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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两箱丝绸-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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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王爷一如往常的坐在樟木下,手上的动作却可谓是匪夷所思。只见他修长的右手捏着一跟长颈勺子,勺口又细又小,差不多只能盛下一粒糙米,是大户人家喂鸟的那种,正从一个梨木的浅钵里舀出一勺褐色粉末,伸向他右手捏住的玩意儿,姿态悠然淡定,如果不是他左手捏住的东西让人头皮发麻,可谓十分优雅。

赵全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惊恐的去看赵子衿左手。只见他大拇指和食指间捏着一条通体碧绿的蛇,长约一尺,颌大张,露出尖利的倒勾毒牙,猩红的信子还在伸缩着吐息,半身在赵子衿手腕上缠绕几圈,尾部在空中卷来卷去,衬着王爷那身红衣裳,没有绿叶配红花的赏心悦目,直教人冷汗遍布。

他本来说的语无伦次毫无逻辑,猛听一阵嘶嘶的窸窣细响,却是那条绿蛇朝他吐了口信子,他登时寒毛乍起哀嚎一声,四肢并用的往树上爬,语句倒是顺溜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咬我——”

赵子衿见他像只猴子似的在自己种给阿恽的树上爬,眉头一皱就呵斥道:“赵全,下来。”

赵全满脑子都是昨晚的噩梦,蛇鼠蜘蛛癞蛤蟆,大片大片床上爬,就在刚刚,王爷手里那碧绿的长条玩意儿还朝自己吐信子,细长猩红的,将他吓得六神无主。这会子也顾不上王爷的心肝樟木和命令,只是闭着眼声音打颤的讨价还价:“爷,我有要事禀报,很急很急,我就在这里说好不好,我觉着下去了,我就说不出来了。”

其实他没那么怕蛇,就是被昨晚那蝗虫过境一样的虫子数量给吓到了,需要一两天淡定冷静,谁知道一回王府,猝不及防就见王爷手里就捏着那么个恐怖玩意儿,双重视觉冲击之下,可怜的小厮觉得自己还没被吓死,已经十分勇气可嘉了。

赵子衿勾起嘴角冷笑一声,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铁石心肠道:“瞧你那点出息,它不咬人,你再不下来,我就把这一篓子全扔过去。”

赵全这才发现,王爷脚边还有一个竹篾的大腹细口篓子,眯眼一瞧,篾条缝隙里蜿蜒爬行着许多细长黑影,简直像是梦境重现。赵全登时吓得打了个嗝,手脚发软贴不住树干,不用费劲,自个摔了下来,哆嗦道:“爷~~~~,我我下…来了……”

赵子衿荒郊野外走一遭,收货不大也不小,心情本来不错,磨了点血竭,正喂毒呢,赵全就连滚带爬的窜了进来,自己让他寸步不离的跟着阿恽,他却独自跑了回来,阿恽那边,是遇到什么事了不成?念及次,他停住喂食,转头看着赵全,道:“阿恽呢?”

赵全这才想起回来的初衷,脸色着急道:“王爷恕罪,小的也不清楚顾大人怎么了,庚楼月的沈公子从门缝里给小的丢了张纸条,小的去撞顾大人的门,却被侯爷的侍卫何群挡在外头,叫了顾玖也没应,小的就跑回来了,王爷,怎么办哪?”

赵子衿眉头一拧,声音就沉了下去:“庚楼月?”

赵全又语速极快的将今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简略交代一遍,王爷的脸色越听越沉,特别是说到沈相公有些肖似顾大人的时候,面如寒冰,周身透出一股让赵全不安的阴森压迫来。赵全被主子看的头皮发麻,一时竟然忘了那条长虫,爬起来跑过去,将汗涔涔的手心里揉成一团的纸条捆开了递给王爷。

赵子衿面无表情的摊开那张纸,其上是清秀工整的楷书,字迹却有些浮躁潦草,可能是书写之人慌乱来不及顾瑕,可见十万火急。

纸上寥寥字几行:明公子突道我于顾卿肖似,索合欢散一剂,跳窗而去,恐有难,速救!

赵子衿盯着“合欢散”三字,目光像是数九寒天的冰刀子,他心头暴起一股邪火,烧的他四肢百骸蠢蠢欲动的都是杀气,恨不得将幽明鉴千刀万剐,面上却相反的更加漠然冰冷。

他知道幽明鉴对顾恽有垂涎之意,所以才让赵全跟着,却没料到他有这么大的胆子,公然在西原羞辱朝廷命官,偏偏此人,还是他觊觎了几辈子的心上人。赵子衿垂眼敛住层层杀意,嗤笑一声自己倒是低估了此人,这位侯爷,竟是没有将偌大的西原,放在眼里的。

赵子衿想,自己连重话都舍不得说的人,幽明鉴竟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他,自己从不想挑事端,安安心心的扮傻子,等那人接受他,可这不是,被逼无奈了么——

赵子衿面无表情的丢了手里的竹叶青,随手又从篓子里捞出一条,手法娴熟的捏开下颌,迫得毒蛇射尽了毒液,一抬手,将左腕子飞快的凑了上去。

赵全大惊失色,惊叫一声王爷就伸手去拉扯,动作总是慢了一拍,眼见着那长条畜生眨眼间就在王爷手背上咬出两个血洞,不深不浅,也不怎么流血,就是一眼,就能知道,这是蛇的齿印。

赵全吓坏了,以为他家主子是气疯了,神志不清来自残,正要惴惴不安的劝,就见赵子衿面无表情的丢了那条蛇,起身竟然朝偏房去了,而地上那条没了毒液的竹叶青,刷的一下游进茂密的灌丛,不见了。

赵全愕然的看着赵子衿走去的方向,又不解的扭头看了眼大门所在,满头雾水,一溜烟小跑着追上去,喊道:“王爷,门在那边,你去哪啊?顾大人…怎么办?”

赵子衿兀自前行,步子迈的不频繁,速度确可观,眨眼间就到了偏院门口,赵全凝目一瞧,感情是直接在地上飘。他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异常冷静:“去药房,一时半会,阿恽自个能应付。”

赵全只能抬脚跟上。

赵子衿在药房叠立着的柜子前停下,拉开左手上方第三排最左边的柜子,从里头摸出一把干巴巴的的深褐色药草,小铡刀咔嚓咔嚓切成段儿,然后丢进药钵里头捣碎了,手法之利落快捷,比回春堂包药的伙计还娴熟,很快,药草便被碾成细细的粉末。

他站了会,又转头从格子抓出几颗黑的发亮的豆子来,丢在里头碾碎了。

赵全看得瞠目结舌,嘴巴都合不住,绞尽脑汁的回想楚先生来的时候,王爷有跟着学习过制药么,有吗?好像没有啊?王爷这一手,是从哪里什么时候习得练来的?他怎么不知道。

紧接着赵子衿从怀里摸出个小盒子打开,从里头捏出一只指甲盖大小的小黑块来,那东西细如丝线的多脚足在空中挥舞,赵子衿将那东西丢进碾出的粉末里,小黑块很快就在里头爬起来。

赵全看清后倒吸一口凉气,那玩意,是蜘蛛,他又忍不住,想跳到对面的药桶上去了。

他觉得王爷今天有些邪门儿,净是拿出一些他梦见的虫子来惊吓他,他突然打了个寒战,僵硬的扭头四顾,觉得这黑乎乎的药房里,每一处都藏着毒蝎子毒蜘蛛,趁他不注意,就会顺着裤管爬上来……

为了避免自己被自己吓死,他试图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他故意忽视在粉末里跋山涉水的蜘蛛,指着药钵问道:“王爷,这都是什么药?”

赵子衿盯着钵里的蜘蛛,勾了勾嘴角,轻声道:“好东西,钩吻,和藜芦。”

赵全被他笑的心里发寒,惴惴道:“王爷,你这是要,毒死明青候么?”

赵子衿从药粉里拣出那蜘蛛,丢到桌上摔了两下,抖掉它身上的粉末,然后捏起来丢进之前的小盒子,揣进怀里转身朝外走,边走边教训:“赵全,害人之心不可有,我不是教过你么——”

赵全被噎得一怔,小跑着跟上,敢怒不敢言,可是,可是,爷你这样子,真的十分阴森歹毒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父亲节,祝我爹身体健康平平安安!俺娘亦如是!
同祝菇凉们的粑粑健康平安,看到消息的,都去给爹打个电话说声“老头我爱你”好伐~~~






、第三十五章 装聋作哑

赵子衿带着赵全一脸惊惧的在大街上疾走的时候,庚楼月三层,顾恽正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着从窗外跳进来的幽明鉴。

顾恽一见幽明鉴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和意味深长的的目光,就觉得鸡皮疙瘩止不住的窜起。幽明鉴的目光露骨过了头,他轻易就能从其中捕捉还未来得及退下的汹涌情欲。幽明鉴盯的死牢,他眼神又贼好,所以也不能自欺欺人,说幽明鉴生了副斗鸡眼,其实他看的人,是对面的东阳。

但凡一个正常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用一种满含情欲觊觎占有的眼光死死盯住,都会觉得荒唐然后勃然大怒,正经如许季陵这种,必然要涨红了一张俊脸,用气的发颤的手指直指对面面门,怒斥一声无耻下流。

顾恽自然不可能兴高采烈,对上幽明鉴目光,他先是怔了一瞬,有些跑题的想着自己怎么突然就成了香饽饽,先来一个赵子衿,随后紧跟一个幽明鉴,清一色的王侯子弟,没一个不难缠,真叫人受宠若惊完后头疼不已。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在幽明鉴渐行渐近的脚步里,他还生出些闲心来,将赵子衿和幽明鉴摆在一起评头论足一番,做了个对比,不假思索就得出一个结论来,比起幽明鉴,他毫无疑问更宁愿和赵子衿呆在一起。

至于为什么,他想,大概是因为心平气和。

这也是他觉得奇怪的地方,赵子衿明明对他同样心怀不轨,可他心底就是对他有种不同寻常的信任,对他提不起戒备,原因却绝不是因为赵子衿是个傻子。哪怕赵子衿把话挑明的让人装不下去糊涂,他依旧不觉得尴尬和有压力,他今早准备面对赵子衿的心态,一如之前,只不过拉开门突然没看到他,失落之下才猛然发现,原来他一直,等了这么久,久到自己,都以为是寻常,心里就忍不住有些动容。 

若是赵子衿这么看着他,顾恽能抄起手边的残羹冷炙的茶碗随手就砸过去,然后怒斥一句闭上你的狗眼,然后那人妥协讨好的笑笑,软软叫声阿恽我错了。可这人不是赵子衿,幽明鉴也不可能像他会认错道歉,所以尽管他手板发痒,也只是拽了拽隐在袖子的手心的物什,心下估摸着幽明鉴会拿他怎么办,一边脑筋急转的想对策。

顾恽有些糟心的想着,换了旁人,他敢打赌别人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可幽明鉴不要脸已经到了一个巅峰境界,倒打一耙这种事也干的炉火纯青,对他,自己还真拿不准,他会不会干出什么荒谬绝伦的举动来。

不过他向来惯于静观其变,故而揣着一颗五味瓶全倒分不清滋味的老心,屁股钉在板凳上似的,照样笑的老神在在,装聋作哑道:“侯爷不要太花心,那厢才搂着复白这样独一无二的妙人,这厢又跳窗来觊觎顾某的美人,实在不道义。”

幽明鉴冷笑一声,兀自靠近,由着他胡扯,看他能从容淡定到什么时候,他最看的上的,和最看不顺眼的,都是这人无论何时都一副翩然物外的旁观态度,好像什么都惊不到他,他看透一切又无所畏惧,抬眼看去就是一副并不过分虚气又实在不够掏心窝的笑脸。

幽明鉴想,他实在讨厌这种人,因为,难以掌控。

说来,他本来与沈复白滚在鸳鸯锦被里,虽然外头青天白日,可两人一个放荡不羁脸皮丢尽,一个迎来送往不分昼夜,谁也没有难为情,幽明鉴眼神一转,沈复白即刻了然,两人勾勾搭搭,就直奔床榻,欲赴巫山云雨。

沈复白身段实在风流,饶是幽明鉴万花丛中过,都忍不住赞一好。常年练功,使得他有副柔软的腰肢,触手的肌肤堪称冰肌玉骨,紧致滑嫩,不知是他天生丽质,还是庚楼月的师傅好手段。

幽明鉴极擅调情和赞美,嘴里悠着意境美绝的诗句,不时在沈复白嘴唇上轻啄浅吻,一边爱不释手的剥掉沈复白大半衣衫,留与小部分做半遮琵琶之效,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将沈复白剥的如同一只新鲜出炉的剥壳鸡蛋,却不肯褪去他脸上覆住的青铜面具。

沈复白极其配合,虽不怎么叫出声,倒是拿水光潋滟的璀璨眸子含情脉脉的望着幽明鉴,一时瞧得这风月老手都有些把持不住,暗道一声果然销魂勾人,合身压了上去,唇舌在缎子一般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沿着修长的脖子一路往下,吮吸舔吻,印下红梅点点。

幽明鉴得了趣,只觉一把小火从小腹一路烧起,连绵进了心里,他裤裆里那玩意儿向来就不知克制为何物,十分的没节操,当下就硬邦邦的顶在沈复白大腿内侧,在他身上轻轻碾磨,胳膊撑在沈复白脸侧,上身微抬起,嘴角带着恶趣味的笑,想要看身下之人羞赧面泛潮的明艳模样。

床笫之间,幽明鉴素来有这么个怪癖好,爱看身下之人哭泣求饶仪态娇软,他生性十分强势霸道,打小就坚定,为人也歹毒狠绝,几乎是从不路怯,故而对于这种软弱态度兴致勃勃,大抵和缺什么补什么,是一个道理。

癖好是诡异了些,却也不至于故意折磨,他还是十分注重两厢情愿的,双方都销魂得趣,才是皆大欢喜么。不过比起某些王公贵族靠虐人来获得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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