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有点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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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倾寒眯眯眼,没对他说话,转头道:“爱妃,朕喜欢御厨做的水晶蒸饺,爱妃为朕亲自下厨如何?”
贵妃自然扶了扶身,走出门去。
“阿衡,阿衡!”温成玉冲着贵妃急喊两声,贵妃自然没有回头。
温成玉张张口,发不出声儿来了。
“陛下,臣还是觉得,纵使美女在怀如何,还是比不上一心人的好。”温成玉正色。
月倾寒皱眉。
这话怎么听着比前一句还那么…不中听?
“成玉是觉得,自个儿是贵妃的比翼鸟,朕就是那只剩半边儿的连理枝?”月倾寒左手提杯,右手捏起盖子掀开一点喝茶。
热气腾腾,粘在睫毛上,像蒙了层雾气。
“臣自然无法与陛下相比。陛下大手一挥,天下女子均愿入陛下怀中。”
“哦,这也包括贵妃?”月倾寒眼皮都没抬,道。
温成玉抽抽嘴角。
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个呃……”
月倾寒起身,放下杯子。
“啪嗒”一声清脆。
温成玉觉得自己的心脏也是如此,碎成零零散散。
“更何况——”
月倾寒绕过桌子,一手撑着桌的边沿,把温成玉缩在自己怀里,脸慢慢靠近,直到快要贴上去。
“爱卿觉得——”月倾寒轻吐口气。
温成玉从耳根开始慢慢发红。
“卿的心跳真快,朕都能感受到呢。”月倾寒眼睛逼得温成玉不得不闭上。
灼热。
与此相对。
桌上的茶慢慢变凉。
温成玉的呼吸快起来。
“陛下,陛下臣觉得——”温成玉硬着头皮,最后脖子一横,眼一闭,“臣喜欢贵妃!”
大有宁死不从之意。
月倾寒一愣。
再一愣。
随即哈哈大笑,笑道腰弯下来,才揉着肚子问:“卿以为,朕刚刚想做什么?”
“朕再怎么昏庸,也不会对自己的臣子用强。”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温成玉不得不移开视线,以躲避月倾寒过于炙热的目光。
“放心,朕答应过你,大事一成,朕会着手安排贵妃的病死。”
月倾寒低头,又伸手拍拍温成玉的肩。
这样走出房门。
“我只是觉得,你的眼睛像他,这样而已。”
月倾寒抬头看见明亮的太阳。轻声低语不知说给谁听。
只留下温成玉茫然而略有所思的样子。
还有端着盘子刚回来的贵妃。
世界是这样转动的。
、第十七章
“不,我们要绕道宁川。”月无涯一语落地,一锤定音。
事情很简单,目的地是帝都,出发地是莲花岛。出了岛,暂且找了安身的客栈,危险的时刻随时可来。
这一日,悦来客栈的小伙计只知道,今日入住了一对夫妇,带着他们的孩子,以及随行的仆役。那孩子看起来心思极重,有股阴沉气。那伙计面相普通。倒是那对夫妇,女子脸上有着精致,男子也不乏温柔。天赐佳人也不过如此。
以至很久之后,有人拿着画像四处打听时,小伙计还能从画像上找到他们眉宇间的影子,然后恍然大悟。原来那女子是长相较为阴柔的男子假扮。然后小伙计杯碗招呼:“客官,我就一小伙计,哪有福见到这神仙般的人物。”
此刻,那两个神仙般的人物正在客栈忙乎。
如意买了需要的材料,月无涯扯扯捏捏,月九霄顿时变成皮肉松弛的农家妇女。再裹上轻纱。眼睛被刻意化去的神采。
月九霄捏捏自己的脸皮,表示极度地不满。
月无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二弟天资丽色。但二弟也要知道,这最美的,不过人的内心。俗话说,人心的美才是真正的美……”吧啦吧啦。云九霄头疼地捂起耳朵。
“大哥——”
月九霄觉得自家哥哥的性子,从那个人离开后边的愈加诡异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月九霄哄着连城瑾睡觉,然后在窗户被敲响三声之后起身披起衣服,猫着腰跃上了屋顶。
屋顶,月无涯端着一小壶酒等待多时。
“二弟这速度,比从前慢了不少。果真是人老了,年纪大了,所以身子骨不如从前利索了。”
“托大哥的福,随便丢了整个折月和一个奶娃娃给我,不然二弟我也该安享晚年了。”月九霄拿过酒壶仰头就是一口。
月无涯没有说话。
舟车劳顿,月九霄神经滞慢,并没意识到身边的人有了异样,继续说:“想我又当爹又当娘的,还要顾着朝廷,又要避免给小娃娃留下把柄,说摄政王意图…那啥什么的。”
“不过啊。”月九霄弯弯眼,“也正是如此我才知道,当年娘去世,大哥带着我的辛苦。”
“若是为了大哥,总是值得的。”月九霄说。
月无涯沉默了,半天才轻声说:“谢谢。”
“谢什么,咱是兄弟。”
兄弟啊。
月无涯抬头:“二弟,今儿月亮真圆。”
“那是。”
“二弟,你说,他们会看见吗?”
他,指的是宫里的小皇帝。她,指的是当年的皇后。
“二弟。”月无涯说,“二弟,你相信有轮回吗?”
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自八年前分离,两人再没见过,原本以为这种坐在一起谈心的日子也是空想。
“我很高兴。”月无涯深深望着月九霄说。
“?”月九霄一眼迷茫。
“我不是个好父亲,没有尽到全力照顾小寒的责任。我不是个好丈夫,没有……我不是个好皇帝。”
“可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哥哥。”月九霄打断。
“我从小就知道,也认定了,我的哥哥是最好的哥哥。原本在皇宫,我以为不会有那种细水长流般稳定的情感出现。你是个好哥哥。”月九霄重复。
月无涯一怔,又苦笑。
“那小寒呢?如果他知道…”我还活着…
“你是个好父亲。倾寒经常说,希望像他的父亲那样。”
“我们背负太多,负重的前行会让人难以承担,但很少有人能放弃奢华去追求朴素。”月九霄正色。
月无涯半天无言,默默看着自家弟弟,终于露出笑来。
“大哥,酒。”
月无涯接过,猛灌一口。进入身体的酒火辣辣,刺激着神经。
这时,身下的屋檐传来清脆的声音。月无涯一个闪身。
一瞬间的事。
等尘埃落定,月无涯吃惊地立刻松开手,然后皱眉:“小瑾,是你?”
“嗯。睡不着,出来散步。走了。”连城瑾后退,一个后空翻消失在眼界。
“大哥,怎么了?”头顶传来月九霄的声音。
“没什么,老鼠而已。”
“那就过来喝酒。上好的女儿红,再不喝大哥可就没口福了。”
“大哥,明天我们向临茨方向走?”月九霄问。
“不,我们要绕道宁川。”月无涯一语落地,一锤定音。
月九霄张张口没说话。
宁川。
月九霄眼珠子一转,嘴角就扬了起来。
“好嘞。”
外卖小番外
一日,月九霄咬着牙对连城瑾笑着说:“小瑾,你的蛇被我吓跑了。”
连城瑾:“小蟒。”
旁边的草墩子里慢悠悠爬出条蛇,沿着外圈小心翼翼游到连城瑾背后。
连城瑾有一下没一下抚着蛇脑袋。
连城瑾皱眉:“它怎么了。”明显没有精神。
月九霄无奈:“我抓了条小蛇给它玩,可能害羞了吧。”
说着有条不紊拿出一袋子。连城瑾捏着七寸把蛇拿出来。
“小蟒是雄的吧。我特地找了条母蛇。“
连城瑾神色淡然:“小蟒喜欢公蛇。“
月九霄:“……”
月九霄:难道男男成了王道,还是我过去若干年的认知都是浮云啊!
又一日。
月九霄咬着牙对连城瑾笑着说:“小瑾,你的蛇又被我吓跑了。”
连城瑾:“小蟒。”
旁边的草墩子里慢悠悠爬出条蛇,沿着外圈小心翼翼游到连城瑾背后。
连城瑾有一下没一下抚着蛇脑袋。
连城瑾皱眉:“它怎么了。”明显没有精神。
月九霄无奈:“我抓了条小蛇给它玩,可能害羞了吧。”
说着有条不紊拿出一袋子。连城瑾捏着七寸把蛇拿出来。
“小蟒喜欢雄蛇吧。我特地找了条雄蛇。“
连城瑾看一眼,神色淡然:“小蟒喜欢公蛇。”接着补充道,“但小蟒喜欢比它老的。”
月九霄:“……”
月九霄: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叔控?蛇的世界太诡异了。
再一日。
月九霄咬着牙对连城瑾笑着说:“小瑾,你的蛇,它又被我吓跑了。”
连城瑾:“小蟒。”
旁边的草墩子里慢悠悠爬出条蛇,沿着外圈小心翼翼游到连城瑾背后。
连城瑾有一下没一下抚着蛇脑袋。
连城瑾皱眉:“它怎么了。”明显没有精神。
月九霄无奈:“我抓了条老蛇给它玩,可能害羞了吧。”
说着有条不紊拿出一袋子。连城瑾捏着七寸把蛇拿出来。
“小蟒喜欢老的雄蛇吧。我特地找了这条。“
连城瑾看一眼,神色淡然:“小蟒喜欢老蛇。”接着补充道,“但小蟒喜欢朴素的,这条是金钱蛇。”
月九霄:“……”
为什么会觉得怪异。
这是在说蛇…。还是,感觉那么像说人嘞?
(王爷,你真相了。)
所以说,小蟒很着急,小瑾很木头。
王爷很天然。
江湖有点乱,出门需谨慎。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暧昧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学,下午去报名之~
、第十八章
连城瑾失踪了。
月九霄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后背出了层冷汗。
心在左上方的位置。月九霄用手按着,感觉到里面激烈地跳动,深呼几口气后才强迫自己定下心来。床上的被子有掀开的痕迹,早已失了热气。桌子上原本摆着一个小包裹,如今也不见了。看到这儿学九霄才算勉强镇定下来。
这说明连城瑾是自己走的。包裹里还有一些银两,够撑些时日。
可小瑾为什么要走呢?月九霄心里隐约着不安,夹杂些许焦躁。
“大哥。”月九霄看着走近门的月无涯说。
“怎么了?”月无涯察觉到,柔声问,眼神随即落到床上。
被子是平铺的。
“小瑾……不见了。”月九霄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听起来不那么糟糕,但这本身就不是一件让人安心的事情。
“小瑾不见了,大哥。”月九霄红了眼眶子,“我要去找他,大哥,我不去宁川,我去找小瑾。”
“冷静一点。”月无涯揉揉眉毛,手抓住月九霄的手。月九霄的手很凉,骨骼分明,指尖还有老茧。
在屋顶待到清晨,刚回屋收拾下,出门就看到无措的月九霄。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你知道该去哪里找?你还记得你为什么来找我,你记得你身后有整个折月!?”月无涯越说越激动。月九霄的气焰消失了,手缓缓松开。
“我…不知道。”
“可我不能让他一个人,他还是个孩子,他才十四岁。”
“那你呢?”月无涯反问。
“什么?”
“你呢?你十四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在朝堂上旁听。倾寒呢?十四岁的时候,已经是整个折月的王了!”
“那不一样。”月九霄近乎咆哮。
说完了月九霄才怔怔地,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似的。
“是不一样。”月无涯安静地说。
“小瑾和倾寒,和你,从来都不一样。所以你不能用对小瑾的标准对倾寒,同样,你也不能用对倾寒的标准对小瑾,你甚至不能用对小瑾的标准对小瑾。人生是自己的。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月九霄低下了头。
是。
从来都……不一样。
“倾寒是我的孩子。小瑾他是……算了,我留下来,我去找他。”月无涯道。
“大哥你!”月九霄一听,吃惊地猛地抬头。
“霄,该来的总会来。一昧遮掩解决不了问题。我相信小瑾是明事理的孩子。这也是你认识的他,不是吗?”
月无涯嘴角露出浅浅的笑。
“大哥……”
月无涯伸手摸摸月九霄的头。
“我知道他在哪里。我去找他。你和如意按计划走。一步错步步错,小心。”
“嗯。”月九霄抿嘴点点头。
“真像个孩子。”月无涯笑着说。
一辆马车,一个仆役,一个豪宅贵妇。
一匹良马,一把宝剑,一枚风流少侠。
一个往东,一个往西。看似兵分两路,实则南辕北辙。
画一个圈,饶一饶,总会回到原点。总会相遇。
月无涯心里有一个结。
月无涯曾经无数次设想过的相会,在阴错阳差之间,把浓郁的情感融得太深以至于无法察觉。
快马加鞭,三天之后来到了临茨。
月无涯见到连城瑾的时候,连城瑾已经在太守府滞留了一天。
“我在等你。”连城瑾面无表情。
我知道你会来。我需要一个解释。
太守府从来不是热闹非凡,但也不至于冷清如此。
书房卧室因为无人打扫积了一层薄灰。
连城瑾指头一扫,眯眼看着指头上的灰尘发愣。
胸腔里像有什么要涌出来一样。
门是紧闭的。
只有桌子上一封信。
连城瑾从没如此害怕过,捏着信封去了医馆。
有个老人走过,又停下来眯眼看了半天,才惊讶道:“连大夫?”
“真的是你?”老人家看了又看,“虽然瘦了,但也精神了。”
“连大夫,你走了之后,咱么这块儿的人都挺想念你的。尤其是东街……”
老人家讲了很多,连城瑾浑浑噩噩只听见一个字,一把抓住老人的手:“你是说……走?”
老人愣了。想了想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