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奸成瘾-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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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要上前帮忙,被他一眼瞪开,只能束着手守在一旁,委委屈屈小媳妇一般。
子青才不理他,待胖根叔顺利坐进车里后,才扶着车门诚恳道:“根叔,今天真是多谢您。”
胖根叔摇摇头,叹道:“香山不容易,咱们有力气的帮他一把是应该的。倒是你啊,孩子,别太苦着自己,我答应过你父母,要好好照顾你的。”
胖根叔年轻时候跟子青父母熟识,甚至还曾狂热追求过子青的母亲。所以理所应当,对故人的遗子格外看顾。
但子青实在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哪怕叔伯辈疼他宠他,他也从来没有恃宠而骄。
所以今天一大早子青就登门拜访,进了门就先奉了三盅茶,真是吓坏胖根叔。
他还以为子青惹了人命官司,这就要出国跑路。
待问清楚竟是为了给个兄弟求情,胖根叔二话没说就来了。老辈人重情重义,故人之子有求于己,他说什么也不能拒绝。况且这件事对他而言不过是卖卖面子动动嘴皮子,简单的很。
他只是很好奇,这严冬是何方人士,怎能劳动不问世事的子青大架。
“根叔,我从来也没苦自己呀。”子青笑道,“我过得挺好,不信您去问香山。”
“香山从小跟你就是一伙的,我问他啊,问不出什么东西!”胖根叔摆了摆手,叹道,“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饿了冷了记得来找我们就得了。”
说完,吩咐司机开车。
程子青含笑送走胖根叔,那脸上的笑容直到车子开远才渐渐消失。
严冬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两声,道:“多谢你啊,要是没你,我们就……”
“没有下次了,严冬。”子青打断他的话,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开。
看着他背影疏离,严冬忽然没有追上去的勇气。
子青语焉不详,意思却很明白。
没有下次了。
他势力不足,风头却劲,想把他拉下马自己上位的人数不胜数。这次侥幸逃脱,但下次呢?下下次呢?
程子青不可能每次都救他,叶香山要一碗水端平更不可能帮他,他只能靠自己。
可他有什么?
国外的经验拿回国内,一大半都不能作数,今天就是个例子。
自以为豁出命去,也算出其不意计划周详,照样被人把枪架脑门上,要不是胖根叔出现,他们一个也活不了。
难怪子青看不起自己了。
他自嘲地笑了起来,高温蒸腾着热地面,他却一身冷汗。
要么,现在抛弃一切,认个栽回东南亚,继续当他的土皇帝;要么把东南亚的势力换算到国内,不成功便成仁。
从他回国那刻,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这两个选择,好可笑他现在才明白。
“程子青……”
他弓起腰,左边胸口忽然疼得难以形容,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掉,碎片扎得他浑身都是。
严冬苦涩地笑起来,他爱的人心地纯良待人真诚,像一块洁白的璞玉。
他要把这当做圣经来信,信上一百年。
今晚可能更的少一点,连续两天更新5000字,身体受不了了,要早睡……
一会儿送上二更。
程子青的出手搭救,引来传闻无数。
他跟严冬住在一起,本来就引人注目,更何况他从不插手江湖事,这次却亲自出面请了胖根叔出山。
流言甚嚣尘上,越来越不堪,等到叶香山回国,程子青连孩子都给严冬生出两个。
当事人对此态度完全不同。
严冬又是受用又是生气。受用自然是因为他在现实里得不到程子青,流言里拥有一把也是好的;生气则是因为子青好心帮自己的忙就被编排成这样,简直无辜至极。
他不止一次为此大发雷霆,引起地震无数。小弟们本来还抱着玩笑的态度看待这件事,见他反应如此激烈,也不敢再提。
私底下他们却觉得,自己老大要是不跟程医生发生点事才叫奇怪,多少人盯着这位美人得不到手,他近水楼台却还不得月,除非是傻。
程子青对这些琐事则一贯是置之不理,哪怕每日流言里来去,也一身轻松,丝毫不为所动。
叶香山在国外呆了大半月,好容易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把子青叫过去。
子青傍晚准备晚饭时接到电话,青菜往盆子里一扔就过去换衣服。
严冬见他眉头紧锁神色严肃,心里虚的要命,几次开口想说什么都找不到合适的表达方式,憋得满脸通红,便秘一样。
直到子青差一步出门,他才破釜沉舟般一吸气,叫道:“子青!”
程子青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
“要是香山大哥问起什么,你就说都是我的错。”严冬磕磕巴巴,几乎咬着自己舌头,“他不要你……我、我要你!”
程子青无奈地嗤笑一声,理都没理他,甩门走人。
严冬狠狠拍自己脑门,唇角却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
传言传得更过分一些也未尝不好,叶香山一气之下甩了子青,他刚好接手。
到时候谁还管国内什么样,他搂着子青回东南亚过逍遥小日子要紧。
程子青不知道严冬这些隐秘的心思,他牵挂叶香山,进了叶家别墅就轻车熟路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询问管家叶香山身体近况。
叶香山这次去美国明着是为表妹结婚,实际是去寻医。
他的病反复发作,已经快瞒不住人。如今形势危急,他重病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就会引起动荡,到时石诺篡权易如反掌。
所以他要去美国寻医求药,即便无法根治,也要找到有效办法抑制病情。
而之所以这么着急叫程子青来,就是要跟子青汇报结果。
叶香山刚飞跃重洋,神色间有些恹恹的,背对着阳光坐在椅子上出神。听见子青敲门,他抬起头笑,打趣道:“挺快的嘛。”
程子青应了一声,问:“怎么样?”
“买了口服药剂和点滴,而且每个月那边会有专门的医护人员过来给我检查身体,制定下一步治疗计划。'石诺发现叶香山生病的一个线索'”叶香山轻描淡写,“问题不大。”
“能根治么?”子青关心的是这个。
叶香山神色间略带迟疑,说:“很难,但是……有根治的先例。”
子青冷哼一声,说:“那你这么着急回来做什么?治好了再回来啊!”
语气严厉目光谴责,几乎要发怒。
叶香山生平很少害怕什么,偏偏子青生气就是其中一件。
他狗腿地倒水端茶,拽子青到沙发上坐下,说:“我这不是怕出点什么事么?你看,我前脚走,石诺后脚就难为严冬了吧?要不是胖根叔拦着,咱们现在都在严冬追悼会上呢。”
听他这么说,子青心里却“咯噔”一下。
自己搬救兵的事他肯定已经知道了。
这也难怪,胖根叔看上去憨厚,但很懂居于人下的本分。求情的事,无论子青有没有跟叶香山汇报,他都要报备一下,免得在叶香山心中落个自作主张狂妄自大的印象。
只是……
“既然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那底下都有些什么传言,你也应该听到了?”子青不无讽刺。
叶香山禁不住笑了起来。
“版本众多,情节离奇。我都忍不住想问问石诺,你要变性为严冬生子的桥段他是怎么想出来的。”他一边笑一边观察子青脸上异彩纷呈的表情,觉得这真是乐趣一桩。
程子青一巴掌把他拍开,叹了口气说:“石诺肯定是被气坏了,否则怎么能纵容手下使出这么下流的手段,况且……这又伤不了我。”
“他们是伤不了你,我却能。”叶香山忽然抓住他的手,语气严肃,“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这种事,如果我有一点点相信,那严冬就完了。”
“香山,严冬正在着手转移他在东南亚的生意!”子青脱口道。
子青说话向来三思,很少脱口而出什么,除非他是真的急了。
叶香山目光微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说:“我知道。”手指收紧,攥住子青的手掌,“你早就告诉我了。”
程子青一怔,微微耸起的肩膀霎时放松下来,思维有那么几秒钟的混乱,飞速掠过的思绪让他抓也抓不住。
良久,他呼出一口气,坦承道:“香山,我跟严冬做了。”
“我猜到了。”叶香山松开他的手,那被紧紧攥过的地方留下条条红印,“感觉如何?”
“感觉……不错。”子青低着头,叶香山注意到,他的耳廓微微红了。
“那不是很好么。”叶香山强逼着自己挤出一个微笑,牙根却紧咬着,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子青目光游离,心口堵着很多很多话,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是更显得慌乱:“香山,如果我爱上别的人,怎么办?”
叶香山耸耸肩,抚着他的脸颊,让他抬起头来。
那双向来平静无波的眼眸里竟然有了一丝惊慌逃避的神色。
“我早有准备。”叶香山故作轻松地一笑。
子青无助地看着他,却发现他并不像在开玩笑。迷茫的情绪渐渐从心底升腾,浮现在脸上。他下意识地抓紧叶香山抚着自己的手,眉头像打了个结一样拧了起来。
“不……”他轻轻靠向叶香山,习惯性地寻找那个让他舒服的位置,却怎么也找不到。情绪有些烦躁,他不停地蹭着叶香山的西装,直到将那上好的面料蹭皱,才稍稍罢手。
“我想,”他闭上双眼,轻声低喃,“我还是不要冒险了。”
20
程子青认床,每次在叶香山家里睡过第二天都头重脚轻精神不济,所以起床的时间也会更晚一点。
他醒来的时候叶香山正要出门,见他睡眼惺忪,叶香山脚步停了停,笑道:“昨夜如何?”
程子青一愣,淡淡道:“腰酸背疼。”
叶香山便也跟着暧昧地笑起来,说:“那你去睡个回笼觉吧。”
他摆摆手,拉了拉太过宽大的睡衣,有气无力道:“不了,我去洗澡。”
两个小时后,消息传遍整个谨义帮。
香山大哥气量大度,跟程医生重修旧好,两人小别胜新婚大战三百回合,搞得程医生腰酸背疼,甚至穿错老大睡衣。
哦哦,看来就算有孩子,那孩子八成也是老大的,跟严冬没关系。
程子青到底没有洗澡,而是回笼觉睡到日上三竿才叫叶香山的新司机把自己送回家,一进门,家里寂静无声。
严冬不在。
他的势力正往国内转移,热火朝天如火如荼,他本人更是像装了电动马达一样恨不得日日忙够十六小时,这时候不在家中也很正常。
事实上,程子青觉得他每天竟还能坚持回家与自己一个桌吃晚饭都很难得。
他把叶香山的病例小心藏好,肚子有些饿了,便寻思着到厨房给自己煮点面。一进厨房,整个人愣了三秒。
豆浆油条摆在桌上,连茶叶蛋都剥好了壳。
他失笑,摸摸豆浆,已经凉了,再捏了捏油条,更是冷硬。
严冬一看就是从来没为谁做过这些,他就不知道把豆浆油条热在锅里,茶叶蛋用热水泡着,或者写张爱心字条告诉自己,他是如何细心准备,再嘱咐几句当心身体我很挂念你,达到目的易如反掌。
程子青坐在桌旁,就着凉豆浆吃完一根冷油条,然后掏出手机给严冬打电话。
“中午有时间吗?”他开门见山,“我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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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比约定的时间足足早了半小时。
自从上次激情一夜,程子青足足半个多月没有理他,平时见到虽然也会打招呼,但态度的冷漠却瞒不了人。
所以子青突然的来电好似圣上隔了许久终于翻他牌子,再约他吃饭,简直像要恩赐雨露了!
子青到时,他早已经打好腹稿,今日由哪个话题切进,在何时换另一个更开心的话题,最后以哪个话题结尾可以把气氛推向高潮。
甚至包括自己给他倒酒的姿势,剔牙时是否要以手掩唇等都一一想到。
子青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风尘仆仆坐到严冬对面,把过来问餐的服务员打发走后,将手里一份文件夹交给严冬,直截了当:“今天找你不是为私事,是为公事。”
严冬满心的欢喜顿时化作一江春水,滚滚东流去。
但他毕竟有一颗淬炼过八年的坚固神经,伤心不过三秒钟,立即又因为子青肯与他商讨公事而开心起来。
他接过文件夹,打开封口,往里头看了一眼,随口问:“这是什么?”
“石诺跟沈总裁接触的证据。”子青说,“包括他们见面的照片,来往的邮件及通讯记录等所有能证明他们曾经有过来往的证据。”
严冬“啪”的一声合上文件夹,脸上是少有的严肃表情:“子青,你怎么会有这些?”
“严冬,你明知故问。”程子青平静地看着他。
程子青有他自己的人脉,这点严冬早就知道。
只是他一直选择性失明,打定主意子青不说他就一辈子不做声,如今子青肯坦承,他也不用装傻。
严冬长出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柔和:“子青,以后不要插手这些,好好治病救人。况且凭借这些也扳不倒石诺。沈穆岩死了,死无对证,他可以有一百种方法说是我们蓄意诬陷。”
“我知道。”子青捏着勺子,一圈一圈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