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高干)-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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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给你们介绍……”
“你闭嘴!——”又是一个异口同声,又是一个不约而同伸手一指。
“啧啧,这种默契……”李子川笑盈盈坐到欧锦天对面,瞥了一眼那边的盛况空前,“火星撞地球,新愁添旧恨,高总接下来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了呀……”
程澈忧心忡忡的看着气场十分强大,盛气依旧凌人的高雅,又看了看旗鼓相当的顾倾城,“这样子没问题吗……”
“□说过,人民内部矛盾要靠人民自己解决,咱们插手叫什么?”李子川递给程澈一杯红酒,被欧锦天不动声色给拦了下来,李子川不满的撇撇嘴,“干涉高总家的内政啊!”
看着程澈那依旧懵懂的眼神,欧锦天心中一阵抽搐,都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了还没有看明白,耐着性子循循善诱,“高雅,高远,恩?”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还我之前突然出差欠下的债,努力兑现我许下的承诺~(^o^)~好啦,码字太耗费体力啦,滚去吃饭!祝大家春节胡吃海喝还不长肉【不要用你的愿望来菲薄大家啊喂~(^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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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往事难忘 。。。
面对这几个幸灾乐祸摆明了要坐等看戏的人,再看看那头束手无策的高远,程澈越来越担忧。她想要拉开高雅却被欧锦天揽着动弹不得的时候,他又抛出这么一个不清不楚的问题,“恩?”恩你个大头鬼啊!
“噗嗤”李子川失声笑了出来。见欧锦天正拿凛冽的眼神瞥他,赶忙敛起不知死活的笑,承担为太子诱导太子妃的重任,“傻小澈,你和那边那个用纯良的小美人鱼外表都掩盖不住傲娇女王本质的高雅认识这么久,难道不知道她和高远的关系?”
面对程澈越来越疑惑不解的目光,欧锦天忍着吐血的冲动,做最后的提示,“高远,高雅,恩?”
“不会不会!”程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连忙摆手矢口否认,“虽然我不知道高雅家里的势力究竟有多么大,但是高雅她三叔官很大的,她怎么会是高总的小蜜……”
伴随着李子川不能自己的笑出声来,欧锦天终于明白了程澈笨的极限在哪里。想象力如此丰富,正常人首先想到的都不会是这个结果吧……
“高雅有个堂哥,似乎很不凑巧就叫高远。”一直心猿意马打桌球的陈雷和张英航不知何时已经组织靠拢过来。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姑嫂不和?高远之前兴冲冲的说趁此良机介绍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女人相识,初次见面,一眼就望穿了流年,八字不合到这种地步?!
陈雷看了看碍于面瘫形象正在心里抓狂的自家老板,用胳膊捅了捅一旁的始作俑者,“张少,我第一次发现你是继某人之后的祸水。高远因为你那么多年前的命犯桃花注定要后院起火,鸡飞狗跳了。”
瞅了瞅那边依旧战火纷飞,硝烟漫布。又见素来温文尔雅的高远已经在左右夹击不断升级的打击中彻底崩溃,欧锦天嘴角浮起一丝笑容,看了看曾经在背后明目张胆诋毁他的人,“英航,自己惹下的祸自己去解决。”
张英航难以置信的看着大冰山满脸的不容置疑,又看了一眼战场中的盛况,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对上李子川那张笑得人畜无害的脸,“去吧,张少!党和人民不会忘记你的……”说着就和陈雷极有默契的架着张英航送上梁山。
年少时期,总有那么一段风起云涌的日子。原本平静的天空下却暗藏汹涌,妖孽如张英航,引得无数少女前赴后继,甚至述诸武力。
那时花花公子崭露头角的张英航,正在和彼时名震四方的小太妹顶着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误认为政治联姻的大帽子相亲相爱。天有不测风云,女王高雅作为“英才中学”的优秀毕业生被请回母校为学生做演讲,重逢了曾经英雄救她并且一见钟情的张英航。
高雅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找张英航表了白,却没有看到不远处那双怒火熊熊的眼睛。
江湖事江湖了,女人之间的战争谢绝男人插手。
后来,相传新旧势力之间曾爆发了一场战争,结果顾倾城一夜之间突然消失。有人推测她甘愿认输,潇洒退出。但张英航和高雅却没有向外界推测的那样在一起,事情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张英航想到多年前高雅笑颜盈盈对他表白的可爱模样,怎么一晃那个温柔害羞的萝莉就变成眼前这个对谁都颐指气使的傲娇女王了呢?再想想那时奉行以暴制暴的顾倾城……张英航一个哆嗦从记忆中抽身回来,本色不改啊!
李子川在张英航哆哆嗦嗦的肩膀上狠劲一拍,算是打气加油,“祖国和人民需要你的时候到了,上吧!”
张英航望着相持不下的两人,深深吸口气。鼓足勇气,决定用行动弥补当年无意间伤害到了的那颗水晶般透明的少女心。
“小雅雅……”
“走开!你这个骚包的二手货!”
高雅一句话,张英航当场风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信都被时过境迁之后旧情不再的高雅那句自认为客观的评价击了个粉碎。
张英航未战而败,在李子川和陈雷的搀扶下回到沙发上。一口气干一瓶酒之后又突然觉得十分丢脸,尤其是被他们那么似笑非笑、带着深意的盯着看,索性背过去,趴在沙发上画圈圈去了。
经高雅一提醒,高远隐隐的想起,那个烈日炎炎的午后,他正在书房里看书,高雅急匆匆的赶回家,拉着那时还在他身边的纪心纯,说是要去和一个杀千刀的女痞子火拼……
唔,也不知道后来的结果怎么样。
难得一遇的欧锦天的生日宴,所有人都悔青了肠子参加,唯独欧锦天,似乎玩的很开心。
陈雷默默看了一眼散场后仍旧坐在包厢里的老板,得罪了这个男人,精明如高远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好了好了,你不要生气了嘛……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了,再说她现在是你堂嫂,你这样子高总夹在中间很为难的……”
程澈一边捂着嘴小声在电话里劝解暴怒的高雅,一边偷偷观察欧锦天的反应。
高雅一想起从小把自己当做掌上明珠的高远竟然低头哈腰当着她的面软骨,安抚了她几句就搂着顾倾城走了,心中怒火更胜,一把摔了电话。
随着一声撞击声,高雅的声音消失了,“喂喂……”程澈喊了几声,再打过去就是无法接通了。
“欧总,”她不安的盯着手里的电话,不知所措的说,“我想去看看高雅……”
“不需要。”欧锦天瞥了一眼程澈,见她神情间掩饰不住的担忧,淡淡开口,“你有信心化解她们之间的宿怨?”
程澈握着电话,老实的摇摇头,“没有……”
欧锦天不再说话,轻轻挑了挑唇角,果然是别开生面的特别节目啊!
“对不起。”程澈忽然想起了欧锦天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腹黑段数以及睚眦必报的作风,“高雅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记住她。”
“我不会追究她的,”欧锦天挑着唇冷笑,胆敢对他们的生活指手画脚,今天的事情算是扯平。他看了看身旁忧心忡忡的程澈,“看在你的面子上,恩?”
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计较高雅在他生日上的失礼……程澈心中莫名其妙的翻腾起来了。
程澈捧着一堆精致的礼盒摇摇晃晃进了家,欧锦天一言不发就上了楼。她往茶几上放时没放稳,一不小心散了一地,趁着主人没有下来赶紧七手八脚四处捡。
“看看喜欢哪个。”欧锦天不知何时已经换好了睡衣下楼来,绕过散了一地的生日礼物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文件。
程澈只是默默的收起地上的那些礼物,放到他面前一言不发就拎着包包上楼去了。
一回到房间,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下,她就无力的倒在了床上。
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倾家荡产,永远也无法和他身边的人站在同一起点上……即使自不量力的去做,也总是比别人晚。
“很累?”
她闻声从思绪中惊醒,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欧锦天正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看着她,手里捏着几个精致的盒子。
“欧总,”程澈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倒在床上姿势太扭曲了,小礼服的裙摆被卷起来,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她慌忙站起身来,红着脸整理衣服,又问,“有事吗?”
“给你的。”欧锦天无视程澈的窘境,施施然走进屋来,在小沙发上坐下来。看了看程澈又补充说,“不知是谁想讨好你,我的生日竟然送开女士专用物品了。”
程澈窘迫的朝他一一打开的那几个盒子望去,项链,胸针,女士腕表……随便拿出来一件都比她那件分量来得重。
“欧巴桑,”见她依旧不说话,他好脾气地循循善诱,“我的生日礼物。”
最初准备装傻充愣搪塞过去,谁知欧锦天这么不依不饶。她低着头说,“对不起。我忘记你生日了,明天给你补上好不好?”
随手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欧锦天低头瞥了一眼,淡淡点头,便握着电话离开了。
他难得的好心情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滴被无边的沉默给磨灭,消失殆尽。
电话两端,两个默不作声的男人。
欧锦天耐着性子,等着那头的人开口。直到门外的一声呼唤,才让他从和纪小白的僵持中回过神来,发现那头的纪小白不知何时早已挂断了。
程澈站在他床前,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生日快乐就走了。
他靠在床头上,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拨给纪小白,电话那头却关机了。
这三年,已经是第几次这样子他已经记不清楚也不懒得记清楚了。每次都是信誓旦旦的答应过他要远离那些人远离那种东西远离那种事,却每次都轻易覆了那誓言。
一想起他得知本来在德国筹划巡演的纪小白竟然又一次耐不住寂寞去了那种地方,自己抛家舍业跑去替他收拾烂摊子……
欧锦天默默叹了口气。强大如他,在面对纪小白时竟然束手无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子护着他多久,他也不知道,下一次,纪小白再招惹上更加厉害更加麻烦的人物时,自己还有没有足够的能量去对抗,把他拉回来。
闭上眼,想起那个笑容明媚的少女,嘴角挑起一次无奈的笑。纪小墨啊,你唯一的弟弟,我怕是终有一天也会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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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回不去了 。。。
后来欧锦天没有再问过程澈礼物的事,她用来充大头的那块新款欧米茄手表也被搁在抽屉里,不见天日。
林烈的电话就在她坐在电脑前正为了三位数存款发愁时打来。一阵寒风刮过,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吱呀做响。
“莫西莫西,请问您是哪位?”程澈慢吞吞接起电话,对着空白依旧的文档发呆。
“莫西莫西,请问您是哪位?”等了许久电话那头还是一片沉默,她以为那人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直到她的耐心耗尽要挂上时,那人才有预感似的淡淡喊了声,“小澈。”
一声淡淡的呼唤,一瞬间打翻了时空。光阴在深秋的阳光中扭转,一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林烈。
这两个字毫无征兆的解除封印,那些被刻意封印着的过往一瞬间齐齐涌上心头。翻江倒海,百转千回。
良久的沉默过后,程澈竭力让自己听起来波澜不惊,“有事吗?”低头看见敞开的抽屉里面安静的躺着那份没送出的生日礼物,故作镇静说,“如果没事我要去做饭了,他快下班了。”
她自认说这话的时候绝不是出于什么打击报复或者居心叵测,企图用他们幸福的光环刺痛活在她心里禁区的那个人。可当这番话从她的嘴里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当然的说出来的时候,不知为何,隔着电话,林烈的眼前竟然活生生浮现出她此刻的模样来。
有多少次,她也曾这样等待着他的归来。又有多少次,他一刻也不能多等,飞奔回家,生怕她在等待中会倦了、累了、退缩了。
然而,最后的结局是,她终于还是没有再多一点耐心,等他的后悔,等他的解释,等他再一次、不顾一切的飞奔而至,回家吃饭。
林烈望着外面萧瑟的风景,内心一阵大风呼啸而过,吹得五脏六腑统统跟着疼。
他端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试图让海啸过境,“我想见你一面,”突然怕自己的兜兜转转会给她毫不犹豫拒绝的机会,怕从她口中听到要等待另一个男人的理由,直截了当地对她说,“很重要的事情,你一定会来对不对?”
程澈坐在窗前,窗外那棵枝叶凋零的树在狂风中摇摇摆摆,不复存在的海誓山盟纷至沓来。
十七岁那年的秋天,天朗气清。那个穿着格子衬衫、笑容干净的少年,轻轻拍着她的头,温柔的对她说,无论我什么时候回来,你都依然爱我对不对?
他伸出手拭去她眼前的雾霭朦胧那一刻,他浩如星辰的眼眸中写满了无边无际的不确定。
到最后,她还是不管不顾的来了,一身风尘。人潮涌动的机场,他带着干净温暖的笑容,目光坚定不移,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