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歌剧魅影]救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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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热带丛林里过夜是非常危险的事,何况我们没有点火的工具,无法用火驱赶猛兽。我一度想放弃寻找,试着摘下一根树枝,用我灯笼里的火点亮,却猛地一头撞在镜子上。我这才醒觉自己也和子爵一样忘了这是一片虚幻的丛林。
然而,炎热并未随着白昼的逝去而消退。相反,在蓝色的月光下,我们更觉闷热。我要求子爵摆好射击的姿。势,一步也不能离开我们所在的墙角,而我自己则继续寻找弹簧键。
突然,从几步远的地方,传来狮子的吼叫,震得我们耳膜都快破了。
“哦!”子爵轻声地说,“它就在不远的地方!……你没看见吗!……在那儿……在树丛里!如果它再叫一声,我就开。枪!……”
这一次,狮子的吼声更近了,子爵开了一枪。但我并不认为他真能射中狮子,等到第二天天亮时,我们会发现镜面上只多了一个弹孔而已。
这一夜,我们应该起了很长的一段路,因为才一转眼的光景,我发现我们竟已来到沙漠的边缘,眼前是连绵无尽的沙丘。早知如此,何必费心要走出丛林呢?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来到沙漠了吗?这真是一场不眠不休的苦战啊!我的寻找依然徒劳无获,我沮丧地躺在子爵身旁。我告诉他,这一夜居然没再遇上其它猛兽,我感到非常奇怪。通常,在狮子过后,会有豹子,有时还会有毒蚁的嗡鸣。
其实,这些只是简单的音响效果而已,我向子爵解释。在尚未进入沙漠之前,正当我们躺着休息的时候,埃利克便取出一面长鼓,模仿狮子的叫。声。鼓面蒙着驴皮,一条用肠皮搓成的绳子贯穿其中。他只需戴上涂有松香油的手套,轻轻地磨。擦绳子,就能随。心。所。欲地模仿出他所想要的狮吼、豹哮以及蚊子的嗡鸣。
此时,埃利克应该就在隔壁房间,我如此推断着。突然,我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那就是去和他谈伴u。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再攻其不备,只能让他知道关在“酷。刑室”里的人想见他。
我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埃利克!埃利克!……”
我声嘶力竭地喊着,希望自己的声音能顺利地穿过沙漠。可是,没有一点回音,我们的周围依然是一片死寂的沙漠。我们的命运究竟作了什么样的安排?我们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那是饥饿,那是干渴……
突然,我看见子爵挣扎着站起来,用手指着地平线上的一个小点。啊!他发现了一片沙漠中的绿洲!是的,在遥远的地平线上,一片水面像玻璃一样晶莹剔透,里面是铁树的倒影!啊!那是……那是海市蜃楼……虽然,我马上就意识到了它的不存在,然而,最可怕的是,没有人能够抗拒它的诱。惑……没有人!我极力地保持镇定,控。制自己对水的欲。望。我知道,无尽的欲。望只能把自己送上铁树的绞刑架。我冲着子爵大喊:
“这是幻觉!……这是幻觉!……根本没有水!……那只是镜子反射。出来的影子!……”然而,他根本不理睬我,狠狠地咒骂着我口口声称的镜子、弹簧键、旋转门以及迷宫……他非常愤怒,断定我不是疯。子就是瞎子,不然,我怎会将那涓。涓细流当成幻觉?这片沙漠是真。实的!森林也是存在的!他曾经周游世界,拥有丰富的旅行经验,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受骗的人!
他拖动着疲惫的脚步,不停地念着:“水!水’……”他的嘴张得大大的,好像正在喝水似的……我也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
这时,水不仅映入了我们的眼底,而且还传入了我们的耳中!我们听见它流动的声音……咕咚咕咚……
你们能理解咕咚一词的真正含义吗?这是个必须用舌。头来体会的词!……把舌。头伸得长长的,才能品出它的美妙!
最难以忍受的酷。刑终于登场了!我们明明听见雨水沙沙地落下,却看不见雨滴!这是何等恶。毒的伎俩!我知道埃利克是如何制。造的假声。他在一个细长的罐子里,间隔着装上木质和铁质的阀口,然后再往其中灌入细石。当这些细石下落时,撞上阀口,反弹互撞,便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听来会令人误以为是僻里啪拉的雨声。但是,子爵和我都控。制不住自己,我们伸长舌。头,一步一步地走向咕咚流淌的水源。我们走到镜子跟前,子爵用舌。头贪婪地舔。着镜面,我也一样。
镜子是火烫烫的!
我们疲倦而绝望地瘫倒在地上。子爵举起只剩下最后一颗子弹的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而我,则盯着地上的邦扎布绳套。
现在,我终于明白在第三幕幻影上场时,铁树为什么会再度出现!它在等着我们!
然而,正当我绝望地把头探向邦扎布绳套时,我突然看见了一个让我顿时惊呆的东西。我剧烈地颤。抖着,连子爵也不禁停止了自。杀的动作。方才,他已轻声地念道:“永别了,克里斯汀娜!”
伐开心,今天一大早发现以前的文章被锁了一章,像我这么清水的人简直不科学。
、恐怖的狞笑
波斯人拽着子爵,将他拖到了酒桶面前,“子爵,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吧,你的牺牲没有任何意义,你的姑娘注定要和这个魔鬼一生一世了,这个魔鬼在巴黎的地。下埋了这么多的炸。药,就算是为了那些人命,她也一定会屈服的,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不是吗?”
拉乌尔一声哀嚎,几乎瘫倒在地上,他明白了,那个魔鬼,从一开始,他就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他只是想要在自己得到所谓的希望之后彻彻底底的绝望,多么可怕的心思,多么恐怖的想法,难怪他们一直告诫自己永远都不要相信魔鬼的语言。
子爵好歹恢复了一点精神,他已经不再将自己的身。体牢牢黏在地板上了,他支撑着站起来,嗓子喑哑的嘶吼:“不,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听着她的声音,听听她的选择,就算是最后一刻,我也要陪伴在她身边!”
这时,好像旁边传来咔嚓的声音,那是机。关转动的声音吗,是要爆。炸了,就这样到了是一点吗,可是,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丝毫动静。但是,那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完全不愿意放过我们,任何声音都有可能成为我们死亡的序曲!
我和子爵疯狂地大叫,无法再掩饰内心的恐惧,我们跌跌撞撞地爬上楼梯。可是,头顶上那块活动的地板或许已经关上了,四周没有一点亮光,我们在黑。暗中摸索着。啊!从黑。暗中逃出去!从黑。暗中逃出去!我们宁可回到酷。刑室去忍受酷。刑的折磨,但是我们需要光亮!
我们终于爬完石梯……活板并没有关上。只是,此刻的酷。刑室也变得和地窖一样漆黑。我们重新踏在酷。刑室的地板上,和那些炸。药暂时分开。
现在到底几点了?我们大声地喊叫、呼唤……子爵歇斯底里地喊着克里斯汀娜的名字,我也不停地喊着埃利克的名字,不管怎样,我曾经救过他一命啊!可是,没有一丝回音……除了我们自己绝望的嘶吼,我们听不见其它的声音……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在这个地狱般的地方痛苦地逝去!在死亡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分外的难熬,埃利克果然是一个可怕的男人,只要再过一段时间,不需要酷热,不需要炸。药,我们就会被自己内心的恐惧打。倒,活活的吓死。他们在此时想到的是,曾经在报纸上见到过的,那些被吓死的人死时的惨状,难道我们也要这样吗?
这时,终于有声音了,耳边又传来开门的声音和一阵急促的脚步。有人在敲我们的墙。啊!是克里斯汀娜的声音:“拉乌尔!拉乌尔!”
啊!波斯人和子爵不约而同地叫出声来。克里斯汀娜在另一边泣不成声,她完全不知道,今生今世是否还能与子爵重逢!埃利克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在等待她答复的这一段时间,他几乎一直在胡言乱语。
“现在是决定生死存亡的那个十一点!”那是一个充满痛苦和绝望的声音,克里斯汀娜一直在颤。抖,她忍不住向我们哭述。
'1'“他实在太可怕了!他完全疯了!他摘掉自己的面具,两只眼睛冒着金色的火光。他像醉鬼一样,大笑着对我说:‘我再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我知道你是个害羞的姑娘!我可不希望你在答应嫁给我的时候,像那些怯生生的未婚妻一样,满脸通红。那太没趣了!谁不知道她们心里在想什么!”
他把手伸进生死袋,然后对我说:‘这把铜制的小钥匙,是用来开路易菲利浦式房间里的那些小乌木盒的。在其中的一个盒子里,你会看见一只蝎子,还有一个盒子里放着一只锌锰,它们全是日式铜雕动物,而且分别代。表“同意”和“不同意”。也就是说,你只要把蝎子转到另一边,当我走进路易菲利浦式的房间时,那就是我们的新房,在我眼里,它就代。表着你同意了!如果你转动锌锰,就表示你不同意!我走过路易菲利浦式房间时,它就成了我们的坟墓!……
接着,他又像魔鬼似地哈哈大笑。而我,我只有跪在他的脚下,苦苦地哀求他,只要他肯给我“酷。刑室”的钥匙,我愿意永远成为他的妻子。可是,他却对我说,那把钥匙已经全然无用,他要把它扔进湖底!他大笑着离开了我,他说他五分钟后再回来,身为一名绅士,他知道该如何尊重女士。
啊!对了!他还对我大喊:“那只蚱蜢!可得小心那只锌锰!它不仅会转,还会跳!它的动作漂亮极了!”'1'
这个可怜的姑娘真的是要被吓疯了,她哪里承受地了这样的折磨!这时,有一个脚步声出现了,那必然是埃利克无疑了,他一步一步的朝着他们走来,用平静、冷漠而倦怠的口吻说:“真没想到,我们的两位客人居然还没有死在里面,真是一个奇迹。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那就闭嘴,尤其是你——达洛加!”
波斯人只能站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事情的发展,他了解埃利克,他此时显然已经到达了爆发的边缘,任何一点怒火都有可能让他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他根本不用这把钥匙,就可以打开这些木盒。他是机。关专。家,他可以随。心。所。欲,想打开哪个盒子,就打开哪个,他们的性命全部握在他一人手中,多么大的权。利!
埃利克继续用平静的语气说:“如果两分钟后,小。姐,你还没有转动蝎子……我的手表可是从来都不出差错的。到时,就轮到我来转动蚱蜢了!”之后,便是死一般的沉默,而他们在酷。刑室里,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是祈祷了,拉乌尔甚至仍不住想,要是刚刚在他耳边说话的恶。魔真的存在的话,如果,他们真的能够做一次交易的话,也许这才是更好的结果。
时间到了。
还是寂静,克里斯汀娜慌慌张张的声音响起了:“埃利克,我转动了,我转动了蝎子。”可怕的等待,他们等待着爆。炸的一下石破天惊的声响,但他们还是等到了,那是水流涌动的声音!
水!水!水!多么清凉的水啊,它们漫过了恐怖的炸。药桶,它们来到了脚脖子,漫过了石阶,来到了酷。刑室,他们随着水流一起上升,子爵和波斯人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再也不去思考那些水到底是哪里来了,是否干净,这些是生命啊!
水还在上涨,只是一会儿功夫,它已经漫过了酷。刑室三分之一,子爵在拼命的大喊:“克里斯汀娜,快点,把蝎子转回去,水一直在上涨!”
埃利克的声音如影随形,克里斯汀娜在他的手中尖。叫,“你们好好享受吧,这是我送给你们的最后一个刑法,既然没有那些巴黎人为我们的婚礼献上祝福,你深爱的男人也可以抵过这些人了,我的女孩,你好好看着吧,听着吧,来,和你的爱人道别,然后,生生世世沉睡在我的怀抱,时间就要到了!”
他们唯一能够清晰听到的就是埃利克疯狂而又嚣张的大笑,他赢了,从头到尾,他们一直都像是可怜的两只老鼠,被。捕鼠人驱赶着前进,他们只能够沿着他为他们预定好的道路前进,多么的愚昧,多么的无可奈何。
但是,拉乌尔还是不后悔,要是让克里斯汀娜一个人留在这里,他才会后悔终身,只是,我的爱人,我无法再看见你的笑颜,我无法再守护在你的身边。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嘭嘭的撞门声,然后,是重重的东西倒地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愤怒的咆哮:“是谁居然出现在这里,还动了我的开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们听见了清晰的拳头撞击皮肉的声音,听着就十分的痛,米契尔一脸了然的样子,“看吧,你早就应该相信我说的话的,这里存在着一只‘鬼’,现在看来,他想。做的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得多呢。”
那个唠唠叨叨的声音还在继续,但是,拉乌尔和波斯人心里涌起了新的希望,有人来救他们了!他们使劲的往镜子上靠,他们的声音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