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儒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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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在商仕儒身边伺候的丫鬟不是春桃,而是一个□英的小丫头,她年纪和春桃差不多大,人比春桃活泼很多,商仕儒对她的第一印象不错。
当然,这个第一印象是商仕儒后来几天几夜没睡仔细回想的。
那时商仕儒刚被罗敖弄到庄子里,得知吴大年死后他伤心了一阵,可他很快就顾不得为死去的家仆伤心了,因为他该为自己担心了。
罗敖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不然不会守了商仕儒这么多年还不动手,可一旦心里那个希望破灭,罗敖也不是个慢性子的人,将商仕儒弄回来的第四天,他就强要了自己觊觎已久的人。
那日具体的过程商仕儒不愿回忆,也好像回忆不起来了,不过被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被自己视为至交好友、良师益友的男人强奸,商仕儒真是感觉自己的人生被颠覆了,彻彻底底、毫不留情的颠覆了。
噩梦当然在继续,他求助无门,甚至在外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没人知道他被罗敖困在这个避暑山庄里,更没人知道他在那个月里,夜夜被一个男人强奸。
或许刚开始他还可以当自己被个棍子戳了,乐观的想着,天无绝人之路,他早晚会逃出去的,他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什么没见过?可一个月后,他绝望了,他知道自己再也受不了被罗敖当个鸭子一样的上了。
时间,是压死商仕儒这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知道自己挺不住了。
那日被罗敖折腾的不轻,商仕儒在喝粥时手一抖,不小心将碗打破了,春英急忙把地面收拾干净,又给商仕儒重新端来一碗粥,见商仕儒难得的喝了不少粥,罗敖也高兴,想带他去庄子的后山转转,却被商仕儒以休息为由拒绝了。
罗敖也不勉强,吃了饭后就处理事情去了,商仕儒在桌子前坐了许久,后来又吃了不少点心果品,待屋子里没人时,他才挪开已经僵硬的脚,从地上捡起了一样东西。
后来发生了什么,商仕儒其实自己也记不清了,他唯一记得的就是,那时的他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抱着必死的决心,用不算锋利的碎瓷片只割了自己一下顿时就血流如柱了。
他的记忆到此为止,再醒来时,恍如隔世,他直直的看着屋顶好久,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
商仕儒直直的看着屋顶,不明白为何又梦到那日的事了,也许在潜意识里,他是非常自责的。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这不能怪他,要怪就怪罗敖,就怪这封建社会的封建奴隶制度,可无论他怎么骗自己,他依然清晰的记得那日醒来后的情景,春英那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是在自己面前死的,被人用木头板子,活活打死。
昨夜罗敖折腾自己一次就走了,他现在身上并没感到不适,只是有些乏力罢了。
商仕儒坐起来,开始穿床榻边备好的衣物。
听见动静,春桃走了进来,小心的问道:“公子,奴婢伺候您更衣?”
她知道每次侯爷回来,特别是侯爷与公子欢好后,公子的脾气都特别暴躁,她伺候的就越发小心谨慎。
春桃见商仕儒穿的吃力,便走上前道:“公子,奴婢伺候您更衣吧。”说着,手伸向了商仕儒的衣襟。
“滚!”
一声怒喝,商仕儒想也没想便挥开了春桃凑上来的手,后者一下便扑倒在地。
按说商仕儒现在的力气并不大,春桃也就是摔了一下而已,不过也是寸了,春桃额头一下子磕在塌角处,之后才扑到地上。
小丫鬟的眉骨处顿时冒了血,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商仕儒愣住了,外面守着的侍卫听见动静跑了进来,见春桃坐在地上捂着一只眼睛,指缝里不住的流着血,二人也吓了一跳,不知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春桃被侍卫架走了,商仕儒还在床榻上发呆,想到刚刚自己的作为,商仕儒猛然一惊。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喜怒无常了?
亏他一直自诩受过文明社会的高等教育,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嘴脸了?被罗敖折腾又不是被丫鬟折腾,他凭什么迁怒别人?!凭什么拿别人撒气?!装了几年公子哥儿还真以为自己长出清傲的骨头了?!不就是被男人强奸了么?!不就是被当成男宠了么?!至于寻死觅活的么!
商仕儒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跟你最烦的林黛玉有什么区别?都他妈的没事找事,矫情!
罗敖闻讯赶来,见商仕儒坐在床榻呆呆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由一软。
将人搂在怀里,罗敖轻声道:“没事,磕了个小口子而已,这会儿已经止了血,上了药,几日就好。”
商仕儒任由罗敖抱着自己,突然问了句:“你什么时候放过我?”
感觉搂住自己的手臂一紧,商仕儒又喃喃道:“早晚有一天,我变的连自己都会厌烦,那时候,你就腻了,就会放了我吧?”
罗敖吸了口气,忍住怒意,沉声道:“不会,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放了你。”
商仕儒头靠在罗敖肩上,眼里一片清明,哪还有呆相?嘴里却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 =
应该不会虐太久…………应该…………
21
21、第二十一章 。。。
春桃觉得公子变了,变的好伺候了。
也不是说他从前有多难伺候,不过现在就算是侯爷每日都来屋里过夜,公子也没那么暴躁了,甚至是……和颜悦色的。
在春桃眼里,只要商仕儒不出言惹罗敖不快,就是和颜悦色了。
昨夜侯爷又折腾了半宿,早上出来还吩咐让公子多睡会儿,不许打扰。
春桃看了看时辰,发现早就过了上早膳的时候,可屋子里没动静,她也不敢进去打扰,公子能多睡会儿是好事。
正想着若是过了午时公子还不起,自己再进屋看看也不迟,就见一个怯生生的小丫鬟探头探脑的走进院里,看见春桃眼睛一亮,跑着就过来了。
看见门口的两个侍卫,小丫鬟迟疑了一下,还是朝春桃说道:“春桃姐姐,我、我想求些白玉膏。”
春桃闻言一愣,随即将小丫鬟拉到一边,低声询问:“怎么了?”
不问还好,春桃询问的话一出口,小丫鬟的眼泪就出来了。
“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敢来这儿问姐姐你拿药,可我家公子实在是熬不住了!”小丫鬟也不敢大声哭,只是低声抽泣道:“分给南院的白玉膏本就不多,这几天全给公子用上了,都三天了,公子身上的伤还不见好,药膏也用没了,侯爷这几日没来,我又不敢去问侯爷要,只能来求姐姐了。”
作孽哦!
春桃心里叹气,掏出帕子给小丫鬟擦了擦眼泪,劝道:“你先别哭了,那药膏我倒是有一小盒,这就拿给你,不过已经被我用了一半,也不知够不够给你家公子用了。”
小丫鬟这才看见春桃眉骨上有伤,忙问道:“姐姐这是怎么弄的?”
“不小心磕的,”春桃也不多说,而是道:“怎么样?半盒够吗?”
小丫鬟扁嘴,道:“肯定是不够的,怎么也得两盒,你是没瞧见,我家公子身上都没一处好地方了,每次给他上药我都心疼的不得了,也不知侯爷怎么下的去手!”
知道小丫鬟的主子是替自己主子遭的罪,春桃怎么也得尽份力,当下便道:“这样好了,你先将我这半盒白玉膏带回去给你家主子用上,等公子醒了,我再去跟他讨两盒回来,然后就找人给你送去。”
见小丫鬟面露犹豫,春桃又道:“放心,公子这里白玉膏还有不少呢,我肯定能讨来,你就安心等着吧。”
见小丫鬟点头,春桃连忙回自己的屋拿药,转身时听见小丫鬟低低嘟囔:“若是侯爷对我家公子能有对那位一半的小心,我家公子也不至于遭这么大的罪……”
春桃脚步一顿,随即摇摇头,回屋取药了。
…………
“公子,奴婢想再跟您讨两盒白玉膏……”
商仕儒放下勺子,皱眉道:“你……伤还没好?”
倒不是商仕儒舍不得那价值连城的药,反正花的也不是他的银子,不过他之前用过几次,知道那药的药效确实不错,春桃眉骨处的伤如今已经看不出多少了,一盒就该绰绰有余,怎么会还要两盒呢?难道她身上还有别的伤?
想到此,商仕儒眉皱的更紧。
春桃以为惹商仕儒不快了,连忙道:“好了好了,奴婢那点伤早好了!这药、这药是替别人讨的……”
别人?商仕儒来了兴趣。
别看春桃年纪不大,却是个极有分寸的丫头,不然也不会被派来伺候商仕儒,如果是山庄里的丫鬟奴仆受了伤,春桃肯定不会来向他讨药,更别说是白玉膏了,就是她现在用的那盒,还是自己硬塞给她的,能让她如此的‘别人’,会是谁呢?
粥也不喝了,商仕儒道:“别人?”
问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春桃拿不准商仕儒会不会生气,却也不敢对他撒谎,只好小声道:“是南院的……明月公子……”
商仕儒一愣,明月公子?
那个明若皎月的男子,日子,也不好过吧……
他割腕后大养了一个月身子才见好,那个月里罗敖的脾气也暴躁到了顶天的地步,不敢再对他做过分的事,最多就是动手动脚的乱摸一通,却把气撒到了别人身上,这个‘别人’,就是明月公子。
明月公子替他遭罪的事他略有耳闻,不过那时他自己都绝望到了寻死的地步,也没那心思替别人抱不平,现在想来,明月公子才是最无辜的吧。
“他……怎么了?”商仕儒开口问道。
见商仕儒没生气的意思,春桃才直言道:“听海棠说……说是她家主子身子上的伤不见好,药也没了,这才求到我这里来,想讨两盒白玉膏回去。”
罗敖发起狠来什么样,商仕儒再清楚不过,明月公子想必是伤的不轻吧。
自商仕儒想通后日子倒是好过了些,反正现在也是熬着,他倒是有心情做些别的事了。
“带上白玉膏,咱去南院瞧瞧吧。”商仕儒道。
南院不比商仕儒住的正院,只能算是干净整洁,幽静的很,下人也没几个,侍卫就更没有了。
罗敖的侍卫只是用来看着自己的吧,商仕儒讽刺的想。
主仆二人一路到了南院,海棠见商仕儒来了,倒是吓了一跳,就怕他是来找麻烦的。
“公、公子……”海棠磕磕巴巴道:“奴婢给公子请安!”
自己像是来争风吃醋的?商仕儒不理会小丫鬟的心思,直接道:“我来看看你家公子,你和春桃在外面守着。”
说罢,拿着白玉膏便进了屋子。
屋里的炭火倒是够旺,不过商仕儒进屋的第一感觉就是药味儿太大,有些熏人。
床上躺着的人听见动静睁开了眼,见来人是商仕儒后有丝诧异在眼里闪过,随即归于平静,看着商仕儒,并不说话,仿佛在等着他发难。
商仕儒也看向他,眼里亦是一片平静,两个同样苍白瘦弱的男子就这么静静打量对方。
半晌,商仕儒开口道:“我来送药。”
明月公子勾了勾唇角,道:“有劳了。”
商仕儒没说话,而是坐在床边,掀开了明月身上的被子,手伸向了他的衣襟。
躺着的人一僵,却没出声阻止商仕儒的动作。
待商仕儒看见明月身上的伤后才知道,罗敖对自己即使在暴怒的情况下,也是手下留情了。
眼前的身体比起自己还要瘦上几分,从脖颈到腰腹处尽是欢爱后的痕迹,有吻痕,有掐伤,也有咬伤,密密麻麻,新伤覆旧伤。
商仕儒将白玉膏替明月细细涂抹,背后也没放过,不过他没打算帮他涂腰腹以下,相信他尽责的丫鬟会做这些的。
沉默着做完这些,商仕儒起身准备离开,行至门口时,突然出声问了一句:“你不想离开吗?”
半晌,就在商仕儒以为他不会回答时,背后传来明月幽幽的声音。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商仕儒大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昨天做梦,梦见俺爸为个景德镇的破碗把俺给换出去了(真的是破碗,有裂纹有豁口的),换给了一个WS老头 Orz
俺怕的不行,就歇斯底里的开骂,早上醒了还后怕呢 = = 幸好只是做梦,呼呼~~~~~~
俺就想,是不是俺虐小儒虐的遭报应了……
咳咳!所以俺决定尽快让他脱离苦海,不然俺还指不定梦见什么呢 = = 俺胆子小【怕怕………
【PS:明天不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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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今日去南院了?”
罗敖穿着内衫坐在床塌边,手里拿了一叠信函翻看,仿佛这话是不经意问出口的。
半天没得到回答,罗敖转头,看见商仕儒正面露冷笑的看着他。
罗敖皱眉,道:“怎么了?”
怎么了?
商仕儒平静道:“怎么?我不能去南院?”
“没说你不能去,”罗敖温声道:“只是没想到你会去那里。”
“既然你将人养在庄子里,不就是不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