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请你将就一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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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举动是有实际意义的,张禹清以前无论如何怎么得伦叔宠爱,都只是宠爱,没有地盘就没有稳定的收入,自然也不可能养马仔,不可能横行一方。
现在区域虽然小,好歹有了个安身立命之所,张禹清烦躁的心情终于减缓了一点点,后脚跟着余浪去接收地盘。
就在张禹清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时,迟宇捎来个消息,谢健的后妈悬梁自尽了。张禹清听了眉头都没皱一下,指示:“继续给我催!妈死了爹还在!”
迟宇从未见过张禹清如此冷漠,不由一楞,他们虽然混黑道,倒从没做过如此狠辣的事,今天的清哥却是多了几分暴厌之气。
迟宇呐呐的顿了顿,小心的询问到:“那要是又死了怎么办?”
张禹清冷冷的回答:“卖房卖血也要给我还上,没钱是吧,把他交给欢乐夜,他们有的是办法给我榨出钱来。”
迟宇一楞,不敢做声,悄悄的退了出去。
新划地盘里的马仔都是以前余浪留下的,得找机会慢慢的换掉一批,张禹清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紧接着又迎来了约定的最后一天。
他特地等到晚上8点,开了车去电信局拨国际长途。谢健并不在租住的房东家里,张禹清只好耐着性子又等到第二天早晨,谢健却又提前出了门。
张禹清的忍耐到了极限,但是这边却又一时无法脱身,只好安慰自己只等到今晚,如果还是找不到人,就到美国去堵人。
好容易挨了一个白天,张禹清磨到点给谢健又挂了个电话,终于等着他接到了。
谢健在那头平静的问:“有什么事吗?”
张禹清一口气吐出一大段话:“我真不介意你的过去,真的,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不论你怎么样,你都没有错,再说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绝对不会因为你以前就看不起你,我……”
谢健打断他问:“我并不需要你的同情。”
张禹清沉默了一会,终于鼓气勇气说:“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那个……那个……额……”
谢健静静的回答:“谢谢,还有事吗?没有我就挂电话了,我今天很累了。”
张禹清使劲捏了自己一下,不停的给自己打气,然后说:“小健……其实……那个……”
谢健脸上浮起了几丝笑意,他当然明白张禹清在扭捏什么,却故做平静的说:“那个什么?”
“哎,请你当我的女朋友好不好?额,不,男朋友,额,不,这个……我的意思是和我交往,好吗?”张禹清急得有点语无伦次,但总算吐出了重要的一句。
谢健心花怒放,却又习惯性傲娇起来:“对一个有过去的人,你也不介意吗?你以后不会后悔吗?”
张禹清脸色微红,却极其认真的说:“小健,你认识我不是一天两天,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我现在认定你,那就是一辈子,天王老子都把我们分不开!我要是三心二意,出门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谢健在房东的客厅接电话,虽然房东太太听不懂中文,他的脸却也有点潮红,嗔怪他:“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干嘛?”
“恩,恩,”张禹清回答:“不说了,那你答应吗?”
傲娇受老毛病又犯了:“我考虑考虑吧!”
张禹清一楞,急道:“什么!你还要考虑??!!”
齿轮启动
张禹清没得到谢健的明确答复,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挂了电话,想想觉得其实他是默许了,只是拉不下面子说同意而已,于是心情大好,又琢磨着以后两地相隔,肯定电话多,还是办个国际长途比较好。
既然是谈恋爱,怎么也得每天一个电话吧——问问生活情况,关心关心学习进度,毕竟他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也不容易,饮食习惯差异也大——要不要买点中国食品寄过去?
张禹清刚回到住处,却看到门前站了个人,恍惚有点熟悉,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你小子装神弄鬼的,把我也差点唬住了。”
储强啧啧两声:“连你都认出来,可见这整容手术有多么的失败。”
张禹清仔细看了看:“我认出来是因为我熟悉你的行动举止,虽然面貌改变了,很多习惯动作和眼神也得变变才行。”
两个人开了啤酒一直喝到半夜,说说话,叙叙旧,然后把后面计划详细的讨论了一下,才各自倒头睡觉。
清晨张禹清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凌峰一脸严肃神色见了面劈头就说:“清哥,出事了,薛江海搭上欢乐夜的人在贩毒,昨晚因为马仔跨了地盘,和鬼脸的人打起来了。”
张禹清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知道的?”凌峰答道:“他下面有几个人和我还有点熟,昨天私下找我要枪,我没同意。后来才听说是和鬼脸的人火拼,去了100多人。”
100多人已经不是打架了,伦叔不可能不知道——这老狐狸的眼线多,心思缜密,恐怕现在已经在处理这事了。
张禹清冷静了一下:“你先回去,注意不要沾上薛江海的任何事,有事往我身上推。”
话音未落,又响起敲门声,迟宇一步跨进来压低了声音说:“东北帮的人成了!”
张禹清精神一振,只听迟宇说:“严复誉每个月会去一次加拿大,他在那边有个女朋友,据说是严复誉在加拿大留学时的同学,这女人不简单,外公是意大利科迪诺瓦家族的前任当家,她哥现在是五大湖的最高领袖。”
张禹清立刻头痛起来:“怪不得雷诺家的人那么压我,原来绕了那么大一圈。”
这时储强也起来了,打着呵欠从里面出来,看到凌峰和迟宇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凌峰和迟宇对望了一眼,正要恍然大悟,张禹清咳嗽一声:“想什么呢,这是储强,不认识了么?”
迟宇和凌峰这才回过神来,迟宇啧啧两声:“不错,这效果挺好。”
张禹清迅速把刚才的事理了理:“迟宇,你把储强安排一下,还是照原计划接近唐芳,凌峰这边注意点薛江海,恐怕伦叔会有大动作,另外严复誉那边不用跟了,让东北帮的回去,再送他们10个小土炮。”
想了想又对迟宇说:“你安排个人去摸摸严复誉女朋友的情况,尽快回消息。你们最近都要小心,都打起精神,后面还有一场恶战要打。”
三个人都答应着,张禹清穿上衣服也一起出门,他还得赶到伦叔那里去一趟。
在路上时张禹清就接到了伦叔的电话,到了别墅时,伦叔正和严复誉坐在大厅里。
张禹清很少和严复誉打交道,一是伦叔刻意的让他们避开,二是严复誉也是个超级大忙人。
严复誉下半年就该满三十了,看起来一脸的刚毅俊朗,长着方型的下巴,据说这样的人很是执着,不容易放弃目标。
严复誉看到张禹清进门,笑着招呼着,还起身和他拥抱了一下。
张禹清挑了张单人沙发坐下来,等伦叔发话。
伦叔清了清嗓子,对他们说:“薛江海这边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他实在是太不知足了!无论他找你们俩做什么,都不要搭理,这是咎由自取!”
张禹清连连答应着,却不经意的瞟到严复誉嘴角一丝笑意,心里暗暗称奇,低头不语。
但奇怪的是,薛江海并未给他来电话,张禹清也懒得理会,如果真有什么事,就往伦叔身上推就好了。
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交给领导,这绝对是至理名言。
张禹清好不容易磨到晚上给谢健打电话,结果谢健拿起电话一本正经的问:“有什么事吗?”
张禹清气得牙齿痒痒:“没事不可以打电话?”
谢健嘟囔着:“我还要赶去上学呢,我今天一早有课。”
张禹清被他气得一口气哽在喉头:“你考虑的怎样了?”
谢健哎呀一声,咕哝说:“才一晚上,还没时间想呢!”
张禹清恨恨的问:“你是不是要我追到美国去?!”
本以为他要求饶,结果谢健在那头轻笑:“来呀,来呀,我等着你呢。”
张禹清气得咬牙:“好!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买票!”
谢父的忏悔
挂了电话,张禹清突然觉得心里甜丝丝的,一时激动就想马上去美国,可也知道自己现在□乏术,实在不宜离开。
想了想,只得按捺下心情,话说谢健要在美国上学,总不能一直不见面吧?要不把他弄回国?这小样儿估计又不肯,读书是他从小的心愿,断断是不会放弃了,可他才读半年,不知道几年才能读完,如果还要读硕士博士,哎,真是愁死人了!!
张禹清吃了饭,闷闷的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又想到了谢健,他上次不是在信里说过生日要吃鸡蛋吗?生日是多久呢?要不要送什么礼物呢?……
在床上辗转反侧的躺了会,张禹清悲哀的发现自己有反应了:我操!这日子要天天这样怎么过啊!不过话说回来,男人和男人……难道是纯精神之爱啊?!那样的话,老子这辈子都要和左手兄弟结缘了!
一大早起床,张禹清精神亢奋,还在洗脸刷牙,迟宇就来了电话,迅速说了个地址:“清哥,来吧,谢哥他爸也差不多了,他说只想见幕后人一面。”
张禹清想了想,换了身衣服,当他出现在谢父面前的时候,谢健的养父并未认出他来。
看来欢乐夜的手段也够高竿,全身破的地方没几处,养父精神却萎靡不振,毫无生气的看了看张禹清,艰难的张开了满是干裂血口的唇:“是你抓的我?”
张禹清凑近那张猝然衰老了十几年的脸,轻缓的开口:“你不认识我了吗?好好的想想。”
养父那双充满了血丝和浑浊的眼睛看了看他,突然全身一震:“你……你……”
张禹清轻笑:“看来有点印象了,想见我什么事呢?还有什么遗愿都说出来吧,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帮你实现了。”
养父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发出一声类似于哭的声音:“你……小……小健……他……”
张禹清残忍的笑:“小健活得挺好的,没人通知你吗?”
养父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小健他……他……没死……”
张禹清换了副冷冷的表情:“怎么的?没想到吧?你们是不是有点惋惜?卖给钟汉文一次还不够,还想把他再卖一次?”
养父的脸痛苦的扭曲着:“不……我没有……都是他妈……”
张禹清口气有些激动:“你敢说这事你一点都不知道?!”
“你敢说你从来没默许?!”
“为什么你不拒绝钟汉文的钱??”
“因为小健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不是你们逼他,他会那样做吗??”
“你他妈还是男人吗??!!”
养父猝然的一震,噗一声吐出半口血来:“对、对……不……”说着头往旁边一搭,竟然晕了过去。
“我操!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张禹清站起来一脚踢在他身上,恨恨的对迟宇道:“看看有救没,没救就拉去埋了!”
迟宇在旁边轻轻的回答:“早没救了,就熬着想见你才没死的。”
张禹清心情很是烦躁,点了支烟,猛的吸了一口:“钟汉文那里怎么样?摸清楚了吗?摸清楚找个机会带几个人把他给我弄回来!”
迟宇答应着,小心翼翼的陪着张禹清走出门来。
张禹清正要说话,凌峰突然来了个电话,压低了声音:“清哥,我感觉事情不妙啊,我看到严复誉和东北帮的人坐在一起。”
“什么??!!”张禹清一楞,追问:“你确定你看清楚了??东北帮的谁?”
凌峰回答道:“上次过来的那2批人的其中一个,好象叫小飞什么的,我忘了,但我确定是他,他左手上有个刀疤。”
张禹清感觉有点不妙,想了想,给F挂了个电话,可是关机。张禹清心里有点堵着,想了想说:“你找两个人悄悄的跟着,看东北帮的人去了哪里,又见了些什么人。”
挂了电话,张禹清心里转了十七八个圈,如果说东北帮的人勾结了严复誉,那他加拿大的女朋友这事很有可能是个圈套,可这样的圈套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严复誉又怎么会勾搭声东北帮呢?难道消息是真的,是他女朋友的外公和大哥伸的黑手撮合他和东北帮的合谋?
张禹清一时间头痛的要命,别说上位了,弄不好一步走错小命都要丢掉。
晚上的电话是照例要打的,张禹清撇开烦心事躺在床上,拿了电话拨到远隔重洋的谢健身边,谢健咕隆着:“你现在倒是掐准了点了?每天都在我要走的时候才打。”
张禹清听到他的声音,精神一振:“我又不知道你哪天有课哪天没课了,要不你给我一个课程表吧,以后我就知道该什么早点打,什么时候晚点打了。”
“什么早呀晚呀的,我最近要考试了,很忙的。你打过来我未必在家啊。”
“那我给你寄个手机去吧,这样你就可以随时接到电话了。”
“那我上课时电话响了吵到人家怎么办?有个手机都是方便你,跟个狗链子一样随时随地被你查呀,才不要呢,你自己留着吧!”谢健嘀咕着,毫不客气的顶回来。
在打嘴巴仗上,张禹清从来没赢过他,不由气结,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