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契约下的救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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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踉踉跄跄的离开了，是啊，自己都已经放弃他了，阿雷斯有怎么会为难自己去记住一个背叛者呢。
阿雷斯竟然都没有拦住那个人，看到他临走时的样子，没有来的觉得心痛。
那个人是谁？
那种让他觉得异常的熟悉感和痛苦。
“他拿走了你收集的灵魂。”
紫笑嘻嘻的打断了阿雷斯发呆。
阿雷斯这才缓过神来，可是却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明明是他找了这么久的东西……
“你是谁？”
阿雷斯也不找人拦住moon，而是反问紫。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
紫笑嘻嘻的反问，十年前他借了这个人的灵魂，代价是以灵魂魔法为交换，可笑，那个moon以为是灵魂魔法磨损了他的灵魂，却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难得有些歉意的看着这个被自己侵蚀了灵魂而逐渐疯狂的男人。
十年前他告诉他，给他凑齐99个完整的灵魂他就帮他修复。
紫其实是没有在意的，一个神智都不清晰的人竟然真的凭着一股执念收集到了99个灵魂并且一直寻找自己。
父亲……我是不是一直都错了……
扼杀了这么多人的幸福为了一个不可能的奢望。
也许，真的该结束了。
“我在找的……你是魔神。”
阿雷斯讶异的上下打量着这个碧眼乱发的少年，并没有熟悉的感觉。
“别瞧了，这是我借的人家的灵魂，并非我自己的。”
阿雷斯皱着眉问紫，“我当初想找你换什么。”
紫只是淡笑着摇头不语。
你想换一世安稳，和moon……
“等到你的灵魂完整，自然就想起来了，哎，那些灵魂还在moon手里。”
“moon？”
阿雷斯低声念着moon的名字，歧途寻回自己的记忆，却一无所获。
“我会拿回来的。”
“好啊，我在大雪洞等你。”
紫转身离开了，却忍不住露出了自嘲的笑容，真的能回到最初吗？
灵魂融合是不可能的事情，对于他也一样。
这是他的罪啊……
紫去了一个他每次离开大雪洞都会去的地方。
还未走到门口，里面的人就主动出声了。
“你来了。”
紫扬起了最大的笑容，映进了屋中男人的眼中。
“父亲～”
紫略带撒娇的腻在男人的怀里。
人们说他是恶魔，也是他的父亲，却偏偏娶了一个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的天使。
就是他，他这个罪人，亲手杀了自己的另一个父亲。
然后，被父亲亲手冰封到了大雪洞，每过十年才能借助别人的灵魂离开一次。
“父亲改变主意了吗？”
紫依旧是大大的笑容，灿烂的让盖伦无法起赶走他。
盖伦皱眉，紫还真不愧是他的儿子啊，懂得利用一切他所能利用的优势，但冷硬的话却从未断过。
“这话你问过139遍了，即使你在问139遍我也不会变的。”
你终于可以死心了，紫暗自对自己这样说，心像是撕裂一般疼痛，可脸上依旧是大大的笑容。
盖伦觉得那笑容刺得他都觉得不舒服。
明明这么痛苦。
“你……何苦。”
因为他的私心angel已经死了，然后他又害了紫。
果真是恶魔的报应吗。
紫只是低声呢喃，“是啊……我何苦呢。”
他想，现在他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盖伦，你赢了……我决定放弃了。”
紫叫了他的名字，而非父亲。
然后踮起了脚尖，轻轻的碰了一下盖伦的唇角，头也不会的离开。
看着紫落寞的背影。
盖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理智却让他留在原地不动，他明明已经感觉的到仿佛心里有一个猛兽让他叫住紫。
可是他终究什么都没有做。
或许，他从来都没了解过紫的决绝。
最后紫还是回到了大雪洞。
空寂而黑暗。
紫突然感到了一阵反胃。
修长的眉毛纠起，闭上眼，魔力充盈了四肢，然后猛地张开眸子，右手讶异的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
“难道我又要害一个人了吗？”
紫喃喃自语。
右手缓缓伸出，划过了一道魔法光芒。
一块巨大的冰块出现在了眼前。
紫轻声唤着，“哈利。”
冰块的中央那个绝美的少年睁开了眼，却是一副狮子的表情。
哈利没由来的觉得无比疲惫，哪怕他刚刚才醒来。
“你怎么……”
“我在借用你的灵魂力量，所以你现在觉得很累是吗。”
“你要做什么。”
紫笑了笑，“暂时借用一下你的灵魂，剩下的你只需要听就好了，不要浪费你的灵魂力量了。”
然后哈利就感到铺天盖地的睡意涌来，紫的话回荡在耳边，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他很想表现出他的震惊来，但是他却始终醒不过来。
紫缓缓的哈利讲完了自己的计划。
紫耷拉下了唇角，终究还是没有告诉哈利孩子的事情。
他的魔力被封了上千年，就算是通过阿雷斯收集的灵魂完成了他的计划只怕也很勉强了，如果想再保护好哈利的孩子……
这几乎不可能。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也许不知道的才不会伤心吧。

纠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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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似乎已经寂寞的太久太久了，十年才能离开大雪洞一次，而离开的时间里的大部分时候又都去了父亲那里。
1390年，他孤独了太久，无人陪伴亦无人理解，只凭着对一个人的想念，熬过漫长的寂寞岁月。
讲完了计划之后，他就随意的坐在一旁，向哈利讲了很多自己的故事。
无法从沉睡中醒来的哈利，无法打断，不能回话，也只能是单纯的听着。
紫却如同上了瘾一般说个不停。
故事讲的很琐碎，似乎是想到哪里就说道那里。
讲了他的两个父亲，盖伦和angel，一对超出人们想象的伴侣，恶魔和天使，超越了魔法法则的一对恋人，然后他们有了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继承了angel的外表，还有盖伦的心思。
本来他们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三口之家，可是事情往往超出人们的想象，就好像是盖伦所相信的那样恶魔和天使的爱情将永远受到诅咒。
他爱上了盖伦，自己的父亲之一。
然后，出于恶魔的妒忌心，他害死了另一个父亲。
那个永远纯白的天使，干净而高贵，他艳丽的血液满布在他的手心之中，angel眼中流下的泪几乎要灼烧他的肌肤。
人们说，天使的眼泪是一个永恒的诅咒，或许吧，至少，自那天起，紫就从没有真正开心过。
然后，这件事理所当然的被盖伦发现，自己的爱人死在了自己的儿子手上，可笑的是原因还是因为他爱上了自己。
这让盖伦觉得不可思议。
紫被愤怒的盖伦封印进了这座雪山，他永远不能再离开雪山，除非借助灵魂的力量，每过十年可以下山一次。
再然后，是长久的寂寞和十年一次的询问。
他说，只要盖伦后悔，那他一切都值了。
可是，盖伦从来都没有后悔，139次，1390年。
紫终于知道自己错了，一切都只是枉然而已，无论他怎么做盖伦都不会爱上他。
“他真是个恶魔，你说是不是，哈利。”
紫低声呢喃。
“可是我却后悔了，为了自己的一个私心，害了这么多人，利用了这么多人的灵魂，然后看着他们因为灵魂的缺损变得疯狂、偏执，然后痛苦的死去。”
他冷笑了一声，可是谁知道他笑的是自己还是别人。
“如果这个实验真的成功了，哈利，你可不可以提前结束我的痛苦，这样至少还可以少害几个人。”
如果不是因为他十年前侵蚀了阿雷斯的灵魂，至少moon和阿雷斯是不该分开的。
“错了就是错了，我认的。”
似乎还在睡梦中的哈利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说道底，紫也只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如他自己所说的，他用了千年的孤寂才明白，想走的人留不住，想留的人不会走。
如果哪天，我可以越过你的微笑，忘却一切温暖的拥抱，这样，会不会，能有彼此幸福的可能？
大雪洞和德国的分界线
德国
阿雷斯拿着手里有关moon的资料。
这个人的资料比他想象中的有意思的多，神秘的来历，只知道他是night的主人。
night吗？
对于这个组织他也颇有耳闻，一个地下帝国，从事一些不被允许的交易，不止是巫师界也包括麻瓜界。
根据着资料里的叙述，他去了一家名为night的酒吧。
这所酒吧处于麻瓜界与巫师界的临界，混杂着麻瓜与巫师，糜烂与交易。
阿雷斯微微皱眉，看到周围的混乱颇有些不悦，moon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他的童年里所缺少的邻家哥哥的样子。
平凡，却让人有如沐春风，有一种自然而不造作的享受，反而不像是这样地方的幕后人。
而眼前moon与别人相谈甚欢的样子，竟让他觉得有些暴躁。
这一段时间，阿雷斯觉得自己的状态很不好，似乎每天的记忆都在模糊，脑子似乎也不够清醒，人也越来越暴躁。
但幸运的是，他运气似乎还不错。
阿雷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出几个咒语清空了moon身边的人，直接拉着他进了一个包厢。
“我们又见面了，我找了你很久呢。”
阿雷斯调笑着看着眼前的青年，无视他几乎可以忽略掉的挣扎，右手紧紧搂着男孩的后腰。
“moon。”
“你……不是已经忘了”
阿雷斯看着眼睛仿佛在闪着光的moon，竟是难得的笑了笑，其实moon也算得上是美人的。
“我确实是忘了……不过……我们以前很熟吗？”
阿雷斯终究还是没有骗moon说自己知道，似乎自己所有的心机在这个清秀青年的面前都被忘得一干二净了。
“以前的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
何止是很多事不记得，而是根本没有长时间的记忆了。
灵魂首创严重会逐渐丧失记忆、思维、语言、感知……阿雷斯想他大概知道他是要求紫帮他什么了。
moon摇了摇头。
“我们见过几次，并不太熟。”
如果要骗过一个聪明人，首先避开看他的眼睛。
显然moon并不是骗人的高手，至少在阿雷斯面前不是。
“我不信。”阿雷斯的语气很果决。
被识破后moon反倒是淡定了许多，他只是浅笑着说，“这很重要吗。”
“不重要……那……这次叫我不要忘记你吧。”
阿雷斯轻佻的勾起了moon的下颔，轻吻了下去，“你的房间在哪里？”
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阿雷斯看到了面前那个少年羞红了的脸。
“隔壁。”
阿雷斯横抱起清瘦的青年，大步走进了隔壁的屋子里，随手用魔咒关死了房门。
两人才进入房间没有多久，就响起了香艳错杂的低吟声。
阿雷斯紧搂着moon，右手熟练的解了moon的衣物。
在暧昧的气氛之下，两人的喘息愈加急促、低沉，暧昧的气氛一直持续了很久。
阿雷斯看到身下那个略带妩媚的男人，不若初见时他温和有礼的样子，觉得下腹一紧，索性任性而为了。
“宝贝，你还真是热情。”
耳边轻声呢喃，这浅浅的低语让moon的脸上多了几分艳色。
“呵呵。”
阿雷斯笑了笑，手抚摸着moon细腻的肌肤，唇不老实的在他身上划过，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
次日，阿雷斯从沉睡中醒来，打量了下房间，轻易的从一间密室中找到了那些灵魂魔法物件。
在离开房间之前，阿雷斯再一次走到moon的床前，俯下身子，轻轻的吻了下moon的脸颊，这才转身离开。
moon缓缓睁开了眼睛，身上强烈的酸痛感差点让他起不来床，手轻轻的抚过了阿雷斯吻过的地方，灼热的发烫。
用一个无声咒拿起了魔杖，艰难的坐起简单的穿好了衣服，去了大雪洞。
moon躲在一旁悄悄的看着里面的动向。
阿雷斯拿出了刚刚拿到手的99个灵魂。
“我没有修复你灵魂的办法，不过我会尽量弥补你的。”
“补偿？”阿雷斯冷笑了一声，“灵魂受损，我还有多久可活。”
“五年。”
紫只是低着头回话，“灵魂受损会导致性格偏执，大约十年左右会开始显示灵魂消亡的兆头……”
出现灵魂消亡的征兆，意味着没有几年好活了，但更可怕的却不是死亡。
阿雷斯冷笑，生不如死和死又有什么分别。
“我的记忆已经丧失的差不多了，然后是知觉、语言、思维……呵呵。”
他笑了，却不知道笑的是什么。
一旁的moon瞪大了眼睛站在一旁，却已是泪流满面。
事到如今，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阿雷斯从来都没有出卖灵魂，获得力量，而是意外被魔神利用了灵魂力量。
那时的阿雷斯因为灵魂的损伤所以性格也变得偏执暴躁，所以才会故意在盖洛特怀疑他的时候故意承认。
可是，那时的自己也没有相信他。
当他看到阿雷斯站到他面前时只是不停地重复着。
“对不起……”
豆大的眼泪落到了地上。
阿雷斯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擦干了他的眼泪。
一切就好像他还记得一样。
可是他们都回不去了……

纠缠　下

大雪洞
阿雷斯轻轻蹙起了眉，看着moon。
“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阿雷斯的声音，moon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一旁偷窥，方知刚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