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夜色迷蒙-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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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男孩信赖了维迪的保证，所以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不过年轻魔王的说辞对他仍然有所保留。
于是当天晚上，一只身有残疾的灰老鼠被显形的红眸男人在格兰芬多宿舍里打上了新鲜出炉的食死徒标记。从此以后，佩迪鲁的行踪不但被黑魔王掌控，连性命也捏在了对方的手中。
“主……主人，西里斯在找我，我不想死。”觉得得到了庇护的老鼠从阿尼玛格斯状态恢复到了人形。也许是做老鼠太久了，他卑微的匍匐在红眸男人的脚边，水汪汪的小眼睛里还带着耗子的畏缩。
“留在罗恩·韦斯莱身边，我保证布莱克杀不了你。”年轻的魔王承诺道，至于这只小耗子会不会被魔法部的人带走，这就跟他的保证没有一点关联了。
“主……主人，谢谢你，主人。”老鼠一般的卑微男巫喜极而泣，他不习惯称呼别人“主人”这个词汇，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机会。当年因为懦弱全盘托出波特一家的地址，导致黑魔王对他供词满意之余，也极度的鄙视。不过现在他有了黑魔标记，应该算是食死徒了，他得快点熟悉这个称呼才行。
“继续当好你的老鼠，等待我下一次的召唤。”冠冕魂器出身的魔王同样对这只耗子看不上眼，他之所以给他打上食死徒印记，只是想在他乱说话的时候，能够轻易收割他的生命。
年轻的魔王还记得自己曾经在这间宿舍显形过，却对这只耗子当时的窥探并没在意。那是刚吸收掉哈利·波特伤疤里魂片时的情景。
“得给我的小安吉洛换一个标记了。”年轻的魔王在心中思量，黑魔标记在金发男孩手心上显形时的可怖，和与新标记下属的反差，令他皱眉。
“颜色改成金色，骷髅得去掉，图案换成……”这夜在罗恩的宠物耗子夜不能寐的时候，戒指里的魔王也同样没有休息的思考着。
“玫瑰？不，这并不适合小家伙。那么荆棘？……嗯。比起手心，小家伙的另一个地方更适合这种装饰。”想得邪恶之处红眸男人的嘴角泻出了笑意。躺在床上熟睡的金发男孩，没来由的在梦中感到一阵冷意，他颤抖了一下，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紧。
77、圣诞认亲
因为开学前就答应了马尔福先生的邀请，这个圣诞假期，安吉洛跟着他的朋友德拉科去了马尔福庄园。已经对可能发生的事情隐约有所预感，让安吉洛在他的格兰芬多朋友面前未多叙述圣诞节的行程安排。除了德拉科，所有人都以为他回家了，而铂金发色的男孩也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他们的约定。
在布置得舒适华美的客房里美美休息了一晚，调整好旅途劳累的安吉洛再次漫步于马尔福庄园回廊时的感觉和以往大不相同。也许是心态变了，也许是马尔福一家友善的态度，让安吉洛开始以一个单纯客人的视角坦然欣赏这个家族布置上处处流露出的底蕴。
两年前卢修斯在书房里对安吉洛的所做所为是在逼他自觉离开，安吉洛现在已经能够理解马尔福先生当时的用心，但面对铂金贵族时，他仍然摆脱不了尴尬，无法一下子应对自如。
此时盛放在银盘子里的圣诞节火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马尔福一家以及他这个客人都已经到场。
“让我们等待最后一位客人吧，看时间他就快到了。”马尔福先生掏出自己的怀表，华丽的咏叹调如音符一般流淌，安吉洛留意到餐桌上多放置着一组餐具，离他不远处的空靠背椅原来并非闲置不用。
嘭——壁炉里升起了一团绿色的火焰，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巫从火焰中走了出来。
“晚上好。”熟悉的大提琴似的淳厚男声响起，安吉洛抬起头，向那个方向注视，来者深邃的黑色眼睛与他对了个正着。
“圣诞快乐，教父，你已经有好几年没和我们一起过圣诞节了。”铂金发色的男孩兴奋的说着，相互对视的一大一小两个巫师在他的话音落下许久后才错开了眼。
“晚上好，斯内普教授。”
“晚上好，安吉洛。”想要亲近，但彼此之间仍然有一层无法挑明的隔膜。
“这里可不是霍格沃茨呀，大家尽可以随意些。”铂金贵族一脸轻松，仿佛没看到魔药教授与金发男孩彼此的僵直。
“请坐，西弗勒斯，你的位子在那。”安顿好魔药大师的座位，卢修斯在心中暗自发笑，“今天你不会谈跟魔药课有关的事对吧？”他富有深意的瞥了眼魔药大师。
“这里不是霍格沃茨，我已经放假了，卢修斯。”黑发黑眸的男人并不愚蠢，自然看出铂金贵族的提醒。
“圣诞快乐，我希望能和你们一起度过美好的夜晚。”他举起酒杯，与他们互敬之后呷了一口。斯内普一直在留意金发男孩的反应，以至于错过了铂金贵族嘴角上扬的狡黠。
嘭——在晚餐还未正式开始前，壁炉里再次升起了一团绿色的火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于壁炉处，烟雾散去，穿着红色礼袍的金发男子显露了身形。
“洛哈特！”看清来人是谁，斯内普诧异的朝卢修斯看去，铂金贵族耸耸肩，适时的表现出同样的惊奇。
“是吉德罗，我亲爱的西弗。”勿忘草蓝色的眼睛冲魔药大师眨了眨，纠正了他的称呼，洛哈特男爵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走到他打算套牢的男人身边，让端庄的马尔福夫人险些打翻了酒杯。
“咳咳——欢迎你的到来洛哈特男爵。”纳西莎虽然对偶像的到来感到惊喜，但脸上的不解和诧异与马尔福先生如出一辙。
“你的到来让我惊喜万分。”她说这话的同时用眼神询问她的丈夫，这并不是说她对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恰恰相反，丈夫之前的爆料让她为魔药大师终于找到归宿感到高兴，但心中同样也升起了小小的失落。为了确保在欣赏这出好戏的同时，不会被殃及。马尔福夫妻发挥出了卓越的演技。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魔药教授询问金发男子时，嘴角抿成了一条线，没有主人的允许，飞路网是无法开通这趟旅程的，所以斯内普最终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这座庄园的主人。
“我去找邓布利多谈了谈明年的合约问题，随便看望圣诞节没有回家的可爱学生们。”勿忘草蓝色的眼眸落在了金发男孩身上。
“合约？什么合约！”魔药教授的眉心跳了跳。
“明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一职，这不是重点，西弗。”金发男人气定神怡的坐在了家养小精灵加座的位子上，与魔药大师贴得很近。
“我以为能在学校见到我最喜欢的学生和同僚，可惜都没能如愿。”金发男子暧昧的眨眨眼，灿烂一笑，“从仁慈的邓布利多校长那打听到你的去向我就跟来了，西弗——用你办公室里的壁炉。”
“见鬼，你居然能进我的办公室！”斯内普不悦道，这下他明白自己错怪了他的好友卢修斯，魔药办公室的壁炉与马尔福庄园相连，方便他们来往，但只有马尔福一家和他才知道这件事。
“进入你的办公室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你门前的画像，她很识趣。”洛哈特男爵为自己的权限洋洋得意。
“我回去就换掉她。”斯内普立即反应道。
“梅林呀，难道你不想见我！”金发男子的声音骤然拔高，他灿烂的笑容一下变得比吃了芥末味的比比多味豆还难看。
“你已经厌恶我了吗，斯内普！当初——”
“咳咳……”铂金贵族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们之间旁若无人的相处。“圣诞节快乐，让我们开始享用梅林赐予我们的丰盛晚餐吧，干杯，诸位！”
“干杯！”金发男子和黑发教授同时举起酒杯，端庄的回应道，不过他们在小巫师们面前已经毫无形象可言。
马尔福夫妇相互交换了个心知肚明的笑容，斯内普不善表露自己的感情，交给他单独来办事很有可能搞砸。但只要有洛哈特男爵在……其实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他。
在和谐的气氛下用完晚餐后，马尔福夫妇体面的退席，顺便找了个借口支走了他们的宝贝小龙。被留下三位客人相互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打算离开。他们就这样干耗着时间没有下一步行动，最终还是安吉洛自己主动开了口。
“你们——难道霍格沃茨的传言都是真的！”金发男孩的视线在两个成年男巫之间来回游走几圈后，眼中闪烁着期盼。
“安吉洛，我们……”魔药教授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就是无法坦明，让用魔法镜子偷窥他们的马尔福夫妇在卧室里为他着急。
“的确是这样的，安吉洛。我想你会祝福我们的吧？”洛哈特男爵大方的指出了两人的关系，毫不避忌。
“西弗会是个合格的父亲的！”他看向了斯内普，但是回应洛哈特男爵的是魔药教授极不自在的表情。
“真的吗？”这样的勉强表情，让安吉洛满腔的欣喜被扑灭了。他一直都知道这位教授将自己的感情藏得很深，不善于表达。但既然已经出现在这，为什么不坦然的说出他最想听到的话呢？对于这个父亲，安吉洛决定帮上一把。他缺少的不是勇气，而是信心。
“如果觉得我……请不要勉强，我可以和养母生活在一起，只要你们幸福就好。”波光一转，男孩咬住了唇，海蓝色的眼眸里满载了忧郁，他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曲解对方的意思，意在挤出对方的真意。
“我可以一直姓博恩斯，不会干扰你们的生活。”海蓝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气。
“你在说什么，安吉洛！”洛哈特男爵抓住了男孩的双肩。
“我和阿米莉亚一起生活的很好，爸爸。”隐忍的委屈语气。
“为什么！难道你打算抛弃我吗？——还是你对西弗勒斯不满意！”洛哈特男爵狠狠剐了眼魔药大师，黑发男人的眼神为之动容，暗握紧拳头。
“我不想因为我的存在让你们难堪！”安吉洛摇了摇头矢口否认，“以后你们会有属于你们俩的孩子，而我……”
“你就是我们的孩子！我和这个混蛋生的。”洛哈特男爵终于开始了对魔药大师的不满。
“什么！”安吉洛惊异的看向了他的魔药学教授，而斯内普犹豫的手，终于坚定的握住了金发男孩，紧紧的、害怕失去的抓住，指尖冰冷。
“你是我的儿子，安吉洛。”魔药大师眼中流露出了紧张。
“真的？那你刚才为什么……”金发男孩的嘴唇颤动着。
“对不起，安吉洛，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们了。”粗糙的手小心翼翼的抚上了男孩微卷的柔软金发。
“……我们？”男孩被这个美好的词迷惑了。
“是的，我们。你和吉德罗，还有我，我们会生活在一起。”这是一个终身的承诺，宽阔的黑色袍子包裹住了男孩和洛哈特男爵，魔药大师的肩膀温暖而结实。
“对不起，从今天开始接受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好吗？”斯内普终于说出了他一直想说，却难以开口的话。没能一起生活的岁月，他会尽量补偿给他们。
“你早就知道斯内普是你父亲了，不是吗？”在这个温馨的时刻，戒指里的男声传进了男孩的脑中。“小家伙，装得可真像呀，很难想象以他的性格能够现在就做出承诺，我以为又要墨迹很久。”
“父亲。”安吉洛回抱住斯内普的腰，没在意连年轻魔王也没察觉的酸意。
“喜悦和亲情没有作假。”安吉洛将此时的心情传进戒指中。“我从没这么安心过，维迪。如果感觉能传递就好了，我多想和你分享，这一刻的美妙。”
“呵……”年轻魔王傲然的语气一滞。
“小家伙——”他轻轻的，以从没有过的温柔语气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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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当天，洛哈特家族的祖宅里，脾气暴躁的金发男巫靠在沙发上，他已经迈入了巫师的中年，却仍然年轻。在外漂泊成为国际知名作家的不孝子，总是用老头子称呼他，但至今为止，他仍然拥有迷倒无数少妇的资本。
此刻这位洛哈特家族的族长正手持一张照片，每年他的不孝子都会在圣诞节给我寄礼物，这是自吉德罗离开这个家以后，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但今年这份礼物，让洛哈特老爷的心彻底乱了。
“多像吉德罗那臭小子呀，这孩子，我以为他寄了老照片给我，但是——为什么会穿着格兰芬多校服！”洛哈特老爷猛得一拍桌子，吓得装饰在树上的仙子，扇动透明的翅膀躲进了松树丛里。家养小精灵咔咔已经习惯了自家老爷的火爆脾气，它托着冒着热气的咖啡稳稳放在餐桌上，一滴未漏。
“今天的《预言家日报》，主人。”家养小精灵将报纸的首页展露在洛哈特老爷面前，报纸上洛哈特男爵的照片在笑容满面的朝大家挥手。
“洛哈特有意再度进入霍格沃茨任教？”金发族长对标题咦了一声，读起了报纸上的这条消息。
“国际知名作家吉德罗·洛哈特在圣诞节去了霍格沃茨，有意再度任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