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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王子诱捕计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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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直到其中一人先打破沉默。

「赎罪……原来你是这麽想的啊!」这是重逢以来,霍文森第一次以沉重而苦涩的语气说话,却非正面反驳王子恒揣测的语句。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充斥胸口,王子恒猛地用力推开他,以小声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喃了一句,「总之你不要再送花给我了。」便头也不回地冲回办公室。

这一次,霍文森没有再挽留他。

这样也好,如果可以的话,他再也不想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以免如潮水般涌来的痛苦回忆,将他彻底淹没。



国中毕业前夕的某一天,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脱离暴力般的恶作剧时,那群人抢走了他的书包。

他不记得自己的书包里有什麽,也不记得到底是谁先出手抢夺,他只记得自己拔足狂奔,一心只想追上那些掠夺者。

十年前的他脚程很慢、体力也很差,跑没几步就气喘吁吁,腿痛得几乎跑不动。相较於力不从心的自己,那群人远远跑在前面,甚至不时停下脚步,回头向他扮鬼脸、做出夸张的动作,催促他跟上。

但是,最後在三楼男厕所等待他的,是当头淋下的一桶冷水。

「哈、哈、哈!打击宅臭作战成功!」兴奋欢呼的人群,将呆立在原地的自己团团包围。

全部湿透的衣物裹住他单薄的身躯,头发也湿答答地黏在脸上,鼻梁上的眼镜歪斜,水流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想要深呼吸,却被流进鼻腔的水呛得又咳又喘,如此狼狈的模样,只换来更大声的嘲笑。

「我看他连内裤都湿了吧!喂,你的钢牙会不会生锈啊?」

「拜托,他老妈是牙医,那一定是不锈钢打造的牙齿,别太小看科学怪人了!」

再也撑不住疲惫的双腿,他无力地跌坐在地。

「……为什麽?」不知是出於寒意还是绝望,他开始颤抖,揪紧湿透衬衫的指节绷到发白。

为什麽,他到底做错了什麽?

「文森,怎麽样?」某个人说话的声音,在一片笑闹声中传进耳里,「这下你就闻不到他身上那股宅臭了吧?」

这一刻,他透过模糊的镜片,在人群中发现了霍文森的身影,和那个一手打造他悲惨遭遇的始作俑者四目相对。

他们的视线只有短暂交错,下一秒,对方已别开脸,和身旁的胡裕澄一同捧腹大笑。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在他对周遭的讥笑嘲讽感到麻痹前,只能持续思考这个没有解答的问题。

那是恍如恶梦般的过去,是他最不想回忆的青春岁月。

因此十年後,他好不容易摆脱那段不堪的回忆,现在更不想再因为同一个人,被挖开隐藏内心深处的伤口。

只是现在的王子恒没想到,当他们重逢那一刻起,曾经断裂的过往,又即将以无法抵抗的力量,将他们紧紧牵系在一起。



「这是……怎样?!」和往常一样,王子恒已经用最大的音量咆哮,却连电玩游戏的背景音乐都盖不过。

他抱着艳丽的花束,在怒火的催化下,几乎要把整束花往地上掼去,又因觉得花很可怜而放弃这个念头。

「不是叫他别再送花了吗?这算什麽?!」

这已经是第四束花了。

打从第一天同时收到两束花,第二天他又在公司收到另一束花,和一张写上「我知道丑陋的毛毛虫已破蛹而出」的卡片。就算没有署名,他也知道写出这种诡异文字、送他花的无聊人士,只会是霍文森。

起初他选择不予理会,也不动怒,继续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他应该把心力花在骇进那个设置新防火墙的资料库,以免自己优秀骇客的招牌被砸。

但今天霍文森的手法更夸张了,竟然直接把花送到他家,他已懒得思考对方如何取得自己的住处地址,那只会让他更烦躁而已。

尤其同样未署名的卡片上,写着「你美丽的蜕变令我目眩神迷」,他才发现前一张卡片上「丑陋的毛毛虫」,指的正是自己之前的模样。

这个男人有惹向来温和的他发怒的能力。

这是讽刺吗?即使他的外表摆脱了十年前的科学怪人模样,依然被霍文森玩弄於股掌之间,他可悲的过去依然是对方用来取笑他的把柄。

那个人始终没有改变过,欺淩他、嘲笑他、戏弄他,以欣赏他凄惨的姿态为乐。

「太过分了……」原本打算置之不理,但如今王子恒再也忍无可忍了,他捏住从皮夹挖出来的破烂名片,照着上面的电话拨出号码。

很快地,电话接通了,「我以为你再也不想听到我的声音了。」

「我说最後一次,不要再送花来了。」王子恒鼓起勇气,将事先写在纸上的台词一口气念完,「也别再送那些恶心的卡片,我是一个普通人,不是毛毛虫也不是蝴蝶,就算你再送来,我也会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然而,电话那头一片沉默。

这个天之骄子八成没想到自己也会有遭到拒绝的一天吧!如此揣测的王子恒感到些许胜利的得意。

正当他打算切断通话,来个完美的无言结束时,却听见霍文森突然问:「你人在公司吗?」

「不是啊!我在家……等等,你要干麽?」

「花是送到你家去?而不是公司?」不理会他的疑问,霍文森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花不是他送的吗?怎麽不知道是送到哪?难道他在装傻?王子恒越想越气,说话的音量拔高不少,「是送到我家啊!还有,你别再滥用……那个叫什麽……职权,滥用职权查我家的地址!」

「你马上离开那里。」霍文森对他的指责充耳不闻,口气严肃得异常,「现在就离开家到警局来,务必请你的同事陪你一起来。」

「为什麽?我才不要去!」

「我说,马上!」

霍文森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怔住了王子恒,他这才发觉事有蹊跷。

「你还不懂吗?那些花和卡片不是我送的。」

「不是你?那会有谁……」

「你听我说,我们分析过那件蝴蝶谋杀案,也替凶手做过侧写,他并非对死者怀有恨意,而是对他们抱持着爱意或钦慕,甚至想追求他们。」

「这……这太怪异了吧!」他无法想像有人会爱一个人爱到痛下杀手。

「的确很怪异,所以凶手的精神和心理状态已经扭曲了,就是一般人眼中的『疯子』,还是个心思缜密的疯子,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意义的。而两个死者的共通之处,在於死前都曾连续收到示爱的花束。」

「示爱的……花束……」凉意从脚底涌上背脊,王子恒倒抽一口气,宛如看怪物般盯着眼前的花,卡片上的诡异文字同时侵占了他的思绪。

你美丽的蜕变令我目眩神迷。

就算他的中文程度再低落,也立刻察觉到,自己恐怕正和一桩诡异的谋杀事件扯上关系。

「不、不会吧……」

「换言之,持续收到花的你……」一向稳重冷静的霍文森,以沉重万分的口吻向他宣告,「就是这桩连续谋杀案的下一个目标。」



「真是的,你最近的运气也太差了吧!」和王子恒一起待在饭店大厅的区宗靖,跷起他结实的长腿,「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下你沉冤得雪了,从嫌疑犯升格为受害人。」

「靖……」虽然他很感谢这位前辈为他放弃酬劳优渥的委托,飞车送他去警局,还陪他回家整理行李、再次充当司机载他到饭店,但这种攸关生死的调侃,他实在笑不出来。直到现在,他还是恍恍惚惚,没有真实感。

他依照霍文森的指示赶到警局,也只是和区宗靖两人一起坐在替他们安排的休息室等待而已。

一开始吴纪棠曾现身过,告诉他们根据警方的调查结果,凶手以他作为第三名受害者的可能性近乎百分之百,接下来他的脑袋就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被看上,也不晓得自己为何会成为目标,一切都在混乱之中。

等待的期间,老板万明晓和秘书高逸达也曾一同到警局关切他的情况,至於为了看守公司而无法离开的陆圣晖,也透过电话以快哭出来的声音替他打气,甚至人在国外出任务、一向视钱如命的另一位前辈柏慕尧,也罕见地打了越洋电话回来,只为了要他好好活着。

尽管他强烈怀疑对方只是怕少了他这个无所不能的搜寻引擎,以後工作会麻烦许多,也依然为此感动不已。

但他始终没有见到霍文森。

那个当下要求他赶到警局的人,似乎一直和吴纪棠待在会议室里,中间有不少警员出入,可就是没看到他出现。

最後,结束他们漫长等待的,是吴纪棠以极度疲惫的口气说:「你就暂时和Vincent住在一起吧。」

「不要!」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Vincent」就是指霍文森,王子恒立刻大声抗议,但最终还是遭到驳回。

「虽然最安全的地方是警局,但你不可能住在这里,而且我们人手不足,没办法派人每天二十四小时保护你。Vincent住在连搭电梯都得由房卡控管的饭店里,应该更安全。」

「可是他不见得想跟我住在一起啊!」

「这你可以放心,和你一起住的提议,就是他提出来的。」吴纪棠表情复杂地耸耸肩,补上一句,「他似乎不放心把你的生命安全交给别人。」

这是什麽意思啊?

王子恒纠结的脑袋当下立刻停止运转,而之前安慰他的同事们也你一言我一语的劝他接受,理由不外乎是基於安全性考量,或者是「你们互相有个照应」之类的。

其中又以区宗靖最热心鼓吹,彷佛在拱交往不久的情侣同居似的,他不禁怀疑这位前辈是不是擅自误会了他和霍文森的关系,以为自己是在助长秘密恋情的发展。

反正结果就是他被迫到这间饭店和霍文森会合,准备展开莫名其妙的同居生活。

已经好久没有感觉到这种眼前一片漆黑的绝望感了……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熟悉的沉稳嗓音传来,将王子恒飘远的意识拉回,只见走出电梯的霍文森,正以一贯的优雅态度朝他们走来。

自从那天拒绝接受对方的花後,这还是第一次见面。王子恒无法抛开尴尬的情绪,乾脆低头避开他的视线。

反而是一旁的区宗靖大方展现大剌剌的个性,和霍文森寒暄了几句。

「那麽,我也该走了。」把手中的行李交给霍文森,区宗靖拍拍王子恒的背,将他往霍文森面前一推,害他差点摔倒。「他就交给你了,别太欺负我们的王子殿下啊!」

王子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个只比他年长几岁的男人,干麽装成一副「我是他老爸」的模样?还有,「欺负」那两个字是什麽意思?

霍文森礼貌的微微一笑,「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还有,我们老板请我转告你,王子是我们万事达重要的员工,请你务必保护他的安全,连一根头发都不能少。」

「连头发都不能少就有点为难了,不过我一定会倾尽全力保护他,让他平安回到你们身边。」

听见霍文森语气诚恳的保证,王子恒的头垂得更低。这个满嘴好听话的男人,只要不再戏弄他就谢天谢地了。

接下来,他有如被抛下的小狗,依依不舍地目送区宗靖离开,直到霍文森轻拍他的肩膀,向他说「我们该走了」。

他假装为了提行李,缩起肩膀躲开对方的触碰,如此不自然的拒绝动作,不可能不被这位擅长洞悉人性的「教授」看穿。

然而,霍文森的表情一如往常平静,甚至像多年的好友般,亲昵地伸手环抱他的肩,指向右边的走廊要他往那走,「需要我帮你拿行李吗?」

「不用了。」这一次,王子恒直接挣脱他的手,远远站在後方,不肯再前进一步。

「王子?」

「行李我会自己提,路也会自己走。」

起初霍文森的表情有些困惑,随即露出意会的苦笑,投降般向他摊开双手,「抱歉,我忘了你不习惯我太靠近你,以後我会注意的。」

对方以温柔的语气坦然道歉,反倒让王子恒产生一丝罪恶感。

「不过请你相信我没有恶意,就算之後我必须靠近你,也是基於保护你的立场,这一点还请你谅解。」

「我知道了……」王子恒低声嗫嚅,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应该,既然他是来寻求霍文森的保护,还要求彼此保持距离,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一楼人太多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但霍文森似乎并不介意他的任性,展现成熟的风范,微笑着提醒他跟上脚步。

对方越是落落大方,就更显得他心胸狭窄。

但除非必要,他就是不想和那个男人有所接触,只是眼下的情况,根本由不得他选择。

怀抱着懊恼的心情,王子恒拖着沉重的脚步,跟在霍文森身後走进电梯,宛如走向断头台的受刑人。





第三章

「当」的一声,王子恒和霍文森搭乘的电梯来到目标楼层,随着电梯门敞开,意想不到的宽敞空间也在他眼前出现。

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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