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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左爱右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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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优雅的凶手,连续杀死富有才华的女孩,总是在某个偏僻的地方,用类似于香水的味道迷晕女孩,然后用电锯整整齐齐地切割开女孩的身体,左右两半,左半边留在现场,右半边被带走。令人匪夷所思的杀人方法和尸体处理方法。如果评选一个最佳杀人创意奖,说不定这个“半尸案”的凶手可以荣登榜首。
      五位证人,分别从案发开始,过程中和结束之后的三段时间里都看到了已经被定罪的罗栾亦出现在最后一个案子的案发现场。他们又分别目睹了他的准备杀人,抗着尸体和离开现场的画面。还有证人可以证实罗栾亦平时的生活和心理状态都极不稳定。
      案发时凶手穿着的白色西服,死者的血迹,以及没有不在场证明和真实有力的目击证人,这些都毫无辩驳地成为罗栾亦被判死刑的有力证据。可这并不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审判,更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推断。为什么最后一个“半尸案”里没有发现死者的尸体?为什么目击证人什么都可以看见,却偏偏没有看见最关键的锯裂开尸体的过程?这些疑点,就是我还非常兴致勃勃去请人研究这个case的最重要原因。

Chapter 8 记忆的错觉
      这些天来,五位证人一个接一个地在我们面前出现,他们有的口若悬河,有的昏昏欲睡,有的疑神疑鬼,有的心事重重,有的神神秘秘。我到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场接二连三的表演秀。不过,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当我一个人躺在床上重新回忆这些信息的时候,我的心里却有一种凉凉的感觉。
      我非常能理解惠茜的感受,她是一个悬疑小说作家,在她的笔下,她最钟爱的杀手形象就是那种英俊儒雅却杀人如麻的个性。按照时间的顺序,她是第一个在案发现场看到罗栾亦出现的目击证人。她只是在距离破屋20米以外的大树后面看到罗栾亦的。那么她的那样详细和生动的描述就显得有些可疑。
      “这些年来,你总是觉得你和你的007号专员简沁很有默契吧?那是因为你本来就喜欢他啊,所以,每当你想起他来的时候,你都带着一种很美妙的心情,很美好的期待。这样呢,你对他的回忆里,就夹杂着你自己的感情和想象。”梁祖铭邪恶地笑着,他故意拿我和简沁的事情开玩笑,没办法,谁让我和他认识太久,关系太熟,才让他肆无忌惮呢。
      “谁对自己喜欢的人在回忆的时候,都是那样的啊,也不仅是我吧?”不过,我一想起和简沁在过去总是在网上聊天和谈论我们调查的事情,内心就觉得很甜蜜。
      “你和他聊天的时候,你在电脑的这一端也许幻想着在电脑另一端的他是微笑着的,喝着咖啡的,因为你的某句话而有着情绪起伏的,在你的想象世界里,坐在电脑前的简沁简直又帅气,又可爱。”梁祖铭两手抱着肩,斜着眼睛,窥探我的表情。
      “是的,你说的没错,在我的回忆画面里,的确有很多画面都是那样的。”我也自顾自地又有点儿陷入到那种感觉里。
      “但可能他在电脑的另一端光着上身,挖着鼻孔,或者还在放屁。可是他真实的那些动作却没有在你的回忆里。”梁祖铭是在一步一步引入正题呢。
      “你什么意思啊?干嘛一定要让我记得他那么不堪的样子啊?。”我正打算要翻脸,却听到他说:“人类的大脑在很多时候,是分不清楚他所记忆的事情,到底是真实发生的事,还是他想象出来的事。有时候,人们记得其实只是他们的想象,而不是真实事件。就像你记得的简沁,都是你想象出来的他在电脑前面和你聊天时的美好画面,但是并不是真正的简沁在电脑前面的行为。”
      “那可不妙,岂不是越富有想象力,就越容易搞混自己的记忆。像我和惠茜都是善于幻想的人,我们岂不是总会搞错我们记忆的来源到底是想象还是现实?我终于明白你转了一大圈到底想说什么了。”专家就是专家,连举个例子都要感同身受。
      “惠茜连凶手使用的香水,穿的衣服,用电锯的动作和吸烟的姿势都描述地清楚到位,你觉得那可能吗?黑夜里,她距离凶手起码20米以上那么远,她却声情并茂地给我们讲了那么一个惊悚优雅的故事,我只能说,她确实是一个成功的悬疑小说家,但不是一个好的目击证人。”专家随即得出结论了:“她记得是她对‘半尸案’的想象,但却并不是真实的案发过程。”
      “那修杰是在被催眠的情况下,想起了那晚他在破屋看到的情景,这个也会有问题吗?”我不禁好奇起梁祖铭会如何解释这个问题了。
      “你知道吗?英国有个女孩,她硬是在心理医生的反复催眠之下‘回忆’起了她的继父虐待她,鞭打她的场景。后来继父被捕了几年之后,女孩才发现,那些在催眠之后的记忆根本就是假的。她只是急于找出继父对她不好的证据,却想起了根本就不存在的事。后来那个心理研究所都赔偿了几百万呢。”梁祖铭赛到嘴里一大块曲奇饼干,嚼得吱吱作响。
      “也就是说实施催眠的医生其实是个糊弄人的导演,硬是把一出好戏塞给别人。”我说这话的时候,发现梁祖铭已经自顾自地把我做的曲奇饼干都吃没了。
      “修杰的压力很大,他觉得自己有责任指证残忍的凶手,所以他很希望记得他看到凶手杀人的画面。这样在催眠的时候,他就真的看到了。其实很可能是他的希望逼迫他记起了一些并不存在的事。”真不愧是梁博士啊,他又做分析了。
      “噢……我明白了,就好像,我5岁的时候参加小朋友生日会,如果有人问我当时我长得什么样子,穿了什么衣服,我就记得我自己穿着小公主裙,很漂亮,脸蛋也很粉嫩,很可爱的样子。可当我打开影集才发现,我那天穿的裙子很难看,脸也很脏,而且还是带着小牙套,那样子真是很丑。是因为我记得的是我自己想看到的画面,而不是真实的画面。”我突然发现自己还真是天才呢,我乐文夕经历几年MI论坛的历练,我变聪明了!
      “所以修杰看到的未必是真相。我好奇的是,罗栾亦对着窗口位置一直说着话,他如果不是个喜欢自言自语的怪人,那很可能窗口的位置有人,只是被光线的角度遮挡住了。”梁祖铭拿过了案发的现场的破屋照片,他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想法。

Chapter 9    回到破屋
      入夜时分,我和梁祖铭来到了传说中的破屋,过了两年,破屋依然没拆,可笑的是,因为是“半尸案”的最后发生地,破屋还成了胆量探索者的朝圣地。很多人都在揣测,那失踪的尸体会不会变成厉鬼重回破屋。因此,这还成了闹鬼圣地的炒作点。

      “美琳看了很多‘半尸案’的报导,还总是关注专家的分析。这些记忆进入她的脑中,会强烈地影响着她对日后真实所看到的事情的记忆情况。”梁祖铭拿着手电筒在破屋里照来照去,一会儿摸摸墙壁,一会儿又闻闻窗户。
      “就好像我关注的某个男艺人,有报纸报道过他和某个女明星的绯闻,如果我某天在某个场合里遇到了他们,我就会认为他们在谈恋爱,并且以后也会记得他们谈恋爱的那一幕。可事实上,他们只是朋友,但我却被报纸报道的误导了,我就会根深蒂固地记得并不是事实真相的记忆。”我简直为了自己的理解力而欢呼了!
      “美琳离开破屋时,看到一个穿白西装,身上有血的男人也未必就一定是凶手,但是先前看过的报导会使美琳第一时间就先入为主地确定那男人是凶手了。她把别人所推断的事情结合了自己所看到的画面。”我们的梁博士一定要把事情解释清楚,他一定要证明,他比我专家,这个可恶的家伙!
      我甚至躺在当年昏迷女孩所躺倒的位置,然后让梁祖铭站在破屋的窗户外面向我躺倒的位置使劲看,结果,他几乎看不到我。也就是说,修杰是看不到受害者的,
      “文昊的作为旁证的那本日记我也看过。日记上记录了大量他对罗栾亦的评价。其实,他几乎不了解罗栾亦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也无法合理解释罗栾亦的行为。他就用他自己的理解在日记上做了记录。结果他最后记得的,是他在日记上记录的内容,而不是事实本身。”梁博士又开始分析下一个人了。
      “是啊,就像我们做英语的听力试题,我因为没听懂,或者没理解,就会记录一些一知半解的句子和单词,到听力录音放完之后,我记得的那个听力的故事,就是我记录的一知半解的内容了,而不是原来那个故事的原貌。我的理解应该没有错啊?”我十分得意地看着梁博士笑了。
      梁祖铭又站在了当时罗栾亦被修杰从后窗看到时所站的位置,我站在修杰当时站的位置,我发现,罗栾亦在那个位置,如果脸朝向前窗,眼睛刚好完全看不到破屋前方左右角落里的任何东西,也就是:如果那两个角落里站了人,别人从外面是看不到的。
      “死去的那个女孩可是最后一个目击证人越泽的女朋友,这点倒是值得注意。越泽在两年以前,曾经出过一次高台跌落的事故,他有轻微的失忆症状。不过,他后来还是出庭作证了,因为他隐瞒了自己受伤的事情。”我有些得意得炫耀着,其实我们MI论坛也是有私人侦探组织的,很多线索除了靠专家,也需要无孔不入的侦探。
      “你倒是查到了一些很宝贵的线索,要是越泽真的出现失忆的症状,那他‘想’起来的那些记忆又是从哪里来的呢?除非有人给他植入了记忆。”梁祖铭站在当时越泽站在的位置,向罗栾亦车子的位置望过去,“这么黑的情况下想要看清楚车牌号码,可不容易。”
      不得不承认,探案最大的乐趣就是发现很多个疑点,疑点越多,解谜的途径就越多。你说人类的本性是善良还是邪恶?如果是善良,为什么那么喜欢追踪谋杀与死亡呢?有多少人以探索谋杀过程为乐啊。我就是其中一员。
      几个目击证人在当时的案发现场所看到的,所记得的都发生了偏差,造成了太多的疑点。我把我的怀疑都记录下来:1、没有尸体,并不能完全肯定被害人一定死了;2、目击证人向破屋看进去的角度其实不能看到被害人躺在地上;3、目击证人看的角度无法确定破屋的前方左右两个墙角里是否有人;4、案发时罗栾亦未必是在自言自语,他很可能是在对另一个人说话;5、越泽曾轻微失忆,他为什么隐瞒此种情况还要出庭作证;6、所有目击证人的记忆仔细推敲起来都不可靠。

Chapter 10 记忆重组
      两年前,一群夜晚出来郊外进行探鬼的大学生,分别在破屋的远处,近处和里面看到了“半尸案”的发生过程,可过程不是连续的,缺少了最关键的环节:把尸体锯成两半。他们每个人的证词都貌似有力地证明了和他们同龄的罗栾亦是个杀人狂魔。
      从远处看到罗栾亦正要走入破屋的惠茜在自己的记忆里加入了自己的幻想和推断;站在后窗看到破屋内情形的修杰是迫于提供证词的压力而被迫接受催眠,这回忆的结果很可能偏差极大;看到罗栾亦走出破屋的美琳的记忆里加入了先前看过报道的影响;声称看到破屋内鲜血和凶手车牌号的越泽曾轻微失忆,他的记忆最不可靠;没在案发现场出现,只是认识罗栾亦的文昊,他的记忆更可笑,更多只是他记录的词汇而不是罗栾亦本身的特点。
      带着种种疑问,我必须把他们再找回来一次,重新组合他们的记忆来还原当时的案发情况。这任务艰巨而有乐趣。
      我只是在远处看到有个男人走进破屋。——惠茜
      我确实在破屋的后窗看到了罗栾亦,地上还有一个人躺下来的人影,但我不能确定破屋里到底有几个人,也不能确定地上的人影是不是昏迷的女孩。——修杰
      我看到了那男人走出破屋,拿着电锯和黑色带子。但我确实不能断定他是否真的刚刚杀过人。我只是记得报导里认为凶手是个男人,我就认定他是凶手了。——美琳
      我不了解罗栾亦,也不明白他分析肢解的图片和怪异的言行究竟为了什么,我只是按照我的理解记录了他。——文昊
      去除了想象,去除了催眠的压力,去除了报导的误导,去除了个人的偏见,我们的目击证人终于肯在两年之后,认真诚实地面对自己的证词。不过,我们却有一位证人没有出现:越泽。他失踪了。

Chapter 11 一直持续下去的死亡
      暴雨盘陀的一个下午,我和梁祖铭不得不去一个我们不想去的地方:验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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