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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月华如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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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率领肃图,还从未出过此等让人贻笑大方之事。手下办事不利,让奸细趁机逃脱,这还是第一次。

是夜,丛明成整顿队务後,便独自去了公良飞郇的寝房,例行汇报今日要事。刚刚踏入房门,便看到公良飞郇倚在窗侧,借著月光,将手中那一纸字迹看的出神。

“大人,今日又驱逐了十四名沅西而来的商人,至此,康中城内已无需再多虑。”

“好”公良飞郇回了回神,收起了手中纸张,“这次边境清查较为彻底,想来濮阳承佑也应当能够安分一阵。明日再做休整,後日清晨返回玄仁。”

“是”丛明成领命,看了看公良飞郇的神色,稍有犹豫的道:“大人,您在思量什麽?”

公良飞郇听言,轻轻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一纸文书递了过去。

丛明成接过,展开後,轻声速速细读道:“路见不平,多有得罪。” 

不过是八个极为简单的字迹而已,丛明成呵呵一笑道:“是那夜古庙之中的哑人?”

“哑人?”公良飞郇抿唇,忿忿挑眉道:“依我看,他才不哑。”

“哦?”丛明成细细一思量,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当时一行人不过是途径燕径山下,行事匆匆必然多有疏忽,又道:“那大人觉得这几人相互认得?”

公良飞郇只能凭借直觉的回道:“应当如此。”

“那说来就太过巧合,除非是这二人一路跟踪唐越等人,否则绝不会在那夜出现於古庙之中。”

公良飞郇淡淡摇头,排除了这种可能,却问道:“你是否还记得那人的长相?”

“有些印象,只记得容貌清冽、气质沈静,看起来并不像习武之人”丛明成回忆道。

想著那夜火光之中的对视,不知为何,公良飞郇心中一动,彷如此刻那人的面容又一次应著丛明成的描述而浮现於眼前。

原本想来日回到玄仁再一齐拷问,唐越途中的疏忽硬是让原本插翅难飞的四人半路逃脱,真是让公良飞郇恼怒不已。

“此人必定出身不凡”公良飞郇琢磨著,缓声道。

“大人若是怀疑此人也同是沅西而来的奸细,而想抓捕此人,又有何难?”丛明成揣测著公良飞郇心中所想,献计道:“这件事,尽可交予属下去办。”

“不必”公良飞郇抬手,唇边泛起微微苦笑,轻言道:“或许,他朝自会再相见。”

这话说的丛明成一愣,想大人今日这是怎麽了?颇有些不解的又道:“大人?”

“夜深了,下去歇息吧”公良飞郇收敛了方才若有所思的神情,吩咐道。

“是,大人您也早些歇著”丛明成不敢怠慢,立即作揖回道,几步走了出去,轻合上房门。

坐靠在椅中,静望著面前烛台上的火光,思绪飘飘然然的不知缘何又一次回到了几日之前,古庙中的那一幕。

虽说阅人无数,但回想起那夜咫尺之遥,铮定而幽静的目光,却不知为何让公良飞郇实难忘怀。

而这人显然也并不简单,否则无法在大雪封山之际带走囚车之中的两名伤者。

哑巴?……

公良飞郇暗自低笑道:总有一天,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月华如炽 12(美强生子)

第十二章

抵达下凌郡後,薛承远一行人更换行装,暂时在一家客栈内歇息下来。

经过细心的医治,几日後陈灵的伤病已大有好转。此时,乾徽境内还在不断搜捕沅西所来,身份不明的商客。

为了不惹祸上身,加之要提早返回沅西复命,元庭决定不再陪同薛承远北上玄仁,四人於是便在下凌郡分道而行。

“世子啊,咱们这次前去玄仁,您可有旧识?”宽阔笔直的大道上,福全跟行在骑著一头灰色小毛驴的薛承远身旁。

这次停留在下凌郡时,因多有不变未能购买马匹,临行之前好不容易才从客栈老板那里用银两换取了一只磨豆做工的毛驴,福全舍不得骑,便给薛承远在路途中省些脚力。

薛承远望著眼前直通玄仁的大道,轻轻点头道:“有,名叫许忠岭。”

“许忠岭?”福全对这个名字颇为陌生,好奇道:“邡宁许家所出的公子?”

在沅西京城邡宁,许氏算是支脉繁茂名望俱佳的大姓,有驻留於玄仁的後人也不足为奇,只是从未听世子谈及过此人。

“是父王昔日的一位至交”薛承远无意向福全隐瞒什麽,如实说道。

说到这许忠岭,确实是玄仁城内有头有脸的沅西人,掌管沅西会馆已有多年,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商贩平民,人脉极广甚有威望。

“既然是王爷的至交,必然值得相信”福全顿时像吃了颗定心丸一样。

薛承远呵呵笑笑,转头问道:“福全啊,咱们还有多少银两?”

福全手探到衣襟里,摸了摸干瘪的银袋,道:“世子,大约不足一百两了。”

“到了玄仁,开家医馆如何?否则就要宿卧街头了”薛承远不紧不慢的道。虽说日子过的清贫,却也看不出这位世子出身的人有太多的窘迫。

其实人生随遇而安,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其中。

“好啊!”福全兴奋的喝了声,眼睛里骤然闪著亮光,一把拉住薛承远的衣袖,急切的确认道:“世子,小的一直盼望著这一天那!”

“瞧你乐的”薛承远摇头淡笑道:“到了玄仁,先带你去吃些好的。”

“只要跟著世子,无论吃什麽做什麽,都好!”

福全自小没了爹娘,在王府之中长大,由於生性机灵,便分给了当年幼小的世子作为侍童。之後一直伴著薛承远成长,就是比真正的兄弟,也更亲近几分。

随著道路两旁的人流车马越来越熙攘,想必离玄仁也越来越近了。

一袭青色布衣,骑在毛驴上,慢悠悠朝前而去的薛承远和福全,混杂在人群之中看起来是这样的平凡而不起眼。

“福全,这次到了玄仁,我想改个名字”薛承远沈默了一会儿,忽然又开口道。

福全想起在古潍时沅西兵马不断的追捕,现今还是心有余悸,摸摸头道:“世子,您想叫什麽?”

当年离开沅西时,薛承远便执意不再用皇室之姓,而用母姓薛。自己早已不是当初处尊养优的皇家子弟了,旧时一切的尊荣与骄傲也应随著昔日远去而成为记忆。

“就叫,沅成学吧”远处玄仁的城楼在视线之中逐渐清晰起来,薛承远灵光一闪,随口道。



月华如炽 13(美强生子)

第十三章

终於到了气势恢宏的京城玄仁,绕过几条街景,当看见城南沅西会馆牌匾的一刹那,福全只觉得全身疲惫尽散,报喜道:“世子,咱们总算是到了!”

“嗯”薛承远淡淡一应,回头看看身後扛著包袱的小毛驴,将缰绳递给了福全,“你在这儿等著。”

“是”福全说著,忽然又几步跑向前为薛承远理了理衣衫,嘟嘴道:“世子,等咱们安顿下来,一定要为您再做几身好的衣裳。”

“呵呵”薛承远倒是不太在乎,轻轻一笑,便转身走了进去。

红木梁柱撑起的偌大会馆之内稍显冷清,门房中的管事正在忙碌著记账。厅堂虽说陈设拙朴,却透露出一种完全别样於乾徽之风的灵秀。

“请问,许正公今日可在?”薛承远打量四周之後,便抬手作揖,轻声问道。

“您是?”管事听这青年张口便叫到主子原在沅西时的旧称,知道面前之人一定颇有渊源,眼神一闪,立即走了出来,不敢怠慢的回礼道。

“呵呵,在下是正公旧识之子,今日偶到玄仁,特来拜访”薛承远道。

“公子远道而来,多有辛苦,请坐请坐”管事见这青年礼数周到、气质不凡,收敛了心中防备,回道:“请公子先在此用茶,我这就去请我们主子。”

“有劳。”

不多一会儿,便从楼上走下一位看似五十开外,蓄著两撇胡须,衣著黑缎长衫,相貌端庄气宇轩昂的男子。

“世……?”那人从楼梯转角望到薛承远时,便眼神一震,认出了所来之人。

接著快步走了过来,难掩惊讶的道:“怎麽会是您?!”说著毫不迟疑的随即跪下向薛承远行礼。

“正公请勿多礼”薛承远伸手扶住了许忠岭,制止道。

“世子,您……?您怎麽会来玄仁?”许忠岭低声问道,脸上全是惊异,双手紧紧回握住薛承远的臂膀,望了望门外,连忙道:“快,快随我到房内,再细细说来。”

近来玄仁内风声甚紧,已逮捕了不少沅西而来,身份有疑的商客。往日商客云集的沅西会馆,也因此而受到了牵连,门庭霎时冷落了不少。

两人在房内坐下,薛承远表明来意,许忠岭难掩激动的又问道:“世子,您这些年,究竟去哪了?”

自从当年恭亲王濮阳历铉被毒毙之後,薛承远便离开了沅西,几年来杳无音信。

“一直漂泊在外”薛承远避重就轻的道,这些年的经历,薛承远无心再向任何人细述。

“那此次到访玄仁,是不是想长居於此?”许忠岭会意道。

薛承远点头道:“的确是有此心意。”

“世子在玄仁可有去处?”

许忠岭担忧时下的状况,沅西而来的人恐怕在玄仁之内都不好安顿,而薛承远此时看上去也颇为落魄,寻找安身之地更是难上加难。

薛承远漠然淡淡一笑,没有答复。流落至此,身上的银两也早已用之殆尽,就算是要开家医馆,安身立命也需要些时间。

“我在玄仁城南有座旧宅,些许年未用疏於打理,因此看上去难免破旧,世子若不嫌弃,可先暂时宿居於那里”许忠岭提议道。

“多谢”薛承远一口答应,时下他的选择确实不多,只是嘱咐道:“这件事还请正公为承远保密。”

许忠岭多年以来安居於玄仁,虽说掌管著沅西会馆,和大批沅西的政客商人常有往来,却仍然对於沅西濮阳皇室保持著中立。尤其是恭亲王濮阳历铉被毒毙之後,这种态度便越发的明显和强硬起来。

幼年时,许忠岭曾是濮阳历铉的伴读侍童,而後成为终身至交,濮阳历铉的惨死无疑让许忠岭对於沅西皇庭之内的暴政彻底心灰意冷。

“世子放心”许忠岭默契的道。



月华如炽 14(美强生子)

第十四章

话说许忠岭在玄仁城南的这间旧宅,从外看去虽然十分破旧平凡,里面的布局与陈设却别有一番沅西山灵水秀的味道。尤其是正堂之後的那片青翠竹林,真是让福全看的喜出望外。

两人很快就在这里安顿下来,奔波一路也都十分辛苦疲惫。第二天,许忠岭亲自送来了许多物件,以及两名负责照顾薛承远起居的小童。

终於有了栖身的地方,开医馆的事便也马上提上了日程。

“公子,咱们还从没开过医馆,是不是应该先想个名字?”这日晌午,福全拿著毛掸子一边打扫著里堂的桌椅,一边问到靠在窗前静读的薛承远。

自从居住下来之後,福全便改了口,里里外外当著外人面时都只叫薛承远“公子”。

“嗯……,名字?”薛承远微微一敛神色,咂唇轻道:“还真未曾想过,是否太过招摇?”

“怎麽会呢?”福全深知薛承远低调的性格,嘟囔道:“谁家开个医馆却没名字啊?再说公子您医术超凡,咱们的医馆一旦开张,必定让玄仁内哪些所谓的众家名医自叹不如。”

薛承远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福全,笑道:“你这张嘴呦!”

“公子,我就是看不惯您向来都太过自谦”福全撅嘴瞥了薛承远一眼,又接著道:“公子您的医术就是来日统领皇城内的所有御医,我看也是绰绰有余。”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薛承远站起身,轻敲了福全的脑壳一记,几步走到庭院之内舒活筋骨,道:“咱们初来乍到,加上身份有碍,还是低调行事好些。来玄仁的路上时,我看从江岸向北而来的灾民确有不少。这样,你去堂口挂副告示,就说这里可以免费诊病,让初到玄仁却无钱医治的人,尽可过来。”

福全小跑过来,不解的道:“世子,咱们急需钱度日,这样……?”

皇家後裔身上这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与心性,根本是他人可望而不可企及的。薛承远虽然落魄至此,身著极为朴素的长衣、毫无修饰,却无损那份从始至终的气定神闲和淡泊高华的内心。福全跟了薛承远这麽久,即使再最艰难的时候,也从未见过主子慌张惊恐、方寸大乱。

薛承远踱了两步,抬头看著宅院之上的和煦日光,吸了口气,淡淡地道:“人生在世,不为良相,愿为良医。医者济世救人本是分内之事,又怎能太过计较一时钱财上的得失?”

“也是,好在余下的银两还能撑个半月有余”福全点头道,想想这些年来薛承远总是不断的为人看病医治,却很少收取银两,他早习以为常了。

其实自从离开沅西王府,福全早就对这种大富大贵的日子没有指望了。唯一期待的,就是能看著薛承远过上真正富足安定的日子,不必再颠簸流亡。

念头一转,福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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