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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旅行者[综影视小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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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的眼睛弯起来,“嗯,很漂亮呢。”他顿了顿,轻轻地说,“阿青,以后也一起旅行吧。”

阿青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不二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阿青喜欢哪里?”

“小樽。”

“为什么?”

“名字好听。”

“呵呵。”不二笑出声来,再也想不到阿青会说出这样的理由,“这样的话,我喜欢札幌。”

“是么。”

不二一时都没有说话,风轻轻地吹,平静之下似乎有什么在悄悄孳生,好一会儿,不二忽然说:“马上就毕业了呢,阿青会在东京念大学吗?”

“嗯。”

“这样啊,那么我也在东京念大学好了。”

“……大学的事情,还是认真考虑清楚为好,不要太草率。”

“没有草率,我想跟阿青念同一所大学,想跟阿青一直在一起——”

阿青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说:“晚了,睡觉吧。”

挂了电话,阿青有些出神,但没一会儿就将此丢开了,桌上摊放了日本各个大学的资料——以他的能力,即便是要出国念最好的大学也是易如反掌,然而现在的他毕竟不是花泽青,安泽夫妇没有子女,将荷井青当做自己的孩子,所以阿青也不愿意离开他们太远。比较了各个大学的优劣之后,阿青心里有了底,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关了手机,熄灯,抖开被子睡觉。

阿青是被小石子击击窗户的声音弄醒的,一开始还以为是风声,凝神听了一会儿才确定有人在用小石子击打他的窗户,可是这样夜里,会是谁呢?

阿青爬起来,推开窗户往下望去——东边的天空已经泛着一丝儿鱼肚白,天地间笼着蒙蒙的深蓝,路口的一盏孤灯还亮着,散发着淡白的光,一个少年站在楼下仰着头,俊秀的脸被冷风吹得有些僵硬,看见阿青,嘴角微微往上扬了扬,又落下了,抿起唇,总是笑着的眸子这一次却只是静静地望着阿青,不是不二周助又是谁?

阿青吃了一惊,来不及思考原本应该在箱根的少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匆匆披了件衣服轻手轻脚地下楼,打开门,略略皱眉看着来人,“不二,你怎么在这里?”

不二只穿了件米色的毛衣,二月底的夜风还是冷得彻骨,吹得他的鼻头红红的,听见阿青这样问他,却不说话,只是无声地笑了,递给他一个木盒。

木盒是枣红色的,面上手绘着几朵樱花,非常精致。

阿青有些疑惑,并没有马上接过来,不二又往他面前送了送,阿青才接过来,轻轻打开,里面居然是满满一盒樱花花瓣,一阵风吹来,满盒的樱花花瓣随风飘散,熹微中,绮丽而凄迷,阿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逐着飞到空中的粉色精灵,鼻端都是淡淡的樱花香气,听见不二轻轻问他:“阿青,好看吗?”

阿青的目光落到不二周助身上,嗯了一声。

不二看着他,蓝色的眼眸像温柔的水波,“这是今年第一场樱花雨。”

阿青的心微微一动,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静默伫立在他们之间,不二眼里的感情呼之欲出,阿青却望着天边,静静地说:“天亮了。”他转过头,说,“先进来吧。”

不二跟在阿青后面进了屋,忽然几步上前握住了阿青的手,他的手冷得像冰,阿青愣了一下,终究没有挣脱,就这样进了自己的房间,趁着将木盒放到书架上去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挣开了他的手,不二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温度,心里有些失落,但他惯会掩饰心情,笑笑,“好冷。”

阿青指指自己的铺盖,说:“先睡一会儿吧。”

“阿青呢?”

“我现在不困。”

不二并没有脱衣服,掀开被子钻进去,棉被里充满着阿青的气息,不二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脸贴在柔软的被子上,望着阿青说:“忽然过来,阿青吓了一大跳吧?”

“嗯。”阿青背对着不二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路灯暗下去,天一点一点亮起来,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甚至有些肃冷,像一柄上古的剑,沉沉的不泛一点光。

不二没有看到阿青的表情,只是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像陷在一个梦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想见阿青啊,无论如何也想见。”

他等了很久,并没有等到阿青的回应,身体里忽然孳生一股力量,他掀开被子,走到阿青背后跪下来,从后面抱住他,声音暗哑,“阿青已经知道了吧,我喜欢阿青,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新的地雷~

 12球王子(五)

虽然心里已经隐隐有些察觉,但当不二周助真的说出来的时候,阿青还是有些吃惊,让他不由地想起花泽类——

因为长时间没有得到阿青的回应,不安渐渐扩大,一股失望漫过心头,不二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嘴唇,然后慢慢地放开了眼前的人,低下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我,让阿青困扰了,是吗?”声音很涩,竭力镇定,但还是透出一丝惨然。

“抱歉。”阿青转过身,看着不二说道。

亲耳从阿青嘴里说出抱歉,不二刚刚回暖的脸又褪去了血色,抖着嘴唇勉强自己问出,“为什么,是因为我是男孩子吗?所以阿青没办法接受?”

阿青神情凝肃,点头道,“是,我并不歧视男子之间的爱恋,只是觉得你并不是同性恋。”

“可就是我喜欢阿青,很喜欢很喜欢,想要一辈子在一起,不行吗?”不二抬起头来,盯着阿青的眼睛,像烧得通红的碳球。

阿青沉默了一会儿,放缓语气,说:“这样的喜欢能够持续多久?现在当然没关系,以后呢,你的父母会伤心失望,你的同事上司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你会在社会上举步维艰,仅仅因为,你喜欢一个男人,那时候你还能坚持吗?说什么喜欢,不过是住在象牙塔里无所事事的消遣罢了——”

听到最后一句,不二的身子颤抖起来,“阿青,好过分!”

阿青没有反驳,一张脸显得格外肃杀冷酷。

不二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握成拳,自嘲地笑了一声,“其实所有的理由,不过是阿青不喜欢我。”

阿青还是没有说话,绝望一点一点地侵占了不二的,他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站起来,因为长时间跪着,腿有些麻了,所以站起来的时候趔趄了一下,阿青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扶他,却被他挣开了,他用自己的力量站稳了,并不看阿青,“对不起,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阿青看着他拉开门出去,跟着站起来,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下楼,看他一头闯进熹微的天色中,单薄的人影踽踽独行,看起来有些可怜。

阿青回到房间,看见搁在书架上的那只木盒,打开来,里面还有樱花香气。

第二天不二周助没有来上课,听说是生病了。

阿青坐在位子上,看着窗外樱花树的新芽,想起淡白路灯光下不二缩着脖子望着自己笑的模样——这样一个少年,一腔赤诚喜欢上自己,说不感动,当然是假的,但阿青到底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他更明白现实的艰险,年少的爱情,像演戏,轰轰烈烈、感天动地,非这样不能快意,等走到以后才会明白,人的一生中,爱情,永远不是最重要的——

再见不二,他的脸上虽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人似乎也瘦了一点,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爱笑,依旧喜欢做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只是会下意识地回避与阿青单独相处,如果实在避免不了,便几乎垂着眼睛不讲话,渐渐的,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开始疏远,不再一起回家,更不再一起上市图书馆。优子阿姨有一次无意中说起,“周助君似乎很久没有上我们家玩了呢。”阿青一愣,回答说因为要准备联考,学习太忙了。

那天阿青从市立图书馆回来,狂风骤雨,广播电视上都是台风的警报,要广大市民做好防台措施,安泽家门口有一个穿青学校服的女孩子正好安泽优子讲话,看见他,忽然慌慌张张地鞠了一躬,掉头就走。安泽优子急急忙忙地追出来,“哎呀,怎么这就走了,青君快去送送那个女孩,这么大的风雨,一个女孩子这样回去太危险了。”

原来安泽优子从便利店回来,风雨太大,伞被风吹跑了,被这个女孩子看见,二话不说地过来帮忙,还帮着安泽优子提东西,一直把她送到家,安泽优子本来还想请她进来喝杯茶,谁知道女孩子却腼腆得很,急急忙忙跑掉了。

阿青将书交给安泽优子,撑着伞追出去,没想到阿青不追还好,一追,女孩走得更急了,简直像在逃了,偏偏一阵狂风吹来,将她的伞吹得翻转过来,她两只手尽力拿着伞柄,人却被风吹得东摇西摆,身上的衣裙全部黏在身上,像只落汤鸡,这样狼狈,她简直要哭了。

阿青赶紧追上去,收了她的伞,将自己的雨伞戴在她头上。女孩像受了惊的兔子,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深深地低下头去。

只这一眼,阿青已经认出,“你是西园寺玲美?”西园寺玲美,一个极不起眼的女孩,若不是在图书馆后面同他告过白,他根本记不起学校有这样一个女孩。

被认出来,女孩显得更加局促,头简直要埋到胸口去了,不安地拨了拨湿漉漉地贴在额头的刘海。阿青掏出手帕递给她,“擦一擦吧。”

女孩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听见阿青问,“你家似乎不在这一带吧,怎么会来这里?”

女孩又开始局促不安起来,低着头不说话,阿青也没有探人隐私的爱好,只是说:“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女孩摇摇头,小声地说:“我坐公车回去就好了。”

“那我送你去公车站。”

这一回,女孩没有拒绝。西园寺玲美的伞已经坏了,两个人撑着一把伞,风雨实在太大,阿青只能尽量将伞往女孩那边倾斜,自己大半个身子倒淋在雨中,女孩儿悄悄抬起眼看了看身旁的少年,鼓起勇气想说些什么,少年忽然停下了脚步——

“不二?”

狭路相逢。不二周助站在离他们十米左右的地方,撑着伞,呆愣愣地看着他们,脸色苍白,像一片纸,好像随时都能被风吹走。

阿青刚上前一步,不二却转身就走。阿青的脸色忽然一变,“不二!”

不二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反而加快了脚步。阿青已经顾不得,将雨伞塞到西园寺玲美的手里,卯足劲跑过去,他们旁边原本是一家拉面店,这几日在重新装修,外面架了脚手架,却不想遇到台风天,脚手架在狂风中摇摇欲坠。又是一阵狂风,居然吹折了路旁的一棵香樟,粗壮的树干倾倒在脚手架上,脚手架再也支持不住,咯啦一声,轰然倒下来,西园寺玲美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发不出任何声音。不二终于意识到了危险,但显然太晚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庞然大物朝自己倒来,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他整个人忽然被扑倒,然后是轰隆一声,身上的一阵钝痛——

“荷井前辈!”女孩子惊恐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不二的脑袋却混沌一片,冰凉的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他的脸上,夹着温热的液体。

他费力地扭过头,睁大眼睛,入目的是阿青被血糊住的脸,殷红的血被雨水冲成粉色的小溪,不二被巨大的恐慌攫住,“阿青——”

阿青以为这一次自己又要离开了,因此在醒来的时候见到双眼通红的安泽优子有点恍惚。

“青君,感觉怎么样?”安泽优子的声音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浓浓的担忧。

阿青浑身都不舒服,浑身都疼,但并不想要安泽优子担心,于是微微牵了牵唇角,“我没事。”说出口,才发现喉咙干哑得厉害。

安泽优子马上站起来,倒了杯水一点一点地喂给他,刚把水杯放下,安泽优子已经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捂着嘴小声啜泣,“对不起,青君,是我们没有照顾好你,那天是我自己去送人就好了。”

阿青费力地抬起手,轻轻地说:“不关优子阿姨的事。”

阿青伤得很重,身上两处骨折,多处擦伤,但最严重却是脸上的伤,长达七公分,非常深,他半张脸几乎都包裹在纱布中,送来的那天,整整做了八个小时的手术。

后来又做了一次手术,但一个月后拆掉纱布,一条狰狞的疤从额角一直贯穿左眼滑向鼻梁,鲜红可怖,原本俊秀的脸完全毁于一旦,最要紧的是,阿青的左眼灰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那枚脚手架上的铁钉完全割裂了眼皮,划伤了眼球。安泽优子当场就痛哭出声,软倒在丈夫怀里,阿青心里也有些惨淡,郁郁的不想说话。

因为受伤的关系,阿青错过了联考,当别人正兴奋地谈论着毕业旅行的时候,他在医院做第三次手术。阿青已经接受了毁容和左眼已看不见的事实,正在努力习惯只用一只眼睛看周围的一切,这并不容易,习惯了双眼的视野,如今怎么看都很别扭,有时候会不小心撞到东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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