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七夜谈-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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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这样可不行，哈利。”伏地魔显然察觉了他在想什么，“我都没有嫌弃你，对吧？”
哈利对挂坠盒怒目而视。他当然知道对方在意指什么，就是他最后晕过去了。这让伏地魔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然后在他觉得适当的时候拿出来刺激一下，比如说现在。“是啊，我比不上你身经百战！”他粗声粗气地说。
虽然这话和事实完全相反，但是伏地魔可不会承认这点。“彼此彼此。”他假笑着回答，“不过说句实话，我觉得喝多了的你表现远超寻常。”莽撞又冲动，但无可否认地，非常美味。
哈利拿不准这是不是一个新的嘲笑句式，所以他打算无视，并且准备好了另一个话题：“话说回来，既然第二年也算通过了，那么第三年的要求呢？为什么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死神大概想减短我们的准备时间。”伏地魔毫不在意地说。
哈利听出他的语气，不由得狐疑起来：“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担心？难道你不觉得，按照这种发展趋势，后面会很不乐观吗？”
怎么可能不乐观！伏地魔在心里说了一句。在这方面，他的预感还不坏。当然，他嘴上并不会这么说。“我觉得以一张床能做的极致的话，那要求肯定就不难。”
他这话意有所指，哈利脸又红了起来。他似乎记得，在他晕过去之前，腰上的手似乎已经开始了游移，经过的地方像火烫一样。“闭嘴！”他为自己清楚的身体记忆而恼羞成怒。
“你那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伏地魔故意提醒他。“你还提出要教我接吻呢。也许我可以期待，在接下来的情况里，你也会如此主动？毕竟这真的能节省很多时间。”
哈利面红耳赤，因为他也想起来了，那种话似乎真的是他自己说的。“不要提醒我这个，”他咬着牙说，“我只是喝多了！”
“噢，”伏地魔了然地道，略微拖长音，“那我只有一个希望，下次可别再给我留一个牙印了。你可以满足我吗，哈利？”他侧了侧身，灯光更好地照清楚了挂坠盒。
“……什么？”哈利瞪着他看。他现在才注意到，挂坠盒正面偏上的位置，真的有一道痕迹。像是裂痕，但这本不应该有的。“你说这是……”他说不下去了。这难道会是他在伏地魔嘴上咬出来的伤痕吗？
“恭喜你猜对了。”伏地魔回答。
哈利总算真切地意识到，他现在随身带着的是个货真价实的人，而不是物品。而想到他曾经做过的事情……这种感觉让他整个人都要煮熟了。“你明明可以……一下子就可以治好！你是故意留着它的！”他先是尴尬，后是愤怒。
“我只是觉得这样能更好地让你注意到。”伏地魔说，似乎嘴上受伤的人根本不是他。“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你，不管是不是对女孩子，这样可太粗鲁了。”
哈利绝望了。他完全低估了对方的脸皮厚度，就像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一样。“说得我好像曾经对某个女孩这样似的……”他不高兴地道。
他本没指望这句话有什么用，但是接下来却变成了令人窒息的沉默。直到哈利脸上的热度褪下去，这种情况都没有改变。
他又碰到哪根敏感的神经了？哈利心想。他现在没心情做猜谜游戏，所以并没有多想。除此之外，他真心希望，死神不会给他们的第三夜出什么新的难题——虽然他自己都觉得这概率不大。
虽然哈利难得有一次觉得自己该乖乖呆在女贞路，但是他的姨父姨妈可不这么想。他们在上个暑假谈成了那笔很大的钻机生意，然后买下了一座位于瓦林卡的别墅。哈利对此本没有什么想法，如果不是他们想在接下来的暑假里在那里招待玛姬姑妈的话。德思礼夫妇显然不希望他们照面（他们将很难解释他们对哈利的态度变化），哈利自己也不希望。要知道玛姬姑妈用手杖打他是常事，放狗咬他也是常事，而如果哈利吹胀她大概要付出被魔法部审判的代价。所以哈利觉得，他最好在德思礼夫妇去度假前，先给他的教父写一封信。
小天狼星很快回信了，说他非常乐意看到哈利，还兴高采烈地告诉他，他为哈利准备了很棒的生日礼物。不过不知道怎么的，哈利觉得他的语气和暑假前期相比有了微妙的区别，像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他。
这件事在哈利到达格里莫广场12号的前几天里像是个错觉。一切都很好，小天狼星带着他去了上次没去成的游乐园，哈利玩得很高兴。小天狼星的厨艺似乎也有了长足的进步，他做出来的烤鹅和牛尾浓汤都相当不错。最后哈利发现，小天狼星所说的很棒的礼物是一把崭新的火弩箭，他简直要乐疯了。伏地魔很少说话，不过哈利觉得，挂坠盒上的裂纹慢慢地自己好了是件好事。
就在他生日的那天晚上，小天狼星很早就把哈利赶上楼去睡觉了。哈利本不觉得有什么，直到他因为想去找罗恩说话时为止。他本来只是想下楼用一下壁炉，但是却发现了别的东西——客厅的门紧紧地关着，一般情况不会这样。
哈利站住了脚，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他试探性地发了一个魔咒，但是它被房门弹回来了。“克利切？”他轻声唤道。
空气里发出一声轻微的爆裂声，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他面前。“克利切在这里。哈利小少爷，您需要什么？”
“今晚谁来了？”哈利问它。
家养小精灵前后晃了晃，皱巴巴的脸上显出一种厌恶的神情，但是很快掩盖了过去。“一大堆布莱克老宅不欢迎的客人。”它知道哈利不喜欢它的某些描述，所以很快跳了过去：“克利切只认识几个。”
“说说看。”哈利催促它。如果他没料错的话，这种情况应该是凤凰社聚会。而克利切报出来的名字也验证了他的猜想，邓布利多、卢平、穆迪……“但是他们来做什么？”他想不出凤凰社在这时候集会的目的。
“在讨论一些事情。”克利切很快地说，“这是第三次，大概三四天一次。”
哈利的脑袋飞速运转。那就是暑假里发生的，很可能就是他觉得小天狼星有什么没告诉他的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吗，克利切？”他充满希望地问，因为小天狼星很可能并不记得嘱咐克利切不能走漏消息。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家养小精灵用网球大小的绿眼睛看着他。“克利切当然知道。”它说，语气里似乎带着一种狂热，或者是某种激动，“贝拉小姐出狱了。”
哈利宛如被雷劈了一样定在原地。“……什么？”他不能置信地问，“你说的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吗？她怎么出来的？”
“这个克利切不知道。”家养小精灵承认，但是它的语气听起来依旧还算比较愉快。“还有她的丈夫和她丈夫的弟弟，两位莱斯特兰奇先生。其他大概还有些人，但是克利切不知道全部。”
哈利觉得手脚冰凉。这肯定不是合法出狱，否则这么大的事情，《预言家日报》不可能不登，赫敏和罗恩也不可能不和他提。那也就是说，这是一次暗中的大规模越狱！至于主谋者……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去找罗恩了，而是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问：“这就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吗？食死徒大规模越狱？”
57、第五十五章 危险潜伏
“这可不是今天发生的事情。”等到哈利重新蹬蹬地爬上楼之后；伏地魔才回答他，从语气里听不出他的心情。
“所以呢？”哈利可不管确切的时间问题。在他眼里；这个比小天狼星脱狱而出要可怕不知道多少倍——小天狼星怎么说也都是为了抓住彼得，而食死徒呢？他能指望那些人出来之后不造成恐怖和混乱吗？而且一个人和许多人，这种差距无法弥补。
“所以你偶尔也该相信一下，我没打算围攻霍格沃茨。”伏地魔说。他声音听起来冷静极了，像是对哈利的质问早有所料。
哈利绷紧嘴唇。伏地魔这么说，就是他做的了；至少是他牵线搭桥的。“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又问；“你明明一整个暑假哪里都没有去！”如果一定要说哪里可疑的话，就是他基本没见到纳吉尼，伏地魔那条庞大的宠物。但是他并不认为一条蛇就能去打开阿兹卡班的牢门，所以肯定有别人，某个特别死忠的食死徒……
对了，小巴蒂·克劳奇！
“你什么时候把他放出来的？”哈利冷不丁地问，但是脑子已经开始了运转。这件事伏地魔可没叫他去做（光想就知道他不可能答应），那就肯定是纳吉尼。如果说纳吉尼独自在层层摄魂怪的围困下去放出被关押的食死徒有难度的话，那解决克劳奇家阁楼的一扇门大概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它可以带去伏地魔的亲笔消息，这对小巴蒂来说比什么都有用。
越狱这件事并不可能在一瞬之间就做成，需要各种计划和准备，再考虑到纳吉尼从阿尔巴尼亚森林里回来的时刻——恐怕在今年年后，这件事就已经在伏地魔的日程表上了，而他竟然到现在才知道！事情发生了一个星期，他才知道！
“我看你并不需要我的解释。”伏地魔说。“虽然我没有说，你也可以轻易猜到。”
“是啊，轻易猜到，在大半年过去之后！”哈利气愤地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简直是要天下大乱了，如果被普通民众知道有超过一打的食死徒从阿兹卡班里跑出来的话。现在问伏地魔他们越狱的方式已经没有意义，因为他既然花了时间计划这件事，就肯定已经将他想放出来的人全放出来了，不会再去提高警戒的阿兹卡班——那也就是说，伏地魔放出来的肯定是他确定能为他所用的食死徒——这件事的最终结果取决于伏地魔这个主谋的意向——
哈利突然站住了脚。他回头盯着依旧没什么特别动静的挂坠盒，烛光正在它光滑的表面上反射出光芒。“你想要做什么？除了你交给贝拉特里克斯的金杯以外？要不说实话，要不就别说了。”
“我不说的话，你要自己去找出实话？”伏地魔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哈利没回答他，但是脸上的坚定神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看起来我只能给你找点事情做了。”伏地魔最后道。他要做的事情多得很，只不过如果提前说出来的话，应该只有很少一部分才能获得救世主的赞同。这么想想，还不如别说。
哈利把他的意思理解到了更坏的方面。并不是他潜意识地把人往坏处想，而是一向存在于他们身上的沟通不良；或者更直接地说，是救世主和黑魔王的区别。平时这种差距被隐藏在一些琐碎的事情下面，但真到了某个时候，比如说现在，就立刻暴露出了他们之间的万丈深渊。他实在不能理解，在一个必须做到一些诡异目标的七年里，伏地魔召集食死徒反扑之类的到底有什么意义。但是伏地魔肯定不会做无用功，所以也肯定有一定要达到的目标。
但那是什么呢？会对其他人产生什么影响呢？对他们各自最终的目的，又有什么作用呢？
“很好，实话。”哈利最后干巴巴地说，然后很快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伏地魔还有一点点理智，就知道激怒他绝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是他随后又意识到，伏地魔也许从来都不是一个能乖乖听人摆布的人，就算那个人是死神。
这让他的心沉了下去。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要更有效地阻止伏地魔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必须指望他自己的能力。这事情无论看起来和做起来都不那么容易，因为哈利现在已经完全理解了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
难道他之前帮助伏地魔找回其他魂器其实是在助纣为虐？哈利没忍住这么想。但是他随即又否定了这种看法，因为他至少有一点能确信，随着魂器的收回，和力量的增强一样，伏地魔的确越来越有理智。这大概直接导致了对方的想法越来越不好理解，像是之前邓布利多一直也不知道汤姆想做什么一样。
哈利愿意相信对方不会愿意重蹈覆辙，但也许相信这个词本来就不存在于他们的双方关系里。他一度想过他必须为父母报仇，但到最后都没有实现，取而代之的一只伸出的手；而伏地魔呢？恐怕从一开始就只想杀掉他这个未知的危险吧？因为他的出生就预言了他的死亡？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哈利又在心里反驳道，现在他们是同生共死的关系，伏地魔不可能还采取之前的策略。只要他们之间有人死亡，这件事就算失败，死神会把他们两人的灵魂都带走。
哈利突然想到了这件事终极的解决方式——他可能无法解决伏地魔，死神也阻止他们互相杀死对方；但杀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