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我那爱欲横流的青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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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句话说的,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临走的时候,岳遥拉住我说,不要记恨秦扬,他其实是个很可怜的人。我说我知道,我告诉她说秦扬现在在我们出版社做签约作家,而我是他的专职编辑。岳遥很不可思议的吸了口气,她说这种事情的发生几率比飞机失事还要小,我说也许是机缘巧合罢了。
提到秦扬,我又忍不住各种吐槽加抱怨,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霸道到不知羞耻的地步。他可以凌晨三点的时候给人打电话讨论故事情节的设定和修改,甚至两个词的斟酌都要一个电话打很久,我承认他对于作品的要求已经完美到苛刻的地步,这种态度值得称赞,但是扰民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了,每天的午夜凶铃搞得我神经衰弱,第二天无精打采的去跟他讨论稿子,还被他一顿奚落。
“昨天你又干嘛了?打飞机不要太晚哦!”
“你看你,眼圈黑的像只熊猫。”
“你今天出门是不是没有刮胡子?”
我真想一掌把他打飞,你觉得这是拜谁所赐啊!
“那今天晚上我请你喝酒。”
“我没空。”
结果,晚上十二点给我打电话。
“周宪,我喝多了来接我。”
我真是怕了他了,万一跑去胡主编那里告我一状,我又得吃不了兜着走,真是个怠慢不起的佛祖老爷。
但当我打车飞奔过去之后,他正跟几个女人调情呢,哪里是喝醉了,这个大□分明清醒的很,禽兽,放开那些妹子!
、男人的问题其实是size的问题
秦扬见我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拍了拍身边女人的背。
“快给这位哥哥敬酒。”
一个穿着超短连衣裙的女人扭着各种风骚媚骨的姿势把身体靠在我身上,像一只猫一样蹭来蹭去,顺势递过来一杯酒,我把那女人往旁边一推,把酒杯掷到桌子上,酒洒在了桌子上,我一把拎起秦扬的领子往外拖。
“哥哥,别走啊,还没付钱呢!”
秦扬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粉红色的钞票拉开身边女人的衣领子,塞进了她的内衣,旁边的女人□着笑倒一片,然后踉踉跄跄的被我拖走。
“宪,陪我喝一杯再走嘛!”说着把他那醉醺醺的头搁在我的肩膀上,我一把推开他,撞到了路边的梧桐树上。
“以后你少来这种地方,下次再叫我,我肯定不管你了,就让这帮女人把你吃干抹净吧,连渣渣都不留。”
“宪,今天晚上去你家好不好,我不想回那个家了,冷冷清清的,一点人气都没有,总觉得里面住了个女鬼。这样可以顺便跟你讨论一下稿子,不用半夜吵你了。”
“不行,我家太小了,供不起你这样的大佛。”
“……”这家伙装听不见的,太可恶了。
拦了辆出租车,把他扔到车后座上,我跟司机师傅说去紫藤路9号,秦扬的家。
到了目的地之后他抬头一看,是自己家,死活不肯从车上下来。
“别闹了,你个混蛋。”
我扶他上楼的时候,他的手很不老实的在我背上摸来摸去。
“你很重你知道吗?老实点。”
“你真是皮包骨啊,宪,多吃点东西。”
“别那么叫我,混蛋。”
我开门,扶他进门坐在沙发上,帮他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你去洗洗吧,我走了。以后不要三更半夜的给我打电话。”
他一把拉住我。
“这么晚了,就在这里睡吧,卧室好几间呢,随便睡哪里都行,如果睡我床上,我也很乐意。”
“谢谢,鬼才乐意呢!我得回去了,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呢,松手。”
“你白痴啊,明天是周六,上哪门子的班啊?再说我们还没正经聊过天呢,我来跟你说说去西部采风的时候遇到的事情吧!”
最后实在拗不过他,便硬着头皮答应了。
秦扬喜滋滋的跑上楼去帮我收拾房间,我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困意袭来,电视上人影憧憧,没等到秦扬收拾好就直接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旁边躺着一个人,□着上半身睡得正香,而自己除了一条内裤之外□,难不成昨天晚上跟这家伙同床共枕了?又是一阵反胃,抬脚把他踢下床,连带着被子。
被惊醒的秦扬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盯着我。
“你”他伸手指了指我的身下。
我低头一下,一股血涌上脸颊,烧的让人难受。这虽然是男人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被别人看到简直尴尬得要死。我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找自己的衣服,发现怎么也找不到,秦扬一个挺身又扑倒在那张大床上,盖上被子继续呼呼大睡。在我马上就要咆哮的时候,秦扬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别找了,我扔洗衣机里了。”
我气得说不出话,然后冲进盥洗室,一堆衣服乱七八糟的飘在水里,不洗就算了,竟然泡在水里,让人怎么穿,我二话不说打开洗衣机,一通乱搅。只能傻等在那里,等衣服洗好,烘干就可以穿了。然后赶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秦扬真的变成男女通吃的人了。
不一会儿,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我立刻把门反锁了躲在里面。
秦扬敲敲门。
“烘干机坏了,你先穿我的衣服吧!给你放沙发上了。”我怀疑是不是他故意把烘干机给弄坏的。
之后听见他转身离开,咚咚咚的上楼去了。
我悄悄的打开门,从门缝里面窥探了一下,似乎是真的没有人了,我蹑手蹑脚的走到沙发边上,放了一件体恤和运动裤,管他呢,先穿了再说。虽然秦扬比我高点,但是衣服不至于大这么多啊,T恤肥到能当降落伞,裤腿长了好大一截,这明显是羞辱,□裸的羞辱。我气鼓鼓的冲上楼,一脚踢开房门,秦扬还在蒙头大睡。
“你到底什么意思?现在还在整天想法设法的羞辱我,之前的事儿就算了,你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秦扬扯开被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忘了你是一米七五的身高。”不要强调一米七五好不好。
“昨天晚上我怎么跑到这里睡得?你为什么跟我一个房间?谁给我脱的衣服?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变态的事情?……”
还没等我把话问完,秦扬忍不住打断我。
“我的小编辑,你的问题问的太多了。容我一一为你解答。昨天看你睡着了,喊你半天也没反应,就把你抱上来了。我一直觉得这个屋里有个女鬼,一个人睡害怕,就跑来跟你睡。我睡觉一向喜欢裸睡,所以顺便帮你也脱了。最后一个问题保密,还有要问的吗?”
“秦扬,你真是个危险分子,以后要躲得远远地。”说完,我转身下楼,只听见秦扬在后面说,“忘了告诉你了,我的size比你的大。”
禽兽,畜生,变态。
肥大的裤脚被踩住,结果可想而知。从五六级的台阶上滚了下来,还没来得及看哪里摔坏了,便被一个人横着抱了起来,三五步迈上台阶,把我放在卧室的床边上。
左腿的血流了下来,把裤腿挽起来一看,膝盖蹭出了十公分长的口子。额头上鼓起了鸡蛋大的包,秦扬楞了一下,转身下楼,过了一会儿,拿来一捆纱布和一盒酒精棉,他家竟然还有这种装备,够齐全的。
“忍着。”说完拿起酒精棉按在我的伤口上,顿时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小区,连同小区的大狗小狗们都开始狂吠,痛的呲牙咧嘴的我终于被包扎完毕,整个膝盖捆的像个粽子,丑死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拿了一包冰块按在我额头的包上。
本来火气很大,看着他着急的晃来晃去的样子,我的气也消了,只为自己的命途多舛感到悲哀,我无力的往后一躺,直挺挺的倒在床上,左腿搭在床边,右手扶着额头上的冰块,突然难受到想哽咽,绝对不能哭,尤其是当着秦扬的面,不然以后真的要受他欺负了。
他绕到床这头,低下头看着我的脸,我翻了个白眼给他,闭上眼睛干脆不理他,然后他用手理了理我的额发,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刚刚真的让我很害怕。
我没动,继续装睡。
“你要真能睡得着你就睡,我下去工作了,有事的话喊我。”说完便走出房间,帮我关上了卧室的门,我伸手捋了捋头发,怅然若失。
然后我就真的睡着了,做个长长梦。
梦里看见了岳遥,她说要我陪她去超市买手枪,超市里遇到了邓鹏飞,仍然是我最后见他的样子,有个女孩儿挽着他的胳膊,一脸幸福但是记不起样子了,邓鹏飞说他要结婚了,就在今天,超市里瞬时搭起了结婚典礼的舞台,舞台似曾相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岳遥的时候联谊会上的舞台,参加婚礼的人好多好多,全部都是我不认识的人。人群冲散了我跟岳遥,于是我很着急的去寻找,我大声呼喊他的名字,但是没有人回应,后来有个人拉住我把我从人群中带了出去,我只能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往前走,后来有人喊我名字,还有人推我,还有人摇晃我,把我从梦里摇醒了。
、秦扬疯了
“做恶梦了?”秦扬一张大脸贴的好近。
我擦擦额头上的汗,恍惚的点点头。
“起来吃东西,我刚出去买了点菜,可以尝尝我的手艺。”
这家伙竟然会做饭,不可思议,我很惊诧的望着他。
“起来动一下,看看能不能走。”
还好骨头没受伤,只是因为膝盖上的伤实在太痛了,只能一瘸一拐的下楼,餐厅的桌子上摆了大大小小的盘子,每一道菜看起来都很美味,秦扬扶我坐下,帮我倒了杯果汁。
“你有伤还是不要喝酒了。今天这顿饭算是我给你道歉的,我可是轻易不下厨,你能吃上我做的饭也算是三生有幸了。”说着他举起他自己的酒杯自说自话的跟我碰了一下。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大言不惭的人,什么是我三生有幸,自从遇到他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有幸的事。
然后,整个晚饭基本上都是我在吃,秦扬帮我夹菜,这小子烧的菜确实很好吃。
“做饭这么好吃为什么老是跑出去啊?”
“一个人吃饭太冷清了。”秦扬嘴巴里嚼着,不带一丝表情。
突然我不知道该继续说点什么,干吃饭不讲话很煎熬。
“宪,是不是我烧的菜很好吃啊,如果你天天来的话,我就天天在家做饭吃。”
“那你更应该找个老婆陪你,今年你也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
秦扬听到这里很不高兴的放下筷子。
“我可不想被比我小两岁的人教育,别跟我妈一样,想关心我的时候早干嘛去了。一个一个地有了新家庭,有人想起过某个地方还有一个他们所谓的儿子吗?”秦扬扔下饭碗阴沉着脸出去了,我放下碗筷拖着残腿跟着走出去。
“没有哪个父母会忘记自己的孩子,他们只是被某些事情牵绊住了。”
“哼”秦扬冷笑道:“被他们的新家人?被他们的工作?我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以后会好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走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背影满含着孤寂和落寞。
秦扬反手搂住了我的脖子,把头紧紧的靠在我的肩上,我用力挣扎了两下,而他束缚的越来越紧。
“让我靠一会儿,只靠一会儿。”
我安静的站在那里,听着身边他深厚而均匀的呼吸,竟有一丝悲凉涌上心头,鼻子酸酸的,我拍拍他的背,嘴里说着“会好的,会好的。”
过了好大一会儿,秦扬松开我。
“周宪,你知道不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这个问题怎么这么似曾相识。
“你太温柔了,这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会成为致命伤。”
湘湘也这么说过。
九点钟的钟声敲响,我说我该回家了。我去收起晾在外面的衣服,已经干了。
秦扬没吱声走进书房。
因为绷带缠的太厚了,裤子都脱不下来,我只能一点一点的把绷带放开,沾满鲜血的纱布堆成了个小山,因为处理得当,伤口已经不流血了,组织液开始凝固,我缠了薄薄的一层,换上了自己的裤子和衬衣。
书房里传来叮咚叮咚额钢琴声,我走过去,他正在弹那首《梦中的婚礼》,旋律美妙的像是一对情人在呢喃,像是在婚礼上的宣誓词,不论贫困富有健康或疾病,都会爱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优雅的声音在他的指尖流转跳跃,黑白琴键在他的手下像是缠绕上了生命一样,流畅有活力,钢琴王子的称号确实名副其实。我想,我开始慢慢认识了秦扬,曾经在我印象里的那个秦扬开始逐渐消散了。
我没有打扰他,慢慢的退出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时,秦扬从书房里走出来,“我送你回去,等我换下衣服。”说着噔噔噔的上楼去了。
过了不大一会儿,秦扬下楼来,脸色非常的不好看,他的手上拿着我的手机,衣服也没换。
“有你电话。”秦扬递过来,手机正在闪烁,岳遥的名字无比硕大的映入眼帘。
接还是不接,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当我在犹豫的时候,秦扬一把抢过手机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给我。”我伸手去抢的时候,却被他塞进口袋里面。
“手机给你可以,不过你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秦扬皱着眉头的样子分外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