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罩我去战斗-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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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爹、娘。”
他故意地走得很慢,直觉告诉他他们会讲些很重要的事。
“羡之,国师是跟你说了什么吗?”
“他想近期让澈儿入一趟宫。”
“陛下那边呢?”
“陛下虽说已经立下太子,但最近他似乎有迹象要将大皇子送出青丘国当质子。”
“怎么会……难道皇兄是想……”
“国师的态度很令人寻味,赐名一事已经让陛下对澈儿……”
阳曜虽转世为人,但因为神的灵魂,极少的神力得到遗留,比如说五感灵敏于凡人,对此他多少有点欣慰,否则神的尊严在哪?听到这里,他已经跟碧如走出了院子。
“小碧如,我们国家叫什么?”
“咦?少爷不知道吗?”碧如一脸惊讶,深深地打击到了他。
怪谁啊?好不容易等到有点时间,全用去练字了!说好了想看关于这个国家的书籍,结果公主大人又把什么《道德经》搬过来了。这个世界真够奇怪,明明啥都没了,这种费神费脑的书籍怎么还有?阳曜神君压力很大啊呜……
“我听我娘说,世界分为五个国家,中荣国,青丘国,羲和国,司幽国,季厘国。”碧如掰手指数了数,“我们是中荣国,位于四国中央。”
听后司徒澈皱起眉。
很不妙,这个世界除了不是他所认识的时代之外,连同国家的名字都透着浓浓的不对劲。在他的认知之中,中荣、青丘、羲和、司幽、季厘,上古神居住的地方,只存在在上古神话之中。为什么,会将属于神明的地方当作国家的名字?丞相府外面的世界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司徒羡之的官服……
必须出去,除了寻找紫玉之外,他还想知道,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
“谢谢你,小碧如。”他朝碧如笑了笑。
“少爷是个温柔的人,我娘说,你长大之后肯定会祸害天下的女子。”碧如掩着唇嬉笑,绿色的衣袖浮动。
他脚步一顿,回过头轻笑,幼时稚嫩的容颜掩不住那双上勾的桃花眼的风情,扬起的唇角带着邪气,纯白的袍子衬得皮肤更加白皙,唇红齿白,虽仍带着婴儿肥,显得可爱,但还是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只是清澈而明艳的眼眸中,带着略微的嘲讽之色。
岂止是人间的天下呵。
“真是长了张坏人的脸啊。”眼见被定住的碧如都落后了自己几米远了,他站在池边,认认真真地看自己。
和定云天时的容貌没有什么区别,万一给紫玉神君认出来了可怎么办,司命这家伙。还有就是……
他蹲下来,手指抚上自己右眼下方的泪痣,在白皙的肤色更加明显,上挑的桃花眼在泪痣的衬托下妖气十足,邪魅惑人。
水中的孩童倒影板起脸,反复描绘着那一点。
泪痣……
他倒是听说过关于泪痣的传说。
注定今生多泪,为情所困?还是前世姻缘未了,今生偿还?
三生石落下的泪水,宁可放弃生命也不愿放弃的感情。
墨色的眸子轻轻闭上。
谁他娘在三生石给他弄了这么个玩意啊!?到底知不知道这东西转世都抹不掉的啊摔!!!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如果知道是谁干的,一定要抓起来暴打一顿。
司徒澈立下目标。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这里是存稿箱~
、第十一章:是土地攻
吃过晚饭后,司徒澈摸着鼓鼓的肚子,又回去思考人生了。
爬到屋顶上,看着星空,人间的夜空和定云天、地府的不一样,略带些浑浊,原处出现了清淡的紫气,他眯起眼。
那边,有零星的帝王之气,应该是皇城吧?但是这气息很淡,几近消亡。
天下要乱。
他翻了个身,轻轻拨弄房顶的青砖。
爱咋咋地,实在不行就打道回府!气死神了!
就不该跟青苍天君要求这么些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想到这里,他的右手覆上右眼。
“你是笨蛋吗……”
他淡淡地说道,正要感叹一番,下方忽然传来低声的对话。
“夫人,请您跟老爷说吧!再这么下去,您在家里的地位更加艰难啊!”
司徒澈蹑手蹑脚地掀开屋檐,往下看去。
看似主仆的两人,一人身着鹅黄,坐在木凳上抚摸着肚子,另一人身着粉红,立于她身后,反复地劝告着。
“夫人,您也不是不知道大夫人出身皇族,跟老爷又是恩爱,除了新婚之夜,你们……”
“住口!我该怎么说,不需要你多嘴!”鹅黄衣女子把茶杯一放,“掌嘴。”
看到这里,司徒澈静静地从屋顶上爬下来。
……爬错屋顶了,原来不是自家的屋顶。
刚才的女人他见过两次,是今年才入府的二夫人秦氏,出身将军府,据说是皇帝钦点的。皇帝明知道沈氏和司徒羡之心意相通,还做这种决定,也不知道意图何在。
将军府就住在他们隔壁家,大将军秦青山和丞相司徒羡之被称为中荣国双壁,交情甚好,秦氏就是他的妹妹。
司徒羡之对沈氏一往情深,除了新婚之夜,在没有进过秦氏的屋子。
幸亏神没有感情,仙成双成对,否则像人界这般实在太可怕了,父神你听见了吗?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照射着大地!
司徒澈努力控制自己越扯越远的脑袋,稳稳地落地,瞥了眼秦氏的园子,拢了拢袍子。
“希望能活久些吧。”
司徒澈一边走一边想,人族真是脆弱。
小扶桑什么时候能过来交换一下情报啊?
“少爷你去哪里了?”
回到房间,他吩咐泪汪汪叨念着自己的碧如去准备热水沐浴,听着碧如在耳边说个没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讨厌的身体……动不动就困……
司徒澈闭上眼睛前暗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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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正在房里无聊的司徒澈正在盘算着怎么在人界混得风生水起,沈氏为了明天入宫的事来了一趟,把新衣裳拿给他。
待全部人离开后,他示意碧如将新衣服拿过来,在床上铺开。可是当他看到了衣服,喜悦的心情被掐断了。
“红色的?”他拿到手中,皱起眉。
“黑为尊,皇帝陛下自然是黄袍,老爷是一品大员,官服是紫衣,其他……”碧如想了想,“绿色、石青色、蓝色都有,红色……奴婢真的不清楚。”
他皱着眉,正常而言,黄色为正色,这个国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为什么我们国家是黑为尊?”他还是决定问出来。
碧如一愣,掩着唇嬉笑道:“少爷真是奇怪,黑色本来就是尊贵的啊,整个暗之大陆都是如此。”
正在试穿的司徒澈手一抖,腰带掉在地上。
暗之大陆……?
这里不是人界吗?他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暗之大陆……
再问碧如,碧如直摇头。
也是,碧如只有7岁,不知道也正常。
如此一来,他只能去外面看看,才能得到答案了。
挥挥手让碧如出去,司徒澈望着他的新衣服发呆。无论在哪个世界,哪个朝代,虽然红非最尊,但也是贵色,让他一个小孩子穿红色真的好吗?
这种时候没人解答,还真有些惴惴不安,话说这片土地叫什么“暗之大陆”嘛……咦?土地?
司徒澈一下子从床上翻下来,在房中转了一圈,趁着下人不注意,从窗上翻出去,跑到院子里。
他属火,作为阳曜神君,他在阳光下时法术加成,威力也能提高。虽然转世为人,但是当时和青苍天君做了交易,在下界他能通过灵魂系连,借助青苍天君的力量施行法术。
趁着阳光猛烈,他想试一下召唤土地仙。记得以前他也曾经下人界,当时还坑了土地仙好多香火油水,吃了好几天水果,连他的同伴也连连叹气,表示受不了他。
他的同伴,是谁来着……?
脑袋一痛,他立刻甩头,不再去想这事。
是禁忌。
属于神力的束缚。
以前他有神明之躯,力量的侵蚀当然不在话下,前一天跟睚眦打完一架,第二天还能蹦蹦直跳。现在作为人类他实在太孱弱了,即使灵魂中保留了些许神力,但是他能感觉到,施行法术的人是神,甚至达到了上位神的力量。
他知道的,在很久之前,比他打伤睚眦更前一些,他曾触犯了天道,结果便是一大部分的记忆被封印,以及……没有心。
可是这封印的范围还真广啊?连偷吃香油都算进去了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虽然在抱怨,他已经绕了一圈院子,眉头皱得紧紧的。
院子的风水很差,差到极点了,而且他能看出来这是一种故意而为的设置,在院子里天地灵气被完全锁住,神力禁锢,根本不可能施展法术,而且阴气浓得吓人,以前他没注意,现在无缘无故地,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他找到了一个封锁最薄弱的地方,站了一会,这下子他可庆幸自己是凡人之身了,如果是神,在这个密闭的结界之中神力绝对会被吸食的。
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土地仙还会在吗?
司徒澈内心很不安,沉思半晌,还是决定召唤。虽然很危险,但是未必不可尝试一下。如果成功的话,至少明天对上国师能多些胜算。
他从怀里掏出小刀,在院子内,除了用血强行破开结界外,没有别的方法了。他在手掌上划了一刀,伤口很深,血喷在了地上,然后汩汩地顺着手指滴落。
“三十万兵,卫我九重,辟屍千里,袪却不祥!神力一下,万恶自溃!”他念了个诀,瞬间身侧无形的压抑化去,他凝神朗声下令,“吾乃神龙一族,龙之第四子狻猊。土地听命!速速现形!”
他一念完,白雾被破开,血液沾染的地方发出嘶嘶的破裂声,眼前的景色剧烈地扭曲,似有什么在痛苦地挣扎发出嘶吼。司徒澈死死地盯住产生异变的位置,心中默念清心诀。
魔气竟然如此之重!
他用龙血撕裂结界,没想到结界之下储存着的魔气更加浓厚,魔气溢出,吸入之后会腐蚀心智,他并非第一次直面魔力,他背在身后的右手用力握紧,指尖在流血不止的掌心狠狠地碾压,拉扯伤口。
定下心神后,他左手做了个手印,右手将血甩出去,低声喝道:“土地公听我召唤!妖魔退散!”
血所经之处,带起一阵白气,只听“锵”地一声,阳光忽地光亮了几分,司徒澈凝神看去,一位雪衣青年正半跪在他的面前,单手撑地,“小仙见过狻猊殿下。”
司徒澈愣了愣神,成、成功了?
“那个,我是不是找错人了?”他记忆中的土地公,貌似是个和蔼的老公公来着,怎么是个年轻男人?这可不是土地公,是土地攻了吧!?
“在下名为‘社’,去年刚考取土地公一职,原来的土地公调往天庭任职。”雪衣青年起身,低声说道。
早知道他就去考阎王这个职位啊!?怎么说也是内部人员,熟悉业务!还傻哔哔自动自觉地跟青苍天君申请下界搞着劳什子的破事!
“社君,这个院子是怎么回事?你该不会被魔气压在地下了吧?”他想起刚才的惊险,忙问。
社沉默了。
“怎么了?”他瞧着社不对劲,眉眼间还带着歉意,嚅嗫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不由得问他。
社红红的眼睛抬起来,泪眼汪汪的。
“你干嘛!!!”
雪衣青年双手交叠在一起,将衣裳扯得皱巴巴的,银色的发丝垂落在肩上,他的眼眸是红色的,泛着水意,看得人心都软化。
“殿下,实在对不住,我是刚来的……”社垂下头,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我说的去年,是人间的去年……”
人间的去年……那不就是……
司徒澈把眼睛一瞪:“天界的昨天是吧!?”
社讷讷地,点了点头。
结果这仙人只不过是昨天才来!?他起码来了三天是吧,这仙居然才来了一天,这还算了,第二天就被人用魔力封在地沟沟里。长点心吧!老给天界抹黑这样好吗!
抹黑份子之一的司徒澈环扫了一眼,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看了眼不知所措的青年,“你本体是什么?”
社轻轻地说:“是兔子。”
果然!!!
只有兔子才会这么好欺负吧?换了别的仙人早就投诉到天帝那头去了,只有这傻乎乎的死兔子才会闷闷地待在地下画圈圈,还真以为自己到了地下就是小蚯蚓呢,还乐呵乐呵的。
于是司徒澈想了想,走过去跟他说道:“翘班吧,跟着我混。”
“啊?翘班会被扣俸禄的!”兔子君忙摆手。
司徒澈不想多说,他还有别的事要问他,“那就辞职吧。”
“狻猊殿下,我上有老下有小的……”
司徒澈眼睛一瞪,一手抓住他的裤腿:“你这兔子,我告诉你,我是破了封印没错,但是这里的风水很快就会填补结界的,你会死。想死的话,你就留在这里!”
雪衣青年低下头看,才到他膝盖的司徒澈神情如同恶鬼一般,直勾勾地盯着他,认真得骇人,抓着他袍子下摆的手粘稠一片,血沾染在他纯白的衣裳上,如点点红梅,比他的眸色更艳丽。
“我的话不说第二遍。”
社深吸一口气,沉声说:“我明白了。”
司徒澈松开手,就着他的白衣服擦了擦血迹,“变成兔子,好方便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