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养关系-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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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每个人都说向维定的妈妈是妓女,是用身体进行肮脏性交易的女人,所以向维定知道性是不好的东西。然后第三任养父更让向维定知道性是那么难受,那么疼痛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张建安说这是很正常的事?
为什么张建安带给他的感觉跟以往的认知那样的不同?
没有疼,只有舒服。
为什么呢?
为什么张建安带给他的全是不曾感受过的东西,全是那样舒服的感觉?
向维定迷茫地看着张建安沉睡中的脸,为什么这个人跟他曾经见过的所有人都那般的不同呢?
“……为什么这样好?”向维定自言自语地问,把头轻轻靠在张建安胸前,身体微微颤抖。
很久,很久,向维定带着浓重的鼻音,对熟睡中的张建安喃喃低语道:“不用这么好,一点点就够了……只要永远别叫我离开就行了……”
“求求你……永远别叫我离开……”
黑暗里,向维定用着极轻极轻的音量,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
第二天,张建安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他在床上静躺了一会儿才起床,走出房间,小女孩正坐在餐桌前跟早餐奋斗,看到张建安,小女孩嘻嘻一笑,道:“懒虫爸爸,娇娇起床都吃饭了,你才起。”
“好啊,你敢说爸爸的不是?”张建安走到小女孩面前做势欲打。
“爸爸不懒,爸爸好……”小女孩一边闪躲,一边“咯咯”直笑,这是她跟爸爸之间的小游戏。
看着自己把小女孩逗乐了,张建安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然后放开她去洗漱,个人卫生解决完出来时还没看到向维定,张建安好奇地走进厨房,却见早餐已经做好,可少年却看着它们发呆,张建安问道:“维定,怎么了?”
“啊……呃……”向维定脸上有些慌乱,微低着头,似乎不敢看张建安,吱吱唔唔道:“没……没什么……”
本来张建安对于昨晚的事还有些懊恼和不自在,这会儿见少年比他更不自在,脸都红着,张建安倒释然了,再怎么他也是大人不是?
“呵呵……你这孩子还害羞了呢?那也没什么,下次再出现那种情况,你……自己碰碰就好了……”张建安笑了笑,然后端起两人的早餐,道:“好了,别不自在了,走,出去吃早餐。”
这一整天向维定都有些魂不守舍,偶尔张建安像往常那样拍拍他的背之类的亲近动作,他心里明明喜欢,可是身体却下意识地想躲开,惹得小女孩开始用奇怪地眼神看他。
向维定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昨晚对着张建安发了一夜的呆,张建安对他好,好得让他心生恐惧……
不喜欢,可以不去在乎,可是向维定喜欢张建安带给他的一切,喜欢得心脏都发痛。
张建安说他以后会遇上喜欢他的人,会遇上他喜欢的人,会结婚,会跟他分开。张建安说得很肯定,像天经地义的事,可是向维定很茫然,很无措,张建安说的情况会出现吗?会发生吗?又为什么要发生那些情况呢?
向维定对于张建安的话恐惧着,深深地恐惧着,他的生活里只有张建安,为什么要有别人?为什么要分开呢?
向维定以前害怕跟张建安的分离,经过昨晚他更害怕,张建安给了他新的生活,新的家,还有一个会疼爱他的家人,张建安牢牢掌握了他全部的生命和生活,昨晚更是连他的身体也被张建安掌控着……
张建安能给他全部……
向维定害怕,害怕张建安终有一天会收回对他的好,害怕自己一直不能带给张建安什么,让张建安决定不要他……
他的一切都是张建安给的,可是……向维定很恐慌地发现,自己从来给不了张建安什么,也不能为张建安做什么,就像当年姜维涛父亲的严厉指责一样,他们肩不能抬,背不能扛,什么也做不了……现在的向维定只能牢牢依附着张建安生存。
向维定慌张,更害怕,他看着张建安的眼神里都隐隐带着一股深深的惊惧……
第六十三章 梦境
开学前几天,白雨来接张娇了,张建安跟向维定送小女孩去车站。
“唷,宝贝在爸爸这都长胖了,有没有想妈妈?”白雨抱着女儿亲了亲,笑着问小女孩。
“想,有想妈妈,很想很想。”小女孩回亲一口,抱着妈妈甜甜地回答。
白雨对张建安笑了笑,客气地道:“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娇娇也是我的女儿,这都是应该的,怎么能说麻烦呢!”张建安指了指向维定,道:“再说我成天上班,这段时间都是维定在照顾她。”
“嗯,哥哥对我很好,会做很多好吃的,还带我玩。”小女孩附合着,然后冲张建安做了个鬼脸,道:“爸爸懒,没有哥哥好。”
“呵呵……你这孩子。”白雨敲了敲女儿的小脑袋,教训道:“不许对爸爸没礼貌,要是爸爸不喜欢你了,下次就不让你来玩了。”
小女孩捂着被敲的地方,眼巴巴地看着张建安,道:“娇娇再也不说爸爸懒了,爸爸还会喜欢娇娇吗?”
“哈哈……喜欢,喜欢娇娇。”张建安摸了摸小女孩的脸,笑道:“你说爸爸懒,爸爸也会喜欢你,下次放假你让妈妈送你来就成了。”
白雨等这父女俩亲近够了,她对小女孩道:“快跟爸爸和哥哥说再见,我们该回走了。”
小女孩先看着向维定,很舍不得地道:“哥哥,娇娇要跟妈妈走了,你要想娇娇啊……娇娇下次放假还来找你玩。”
想?想小女孩不来还差不多。
向维定淡淡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得到哥哥的回应,小女孩才看着爸爸,道:“爸爸,娇娇跟妈妈走了,你要想我,娇娇也会想你的。”
“嗯,知道了,宝贝娇娇。”张建安看着依依不舍的小女孩笑了。
从车站回来,张建安进屋就对身后关门的向维定笑呵呵地道:“娇娇走了,你今天就能搬回自己房间,这下不用委屈你跟我挤了。”
“……”
向维定站在门口发了一下呆,跟张建安同睡了近两个月,他都快忘了原来自己还另有房间的。
晚上睡觉前,洗漱了的向维定习惯性地走向张建安的房间,在离房门三步的距离又停了下来,因为一直虚掩着等他进屋才关上的门此刻已经紧闭……向维定这才想起他已经搬回自己房间了。
推开原来自己那间已经整理好的房间门,向维定走了进去,看着自己住了近四年的房间,他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关门,关灯,上chuang,睡觉。
两个人一起睡久了就会有一种习惯,就算上chuang时两人各占一边,但早上醒来时往往挨在一起,身体会自动寻找另一个人的体温。
半夜,向维定那已经习惯的身体一点点往床的右边移,这近两个月里跟张建安同睡时,张建安一直睡右边,他睡左边。
向维定是面向左的侧睡着,身体向右移动着想靠上习惯的身体,当他一直蹭到床沿,正准备翻身差点掉下床的时候,神经系统微妙的示警,然后向维定醒了,被惊醒了,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房间里没开灯,窗外投进来一点微弱的月光,就着醒来的姿势,向维定模糊地看清整个房间,身边没人,房间安静,背部即将悬空的感觉提醒他发生了什么情况。
向维定楞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在空荡荡的床上摸了几下,没人,只有他一个人……
从搬回自己房间那天开始,张建安一个人睡得舒服了,向维定却辗转反侧,身边没有熟悉的体温,没有喜欢的气息,向维定睡不着,睡不沉,夜里总是醒很多次,睁着眼睛发呆。
向维定很疑惑,小女孩出现前他也一直是一个人睡,为什么现在就是不习惯了呢?
总感觉身边差点什么,半梦半醒之间总想能抱住些什么,或者背能靠着什么,那样让他安心……一个人睡,向维定觉得空,身边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没个着落。
在渡过长达一个月的睡眠不足之后,向维定眼圈严重发黑,精神时常恍惚,让张建安很是担心儿子的状况,紧张地问:“维定,你最近怎么了?是学习压力太大还是心里有事?”
向维定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他不想让张建安担心,而且他觉得说了也没用,他不是幼儿,不需要大人陪睡,这么多年也一直是一个人睡,他觉得自己能克服身体对两个人睡的习惯。
所以,向维定强迫自己重新去习惯一个人睡,控制着身体和心里对于体温的渴望,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能保持最基本的睡眠。
在向维定开始努力习惯一个人睡之后,某天清晨睡来后,发现自己的睡裤上有一种白色的粘液,向维定明白这就是张建安说过的梦遗,他也从网络上详细了解过,只是……虽然看过许多解释都说梦遗后,本人只会有些模糊感觉,甚至可能没有感觉,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向维定还是觉得有些莫明奇妙。
为什么跟那天张建安为他做的事的感觉相差那样远呢?
生活正在进行着,它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喜怒哀乐而停下,也不会因为少年的疑惑而逗留。少年在不断成长,那点儿疑惑被他抛之脑后,直到……一些绮梦的产生。
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身体偶尔的梦遗并不能很好的缓解少年的yu望,在身体躁动的晚上,少年也会自己给自己舒缓。
yu望的发泄不是开灯关灯,按下按钮就成,这要身体跟心灵同时兴奋到顶点。
几乎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有关于性的幻想或画面,当他们想要兴奋到顶点时就会无限放大那些想象,这些关于刺激性的幻想有可能是丰胸翘臀的裸女,有可能是某个喜欢的明星,有可能是某个喜欢的人,有可能是曾经看过的某部H片里的画面,当他们需要的时候,觉得什么画面能最大限度刺激他们的yu望,他们就会无限制地去想象。
因为幼年时的众多经历让向维定一度厌恶性这个字,并对跟性有关的所有东西都不感兴趣,当他需要去幻想让自己兴奋起来的时候,他脑子里唯一可以利用的只有张建安那夜为他做的事,于是,当向维定包裹着自己的时候,他幻想此时张建安正抱着他,是张建安正为他动作……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向维定都只凭那一点儿想象为自己提供兴奋点,然后某夜,他开始做梦了,一些模糊的梦境,隐约的声音,似有似无的触感。
一步一步,梦境里开始有了内容,颜色,人影,动作……
一开始它们很含蓄,像隔着一层纱缦,若隐若现,每次梦醒之后,向维定总想看清梦里的内容,下意识觉得应该去弄清,似乎那很重要。
不断的做梦,一点点丰富起来的梦境,当向维定终于看清的时候,他惊骇了……
第三卷 忧伤的挣扎
第六十四章 画面
早已做完题,向维定坐在位子上发呆,今天是最后一天的考试,张建安没去上班,跟无数关心孩子的家长一样守在考场之外,他不能出去太早,因为不想让张建安觉得他对于考试的态度轻忽。
考场里众考生还在埋头冥思苦想地做题,向维定把视线投向窗外,校园的绿化搞得挺好,墙根种着一排排剑兰,此时幽绿色的剑兰长叶探出头挡在窗口随风摇摆,室外的道路两旁种着高大的榕树,入眼的绿色让人看着就觉得身上凉爽许多。
向维定看的却不是这些风景,他的视线越过层层绿色的阻挡投向围墙外面,他想,现在张建安是坐在什么地方悠闲地喝冷饮,还是跟别人一样一边向里面张望,一边焦急地走来走去呢?
无所事事,向维定任自己去胡乱猜想,终于,有人开始交卷了,在看到走出七、八个人之后,向维定站了起来,拿上带进考场的东西,走了出去。
“喂,向维定,你考得怎么样?”一个女孩子特意在考场外等着他。
眼前的女孩子有一头乌黑及肩的长发,小巧的鼻,精致的唇,一双明亮灵动的眸,恰到好处的身材,跟人说话时微微抬头,露出优美的颈,每一个从她身边经过的男孩都会多看她几眼,由此证明她绝对是一位能吸引男孩们注意力的漂亮美女。
向维定知道她……或者应该叫认识她,还认识了挺久,毕竟是从初中开始就一直同班的同学,姜维涛离开后,在学校里他跟这个女孩算是最熟的,至少偶尔这女孩会在某些的时候,用很自然的态度跟他打招呼或询问什么,比如像现在这样很突然地出现在他面前。
向维定对她不喜不厌,他的情绪只会为张建安而波动,别人都跟他无关,面对女孩的问题,他冷淡地应付道:“还可以。”
女孩习惯了向维定的冷淡,她不以为意,跟上向维定的脚步,担心地追问道:“如果你成绩太好,有比商大更好的学校招你,你会去吗?”
“你怎么知道我报的商大?”向维定侧头盯着她。
“……呃。”女孩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话,下意识地伸手捂嘴,然后在向维定那没有温度的视线里,小心翼翼地讪笑道:“这个……这个很多人都知道……”
“这么多无聊的闲人啊!”向维定嘲讽地勾起嘴角,尾音上扬悠长。
“呵呵……大家也只是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