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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乱世情火(民国)-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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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年的“姘头”哦。直到和杏儿成亲的头一晚,那家伙还搂着自己依依不舍的说情话呢。

“老爷们儿说到就要做到,这两天我出去找房子,你安心在家写东西吧,我睡了!”她说完就脱了外衣,躺到了床上,话也懒得再说一句了。

而床边的宝泉却久久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一直思忖着他和广磬的种种过往,他真的舍不得,舍不得离开对方的视野范围,更忘不掉那个温暖宽阔的怀抱和爽朗俊逸的面庞,还有广磬时而邪恶时而温存的性子,他已经无法自拔,沉溺其中并且永远都无法将这段回忆挥去了。

第二天,趁着老婆出去找房子的间隙,宝泉把广磬从院子里叫了出来,两人坐在附近的一家饭馆吃凉菜喝酒。

“急着把我叫出来,就为了喝酒?”徐老板看得出他有心事。

宝泉放下酒杯低声说:“我们打算搬出去。”

“为什么?”广磬很意外,顿时胃口全无。

“我老婆知道了,我昨晚和她坦白了。”他不敢抬头,更不敢面对徐广磬震惊且激动的表情。

“你他妈蠢啊?”他骂道。

立刻引来周围客人们鄙夷的围观!

但情绪激动的男人却管不了这许多了,继续骂着:“我不是帮你编了瞎话吗,你还自己撞枪口,你是不是让猪亲了?”

他当然没让猪亲了,但昨天却没少让对面的家伙亲。

“她不信,杏儿很精明,我瞒不了她,她说要是不说实话就不和过了。”这才是最要命的杀手锏,好不容人家易讨了个老婆当然不能就这么打了水漂。

徐广磬听到他这么说,也有些诧异,他原以为杏儿会对自己和宝泉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关键时刻女人果然还是不能做出让步,更何况是伴随终身的丈夫。

广磬倒了杯酒,低着头问:“你已经决定了?”

他点头。

徐老板寒心之极,可他却没理由再骂下去了,那样太不像个男人,他不能做那种卑鄙小人。可他的心头怎么就这么痛呢?不过是只“兔子”还是个瘸腿的,傻乎乎的兔子,扔了就扔了吧?只要他乐意,找个“兔子”还不是招招手的事儿,有啥可稀罕的!

“广磬,我对不住你,我。。。。。。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小瘸子捏着手指,肝肠寸断的说。

独眼龙却冷冷一笑:“少来这假招子,你他妈就是个白眼狼。”

“我不是,我得对媳妇好,我想让杏儿过得幸福,我。。。。。。。”他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似得难受。

“闭嘴,我不想听你絮叨。”他说完就把酒一饮而尽,这种沮丧惨痛的心情难以言表,他真的特想把这小子掐死!

“我会给你写信的。”他答应了老婆不再和徐广磬见面,但没说不能书信往来,所以他还是可以给这家伙写信的吧,当然他会偷偷的不让杏儿发现。

徐老板却一口回绝:“老子不看!”

宝泉更加踌躇了,只能捏着膝盖缓解紧张的情绪。

“你的孩子出生,我总要送份儿礼过来的。”小兔子有些遗憾,他不能看着小广磬出生的样子了。

“你都恩断义绝了,索性就彻底点儿吧,这样才像个男人。”广磬说完这话,心头犹如落下把刀子,为什么人总是口不对心?尤其是面对很重要的人更是如此,或许这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逃避方式。

林宝泉帮他倒上酒,举起杯露出不自然的笑容说道:“咱们干了这杯吧,好歹认识这么久,就算是以后不见面了,情义永远会在的。”

虽然很想继续骂对方,可广磬还是忍住了,举起杯喝了酒。

“我们不在一块了,你就不会老和嫂子吵架了,你以后肯定会过得很幸福的,要是嫂子同意的话,多娶几个漂亮的姨太太也不错呢。”他也喝干了酒,就在这个时候二人的视线连在了一起,这让宝泉倍觉心酸,马上就扭过了脸。

徐广磬用轻蔑的眼神望着他颓废的样子,冷嘲热讽的小声问:“离开了我你能活吗?”

“没遇到你之前我也活了二十四年。”他话一出口就开始后悔了,因为对面的家伙很生气,几乎是把杯子摔在了桌上。

“老子没说这个,我是说你的屁股。”他压低了声音道。

林宝泉面红耳赤无言以对,他们二人发展成这种关系之后,他的身体已经对广磬产生了依赖,一段时间没有同床共枕就会特别渴望,渴望对方的爱抚,甚至是狂暴的进攻和“虐待”。

占了上风的徐老板,挑起嘴角乐了,贴近他又说:“别和我分开又叉撅着屁股被其他男人搞,那你就真的一钱不值了,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变成贱货。”

“我不会再找男人了。”宝泉悄声说,抬起了脸。

两人对视了很久,又默默无语的为对方满上酒。

徐广磬舒了口气,悠悠的说道:“你和杏儿好好过。”他的小兔子不去找别的男人,他心里还好受一点儿,可毕竟他们就要分开了,他也唯有祝福了吧?

“我会的,是你帮我娶的媳妇儿,要是不好好对她,就是对不起你。”他笑着说,刚想倒酒,就让广磬抓住了手。

广磬有些激动的说:“泉儿,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千万记得来找我。”

“哎,知道了。”就算遇到天大的难事也不能再麻烦徐老板了,他答应了老婆,而且他不能永远活在对方的庇护之下,他也是个站着撒尿的男人呀?

“靠你写稿子够养家糊口吗?”这才是独眼龙最担心的事儿。

宝泉绽开了笑颜,很有自信的说:“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如果不够我会去说相声贴补家用,你放心吧!”

“哦,我就是问问。”广磬叹了口气,为何他就是不能放下心来呢?他啥时候变得这么贱了,上杆子一般的对待“瘸兔子”,结果人家翅膀硬了,真的要飞走了,自始至终都是他的一手安排,后悔已晚,天下可没有卖后悔药的。

“广磬,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朋友。”林宝泉终于把压在心口的话说了出来。

“少扯淡了,再重要也没你媳妇儿重要。”到头来,他还是比不过女人,这就是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悲哀。

小兔子却连连摇头:“话不是这么说的,在我的心里永远都会有个地方,是谁也进不来的,但是只有你才能明白我,理解我,杏儿也不行。”

“别安慰我了。”徐广磬压根儿开心不起来,但他知道宝泉说的是真心话。



35

两人喝完了酒;刚好天黑;他们默默无言的前后走出饭馆;当路过一个静谧无人的小胡同之时,徐广磬借着酒劲儿把他抓进了角落里;冲动的搂住了宝泉的肩膀使劲的啃着那张微微颤抖的嘴唇。

小兔子差点被他亲得窒息,好半天才从对方的控制之下逃离,苦笑着说:“别;会让人看到。”

“我可是亲一次少一次了。”他苦涩的说,随后又把宝泉拥进怀中。

林宝泉没挣扎,乖乖的靠在他胸口,细细的听着对方的心跳。

“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徐老板抚着他的后背,喃喃的说着。

这小子就像一记良药似的;已经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甚至慢慢的侵入了身心,但就在血肉融合的这一刹那,他们却要分开了,这或许是件好事,在没有病入膏肓的时候至少不会令人痛彻心扉,咬咬牙熬过最难过的时期也就挺过去了,但谁也无法预料“病情”会延续多久。

三天后,林宝泉带着老婆和不多的家当搬出了徐广磬的院子,而徐老板就坐在客厅里默不作声的看着,既不过去帮忙,也不和人说话。

只有挺着大肚子的卢小眉一无所知的帮着杏儿收拾东西,她烦恼的可是使唤的人少了两个,今后吃不到杏儿做的炸酱面和馄饨了,不觉有些遗憾,可这两口子总在自家蹭吃蹭住也不是个事儿呀,这也算是送走了“瘟神”吧?她应该高兴才是。

“周婶,嫂子,徐老板,我们走了。”宝泉提着最后一个大箱子向三人道别,随后就走出了院门。

“再见!”小眉挥手向二人道别,随后就回了里屋,继续看小说去了。

徐广磬怅然的望着他的背影,垂下了头,盯着掌中的琥珀手串发呆。

周婶送他们出了院子,马上给他泡了壶茶,低声道:“您喝杯茶吧。”她虽然猜不透为何宝泉要离开广磬,但这都是违背二人意愿的,他们或许有苦衷吧?她还从来没见过徐先生如此真心实意的对一个人呢。

“周婶,以后还请您多费心了,没了杏儿帮忙,您又要多受累了。”他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却觉得今天的茶又苦又涩的,这倒是应了他的心情。

“看您说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周婶笑笑就回到厨房继续忙活了,她觉得院子里变得太清静了,甚至静得有些可怕!

两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北平城沉静稳健沧桑的气质依然如故,而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却陷入了更深的痛苦之中。由于日本人的盘剥和奴役,北平的物价越来越高,原本可以轻松生活的人们看不起戏,下不起馆子,喝不起茶了,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这块本应该被称之为“乐土”的地方。

十二月初,天气严寒,北风呼啸。

在东城的兵马司胡同内,一个和美的三口之家却是其乐融融,温馨而美好的。

“宝泉儿,帮我把尿布递过来。”杏儿对坐在书桌前伏案写剧本的丈夫说,林宝泉马上来到外屋,把晾在外面的干净尿布拿了进来,递给了正忙着给儿子换尿布的老婆手中。

“小韦,叫爹,快,叫爹。”他都弄着已经一岁多的儿子,小娃娃嘿嘿乐着,奶里奶气的喊道:“爹,爹。”

“哎,乖宝儿。”虽然孩子身上一股尿骚奶臭他也不嫌弃,还是觉得和宝贝疙瘩似的,写作和家庭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两年多了,他们依然相亲相爱,互相扶持,生活虽然并不富足,但温饱不愁,平平安安,稳稳当当的,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哦!

老婆给孩子换好尿布,就把文韦交到了宝泉手中:“我去洗尿布,你带一会儿,别让他哭了,会吵到邻居睡觉的。”

“哦,小韦,爸爸给你唱大鼓。。。。。。二八的那位俏佳人儿懒梳妆,崔莺莺啊得了那不大点儿的病啊,躺在了牙床。躺在了床上啊,半斜半卧,您说这位姑娘,乜呆呆(得儿)闷悠悠,茶不思、饭不想、孤孤单单、冷冷清清、困困劳劳、凄凄凉凉、独自一个人、闷坐香闺、低头不语、默默不言、腰儿受损!乜斜着她的杏眼,手儿托着她的腮帮。您要问这位姑娘(啊)得的本是什么样儿的病?。。。。。。”他绘声绘色的给儿子唱了起来,小文韦立刻就瞪大了眼睛认真的听着,边听边乐。

在外屋洗涮的媳妇儿微微一笑,扭头对他说:“瞎唱什么呀,咱儿子还小,竟教他这个,将来要是学不好怎么办?”

“非也非也,娘子,这《大西厢》就算过了五十年,一百年照样是传世之作,不如你给孩子唱吧,我唱得没你好。”他抱着儿子在屋内缓缓踱步,自得其乐的摇头晃脑。

“大夜里唱大鼓,唱给人听还是鬼听?”她说完又低头洗东西去了,可嘴里却跟着刚才的段落小声哼了起来:“忽然间想起了秀(哇)士张郎。我可想张生,想得我呀,一天吃不下去半碗饭,盼张郎,两天喝不下去一碗汤。”

林宝泉轻轻拍着儿子的后背:“下次要是有堂会你去唱唱倒也不碍事,不过得是知根知底的熟人。”他觉得老婆整天呆在家里肯定会无聊,应该让杏儿出去走走,适当的发散一下心情。

“不去了,要是想听,我就给你们爷俩唱,女人抛头露面不好,再说咱也不缺这点儿钱。”她说着就把脏水倒进了院里的下水道,又打了一盆清水回来。

宝泉点头:“说的是,咱们的日子过得下去,没必要惹麻烦。”他的稿费足够维持生活,加上每星期去茶楼说相声,日子过得虽然不算宽裕,但也可以称得上“小康”了。

杏儿忽然想起件事,她犹豫了好久,还是和丈夫说了:“我听说你师哥他们不说相声了。”

“哦?你从哪儿听来的?”他连忙追问。

“刘大嘴说的。”虽然他们和徐广磬断了往来,可和老吴头,刘大嘴,三爷一直有往来。

他不由得为师兄们担忧起来,索性问媳妇:“要不我哪天去看看得了。”

“别,师傅师娘去世的时候他们都没让你进门,现在你还管他们干嘛?”说到这儿她就运气,宝泉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了?

“他们有难,不能不管的,再怎么说也是师兄弟一场。”他来到外屋,想请求媳妇答应,毕竟要用家里的钱得通过杏儿的允许。

她低着头,半天没吱声,好一会儿才说道:“要不你给他们送点大米和白面过去吧,给钱还不如给点东西实惠呢,明儿我去买。”

“杏儿,还是你心好。”他的老婆就是十足的刀子嘴,豆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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