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妹的白莲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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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易之对于他们的行为不置一词,仍旧是该做什么做什么,但是心里却觉得很温暖,像是在数九寒冬里喝了一杯暖心的热茶,四肢百骸都慢慢地热了起来。
无论何时,能够不计一切的关心他的,也就只有这些亲人了。
贺易之轻轻地弯了弯嘴唇,心想:难道这些还不够我忘记一个温寻么?
感情也只是虚妄的东西,真正永远都不会变的,是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他有着这么多人毫不吝惜的疼爱,又何必再去追逐那一点捕捉不到的流光呢?
随手将手机丢到桌上,贺易之突然想去拥抱一下他可爱的亲人们,冷静的表皮已经压制不住他心里的潮涌澎湃,那一刻他像是获得了新生一般,只想将心内快要涌出来的情绪宣泄出去。
但奈何他多年来冷淡惯了,最后也只是坐在顶楼办公室的沙发里盯着楼下蚂蚁一般的人群看了一下午;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允许贺五在他身上多挂了一会儿;默许了贺敏之摸他脑袋的举动;容忍了言怀瑾捏他的脸;吃掉了贺行之夹到他碗里的胡萝卜。
最后还是言怀瑜扶了扶眼镜道:“小六今天怎么这么乖?”
大家才惊觉,呀,今天动手竟然没有被拍下来!今天他竟然吃了胡萝卜!
于是贺易之就这样被扑上来揉脸,揉脑袋,摸头发,最后被喂了一肚子的青菜胡萝卜,然后在众人惊奇的眼光中,忍气吞声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贺易之站在洗手池前面,看着镜子里带着浅笑的自己,突然觉得其实还不错。
唔,就是胡萝卜实在是有些难吃。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呼呼呼:
温寻(〒_〒):“不开森,我难道还要披着渣攻的皮过下去吗?各位读者们,我真的不渣啊,酷爱看我真诚的眼睛!”
阿邈(甩尾巴):“听说人类都相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喵~”
温寻(一脸正直):“现在你们眼见的就是大实话……”
阿邈(→_→):“科室你刚刚才抛下小六子去找白莲花了喵~”
温寻(摔):“那不是你给我的剧本吗?!!!!!”
、醒悟
温寻在酒店里怔愣了半晌,才播出电话订了一张机票。
出于以前的惯性,在听到白涟请求的话时,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去,毕竟他已经关注他太久了,也一个人默默地喜欢了太久了,不自觉就把他的事情放在了首位,从而忽视了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
而且再待在这里,也让他内心作祟的自尊心受不了,既然贺易之不愿意见他,那他又何必再在这里讨人嫌呢?
但心里却始终觉得有些不安,还有惶急,感觉总像是忘了什么东西似的,心里空荡荡的,要是真的就这么走了,就会失去什么似的。
他强行将心里的惶惑压了下去,从H市过来也不过是两个小时的时间,他想,要再来也很容易。
况且,就这样在这里耗着,上赶着,贺易之或许会觉得还有再继续傲下去的资本,先冷上他一段时间,贺易之才会知道任性也要适度。
他以前的那些情人不听话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对付的,毕竟人嘛,都是容易恃宠而骄的。
他想的倒是好,觉得自己下次再来的时候,贺易之或许就不会再这么抗拒他了。
可怜温公子到现在都还没意识到,卑微的那一方早已调了个个儿,现在上赶着的人可是他。再这么端下去,这碗水可就真的撒了。
虽然心里颇有几分成竹在握,温寻在飞机上心里的不安却是越来越深重,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搅成一团浆糊。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下了飞机,眼前就白影一闪,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白涟就兴奋地扑进了他怀里。
“阿寻你可算到了,我一个人无聊死了!”
这要是放在以前,那是值得放在心里回味数月的,恐怕连身上这件皱巴巴的衣服也会被小心翼翼的放在家里供起来,但现在温寻心里却没有多余的感觉。
温寻揉了揉他的脑袋,满心满脑想的却是贺易之。
他知道我已经走了吗?知道了我为什么回来吗?如果知道了,现在又是怎样的表情?还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么?他的心里又在想什么?是觉得无所谓,还是已经暗暗喝了几大坛醋?
看他一直出神,白涟不满,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阿寻,回神了!在想什么啊?”
温寻一把握住在他眼前晃的手,拉住白涟往外走,“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白涟撅了撅嘴,也没有再问,只要有人陪他玩就好,至于温寻心里在想什么,问了他也不会再说,又何必再去问呢?
温寻垂眼看着自己与白涟交握的手,愣了半晌,然后不动声色的放开了。
他的手的确与贺易之有很大的区别。
贺易之的手很长,手指秀颀,很漂亮。指甲总是修理的很干净,泛着淡淡的粉色,白皙干燥,握在手里很舒服。
他才发现,自己竟连贺易之手指尖的那个疤痕都记得清清楚楚,他已经不记得那个伤口是什么时候有的了,在他发现的时候,伤口上结的痂已经脱落了,露出粉红色的嫩肉,到他再握住贺易之手的时候,它已经变成了一道颜色略浅的痕迹。
知道贺易之生气喜欢玩自己手的事情,还是他们第一次闹别扭的时候,他心不在焉地敷衍了贺易之几句,其间贺易之不停地用自己的拇指去按压那个伤口,摩挲到那根手指开始泛出淡淡的红。
然后贺易之与他冷战了几天,在他准备再说上几句软话的时候,贺易之妥协了。
他们之间妥协的从来都是贺易之。
心里的不安突然就像突破堤口的洪水,一瞬间泛滥起来,那一瞬间他的心跳骤然变得很快,快到他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白涟本来走在他旁边,走了半天才发现温寻没有跟上来,他转过身来看着他,目光澄澈和以前毫无二致,“怎么了?”
温寻看着他,之前的那一点点悸动不知被抛到哪里去了,觉得这个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其实好像也就那样。
也没有那么让他神魂颠倒。
他突然有点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在接到白涟电话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明明一直都知道自己和他是不可能的,所以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过。
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一个虚妄的假象呢?
就像之前在京城纠缠贺易之一样,明明没有办法更进一步,却又不想就此放手。
为什么在面对贺易之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尊受损了,而在白涟身边这么多年,闹得H 市人人皆知,他却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他在白涟面前不也是那么上赶着的么?
可要说真有那么喜欢眼前的这个人,那绝对是在扯淡,这么多年,他都以白家长子为借口没有挑明过,但他这样的纨绔子弟,连贺家都敢追上门去,就算是白家又怎样?
而且一面自诩情圣,一面却又还在外面寻花问柳。说到底,他其实也没那么喜欢白涟。
只是这么多年形成的习惯,还有给白嵘添点堵的心思在里面,最开始会去接近白涟,不就是因为这个可笑的原因吗?
白涟看他木着脸不说话,走回去扯过他的手往外面走,“走啦,再不去玩一会儿我个又要把我抓回去啦。”
温寻的手指动了动,最后还是任由白涟将自己拉了出去。
他其实还挺想知道贺易之现在的表情的。
甚至可以说,很是期待。
这二人虽然平时脑回路不在一条线上,但这次却极不容易的默契了一回。
贺易之还真是在想温寻,不过却不是温公子希望的吃醋。
自从温寻来了之后,言怀瑾来贺家的频率就十分的高,但奈何小时候造成的阴影太大,他始终有点怕贺行之。
其实不说言怀瑾,贺家的小辈没几个不怕他的,那个人看着十分正经,其实焉坏,没有谁小时候没被他整过。言怀瑾向来都是那个被压迫的对象,现在会时常被贺敏之整也是因为那个时候。言怀瑾的想法就是,打不过大的,就来欺负小的。
但是贺易之是全家人的宝,要是欺负他会引起群攻,于是那时还天真烂漫的贺敏之就成了出气筒。
但毫无疑问的就是言三同志后来被整得连爹妈都不认识了,直到现在见到贺行之都还腿肚子抽筋。
幸好的是贺行之这几年颇有几分朝着儒雅君子方面发展的趋势,整人的频率也跟着直线下降,言怀瑾才渐渐的敢在他面前转悠了。
现在温寻也回去了,言怀瑾颇有些洋洋自得,还演上瘾来了,天天跑到贺家来刷存在感,一番腻腻歪歪、叽叽喳喳,将H市所有的八卦都跟贺易之从头到尾的讲上一遍,甚至连人家情妇身上有几颗痣之类的事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贺易之被他扰得头疼不已,直到贺行之回来,将言怀瑾提溜着衣领扔出去才算完。
但是言怀瑾走了,他刚才说的话却跟余音绕梁似的,在他脑袋里打转转。
什么温寻回去白家小公子亲自去接的机啊,白公子热情地给了一个拥抱啊,二人之后又去了哪里啊,白小公子什么时候被白大公子黑着脸拎回去啊,温寻在白涟走了之后大喝闷酒什么的啊。
简直就像亲眼所见。
他觉得有些啼笑皆非,言怀瑾这要是放到古代的江湖里去,那绝对就是一个百晓生一般的人物啊,真是生不逢时,屈了他这大才。
想着刚才言怀瑾那老鼠见了猫的表情,他又觉得十分好笑,他哥虽然说是有时严肃了一点,但也不至于怕成那样吧。
笑过了之后,他又觉得十分无趣,在H市的时候,为了公司的事情整天忙得脚打后脑勺,那时想的是要是可以安安逸逸的休息一下多好,现在真的在家里闲着了,却又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发痒,像是要生锈了一般。
更主要的是,一闲逸下来,他便会想到温寻,想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遇到他,想要是没有遇到这样一个人,他现在是不是还是以前那个任性妄为贺六公子。
他第一次见到温寻,是刚从国外回来,觉得自己在外面闲逸了那么多年,应该为家里做一点事,当时会去H市纯粹是属于玩票性质,因为宋书阳当时也是从国外回来,两个人关系还不错,就邀请他过去玩。
当时宋书阳正在跟温家谈一个案子,贺易之觉得有趣,便跟着他一起去了。那时温寻还只是和他那时一般的年纪,坐在上首,眼神凌厉,俊美飞扬,眼角偶尔扫到他一眼,桃花眼里的自信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贺易之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仿佛心口被什么重重的击了一下,又像是羽毛在心尖上轻轻地搔了一下,那一瞬连心神都失了。
那时贺易之正处于觉得自己以前过于任性,导致现在还一事无成,十分颓靡的阶段,恰恰遇上了那么一个与他同岁,却又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人,心里那根一直没人摸得到的弦,就这么被那个光鲜亮丽的花心鬼拨响了。
温寻是什么样的人,事后轻轻松松地就要到了贺易之的号码,然后将人约出去吃饭,一来二去,二人就在一起了。
可怜原本想要徐徐图之的宋书阳,还没开始图呢,人就被温寻拐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喳喳喳:
宋书阳(〒_〒):“……”
阿邈(摸头):“不哭,站起来撸啊喵~”
宋书阳(=_=):“……”
、遇见
在家里待久了实在是喜欢胡思乱想,而且他也应付不来那些娇滴滴的小姐,贺易之便决定开始接手家里的事情。
贺行之对此求之不得,他近几天被缠上来莺莺燕燕弄得头疼不已,一听贺易之要来,很没有节操的丢下一堆烂摊子就跑了。
贺易之头一天去,就被满桌的文件惊了一下,然而再找贺行之时,他却是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连根人毛都没寻着了。贺易之无语了半晌,认命的接手了这些麻烦事,反正他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有点事情做还可以防止温寻整天跑到他脑子里转。
这边贺易之是埋头在公司里,连家也不回,清净了,贺敏之却是被整得烦不胜烦。
虽然她性格要强又泼辣,要照那些公子哥儿的真实心思,是谁都不敢要的。但耐不住人家可是贺家唯二的姑娘,贺大小姐贺琴之已经嫁了,就还剩下她一个,这几年她的婚事也是被提得最多的,热门程度不亚于贺敬之。
之前还可以借着公司事忙,将相亲大会全部推脱了,现在全都随着贺易之的回来全面爆发,贺敏之头都要大了。
在心里对自己可爱的弟弟道了八百回歉之后,贺敏之安慰自己,小六刚刚才回来,现在就是要好好的锻炼他一下,然后狠下心也逃之夭夭了。
原本就忙得恨不得再生出两只手来的贺易之,听到姐姐也抛下自己跑了的时候,足足在办公室里默了有两分钟,继而哭笑不得。
贺琴之负责的是其他的事,贺容之跳脱的不行,早不知道溜到哪里去玩了,而言家现在也分不出手的,京城这里全压到了他的身上。
他不知是该为哥姐对自己的信心感到高兴,还是为自己被他们卖了而感到愤懑。
也罢,反正他在外面躲了这么多年的清闲,现在给他们顶一顶包也是应该的。
贺易之忙得连家也来不及回,整天脑子里转的都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