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怀中宝-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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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陌淮没理会一旁的韦诺,走过去抱着哭得直打嗝的小人儿,轻轻拍着背为徐文钦顺气,柔声说:“好了别哭,哥哥喜欢钦儿的,在哭成花脸猫,哥哥就不喜欢了。”
徐文钦才肯抽抽噎噎抬起头,满脸泪水,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抓住徐陌淮的衣襟,哽咽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徐陌淮抱起哭累了的徐文钦就要转身离开。
韦诺气得吭哧几声,最后看这哥俩还是没理自己,拾起地上的玉扇,唰地打开,轻轻摇扇着,对徐陌淮说了一句:“徐大公子,不知你可记得万华居的云倾?”
徐陌淮身形一滞,心中一凛:‘云倾?那不是在我17岁时候万华居的花魁,当年尹入初为了她和我第二次决裂。'
徐陌淮倏地回身,眼光凌冽地看向韦诺,冷冷地说:“你想说什么?”
韦诺用扇子拄着下巴,饶有兴致地在满脸戒备徐陌淮和沉沉入睡的徐文钦身上打转,眼中划过一丝不舍,但随即嘻嘻一笑掩饰过去。韦诺直直地看着徐陌淮,一脸认真地说出伤人的话:“徐陌淮你忘记云倾是为谁而死的吗?你忘记尹入初是怎么用那把你送他的匕首送入你的心脏里吗?呵呵,你都忘了吗?”
徐陌淮一脸痛苦,抱着徐文钦跌坐在地,徐陌淮突然回神,看着还紧紧抓着自己的徐文钦还是沉沉睡着,并未惊醒,徐陌淮收拾好心情,抱起徐文钦坐回椅子上,一脸阴沉地问:“韦诺,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韦诺扇着扇子,执起青瓷茶杯,喝了一口,翘起二郎腿,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轻嗤一声:“徐陌淮,你不用在意我知道些什么,你只要知道,只要有我韦诺在一天,我便不会要你做出一件伤害小文钦的事情。”说着温柔地看一眼迷糊的睡在徐陌淮怀中的小小的人儿,眼里的柔情跟脸上的漫不经心表情完全不称,可是却让徐陌淮看出他的认真与固执。
徐陌淮伸手抚摸着徐文钦脸上的泪痕,轻声说:“韦诺,你放心,我不会。”
“不会,你为了尹入初干下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现在你说不会,呵呵,你现在敢看着我的眼发毒誓,说你再不爱尹入初了,你说啊,说啊!”韦诺激动得大喊,早就扔下了那些要该有的风度翩翩。
徐文钦难耐地把头埋得更深,不舒服得轻哼一声。徐陌淮不悦得看一眼韦诺,韦诺自知理亏,径自闭上嘴。徐陌淮安慰地拍拍徐文钦,哄着他继续睡,看徐文钦咕噜一句便不再乱动。
徐陌淮苦涩一笑:“韦诺,你放心,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傻得可怜的徐陌淮了,对于尹入初,我不能说不爱,但是已经不敢爱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照顾钦儿和孝敬父母。”
不理会目瞪口呆的韦诺,徐陌淮继续说着:“曾经我以为我没有尹入初我就会死,可是现在才明白,我从来没有拥有过他的我才知道,我不能就这么狭隘地自私地自以为是的认为。”
徐陌淮认真地看着韦诺:“其实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的,是吗?”
韦诺不由被徐陌淮伤感所感染,摇摇头,呆愣地说:“我不知道,我只是。。。”韦诺突然醒悟,有玉扇指点着徐陌淮,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管你怎、怎么狡辩,反正、反正本公子会好好看着你的!你要敢做什么坏事,本公子一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徐陌淮好笑地看着突然装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恶霸样子,没有答话。韦诺最是看不惯徐陌淮那种风轻云淡的样子,到底是14岁的孩子,心智成熟也有限,轻轻冷哼一声,说:“你可记住了,要好好做人,不然,哼哼。。。本公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是,那韦公子,我可以请问一下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没发生的事情的?”徐陌淮最奇怪的是这件事,现在还是问了出来。
韦诺得意一笑,说:“那是本公子厉害,能未卜先知!怎么?你羡慕了?”
其实韦诺生来有些奇怪,他母亲曾说过,韦诺出生时额头像是有一只眼,想要睁开却没能睁得开,只在额头上留下一条隐约的白痕,满月之后那条白痕也消失不见。长大之后的韦诺不怎么做梦,一旦做梦,那么一定会成真,就像他梦见母亲病逝,就像梦见游水救下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就像梦见父亲把自己扔给义父,这些都在现实中一一实现。韦诺也曾怕过,彷徨过,可是日子还是要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可以预先知道事情嘛,那也可以早做准备了不是?所以韦诺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了。可是最近每夜都会做梦,每夜都会梦见徐陌淮和尹入初为了权贿赂官员,为了前途不顾百姓,为了钱财黑白不分、忠义不明。这些都是韦诺厌恶憎恨的,他想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只有先让他们不在一起处事。
徐陌淮低头沉吟,觉得自己能获得重生,别人有这样未卜先知的能力也不足为奇了,便仰头对着韦诺真心一笑轻轻道:“谢谢你,韦诺。”
那笑天为之变色,地为之黯然,韦诺摸着自己如雷的心跳,暗叹:冰山不能笑啊,笑起来真真是要人命啊。
徐陌淮亲亲徐文钦的光洁的额头,然后抱起沉睡的徐文钦,起身出门而去,留下仍在呆愣中的韦诺独自傻傻地笑。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点,伪更的不算,大家晚安了。。。。爬走
、第七章
徐陌淮抱着徐文钦慢慢走回徐府,一路上在人们惊讶的目光下,徐陌淮感觉自己怀里抱着的就是自己的唯一的世界,看着徐文钦熟睡的面孔,轻轻颤抖的睫毛,心里感到一片祥和安宁。徐陌淮觉得如果忘记尹入初,能让怀里的人儿少受那些伤痛和悲苦,那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能舍弃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和那份不容于世的情爱?低头亲吻一下徐文钦皱起的眉头,这个小小的人儿,是自己的弟弟,自己唯一的弟弟,钦儿,放心,就算用尽自己一生,也会好好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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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上下慌慌忙忙收拾着行囊,府里一片兵荒马乱之景,徐陌淮抱着徐文钦回到府中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场景。
管家慌忙之中看到悠闲回来的徐陌淮,急忙拉着徐陌淮的衣袖说:“大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在书房等您,您快去看看吧。”
徐陌淮点点头,想把徐文钦交给管家带回屋内休息,无奈徐文钦小手死死抓着徐陌淮的衣襟不放,徐陌淮只得继续抱着徐文钦前往书房。路上碰见双眼含泪的奇岩,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然后被一旁的清铭抓着胳膊,强拉着回院子里去了,徐陌淮看着好笑,摇头继续走着。
书房门外,徐陌淮轻轻唤:“爹,孩儿回来了。”
“淮儿,快进来!”徐雄安疾声说道。
徐陌淮轻轻推门而入,便看到徐雄安在案桌上奋笔疾书。徐陌淮便自行找个椅子坐上,轻轻拍着徐文钦的后背,安抚着轻声哼哼的徐文钦。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徐雄安写完,才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徐陌淮,叹一口气,说:“淮儿,你舅舅不知因何事入狱,我和你娘亲要去京城打点一下,你和钦儿留在洛阳,爹想把家里的产业交给你打点。”
“什么?舅舅怎么会。。。。。。”徐陌淮吃惊地看向徐雄安。徐陌淮心中大惊,舅舅吕季候,是官居右丞之职,更是吕贵妃的亲弟弟,可谓是官及重位,皇亲国戚。说来自当今圣上登基16年以来,打压各地的贪官污吏,多多少少都有舅舅的一份功劳。传闻圣上胞弟七王爷与舅舅交好,而且吕季候为官清廉,不与皇子们拉帮结派,更是忠君爱国,为国为民,入狱一事,不知从何说来。
徐雄安严肃地点点头:“唉,你舅舅他为人刚正不阿,不愿支持大皇子,也不愿与三皇子为伍,受人陷害很是正常,自古不为所用视为敌的上位者很多。”
徐陌淮轻拍着徐文钦的背,哄着文钦继续睡,心想,若是我要跟去,爹爹肯定不答应,而且,钦儿去了京城那个是非之地,很不安全。。。
徐陌淮微微点头:“那爹爹和娘亲上了京城,万事小心。孩儿定会好好做好家里的事,不让爹爹担心。”
徐雄安看着徐陌淮,心里很是欣慰,现在的淮儿很是沉着,而且看他现在疼爱钦儿的样子,蝶儿(陌淮、文钦的娘)也不用担心了。徐雄安欣慰地说:“淮儿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齐伯,他是店里的老人了,很多事情比你想得周全一点,切不可胡乱生事。”
徐陌淮坚定地说:“孩儿明白。爹,您和娘什么时候动身?”
“唉,明儿个一早启程,不要告诉钦儿,”徐雄安慈祥地看看熟睡中的徐文钦,说,“钦儿还小,心思单纯,你多看着点他。”
“孩儿谨记。”
“淮儿晚膳后过来,我给你讲讲家里的产业琐事,现在去见见你娘吧。”徐雄安说完挥挥手,有开始在案桌上书写起来。
徐陌淮告退出来,抱起徐文钦回了自己的院子,奇岩远远就大喊起来:“二少爷,您可回来了!”
惊得徐文钦倏地睁开双眼,哭得红红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徐陌淮,像是在怕徐陌淮生气一样,把脑袋埋得更深。
徐陌淮怜爱地拍拍徐文钦的小屁股,佯装生气地说:“钦儿,你今天怎么独自跑了?”
见徐文钦轻唔一声,还是鸵鸟似的不起来,继续严肃地说:“而且钦儿还说不要哥哥了。”
徐文钦连忙把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一个劲儿地在徐陌淮怀里蹭,但还是不肯起来。徐陌淮轻叹一口气:“钦儿怎么了?有什么事告诉哥哥,哥哥帮你解决啊。”
徐文钦身子微微颤抖,语带委屈问:“哥哥还生钦儿的气吗?钦儿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
徐陌淮心里一酸,这个小傻瓜,自己伤心了还在意别人。索性抬起徐文钦的小脑袋,看到这个小傻瓜竟然有哭了,在他光洁的额头上烙下一吻,柔声说:“别哭,哥哥和你闹着玩的,哥哥没生气。”
“可是哥哥刚才凶钦儿了。。。”徐文钦还是不敢看徐陌淮,眼神乱飘,小手死死抓住徐陌淮的衣襟,好像一放开,徐陌淮就不会再理他了。
“傻瓜。”徐陌淮把徐文钦抱得更紧,眼里满满的全是怜惜,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傻瓜。徐陌淮再拍了一下徐文钦的小屁股,说:“不许有下次,不然我还罚你。”
然后在徐文钦委屈不已地嘟起小嘴的时候,在软乎乎水嫩嫩的脸上啃了一口,看着徐文钦想怒不敢怒的含泪眸子,徐陌淮心情大好,连对一直见到自己就没好脸色的奇岩都露出了笑容。院子里久久飘荡着欢快的大笑声和软软糯糯委屈的嘀咕声。
清铭摸摸鼻子,微笑着看着这欢声笑语的院落,看一眼满脸纠结的奇岩,心想:他们会很幸福的,是吧?
、第八章
徐陌淮送走父母,抱着怀里委委屈屈的徐文钦,徐陌淮轻轻说:“钦儿,别伤心,娘亲他们不久就会回来的。”
徐文钦抽抽鼻子,瘪着嘴问:“真的吗?可是我会想娘亲的。”
徐陌淮也是满心担忧,为舅舅也为父母担心,脸上却一片沉静,微微一笑,说:“钦儿乖,娘亲也会想钦儿的。”
文钦点点头,揉揉红红的鼻子,然后认真的看着已经没有影子的马车离去方向,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终于不用再被娘亲逼着去喜玫家了,那个丫头老是欺负我,才不想见到她呢,哼。突然徐文钦想起一件事,瞪大双眼,回头对徐陌淮说:“哥哥,今天陆夫子回来了,钦儿要去上课。。。”
“钦儿乖,认真上课,完了哥哥带你出府玩。”徐陌淮温柔地说着,安慰地摸摸徐文钦哭丧这的小脸。
“嗯,好!哥哥最好了。”徐文钦眉开眼笑,抬头在徐陌淮脸上亲了一记,小脸上全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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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徐家金玉缘可是远近闻名,上至皇宫内院,下至平民百姓都有在徐家做过玉雕、首饰。金玉缘是从徐雄安祖父那辈开始做的,与此同时的还有温家的反璞真,徐家的金玉缘是越做越火,生意越做越大,很快便占据了整个洛阳的金玉商场。温家无法,技不如人,便改行做了酒楼客栈,这下好,这两巨龙一个占据一块领域,谁也甭想越界,谁也甭想打压谁了,各自在自己的地盘盘着吧。
“大少爷,这些是今年开春之后做的账簿,请您过目。”齐伯捧了两本青皮书到徐陌淮面前恭敬地弯腰说。
徐陌淮坐在一张案桌后面,看着这个头发花白的齐伯,心里很是伤感,记得那时自己24岁,为救尹入初,把在家的银两尽数盗取,只为尹入初打点官途,导致铺子周转不周,文钦身陷囫囵,父亲心痛之余将自己赶出徐家,断绝父子关系,是齐伯舍不得身无分文的自己吃苦,拿出他所有的积蓄给自己寻了个安身之处,才使得自己不至于街道游荡。徐陌淮拿起账本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