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奇闻-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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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莫趴在桌案上,问:“他们什麽时候来?明天就除夕了啊。”
舒想正要答“不知”,门被一阵大风吹开了。
舒想眨了眨眼睛,什麽都看不见,但是他分明感觉到气流变了,耳边亦多了许多嘈杂声。不会吧,真来了,还是……看不见?
“舒想?傻站著做什麽?”舒因皱眉,走到舒想面前一挥手,舒想骤然能瞧见一屋子的人了,瞬间变了二愣子。
“爹,爹……”舒想哇地哭了。
舒莫哪里见过舒想哭,还是趴在他看不见的妖怪身上,他害怕地卷成尽量小的一团,往桌边滚。
舒因拍拍老大的儿子,说不出安慰的话。他们父子长得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舒因白发,舒想黑发。所以,舒想不会错认。
仲平站在旁边似笑非笑,这是他侄子,也是他凭空掉下的干儿子了。
舒想哭得快,收得也快,抬头打量来的客人,有和尚有道士,个个看上去年纪都和他差不多大,人模人样,长得各有特色,美丽的,英俊的,活泼的……姿色足矣开个南楼了。最大的貌似是其中一个留著络腮胡的高个男人,小的是後面一串十多个手拉手的可爱小朋友,足足二十几个人挤满了屋子,比意料中更大的阵架。
舒因束手站一旁,由仲平一一给舒想引荐过,个个都是他长辈。几个小孩子都是他叔。
舒想不由望向看上去禁欲又正经的小道士,没想到他这麽会生啊,跟大伯的感情可真好。
几个小叔受不了大人们嘀咕,早自个找乐去了,他们随手抓了个球乱踢,是可怜得没处躲的舒莫。舒莫看不见来客,但是他再笨,也知道被当玩具了,嘤嘤得球都湿了。
“哇,哭了!九哥,九哥,这个怪东西哭了!”一个二头身的小孩拎起差点就被踩扁的麻球,跑到仲宴身边问。
仲宴是孩子头,他虽然不想长大,但是比另外几个小兄弟显然成熟很多。他接了球,就以问询目的光看向舒想,嘴皮子动了动准备开口。
舒想一点都不想被这麽个小孩子喊侄子,飞快抢在前头回答:“我表侄,这里辈分最小了。不肯学变化的孩子。”
跟自己倒有点像,仲宴微笑:“他不想变,我帮他变。”
恶魔的微笑。
都是坏蛋啊!舒莫哭得更厉害了。
节日有节日味道。
年节快到了,呼吸空气都沾染了一种欢乐和祥氛围。安静和焦躁奇妙地融合,等著除夕夜第一冲鞭炮。
别家热闹闹地年也谢了,灯笼扎好了,门神啊对联啊彩帐啊都挂起来了,远路来妖精亲戚们纷纷登门,腊肉啊,菜干啊,甜饼啊,从各家各户窗户透出来。
舒莫瞧瞧自家,店里生意逐渐冷清下来,舒想窝在太师椅子上盖著毯子睡懒觉。
呜,舒想说客人怎麽还没来?
里里外外东西,舒想都张罗好几遍了,连大厨和帮佣都请好。门口扎彩旗,屋内悬花灯,每个待客屋子里更张灯结彩,芙蓉帐鸳鸯枕红烛成双,夸张得活像结婚用喜房。
舒莫很无聊:“想啊,爹带著二老婆来,不介意?”
舒想眼皮动了动:“娘说她玩剩下,捡就捡了,反正爹用得舒服就成。对方个男,娘还爹此生唯一女人。”
“哦。”舒莫觉得好深奥。
舒想嘴巴抽了抽:“不过,很好奇对方长得不三头六臂,比女厉害。说来,也亲叔。”
舒莫挥舞触爪:“跟们一样。”
舒想闭嘴巴了。时间过去那麽久,有恨意也在想明白後淡了,妖怪逻辑毕竟和人类不一样,娘得到爹也用了心计,都情愿事情,哪有谁理长理短,不过逞几分口舌之快。倒跟家族远远分开,年月长久,少不了寂寞。
舒莫趴在桌案上,问:“们什麽时候来?明天就除夕了啊。”
舒想正要答“不知”,门被一阵大风吹开了。
舒想眨了眨眼睛,什麽都看不见,但分明感觉到气流变了,耳边亦多了许多嘈杂声。不会吧,真来了,还……看不见?
“舒想?傻站著做什麽?”舒因皱眉,走到舒想面前一挥手,舒想骤然能瞧见一屋子人了,瞬间变了二愣子。
“爹,爹……”舒想哇地哭了。
舒莫哪里见过舒想哭,还趴在看不见妖怪身上,害怕地卷成尽量小一团,往桌边滚。
舒因拍拍老大儿子,说不出安慰话。们父子长得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只不过舒因白发,舒想黑发。所以,舒想不会错认。
仲平站在旁边似笑非笑,这侄子,也凭空掉下干儿子了。
舒想哭得快,收得也快,抬头打量来客人,有和尚有道士,个个看上去年纪都和差不多大,人模人样,长得各有特色,美丽,英俊,活泼……姿色足矣开个南楼了。最大貌似其中一个留著络腮胡高个男人,小後面一串十多个手拉手可爱小朋友,足足二十几个人挤满了屋子,比意料中更大阵架。
舒因束手站一旁,由仲平一一给舒想引荐过,个个都长辈。几个小孩子都叔。
舒想不由望向看上去禁欲又正经小道士,没想到这麽会生啊,跟大伯感情可真好。
几个小叔受不了大人们嘀咕,早自个找乐去了,们随手抓了个球乱踢,可怜得没处躲舒莫。舒莫看不见来客,但再笨,也知道被当玩具了,嘤嘤得球都湿了。
“哇,哭了!九哥,九哥,这个怪东西哭了!”一个二头身小孩拎起差点就被踩扁麻球,跑到仲宴身边问。
仲宴孩子头,虽然不想长大,但比另外几个小兄弟显然成熟很多。接了球,就以问询目光看向舒想,嘴皮子动了动准备开口。
舒想一点都不想被这麽个小孩子喊侄子,飞快抢在前头回答:“表侄,这里辈分最小了。不肯学变化孩子。”
跟自己倒有点像,仲宴微笑:“不想变,帮变。”
恶魔微笑。
都坏蛋啊!舒莫哭得更厉害了。
2。3
发文时间: 128 2012
仲宴手心生出一团赤红火焰,一瞬间就包裹住了触球儿舒莫。
一阵肉体剥离的痛苦後,一个小小的孩儿从仲宴翻转的掌心掉落地上,光溜溜,肥润润,可爱极了。哭得那叫一个汹涌澎湃。
因为仲宴的故意,舒莫变化成的不是正常孩童大小,缩起来只有巴掌大,站起来不到仲宴的腿弯。
舒莫变化的同时,也看清了四面八方的大人小孩,惊吓下,哭得更似水龙头。
小孩子们有了新宠物,一拥而上,叽叽喳喳,兴奋不已。
拯救舒莫被许多只手荼毒的是一个清冽的声音:“宴儿,别带头欺负小辈。”
仲宴手快把小舒莫塞进衣襟里,拨了拨他快发晕的小脑袋,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对他娘亲说:“我不会欺负他的,待他适应了,我会把他变大一点,再大一点。”
“娘,我们先出去玩了!”小孩子们乐呵呵牵著手,大喊一声就夺门而跑。
舒城最讨厌儿子们喊他做娘,偏偏小孩喜欢恶作剧,什麽不准,对什麽乐此不疲,他好气却也无可奈何。
和尚瞧著欢脱,容色缓和几分,有了丝人味。和尚开心,老魔心情更好,招呼侄孙安顿房间。
幸好,舒想有准备,置了十五间大卧房,最後两间大通铺给一票孩子们分住,大人们都有自己的床。老魔进屋一瞧都是新婚样喜气的布置,对识趣的侄孙赞不绝口。
舒想能安排这麽妥当,当然是因为有人指点过,仲庭拉著仲轩笑著对舒城说:“这是你四叔。”
“三叔,四叔。”舒想施礼。
“你我年纪相近,礼数便罢了,说说接下来几天你有什麽安排,我们这一家子除了道士和尚,都不是好静的性子,当然是最热闹最好。”仲庭叹家禁严,即使是来妖镇,没有长辈许可,也是不准的。
一时间,大家各自先去休息。
仲荣见仲平一直站在舒因身边,眉头微皱了皱,但觉无趣,挥挥袖子不打一声招呼,就消失了踪迹。
舒城见一屋子人,三五成群一下子散去,想说什麽,被龙游拉住。龙游笑嘻嘻地说:“随他们去,地底闷久了,看什麽都是好的。丢不了。”
“莫不是,你也等不及,想出去走走?”龙游想了想,道,“方才听舒想说,西面河边有几排黄腊梅长得不错,是从山里佛寺移栽,我叫仲恩先去看了,若好,明日我与你同去。”
舒城真想出去走动走动了,看了窗外灰蒙蒙的天说:“屋内没什麽好玩,不如现在去?”
龙游一把抱住舒城的腰,搂了人道:“今日你不累吗?昨晚一宿没歇息,睡一觉,明天有精神。”
舒城略略转过身,龙游眼里有笑意,手指轻按他酸软的腰部,舒城靠在龙游肩头:“你别折腾就好。”
龙游呵呵一笑,抱起小道士。
鸳鸯合欢枕,豔红得刺目,连被子都是绣了龙凤的大红锦缎。两个人靠在床头说话,各色丽红衬得小道士今儿气血没缓过来的脸一水儿的白,没一丝人气。
龙游凑上去吻。
舒城轻轻侧过脸躲。
气息交融,一会儿便醉了人。眼里只看得到彼此,岁月静好,还有什麽不如意?
“日日与我这样过,你可会厌烦?”龙游拢了拢舒城微乱的鬓发。
舒城摸著龙游的脸,摇头。
“我觉得甚好了。可你心里藏著心事,总也不与我讲,是怎麽一回事?”龙游金色的双眸定定瞧著小道士。
舒城的手一顿,道:“我没有。”
“没有?我怎麽不见你对我笑?”龙游叹气,“我现在甚至觉得你有时候对孩子,对老爹,对和尚都对我好了。虽然你不拒绝我,但是能避总是避著……”
舒城闭目。
2。4
发文时间: 128 2012
舒城闭上眼睛。
但是他不停跳动的心口被谁手按住,跳得更剧烈更疼痛了。
眼睛都发酸。
谁的吻羽毛一样轻柔地触碰在他的眼皮上,扫过他颤动的睫毛。
“你能告诉我吗?”龙游的声音带著蛊惑,舒城觉得不堪重负,他抓住了龙游的手腕,说:“我怕?”
“嗯?”
“我怕,跟你在一起,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舒城的声音生涩,像艰难挤出口齿。
龙游轻笑:“为什麽?你与我在一起,当然与别人在一起不一样。我知道,你在我面前才会说这些话,我希望,以後在我面前说什麽话都不要顾忌。你看,和尚与爹,看著不合,打骂说教都来,其实已经与别人不同了。情之一字,你还不没有体悟,不敢直面吗?”
舒城感觉到龙游的手轻抬他的下巴,微微皱眉,睁开眼睛,不悦:“在你面前,我太弱势了。”
“你介意为我压著?介意为我生孩子?介意年岁比我小吗?”龙游想了想说,“我给过你机会反攻的,是你自己嫌麻烦无处下手。”
“……不是这回事。”道士生硬地扭过头。
龙游咬住他脖子:“那是怎麽回事?你说,我听。”
道士脸红脖子粗,却说不出话。他自己也想不出什麽因由了,就是别扭。
“不管男男女女。”龙游说,“我是你夫,我们有这麽多孩子,有家。你想要什麽,我都会给你。这妖镇,你不觉得眼熟吗?就是我仿著昔日北地小镇给你造的。你在昆仑,我被老魔捉回养伤那几年,我就知道我肯定会把你带回我身边,你觉得我们两个人太少,孩子不够,我就叫这些精精怪怪来陪我们,和人间有什麽不同?”
小道士窝在龙游怀里,怀抱让他窒息。
龙游说:“你不喜欢孩子们四处跑,所以我轻易不让他们出地穴,但是你若喜欢这里,我们便安个居处也无不可。只是,除非施术开他们的天眼,不然我们进进出出,妖怪们看我也看不见,如同影子……”
龙游叽叽咕咕还待说下去,被小道士捂住了嘴巴。
“我你知道,不必说了。”舒城放开手,“我们在地底很好,他们若喜欢热闹,偶尔上来一次也够了。”
“真的?”龙游凑近。
舒城垂眸,主动吻上龙游的唇,喘息之际,有声音说:“你待我好,我知道。你既然说过,我在的地方就是你在的地方,就是家,我记得。我……也会如此待你。我……”
“嗯?”
舒城惨然一笑:“除了接受你,别无他径。一直都如此。我……”
“我要你的心甘情愿,满心欢喜。”
“呵,你怎知我心非甘愿?若不是一路解不开与你这般不干不净的千思万头关系,又怎麽有诸般劫难诸般苦痛诸般……恶缘……”
舒城说得急。
龙游舔去他眼角的湿润水痕。
“你……”舒城深吸气,“你若再要,我便没有可以给的了。”
龙游抱紧他。
“此身不由己……已全然在你手中。龙游,你是不是要听我这般说,才觉得满足了?”小道士心头发紧。
龙游皱眉:“我不是逼你。你在我身边,我看得到,听得到,摸得到,还是每每觉得不够,活著不够,死了不够,钻进你身体里还是不够。是我贪求。你一时不展颜,一时不得欢,我都怕是你恨我累你困你如此。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