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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至亲至疏兄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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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对他说:“快进去给皇上磕头”,叶夕两步迈进殿门二话不说就跪下了,低头道:“草民叶夕叩见皇上。”眼角只看到了左右黑漆漆的几双朝靴。
“起来说话。”这四个不疾不徐的话从头顶上传来,叶夕未待多想已经自发站了起来,抬头朝前看去,看到了金灿灿的台阶,视线上移,看到了远远的高高在上的明晃晃的皇帝。虽然是遥遥相对,但是叶夕眼神好,从头到脚连皇上的发丝都看了个清楚,看完后一直激动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除去身上的衣饰,皇上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
皇上年逾五十,微髯已白,身子稍有发福,他微微斜靠在龙椅上,虽是乍看气势逼人,眼中却带着疲意。
“夕儿,不得无礼。”叶迁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不高不低响起,叶夕才回过神来,赶紧收回打量皇上的视线,偷偷瞟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叶迁和左丞相徐景并肩站在右侧最前排,叶夕只看到了他清瘦的左肩,和官帽下的发梢,恍惚间,仿佛是第一次认识戴着官帽的父亲,他模模糊糊有些明白了“在朝为官”的含义。
“叶家世代出人才,果然如此。”高高在上显得有些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向来伶牙俐齿的叶夕却不知道如何应对,他倒是不怕这万人之上的皇帝,他就怕说错了话叶迁再训他。因此便低着头沉默了。却听皇上笑了一下,又道:“朕倒是不明白为什么爱卿迟迟不肯让他入朝了。”
叶夕虽然知道皇上说的是自己的父亲叶迁,但是不知为什么却感觉有些怪异。叶迁没有回话,众大臣都噤若寒蝉,叶夕心里不高兴,微微抬眼在第四排叶迁斜后方找到了自己的大哥叶辰,他离他近些,叶夕能看到他一向严肃的侧脸,此时他静静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叶夕又往四处一扫,觉得大家都很怪异,或许是心理作祟,他觉得在一片灰暗中,只有父亲和大哥身上带着明亮的光。
没有听到叶迁的回答,皇上又道:“和爱卿长得如此相似,朕几年前去叶府倒是没有看出来。”叶迁仍旧没有接话,皇上又不紧不慢道:“如今看来,大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气势,朕甚为满意。”
“皇上说笑了。”叶迁的声音仍旧是清清冷冷不卑不亢的,叶夕听了却觉得有些别扭,此时应该说“皇上谬赞了”之类的吧?
可是皇上却不仅没有在意,反而顺着他的话道:“朕,说的是真心话。”叶迁这次没有再说什么,皇上却突然抬高了声音道:“叶夕听旨。”
叶夕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妙,但还是乖乖跪下道:“草民在。”
“即日起擢叶夕为太子洗马,暂在内朝学习议事,务必兢兢恪业,假以时日随侍太子左右,勤勉劝谏,辅佐太子,不得有误。”
虽然在听到“入朝面圣”这四个字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个结局,但是叶夕还是抱着一点点侥幸的,此刻木即将成舟,叶夕却突然想反抗一下,他抬头看向叶迁,叶迁仍旧笔直地站着,甚至连垂在身侧的手的姿势都没有一点改变,叶夕于是突然像被扎破洞的皮球一样泄了气。太子洗马,本无资格参与内朝议事,破例让他在这里,也是因为他生来便是叶家人吗?他甚至未参加任何恩科!呵,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荣光!叶夕低下头恭恭敬敬地回答:“臣遵旨,谢主隆恩。”
皇上似乎很满意,叶夕本以为如此一来皇上便会放过他,让他起来,可是皇上却又不紧不慢点名:“叶侍郎。”
“臣在。”叶辰从队中走了出来,叶夕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若是皇上唤:“叶爱卿”的话,到底要怎么分辨他是叫的谁呢?可是他还来不及搞清答案,就被皇上的话提起了心吊起了胆。皇上问:“成亲的吉日定下了吗?”
叶夕跪在地上抬头看到叶辰微低了颀长的身子,慢慢一施礼道:“回皇上,礼佛当日二弟遇袭,三弟为救二弟身受重伤,礼佛被迫中断,臣心想或是天意如此,不好定夺,因此欲择日重新礼佛,以求天佑。”
“哦?侍郎意思是身为天子的朕竟然不察天意吗?”
叶夕还未来得及为叶辰的话叫好,突听皇上此言,不禁心里咯噔一下,真正是伴君如伴虎,一句出错,便会惹祸上身。皇上的话可大可小,若是他给叶辰安个欲图谋反的罪名的话,叶辰也有理说不清。叶夕正搜肠刮肚想为叶辰开脱,却听叶辰道:“臣不敢。臣意思是行刺之人竟然胆敢逆天而行,让顺应天意的礼佛这般喜事见了血光,若不先抓住这些逆天之贼给予惩罚,也无法跟上苍交代。”
叶夕被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这还是那个寡言少语的大哥吗?!大哥这么能言善辩,叶夕忍不住心里高兴了起来。
皇上静默了,良久没有说话,朝堂之上落针可闻。叶夕跪得膝盖发疼了,暗自腹诽着这个阴沉的皇帝,他刚想悄悄动一下,却听皇上问道:“叶太子洗马,你也这么认为吗?”叶夕赶紧回道:“是的。”
皇上却微微笑了一下,带着些微的冷意:“怕是除此之外,你心中还有别的想法吧?比如答应了别人什么的。”叶夕心里一突,没敢接话。皇上自顾自接着道:“听说你跟朕那聪明的侄儿自小要好,好到同床共寝的地步,可有此事?”
叶夕手心里渐渐渗出汗来:皇上竟然知道了他答应文疏不娶余碧瑶的事情,当时房内只有四人,虽然不排除元信和那大夫告密的可能性,但是也能证明一个可怕的事实:皇上的耳目无所不在。
皇上的话分明是在试探他会不会为了文疏而公然违背圣意。
叶夕心里一阵厌恶,但他极力控制住了自己,开口是极为温驯的口气:“臣与文疏年龄相仿又同处一府关系自是亲密些,但是也没有坊间传说的那么要好,古人云‘至亲至疏夫妻’,若是成亲之后,自是会和妻子更亲些。大哥娶了大嫂之后便甚少与我一起嬉戏了,当时还颇有怨气,现在倒是能理解大哥了。礼佛当日一见余小姐惊为天人,臣当时还怕余小姐不肯上香,直到此时仍然甚为忐忑,因此虽然期待着,却是不敢重提礼佛之事,唯恐被拒绝,以致颜面无存。”
一口气说到这里,叶夕自己都以为自己说的是真心话了。
皇上听完,然后点点头,似乎极想做这个媒人:“余爱卿,你可知令爱心意?”
“回皇上,小女只恐不能配得上叶大人,万分感激叶大人当日舍身相救之恩。”
“既是如此,便是两情相悦了。爱卿,你认为呢?”
“圣上金口玉言。”叶迁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恍若那在大殿中央一跪一站的两人不是他的儿子。
皇上似乎突然兴致高昂起来:“李爱卿,什么时候宜婚嫁?”
礼部侍郎李由突然被点名,立刻稳住心神道:“回禀皇上,五月二十日正是大吉之日。”
“还有五天时间,余爱卿,是否太过仓促?”
“一切听凭圣上做主。”余晋回答得规规矩矩。皇上又转向叶迁:“爱卿觉得呢?”
叶夕心里一颤,他明白为什么之前自己觉得怪异了。只有在喊叶迁的时候,皇上才会只喊“爱卿”两个字,而且语气却又和别的“余爱卿”“李爱卿”什么的略有不同:“爱”字微微拖长了一点点,“卿”字结尾轻柔。叶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升起一股愤怒,父亲,不该被皇上这样称呼!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的愤怒,他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听到叶迁说:“臣以为非常仓促。”
作者有话要说:


、09

09
叶夕惊讶地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然后心惊地注意到了皇上脸上一闪而过的阴冷,正要开口为父亲解围,却又听到叶迁慢慢道:“但若余大人没有意见,臣只有全力替小儿张罗。”
“如此甚好,太后想必也极为高兴,她老人家一向疼爱朕这个表侄女。”皇上说完这句话,似乎心得意满,他微微换了下姿势,然后居高临下道:“余爱卿,叶侍郎退下吧。叶洗马也起来吧,好生听着点朝议的内容。”
答声“是”,余晋和叶辰回到原位,叶夕慢慢站起来,膝盖都跪疼了却不敢揉,他往后退,然后站到了最后一个大臣的后面。
叶夕虽然心里难受,但是他却出乎意料地一字不落得听全了朝议的内容。朝议期间,大多数人都是沉默的,一旦被皇上点名,回答也都小心翼翼,再三斟酌。皇上似乎极为享受这种被人敬畏着的感觉,可是却也因为大家都在缄默而小小地发了两次火,然而他一表现出不满来,便会有人争着出来建言献策,于是火气便很快被熄灭了。
有一件事叶夕特别注意,有官员站出来说是最近江湖之上颇不太平,根据以往的经验,探子回报说是很可能是夏国异域邪教十年后卷土重来,请皇上定夺。皇上听后并不惊讶,显然是已知此事,但他显然想先听大臣们的意见。
右丞相范溪道:“十年前,朝廷放任自流,邪教被江湖人士灰溜溜赶走,这次大姬较十年前更加国泰民安,小小邪教,可让大姬侠士自行解决。”
左丞相徐景比较激进:“邪教来自夏国,恐对大姬有所不利,不可忽视,江湖人士散乱,各自为政,不可倚靠,应该派出官兵和精锐捕快,多方调查,斩草除根。”
辅国大将军曹锐凭经验道:“朝廷人马行走江湖多有不便,建议派高手伪装成江湖人士从内部打探消息,一方面可以查看邪教动向,另一方面也可趁机打探各派消息。”
太子少保贺记真只说了四个字:“法相庄严。”
叶夕不懂贺记真的意思,但是也猜得到和和尚有关,估计是集合了范溪和曹锐的意思,但是不同的是要利用一向正派且深受皇恩的少林寺来以江湖治江湖。众人各抒己见,叶夕暂时忘了自己的事情,也在心里想着方法,此时方才觉得朝内也不全是酒囊饭袋,他甚至产生了指点江山的豪迈感觉。可是当他看到大家越讨论越激烈,声音越来越大,可皇上轻哼一声大家便立刻住口大气不敢出一声的时候,心,立刻就灰了。他清楚得知道,不该是这样的,可是又觉得大家似乎都没有错,难道真是皇上错了吗?难道他讨厌皇上,不是因为他一直对皇上有偏见?他想起了文疏,窒息般的压抑和难过重新冒了出来。
从讨论此事开始就一直不语的皇上此时却开口了,他问:“爱卿觉得呢?”
叶夕心中一窒,在听到叶迁开口的时候,心里涌上了强烈的怒火:果然,“爱卿”两个字是专指自己的父亲的。虽然早知父亲极受恩宠,可是,却没想到上朝第一天他就讨厌起了这特别的“恩宠”。
人人都言叶迁是御封的“智囊”,可是在叶夕眼里,叶迁不过是一个稍嫌冷淡的,俊美无俦、儒雅无双的父亲。可是听完叶迁的话,叶夕却为自己的无知感到了羞愧。
叶迁说:“经各位大人提点,令我想到了‘知秋堂’,多年来知秋堂做事一直不温不火,虽无大过,亦不曾为我朝效忠。此次江湖朝堂面对共同的敌人,为了黎民百姓,想必知秋堂也不会轻易拒绝朝廷的邀请。”
叶夕一直以为自己虽不是通天晓地,但是凭自己的智慧和武功,在阏京早已是游刃有余,想必在其他地方也必是如鱼得水,可是,今天才发现,和足不出户却纵观天下的父亲相比,和朝堂之上不疾不徐应变自如的大哥相比,他真的什么都不是。
关于知秋堂,或多或少大家都是听过的,只不过正因为它的不温不火,才让大家都忽视了它,经叶迁一提,才猛然发现此堂已经存在许多年了。江湖是残酷的,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帮派成立,又有多少帮派悄然消失,可是知秋堂却生存了下来。
奇怪的是,大家明明都听过它的名号,可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对它所知甚少。
按理说,这样的小帮派叶夕是不会在意的,他之所以记得也是因为不止一个人跟他说过,可能是因为大家在说它的时候会有些漫不经心,也可能是因为在说完它的时候都会加上句类似于“不过是不起眼的小门派罢了”之类的话,于是也便这样忽视了它的存在。
然而对一个存在已久的事物一无所知,总是让人感觉不舒服,甚至是恐惧的。
或许是因为这话是由叶迁说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突然对知秋堂的存在感到了丝丝不安。其实,叶迁只是说了很显而易见的事实,并暗示朝廷先向知秋堂示好,利用知秋堂对付邪教。而他开口就说是受大家提点,加上他“智囊”的称号和皇帝的信任,各抒己见的朝臣竟然都觉得神秘的知秋堂确是一大隐患,都轻易一致接受了叶迁的说法,尽管叶迁貌似并没有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但是叶夕却知道,叶迁最多只说出了自己知道的冰山一角。虽然看似是不经意地提起,但是他既然这样说,定然是经过多方调查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叶夕只是好奇,父亲,到底是如何得知这些情报的?
果不其然,皇上追问道:“关于知秋堂,想必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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