶亮,蓦然直了身子。
就听见一声气吞山河,惊动天地的四字“霜绝天下”,巨大的青竹圆球直向着他的面门袭来。
男人充满戾气血色的眸子透射着他的心。
秦霜吓得魂魄都丢了七八,但是还不至于吓傻了,忙不迭的快速抽出自己的长剑,稳住身形,那速度太快,躲是躲不过了,只得凝气竖起剑身,硬着头皮一剑向着袭来的东西劈下去。
虚惊一场,“哗哗哗”几声,落叶全数落在他身上,到底是矮了一截,师傅也是没有用力,只是吓吓他罢了,害的他惊了一身冷汗。
背上都是汗水,木讷的还在回缓,想着要是雄霸使出一点点气力,自己怕此时就成死人了!
死人是什么概念?这个时代真是算不得事。
见他出神,脸色惨白。
雄霸顿时朗笑,只心道怕是吓到他了,霜儿到底还是个不经事的孩子!
“霜儿,师傅刚才使的便是天霜拳!”
“啊!”秦霜闻言,赶紧收起神色,低眉顺目,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干巴巴的脱口道:“师傅打的真好!”
雄霸扑哧一笑,后又在秦霜抬头瞬间,敛起神色,严肃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额!”偷看雄霸练武,这个怎好?秦霜一时纠结,也只得含糊道:“霜儿见师傅练武不好打扰,却又见师傅打的实在出彩,不觉看的出神,竟也忘了时辰。”
雄霸听他这么说,也没说什么。
就是忽地看到什么似的,拧着眉向着秦霜走过来,英气冷硬的脸上怒容微显,修长的身影慢慢逼近。
秦霜吓得噎着口水,不自觉的想要倒退,却被雄霸一把扣住下巴,那人紧紧抿着唇,也不看他,微一用力,抬高他的下颚,逼迫他仰着头。
“师傅。”秦霜望着那人脸上的寒意有些不解。
那人也没对他做什么,就是拇指蹭蹭他脸上的血迹,后神色松了松,放开了他。
秦霜下颚一松,一连大口喘息,呼吸新鲜空气。
眼瞟到那利剑一般的眸子,赶紧低垂着脑袋,心里连连叫苦,真想拔腿就跑算了!
雄霸上下打量着他,半响才道:“霜儿。”
“是,师傅。”
秦霜觉得自己今天不正常,难道这就是干了亏心事的征兆?他平生就没干过亏心事,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
“师傅让你办的事,如何?”
秦霜闻言,猛的“噗通”一声利索的跪倒在地,膝盖疼的厉害,也只得认命道:“霍家庄让烈焰双怪所杀。”
“于是,你放走了那条能助我得天下的毒蛇?”
雄霸声音平常,没有起伏,但是在这越渐黑影重重的竹林内,却异常冷情,透寒人心。他其实早就瞧出七八了,自然料到没有好结果,此时,见那人难得害怕之际,不免狠心一把,也叫他往后莫要存有负我之心。
秦霜想想,才道:“回师傅,霜儿不敢!只是,霜儿带步惊云折回途中遇到无名师徒,我们三人哪里敌得过?步惊云却是被他们夺走的!霜儿失责,求师傅责罚!”他一个俯首,额头点地,噗通一声响。
“无名,你说武林神话无名?”雄霸眼中疑惑,“他果真没死,霜儿确定是他?”
秦霜心想,这雄霸也和天下那些人一样,畏惧无名,便信其死了的话!但是,他们心里却都明白,无名不过是隐退罢了,那人本就心存善念,只是因错杀戮太重,后也是幡然悔悟,一心也是想要武林平静的。此时,把无名搬出来,师傅自然心生芥蒂,对于武林中的杀戮也会掂量些,也是好事。
“霜儿不知道是不是他,他带着面具,和剑晨一起,我看着他浑身的气度,倒很像师傅提过的无名。”
“什么气度?”雄霸长啸,一挥长袍,脸色难看至极。
秦霜被长袍带起的风吹迷了眼,后也是跪直着身子,望着眼中血红的雄霸,不知死活的老实道:“正义凌然之气度。”
一句话说的师傅雄霸气的不小,一巴掌掌掴在他脸上,打的他头一偏。
秦霜就是觉得脑袋一阵嗡嗡作响,脸上五指红印顿显,他本来就挨了剑晨一掌,此时雄霸虽然没用大力,但他强震之下,还是后喉间一股湿气上涌,口中腥甜,他硬是咬着牙把那股血水吞咽进了肚子,正着身子,面向雄霸。左肩隐隐作疼。
“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吗?”
“霜儿失责,甘愿受罚!”
“好,那我们就按老规矩来。”雄霸冷哼一声,背过他的身,长袖一挥,黑暗的竹林内,一道黑影闪现,那人几乎是从天而降,利剑一般,一瞬间,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的。毕恭毕敬,全身缠着黑袍,黑袍帽子遮挡着,面带黑纱,除了那双冷冷的眸子,便什么也看不到了,有点像是西方黑袍巫师,在黑夜之中就像是一道影子,看着就恕
他也不说话,就是站在一边。
“黑袍,你给我看着他。”
雄霸吩咐,黑袍声音清冷,无波无澜的道:“是,帮主。”
秦霜一瞄之下,便觉得那双眼睛似曾相识,很冷的眼神。
好在,那人扫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
师傅这才回身来,挑着他的下巴声音洪亮道:“霍家庄血洗,我不怪你,步惊云被抓,也怪不得你。之所以罚你,是因为你说你失责,对于为师来说,你只能尽责,你可以一事无成,你可以什么都办不到,但你却不能说你失责。霜儿,你懂吗?”
秦霜睁着大眼睛,有些不大明白的茫然。
一事无成,办不到,那不就是失责嘛!
雄霸半蹲着,与他接近平齐,不容置疑的道:“为师是要你全心全意在我,不容有二心,恩?”他挑挑眉。
秦霜愣住,继而点头道:“霜儿明白!”脸被捏住,一开口,嘴角血迹顺势滑落,他师傅拇指碾过,沾上血迹,皱了皱眉。
“从现在起,不准吃喝,不准动,一直跪到明日我来练功之时。”
“是,霜儿领罚!”
他乖乖点头,那人手拍到他左肩,他忍着疼才没轻呼出来,手掌在他肩上轻微捏了捏,这才收回手,起身的人脸色也不甚好看。
雄霸一走,秦霜就苦了脸,被个黑影盯着,也不敢动弹。
开始回想着,师傅每天什么时候来练功。
第 10 章
后山竹林这片一直是天下会的禁地,为雄霸私人练功场所,凡未经准许进入者,一概杀无赦,天下会中能大大方方进入并得到特许的,便只有文丑丑和秦霜了。
他从未见过还有谁进来过,只是望着那隐在黑暗里的修长身影,便可知能进入后山的人并不只有他们。雄霸只一挥手,他便即刻出现,就若隐匿于他们背后的第三个人,那会不会还有第四个人,第五个人?
他低着头,锁眉沉思,会不会自己背后也有这样的黑影?时时刻刻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光是想着就是一个冷颤,长舒一口气,浑身开始不舒坦。
那人黑色的影子在月光下出奇的鬼魅,一动不动的跟个木桩似的,秦霜能感觉到那双寒意彻骨的眸子若钉在他身上般,一刻不离。
期间,他只抬头看了那人一眼,便低着头懒得再去看,那人俨然是一座雕塑。不看,只当身边还有个人陪着,看了,便想着还不如没有。
什么黑袍,他却不曾听师傅说过。这些鬼魅一般的高手,师傅身边到底有多少,自己却从来不知,这显然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黑袍的双眼始终盯着他,一眨眼的功夫也不放过。而他,只管看着地面,不发一言。
夜渐深,四下里视线所及之处俱已陷入鬼魅的黑暗竹影中,周围凉风习习,阴气阵阵,竹竿晃动,竹叶沙沙作响,长影被微弱的月光照着,摇摇曳曳,动作迟缓,诡异的极。
跪在地上的人,双腿早已麻木,身子依然挺着端正,只是少了知觉,连肩膀处的疼痛感都渐渐消散。他垂着头,轻眯着眼帘,似在沉睡,又似在出神思量着什么。
“扑扑~”的声声惊响,几只寒鸦扑闪着羽翅飞远,凄凉可怖的叫着。
鸦雀飞的方向是东边,光亮从西边打过来。
那是一片成群的环山,据说那边气候相对偏寒,每到冬天,那里的雪都比天山寻常地方积的厚些,几个月的大雪飘零,山巅之上,积雪也是终年不化。
而奇的是那群山之中还藏有一个溶洞,终年喷着温热的泉水,那片严寒的地心,若是有一股岩溶,上蒸着湿热。听丑丑说,师傅每年深冬还常去泡泉水,届时便会浑身经脉疏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