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王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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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落和席浩棠眼睛齐齐一亮,栀落犹豫了好半响,席浩棠又是一阵软磨硬泡,弄得栀落实在是受不了他,只得点点头:“好吧,可是我们只去玉锦楼,吃了饭就回来。你们等着我回去换个衣服。”
不多时,栀落换了男装出来,身后跟着霁月和翠儿也同样是男装;看的齐天鸿和席浩棠又是眼眼前一亮。
管家给备了马车,又安排了几名侍卫跟从。马车直接往玉锦楼驶去。管家看着马车走远,心里还是不放心,这几个小祖宗呦!这时正巧看到寒夜从另一头走过来,管家一喜:“寒夜,你
回来了。”说着上前拉住寒夜,上下一阵的瞧:“寒夜,你伤好了?没事了吧?”
寒夜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说道:“没事了。王爷呢?”
“王爷入宫议事了还没回来。”管家见寒夜气色不错,身体恢复,放下心来,又想到王妃和六皇子,接着说道:“寒夜啊,青阳和如风跟着王爷呢,王妃和六皇子刚刚走说要去玉锦楼,只有霁月和几个普通侍卫跟着,最近不太平,你快去跟着点儿,暗中保护王妃和六皇子别出了岔子。”
寒夜点点头,没进王府,直接转身朝着马车的方向跟去。
马车上,栀落坐在一边,齐天鸿和席浩棠坐在对面。席浩棠看着自己的堂嫂换了男装,而且还如此俊秀出众,又看直了眼。齐天鸿到是觉得栀落男装更顺眼更自在,他没了刚在王府的恭敬,又换上了风骚不正经的样子:“我还是觉得王妃男装更好看。”
栀落白了他一眼:“我这是为了出门方便。”不过他这一换男装,三个人之间倒少了些拘束,更自在起来。
三个年轻人说说笑笑,没一会儿,到了玉锦楼。
霁月上前掀了车帘,三个人跳下马车。玉锦楼里的伙计一看这马车就知道来了正主,又看下来这三人,全都仪表非凡,更是不敢怠慢。连忙引着三人进来。那掌柜的抬头一看,正经的虽然主子没来,可是这中间的青衣俊美少年他可认识啊,连忙亲自出来,领着三人上楼,进了雅间儿。
三人坐下,点了菜,又有人给上了香茶。齐天鸿眯着眼喝了口茶,冲着栀落笑笑:“王,不,颜公子你够有面子的,我来那么多次,那掌柜都不曾亲自伺候的。”
“那哪里是我有面子,我都是跟着席胤苍来,那掌柜认得我了。” 栀落挨着窗边,这时日头西斜,霞光漫天,栀落心情大好。
席浩棠是第一次来,大眼睛转啊转的,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看看屋里的摆设,满脸的兴奋开心。平时都是自己在宫里用膳,周围宫女太监都低头伺候着,也不敢说话,要么就是跟着皇兄或者堂哥,无趣的很。他一直想着能这样跟朋友坐在一起,把酒言欢,开怀畅谈的。
不一会儿,酒菜上来,三个人一顿吃喝笑闹,好不开心。
栀落吃喝一会儿,起身想去方便,开门出来。霁月连忙跟着出来。栀落到底是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跟着去上厕所还是有些不自在,让霁月离得稍远些盯着,别守在门口。霁月找了个有把握的距离站定。
栀落进了一个坑儿,开始解决。正爽快着,忽然听着旁边有人说话
“怎么这么慢?”《
br》栀落一愣,是在跟他说话吗?谁会跑到厕所找人聊天
那人又说“今晚吃什么?”
栀落喝了几杯酒,有些微醉,听着这问话,迷迷糊糊的的答道:“吃鱼。”他最喜欢吃鱼了,呵呵。
“有大鱼上钩。”
“唔。”栀落觉得好玩儿,刚要继续说,忽然旁边伸过来一张折起来的草纸,栀落眉头一皱,回身看看,他这边有草纸啊。
“快点儿,磨蹭什么。等会儿要来人了。”那人低着声音催促。
栀落接过那草纸,想说谢谢,却听隔壁有动静,那人似乎是开了门儿走了。栀落翻翻白眼儿,真是个奇葩。他将那张草纸打开,刚要拿着去清理身后,定睛一看,那草纸上竟然写着字。厕所里光线暗淡,看不清楚,他连忙拿了别的草纸清理好,提起了裤子,站起身,将那纸靠近上头挂着的小油灯,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事已办妥,月圆之夜,王妃毒发,便可行动。
栀落手一抖,几分醉意醒的彻底,心想,王妃,难道是说我,我被下毒了吗?他想也不想,伸手在怀里一阵掏,掏出个小瓷瓶,还好席胤苍给他的解毒丸他随身带着,这时也不管那么多,留了两颗剩下的全吞了下去。
他急忙出来,往霁月的方向走去,这时一个食客跟他擦身而过,年纪不大,急匆匆的往厕所跑。他见栀落从那一间出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栀落担心着中毒的事,问霁月:“霁月,刚刚从厕所出去的人,往哪里走了?”
霁月疑惑,抬手一指:“刚才那个,看打扮像是这里楼里的人,好像去了厨房那边,怎么了?有问题么?”
这时,那个年轻的食客身子微微一僵,打开门并没进去,转身又急匆匆的要离开。栀落机警,觉察到不对,喊道:“站住,霁月,抓住他。”
那人一听,拔腿便跑,被霁月一脚踹翻在地。霁月扭了他胳膊提留到栀落的面前
那人咧着一张嘴,摔得满脸脏污,嚷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霁月疑惑的看着她家王妃,她也不知道王妃是何意思。
栀落随便拿了个帕子先堵住了那人的嘴,这时,忽然人影一闪,一个高大的身影瞬间出现在身旁,栀落一惊,却听霁月喊道“夜,你怎么来了?”
栀落仔细一看,果然是寒夜,拍拍胸口,抓着寒夜道:“太好了,寒夜,快,你带着这个人跟我来,霁月,你去厨房那边,把刚刚走的那人给我抓来。”
寒夜随手提过那年轻人,声音平淡:“王妃,有何不妥吗?”
“等会儿再说。
”栀落一挥手,抬脚急急的先往刚刚的雅间儿走去。寒夜和霁月对视一眼,不再多说。
雅间儿里,齐天鸿和席浩棠都已醉了,见栀落回来,连连抱怨:“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们都要去寻你了。”
“呃,这是谁?”齐天鸿打了个酒嗝,看着后头跟进来的寒夜和那被制住的年轻人,疑惑问道。
栀落没说话,拿出小玉瓶将剩下的两颗药丸倒出来,递给他们二人:“把这个吃了,快点儿。”
“什么玩意儿?”齐天鸿捏着那黑不溜秋的药丸,看了看,忽然一挑眉毛:“这不是染夜做的解毒丸吗?干嘛吃这个,呃。”当下不再犹豫,张口吃了下去。之前书染夜就给过他这个,他知道这是好东西。
席浩棠红着脸蛋儿,眨巴着眼睛,同样搞不清楚状况,看齐天鸿吃了,他也乖乖的吞了药丸,嘴里含糊的说道:“堂嫂,这些酒菜都银针试过了,没问题,你怎么比我母后还谨慎呐。”
栀落瞪了他们俩一眼,看着他们醉的不太清醒,也懒得跟他们解释。只是想着刚才的事,该是冲着他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毒,胤苍给的解毒丸管不管用。
这时,门忽然打开,栀落正在出神,被弄得一惊,回头一看,竟然是席胤苍。他几步过去,抓住席胤苍的手:“胤苍!”
席胤苍捏了捏他的手,凝眉看了一眼房中情形,瞪了齐天鸿一眼,转头看栀落一脸的宠溺:“不早了,接你回家。”又看向寒夜那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
那年轻人看到席胤苍,双腿一阵的发抖,本来还嘴上一直唔唔的叫着,挣扎反抗,这时被席胤苍看了一眼,突然安静了下来,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他正在强自稳定心神,想着如何开脱自己,死不认账。就见着刚刚踹翻自己的那人又提着一个中年男子进来,他心里更是一抖,果然是露了馅儿了,这次死定了,想到这儿,大滴的汗水顺着额头滚下来。
席胤苍起疑。栀落连忙关上门,把刚刚的事情说了,又把那张草纸从袖子里掏出来给席胤苍看。忍不住又说道:“胤苍,我身上一定是有奸细探测仪。”
席胤苍没管他的奇怪言词,看了看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脸上一片冷厉,周身寒意迸发,他死死的盯着那两人,半响才说道:“寒夜,将人带回去。霁月,叫青阳和如风将齐天鸿和六皇子扶回马车护送回王府府,然后你去找掌柜的,告诉他,子时来王府见我。”
二人领命出去,席胤苍拉着栀落上了他的马车,他回到王府听说栀落和齐天鸿,席浩棠来了玉锦楼,便过来接人,没想到竟然有这
样的事,想不到人竟然都潜进了玉锦楼来。不过他此时最担心的,是栀落,虽说他百毒不侵,但是不知道这解毒丸是不是对所有毒药都有效。
席胤苍将人抱进怀里,探了探他脉搏,他医术自然比不得书染夜,但是还是知晓一二的,这时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妥,看着栀落脸色如常,稍微松了口气,揉了揉栀落的头:“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栀落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什么感觉,解毒丹也全吃了,应该不会有事吧。”
“不行,回了王府,让人把书染夜叫来好好看看。”席胤苍心里不安,放心不下。
栀落抿了抿嘴,不再吭声,他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唉。
、中蛊
管家在门口守着,远远儿的看着两辆马车过来,心头松了口气。立马招呼一旁的小厮上前伺候。
席胤苍抱着栀落下来,嘴唇紧抿,一脸严肃。管家心里咯噔一声,又看着青阳和如风扶着醉醺醺的两人,连忙递了个眼色询问二人出了何事?怎么王爷看着心情不好啊?
几名小厮上前,接过了齐天鸿和席浩棠,伺候着往客房去。席胤苍抱着栀落一路往书房走。管家看了一眼寒夜抓着的两个人,颠颠儿的和青阳与如风一起后头跟着席胤苍听候吩咐。
席胤苍进了书房将栀落放在了椅子上。栀落拽拽他说道:“胤苍,你别这样,我真的没事。”
席胤苍点点头,转过身吩咐到:“林管家,去把子旬叫来。青阳,去晓夜山庄,让书染夜过来,就说齐天鸿出事了,现在王府。”
“是。”两人转身离开。如风便关了门守在一旁。
“落儿,等会儿让书染夜看完了再去休息,你先在这儿呆一会儿,要是累了,就先去里间儿软塌上歇一下,好不好。”席胤苍微皱着眉头看着栀落,温声说道。
栀落点点头:“我不累,胤苍,等会儿是不是要审问那两个人,我也想去。”
席胤苍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事让子旬去就行了,那两人我让寒夜扔到了地牢,那里太潮太脏了,你在这里等。”
不到半刻子旬敲门进来,栀落起身让席胤苍坐下。子旬行了礼揉了揉眼睛似乎是已经睡下又被人叫起。他抬头问道:“王爷,出什么事了?”
席胤苍将那草纸递给他,跟他简单说了刚刚的事情,然后说道:“你去审那二人,问清楚是什么毒,何人指使,玉锦楼还有谁是他们的人。”
子旬敛了敛心神,换上了认真的神色,拿了那草纸,看向了栀落:“王妃,您是如何知晓他们的接头暗号的?”
“暗号?”栀落眨眨眼,咬着手指头:“我不知道啊?有暗号的吗?”这时他才想起,对哦,那人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塞给了自己呢?可是,没对暗号啊。
“啊?不知道?”子旬愣了愣,“可是,一般这样的都有暗号接头的,不然他怎么会把东西给您呢?”
栀落抓了抓脑袋,回忆蹲坑时的情景,思索着说道:“当时我刚进去,他就说怎么这么慢?然后又问今晚吃什么?我说吃鱼,他又说:有大鱼上钩。然后就把这个纸塞给我了,还催我说:磨蹭什么,等会儿要来人了。”
子旬听了,有些凌乱,脸上一阵抽搐。这得是多倒霉多白痴的奸细,碰上了他们家的王妃啊,蹲个坑,王妃
还能跟陌生的蹲坑人聊天,有问必答,而且还碰对了那暗号。他忍不住好奇,又问道:“咳,王妃,您为何答吃鱼呢?”
“我最喜欢吃鱼。”栀落一脸的理所当然。
子旬受刺激了,他起身行礼:“王爷,属下去地牢了。”
席胤苍点了点头,待到子旬出去,忍不住呵呵一笑,看着栀落还在那边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摇了摇头,拉他过来说道:“刚刚那几句话就是他们的暗号,你这傻东西,真是运气。”
栀落张了张嘴,恍然大悟,惊奇的道:“不是吧,这也叫暗号,他们也太蠢了吧。人家暗号一般不都是什么:地震高岗,一派西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河河水万年流。这样的吗?”栀落粗着嗓子念了两句自己知道的接头暗号,惹的席胤苍笑意连连,忍不住揽进了怀里揉捏一番。
席胤苍和栀落在书房里又腻味了一会儿,软语温存的。
忽然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书染夜窜了进来,整个人几乎都要趴到桌子上,瞪着席胤苍低吼到: “怎么回事,鸿儿呢?他怎么了?”
栀落此时正在席胤苍怀里呢,虽然二人并未如何,但他总有一种被人撞破亲密事的尴尬的感觉,他一抬手就推开了书染夜的大脑袋,想不到这个自恋的孔雀男,平时总是一副不急不缓,臭屁的样子,也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