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怀中宝-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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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盯着文钦,好像只等着柯云倾有所动作就会立即扑过去保护文钦一样。
文钦走过去,柯云倾微微睁着双眼,看到文钦走过来,眼神有了些神采,脸色也不正常地有些发红。柯云倾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惜没有力气,躺在床上,转过头看着文钦,微微笑着。
文钦就那么看着柯云倾,没有动作,没有开口,就那么静静看着柯云倾。她变得好憔悴,原本灵动的双眼此时变得那么脆弱,好像一碰就会碎掉,绝美的脸,被不正常的红晕染就成一幅凄美的画面,一幅不属于人间的美好画面。
“咳咳。。。咳咳。。。”
文钦被一连串咳嗽惊醒,回神。
“二少爷,奴家自知,呃,自知有罪,可是,请您看在奴家、奴家没有过错的份上,原谅奴家吧。”
文钦盯着柯云倾,不知道该怎么对柯云倾说,只是静静看着柯云倾。
柯云倾声音降低了一些,轻轻柔柔的,就像平时说话似的:“二少爷,奴家不敢再有何奢望,只求、只求您能照顾好大少爷的孩子,求您。。。求您。”
文钦回头看了看徐夫人怀中的婴儿,那熟睡的侧脸,皱巴巴的,看上去很丑、也很可笑,心里有一处却慢慢柔软了,文钦扯了扯嘴角,向柯云倾点点头。
柯云倾眼中迸发出慑人的光彩,脸上露出满足安心的笑:“如此,奴家谢谢二少爷。”
文钦看着柯云倾,知道她其实过得也不好,哥哥在新婚第二天离开,府中大多数本就不喜她的人,背后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文钦又一次听奇岩在自己面前发牢骚,文钦才知道原来柯云倾在别人心里是那么的不堪。想必那些话,柯云倾也是听过的,否则自己也不会几次遇见她在娘亲面前勉强自己笑。文钦自嘲地笑了笑:都是可怜又可悲的人。
文钦盯着柯云倾的眼,想起柯云倾曾经是多么的光彩照人,是多么的绝美出尘,安慰一笑:“大、大嫂,我会的。”
柯云倾听见文钦叫自己大嫂,不可置信地看着文钦,文钦肯定地点头,转身接过徐夫人怀中的婴儿,文钦小心翼翼抱在怀里,走回床边:“大嫂,你看,他睡得多香。”
文钦弯下腰想让柯云倾好好看看怀中的婴儿,脸上带着微笑,修长的手指轻轻塞进婴儿握紧的拳头中,满脸的满足,看上去就像是夫妻俩在逗弄孩子一般的美满。柯云倾看着婴儿微微睁着的双眼和微微握拳的手,会心地笑了,伸手想去抚摸一下婴儿的脸。
文钦看到柯云倾苍白得透明、青筋凸显的手指垂在床边缘,无力地轻轻晃动,脸上仍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文钦脸上的笑容僵硬在唇角,怀中的婴儿好像知道什么似的,突然放声大哭起来。馨雨回头,看到柯云倾无力的手指与恬静的微笑,张张嘴,想要喊什么,却是什么都喊不出来,最后扑过来,趴在柯云倾身上痛苦。
奇岩瞪大圆溜溜的双眼,心里对柯云倾有些内疚,自己或许不该那般仇视她,她其实只是太爱大少爷,她其实并没有错,她其实也是可怜的女子而已。
徐夫人不忍看到这一幕,将头埋入徐雄安的怀中,闷闷落泪。徐雄安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让柯云倾嫁给陌淮是对是错。
老大夫摇摇头,豪门豪门,光鲜耀眼的外表下,其实人也和常人一样,一样有悲有喜,一样对生死无可奈何。陈婶暗自抹着泪,这都是命,这都是命呐。
文钦抱着这个刚出生的婴儿,他哭得那般用力,嗓子都有些失声,小脸都皱成一团,那般嘶声竭力,那般伤心无助,文钦感觉自己在微微颤抖着,双眼茫然地看着偷偷抹泪的人,看着满脸悲戚的人,看着红幛轻轻晃动,晃得柯云倾的脸变得那般不真实,那般如玉般脆弱美好。
风轻轻吹过,吹落满地的腊梅花,凌乱地飘飞,撒下漫天的风采,载着所有人的难过与伤感,慢慢飞呀飞,没心没肺地纷飞,直至消失于视中。。。
、第五十四章
替柯云倾办完丧事,文钦整个人累得重病一场。奇岩担心,可是心里也明白,他只是太累,自从大少爷离开,他就没日没夜得忙,没事做的时候也找事忙,不让自己休息片刻,奇岩看着都心疼。而少夫人的死,让他的身子彻底垮了。
看着文钦消瘦了好几圈,奇岩心里很难过,每天那肉呼呼的圆脸上都板着,看得清铭好想狠狠咬两口,当然,清铭也付诸行动了,被奇岩追着揍了好几拳才罢手。
小公子也已经半个月大了,原本丑丑的皱巴巴的小脸,现在已经红扑扑的可爱,水嫩得好像掐一把就会拧出水来,一双眼也睁开了,黑呼呼的双眼和柯云倾相似地灵动。看着小婴孩儿,想起他的母亲,徐夫人不由悲从中来。徐夫人天天把这心肝宝贝抱在怀里又是哄又是逗,可惜这小婴孩儿不买账,在徐夫人怀里老是哇哇大哭。让徐夫人更没辙的是,请来的乳娘,如果不是他饿得急了,也不会要人家抱。只有在文钦怀里,小婴儿才会很快呼呼大睡。徐雄安夫妻看得眼都红了,那是羡慕的。
徐雄安和文钦商量着给孩子起名,徐陌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总不能让孩子没名字吧,而且这孩子跟文钦有缘,那么粘文钦,徐雄安就说让文钦想想。徐夫人倒是不在乎,总是心肝宝贝地喊着,可这也不是个事啊。
文钦想起柯云倾的身世、经历,不由得可怜起那位女子来。看着小孩子等着黝黑的眸子瞪着自己,小手抓住自己的手指不停地摇呀摇的。文钦抬头对徐雄安说:“不如叫欣敛吧,葳蕤欣欣,陌上敛。”
徐雄安连连点头:“好好好,就这个名字。”
徐夫人也满意这个名字,嘴上叫着:“欣欣宝贝,来奶奶抱抱。”
徐夫人从文钦怀里抱过小欣敛,小欣敛愣愣望着徐夫人半秒,然后小嘴一撇,嗓子一嚎,泪水就啪嗒啪嗒掉下来,慌得徐夫人赶紧把小欣敛还给文钦抱着,虽然不舍得,可是更不舍得小孙子哭得那般伤心。徐雄安满眼希冀地望着小欣敛,小欣敛却把头埋入文钦怀里,小手捉住文钦的小指,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小鼻子呼呼地呼着气,睡觉了。徐雄安见小欣敛睡着,伸手想要抱,被徐夫人一瞪,好吧,喝茶喝茶。徐夫人瞪退相公,这才小心翼翼地从文钦怀里接过小欣敛,对着小欣敛的可爱脸蛋又是亲又是捏的,直弄得小欣敛气呼呼地直皱眉。
文钦看着皱起眉头的小欣敛,心中微微一涩:欣敛,可曾有谁心怜与你?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着,文钦常常收到韦诺的来信,信中韦诺很是心不甘、情不愿,在扬州做个知府,每天大事没有,小事一大堆,今天谁家的鸡走失了,明日谁家的衣服不见了,鸡皮蒜毛的事,直烦得韦诺耐心渐没。还好有温青彦在一旁看着监督,韦诺想偷懒被押起来,打着呵欠听那些老爷爷、老奶奶的琐事。好不容易来了一个采花大盗,还被温青彦关衙府里,没能亲自去看看,气得韦诺整整三天没理他。
有秦遂瑾跟着也不错,扬州城里那些捕快之前偷懒耍滑,被秦遂瑾一一整治之后,现在看到秦遂瑾都恭恭敬敬地喊“秦大哥”、“头儿”,而之前那仨儿劫道的,现在都很规矩地跟着秦遂瑾好好当差,前段时间还跟着秦遂瑾跑去抓那采花大盗,大胡子还受了伤,为此韦诺直拍着大胡子的肩膀,一个劲儿地夸赞,直夸得大胡子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最让文钦好笑的是,韦诺昨儿个到的信,信上说温青彦是个大骗子,竟然拥有一身好功夫,要不是那日那马车的马发狂乱奔,温青彦在疯马蹄下就下一漂亮姑娘,韦诺恐怕还会蒙在鼓里。而那漂亮姑娘长得很是水灵,天天跑到衙府来送吃的,韦诺看得牙痒痒。
温青彦跟着韦诺去扬州,温家没有动作,好像早就知道,又好像对此视而不见,文钦也吃不准他们是怎么个意思,但是还是很希望韦诺可以和温青彦好好在一起过日子。
温家二小姐的婚事也是让温夫人伤透了脑筋,温夫人本是喜欢文钦这孩子,可是几次和好姐妹儿一提起这事儿,就会被她笑着打哈哈混过去,温夫人不是傻子,也明白文钦那孩子认死理,再说下去只会让自家女儿无颜,只得笑笑作罢。徐夫人也不好过啊,这事儿是文钦再三恳求的,而且现在已经有了小欣敛这个宝贝疙瘩,徐夫人也不着急了,文钦乐得如此。而自家女儿的心思,做娘亲的怎么会不知,可是那个刀语焕,虽是一表人才、温文有礼,可是这年龄可是整整大了自家女儿十四岁,这次温夫人与温知元是出奇的一致反对,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谁知这丫头脾气跟她外公一般倔,温家二老也知道刀语焕未婚妻的事,也明白他们是不可能的,索性随了那丫头的性子,等她死心了才好,于是对此事都睁只眼、闭只眼。
、第五十五章
风雨楼雅阁,18岁的温喜玫一身清爽地坐在对面,扭捏地将一只淡青色的荷包从怀里取出来,低着头递过去。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话真不假,温喜玫越来越有女人的娇媚,眉眼处的英姿也渐渐被那双水盈盈的眼眸掩盖。
一名青色衣衫的男子看一眼那成双成对的鸳鸯,温和地对温喜玫笑笑,略带歉意地说:“小玫,对不起,我不能。”
温喜玫竖起细眉:“怎么不能?”
刀语焕看着这个跟着自己转了6年的丫头,当年那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自己不是瞎子,能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心意,可是自己的心里除了青青,是不会再容下其他人的。
刀语焕不语,只是那么歉意地看着温喜玫。
温喜玫最受不了刀语焕的这种眼神,嘴唇轻启,语带颤音地问:“刀大哥,已经16年了,你还忘不了她吗?”
刀语焕微微点头:“小玫,我、我对不起,你另寻良人吧,我不是你要的那个人。对不起。”
温喜玫盯着刀语焕的眼:“为什么?我哪儿不如她了,你说啊!”
眼看温喜玫快要失控,刀语焕想要安慰她一下,想想还是罢了,既然无心与她,何必给人期望。刀语焕向温喜玫拱拱手:“对不起,小玫,我这辈子只会爱青青一人。”
然后不给温喜玫一点反应的时间,推门走了。
温喜玫看着手中的荷包,那是自己花了两个月时间绣的,期间扎破了多少次手,可是想到刀语焕能够用自己做的荷包,心里却是甜丝丝的,而现在,他却说不接受,自己的心意,自己的痴情,在他眼里只是笑话吗?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闪烁着晶莹的光彩。温喜玫不禁苦笑起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温喜玫惊喜地抬头,看到的却不是刀语焕。而是一位年轻的男子,男子有一张很柔顺的脸,唇红齿白,皮肤白净地如暖玉,弯弯的细眉处尽是温柔,可惜那双深入墨潭的眼中透露出的却是满满漠然,微闭的薄唇,勾勒出一个邪魅的冷笑。
男子双手抱臂,轻佻地挑起一道好看的细眉,说:“我当是谁在这儿哭鼻子,原来是咱们温二小姐。”
温喜玫擦干眼泪,将手中的荷包朝男子扔过去,气呼呼地说:“你一直在旁边偷听?”
男子顺手接过温喜玫扔过来的荷包,仔细看了一眼:“嗯,手工还不错,这针线选得也标准,这鸭子绣得可真传神。哟,温二小姐什么时候也会做这些淑女的事儿了?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说完还往窗外瞄了瞄,男子脸上带着笑,却是不达眼底的笑。
温喜玫“腾”地站起来,双手叉腰,冲来人说:“徐文钦,你阴阳怪气的做什么?难道是没人送你,你心里不乐意了?要是这样,本小姐就大发慈悲,送给你好了。”
文钦将荷包扔回温喜玫,摇摇手:“算了,你还是送给刀大哥吧,我可不喜欢。”
温喜玫一听见文钦提到刀语焕,脸上立刻变成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温喜玫喃喃地说:“他为什么不肯接受我?我已经学会做菜、洗衣,他喜欢温柔的,我就温柔,他喜欢静雅的,我就静雅。可是他为什么还是不要我?为什么?”
文钦初次看到温喜玫这么脆弱的一面,文钦不知觉得想起了柯云倾,她临死前求自己照顾小欣敛的时候,也是这般脆弱,这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呵护她,不让她受任何委屈与伤害。
文钦走过去,揽过温喜玫的肩,轻声说:“想哭就哭吧,他不爱你,你就找个爱自己的,好好过日子。”
温喜玫将头靠在文钦胸前,闷声哭起来,泪水很快就染湿了文钦的衣襟,文钦很自然地轻轻拍着温喜玫的肩,就像安慰一个没人要的小孩子,嘴里还轻声哼着歌,像催眠一般的歌。
温喜玫哭够了,抬起头不好意思地对文钦笑笑,然后对文钦说:“谢谢你,小钦。”
文钦勾起嘴角:“没大没小,我可是比你大一岁的,叫哥哥。”
温喜玫笑,笑得很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