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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凡夫俗子异闻录-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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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变本加厉。也许这个人的目的就是希望吃了药的人死去。所以他才一面散播这种毒药,一面又要接受者守口如瓶。另一方面,壮阳药这种不便对外人言讲的特性也帮了他一把。
他抓走那么多人,难道是为了制造这种药吗?制造这种害人的药当然不能明目张胆地雇佣别人,所以只好掳人做劳工。这样的话,一旦这个人目的达成,那么被他掳走的人就只有一个下场——杀人灭口。可是他要那些头颅是为了什么呢?总不能是用来做成碗吃饭吧?赵修想象出一个面目可憎的男人端着头骨做成的碗,里面装着漂浮着人眼珠子的汤的景象,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不对,既然这个人有能力让一伙人帮他做盗墓还带回头颅这么恶心的事,他一定有能力让一群人帮他做药还能保守秘密,根本没有必要去掳人回来。他要这些人一定另有目的。
刚才的想象的画面在赵修脑中挥之不去,他突然灵
光一闪。也许这个人就是把这些人头加进药里,所以至今没见一个丢失的头颅找回来。那些死去的人难道已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下了人的头骨吗?光是想想赵修就觉得脊背发寒。在太清宫多年,他也收集过很多秘术方面的古籍,可是将人骨制成杀人的药丸这种事还是闻所未闻。
不过这只是他的胡乱揣测,也许不是这么回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解开徐清平生前留下的谜团。
刘公子说过,那个徐清平自己并没有很多钱,这件事应该不会错。虽然他家里经营米铺,是州城中数一数二的富裕商户,可是商人的习惯是精打细算,对于这种整天只想着玩乐的儿子一定会控制他的钱银。相比之下,同样身为纨绔子弟却被父母极度宠溺的刘公子一定比徐清平更加宽裕。可是事实却正好相反,徐清平拿到了药,而刘公子没有。也就是说,能够拿到药跟一个人手头实际有多少钱没关系。
难道是要看家世吗?因为刘公子并非出自商人之家所以没有拿药的资格?这样问题几乎又回到了最初,为什么只有跟经商有关的人才会遇害呢?
是因为跟商人有仇,所以才疯狂地报复吗?
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之中,赵修发出了均匀的鼻息。
又是毫无进展的一天。
他踩着晨光醒来,骑马回到州城。因为身上只剩下四十文钱,赵修决定花四文钱吃两个蒸饼解决饥饿问题。这个时候能省则省,否则到了弹尽粮绝的时候他就只能到把随身携带的几件衣服当了换钱。不过那种粗布麻衣恐怕也值不了几文钱。
今天他决定照着徐清平生前的路线在州城中晃一圈,试试会不会发现什么线索。他从徐府的大宅出发,到了徐清平常常跟朋友相聚的金凤楼。绕着这里转了两圈之后,赵修惹来了店小二怀疑的目光,不过以他现在的情况走进去恐怕会被赶出来,而且这里也不像可以秘密谈事的地方。于是他离开这条街,去了教坊一带。尚未到教坊开始热闹的时间,整条街上冷冷清清,赵修一个人骑着马走在这里显得更加怪异。
一无所获以后,赵修骑着马转到了徐家开的米铺。他家的米铺是州城中最大的米铺,而且在州中各县都有分店。铺子里忙忙碌碌,看来这位徐清平的死没有对家族生意产生任何影响,说不定因为他的死大家都生活得更加轻松。死后没有人思念还真是一件相当悲哀的事。正在赵修绕到米铺后门之时,几个壮汉踩着沉稳的步伐走了出来,一看到赵修就立刻警惕地瞪着他,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仿佛在说如果过来就一刀砍了你。
赵修不想惹事生非,他
从马背上下来,识相地退到了远处。壮汉这才对着门内使了个眼色,不过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赵修。这种过分警觉的态度反而引起了赵修的兴趣——这么谨小慎微一定是要运送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既然是米铺,运的不是米,自然就是银两。
突然,赵修解开了徐清平留下的谜题。看似毫无关联的受害者,要非常富有才能得到的药,与商人的天然联系,以及隐秘的传播途径,这一切都指向同一个地方!


、及时的解救

银号!
如果这个药就是从银号传播出去的话,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徐清平本身并不富裕,但是米铺存取银两的工作由他来做,所以他有很多接触银号的机会。徐家米铺生意做得很大,银号必定将其奉为上宾,这也就给了他们隐秘接触的机会。
原来一切早已在赵修面前,只是他一直没有发现而已。在崔谦所给的那一沓线索中,已经明确告诉赵修与徐家米铺有生意往来的是州城中的福宝银号。
银号这种地方最多的就是武艺高强的护院,贸贸然硬闯进去绝对是最坏的选择。幸运的是距离银号不远的地方有一棵极高的大树,赵修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迅速爬了上去,接着繁茂的枝叶挡住自己的身躯,偷窥银号大院中的情况。
经常往来的客人通常会被请进厢房,赵修晚到一步,他没有看到是谁接待徐家的人。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在这里长时间监视。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徐家的人从想房里走出来,走在他身边的是一个赵修从未见过的年轻人。因为距离太远,赵修不太能够看清他的相貌,不过他努力记下那个人的特征,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
那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个拘谨老实的商人,毫无威胁感,让人无法将他跟疯狂散播致命药丸、掳人、盗墓这几件事联系在一起。不过恐怕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得到了这么多人的信任,以致这么久以来都没有怀疑过他。赵修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方向,不过有时候越是表面上看起来正常的人,越是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疯狂。
一整天冗长无聊的时间里,那个人几乎都在工作,就连晚饭都叫人送到账房。到了亥时,大院里的人几乎都就寝了,唯独这个人还在账房没有出来。幽暗的大院中只有那一点灯火,显得寂寞又诡异。亥时过了一半的时候,男人终于从账房中走出来。出门时他还在揉着眼睛,看起来似乎非常疲惫。可是他却没有回到自己的厢房休息,而是鬼鬼祟祟地牵走了一匹马。
赵修立刻从树上下来,藏身在银号后门的转角。果然不一会儿工夫,男人就牵着马离开了银号。他出门时先左右察看了一下,赵修连忙把身体藏在暗处,直到他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才跟了上去。男人挑选的路线是无人的小巷,赵修不敢跟得太紧以免打草惊蛇。
男人的目的是出城,这个时间离开州城,估计今晚就不打算回来了。出城以后他一定会上马疾驰而去,赵修光靠两条腿是无法跟上的,所以他当机立断买了个灯笼,这样就不会失去男人的行踪。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男人一出城就立刻骑马离开
。赵修循着马蹄印踏上了一座荒山。这座山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听说三十年前曾有一群山贼占山为王,被朝廷全部剿灭之后阴魂不散,依旧占据这座山。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人愿意踏上这座山一步。现在赵修看到这个男人深夜上山,对于自己的猜测更加有信心。
男人一路直奔山顶,赵修也全力跟随其后,不过毕竟比不上马的速度,他很快就被甩在了后面。在他大概走到距离山顶四里路的时候,晴朗的夜空突然出现一道强光。赵修眯起眼睛,紧接着又传来震耳欲聋的巨响。脚下的土地开始摇动,赵修连忙伏在地上用手护住自己的头。
晴空霹雳加上地动山摇,这是惹怒了神明的象徵。赵修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提心吊胆地等待一切平息。脚下的山石发出喀拉喀拉断裂似的声响,周围的树木也因为枝叶摩擦而悲鸣。一阵狂风席卷而过,赵修紧闭双眼,却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味。
一切终于平息,赵修从地上站起来,脚步仍有些不稳。他抬起头看到的第一件事就证实了他不祥的预感;山顶浓烟滚滚,大火将上方的天空染成一片紫红色。如果柳安居是被这个男人所擒,说不定他也在山顶上。想到这里,赵修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上山,在他眼前的是一座燃着熊熊大火的木制仓库。
火是从屋顶开始的,它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下吞噬。赵修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眼前的景象令他惊呆。仓库里的东西因为刚刚的地震而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不知名的药材和化为白骨的头颅。在仓库的东北角堆着好几具尸体,正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在此之前男人似乎在做法,可是现在香炉和法器都倒了,纸符也被风吹的到处都是。他跟踪的男人颓丧地坐在地上,眼睛失去了焦点。而赵修日夜寻找的柳安居,此刻正像贡品一样手脚张成大字,被铁链绑在一个木架上失去了意识。
浓烟呛得赵修直流眼泪,燃烧着的屋顶随时可能崩塌,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冲到柳安居身边,迅速解下他身上的铁链,往肩上一扛又向着出口奔去。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发现那个男人还坐在原地,低着头不知在叨念着什么,好像对于大火浑然不知一样。赵修虽然与他素不相识,也知道他可能是杀死很多人的凶手,可他无法看着这样的情形不管,于是拉着男人的一只手,把他也一起拖了出去。
到了安全的地方,赵修把柳安居轻轻放在地上。他拍拍柳安居的脸,低声呼唤他的名字,可是柳安居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他将手指试探性地伸向柳安居的脖颈,感受到他跳动的脉搏才终于松了口气。他掏出汗巾,把柳安居被浓
烟熏黑的小脸擦干净。这时他发现柳安居的右手外侧一片乌青,小拇指肿得像水竹一样。他轻轻解下柳安居手腕上的布条,出现在他眼前的是红肿流脓的伤口。
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气愤,不过这并不是因为他对柳安居的伤漠不关心,而是他尚未产生柳安居已经回到他身边的实感。从发现柳安居失踪的那天起他就好像活在梦里一样,虽然依旧思考、吃喝、说话,可是偏偏没有活着的感觉。直到他把柳安居紧紧拥入怀里,切身感受到那温热柔软的身体和鲜活跳动的胸口,
男人突然从地上站起来,望着燃起大火的仓库。
“怎么会这样?”男人自言自语道,“诗婷……诗婷你怎么不肯回来?”
“你在说什么?”
赵修抬起头,看到男人虚幻的身影在火光中摇摇欲坠。狂暴肆虐的火焰现在已经把整座房子吞食,发出掰动骨节似的响声。橙色的火星向着四周迸飞,落在光秃的土地上。幸好树林距离燃烧的房子尚有一段距离,不至于会引起山火,否则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既然诗婷不肯来见我,我只好亲自去找她了。”
男人突然冲向仓库,赵修心中一惊,连忙放下怀中的柳安居追了过去。可惜为时已晚,男人已经冲进了火场。赵修到达的时候,门口几乎全部烧着,热浪和浓烟一面扑来。坠落的房梁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只能透过浓烟向里面呼喊。
“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男人回过头来,低声说了句话,但是赵修没有听清楚。他的身影在火星和浓烟中愈发虚幻。他想冲进去把男人拉出来,可是火焰如同一个怒吼着的野兽一样让他无法靠近。几个火星从天而降,赵修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远离浓烟以后,视野反而清晰了起来。男人从怀中取出一张纸,轻轻放在面颊上摩挲着。他平静得仿佛置身花园之中,而非熊熊的火焰。他不想得救,看到男人脸上的表情时,赵修明白了这件事。
他不想眼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大火吞噬而化为焦炭,于是转过身去,背起尚未清醒的柳安居下山。过不了多久,官府的人就会发现这场大火,以及里面的几具尸体。赵修不希望被这件事绊住太久,他想尽快带着柳安居去看大夫。州城的城门已经关闭,他必须到最近的村落求助。
一个年迈的郎中帮助了他们。他现是帮柳安居挤干净伤口里的脓血后撒上药粉,又用干净的白布包裹起来。
“他的伤口不太严重,以后要每天清洗换药。不过小拇指被人从根部折断,很长时间没有得到医治,可能无法恢复到以前那么灵活。我
现在帮他固定住,再配以活血化瘀的药,一切就看三个月以后了。而且他似乎有四五天没有进食,现在身体非常虚弱。内人已经去熬粥了,待会请你先喂他吃些东西,让他好好睡一觉,明天他大概就会醒来了。”
“真是太感谢您了。”
对于郎中的热心帮助,赵修由衷的感激。老郎中抚着花白的胡子,哈哈一笑,摆手只说这是自己应该做的。很快,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妇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出来,还提醒赵修要先把粥吹凉再喂。
几番感谢以后,老郎中夫妇回到自己的厢房继续休息,赵修也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上一觉。赵修计划明天柳安居醒了以后,他就去州城牵回那匹拴在银号附近的马,然后两人一起骑马回桃源县。
他牵着柳安居的手,在睡梦中露出微笑。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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