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恋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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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君然感觉自己面前站了一个人,以为是陆伟,努力抬起头,就看见站在自己面前高大的黑影是谁了,双手插在兜里,嘴里叼着一根烟的样子让何君然想起了街头欺男霸女的地痞流氓。
天色有些暗,太阳早已落山,何君然背靠在墙上还能传来阵阵暖意,周围的环境有些安静,何君然已经没有力气去吵了,低下头仔细的凝视着自己最中意的一条裤子,此时已是五颜六色,再加上地面的灰尘,何君然现在真是狼狈到了极点。
“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你落到这步田地是你咎由自取,现在你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从此就成为陌生人吧。”沈子萧看着沉默的何君然也没有了说下去的兴致。用一只手将烟头弹到了附近的垃圾桶,转身潇洒的离去。
何君然已经疼得头上冒汗,背部因为靠在墙上而显得刺骨的痛,何君然没有移开自己的背部,有些变态的享受着胃与背部的双重疼痛,越是痛就越没有力气分神去想其他事。
原来自己最终没有驾驭住这头野兽,轻而易举的就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他到现在才理清了模糊的思维,沈子萧从始至终都没有忘记夏欧,自己是他在慰藉心灵的伤药,也是报复的目标。
啊,撑不住了,陆伟怎么还不来啊,他这下是真的要横尸街头了,何君然的身子缓缓的向地面倾倒,意识迷离之前好像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向自己飞奔而来,何君然放心的昏了过去。
陆伟好不容易找到何君然的时候,走进却被何君然满身鲜血的样子给吓得不敢上前,那一瞬间,他以为何君然,他的老大要死了。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扶起何君然的身子,探了一下鼻息,才放下心来。
随即抱起何君然往附近的医院赶去,废了一些功夫才将人送到医院。见惯这种场面的医生一脸镇定的将何君然送进了急诊室。
陆伟这些日子确实没有再与何君然有所纠缠,最多就是日常见面打一声招呼,所以两个人平时就不怎么联系,沈子萧与何君然之间秘密的恋爱没有多少人知道,为什么何君然现在是这幅样子,沈子萧为什么不在身边。
想到这里,陆伟突然记起曾经沈子萧的笑容,几分冷漠,几分不屑,几分嘲笑,还有几分得意。
沈子萧那明显带着算计的眼神,让陆伟记忆深刻,那么此刻何君然的反应是不是说明沈子萧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呢。
陆伟越是在急诊室外面交集的等待,脑袋就越是胡思乱想,最后实在烦躁的不行,陆伟握紧拳头狠狠的锤着自己的脑袋,万分后悔以前自己的行为,明明说过要保护他的。
医生将何君然身上的玻璃碎片都一一取出来,又将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才显得不那么恐怖。最后何君然手背上扎针挂着吊瓶被推了出来。
此刻的何君然就毫无防备的躺在那里,眼睛有些红肿,陆伟知道他哭过,如果仔细看何君然就知道是一个身体非常瘦弱的人,脸上还带着些稚气,所以常常被别人误认为是初中生,所以气急的何君然就跑到理发店染了一头白金色的头发,再加上有些炸毛的性格,倒让周围人忽略了他稚气未脱的脸。
可是此刻躺在床上的人看起来那么无助,那么脆弱,陆伟忍不住想将何君然拥在怀里,但是最终向自己的理智妥协了,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静静的看着何君然。
已经有些晚了,但是陆伟一点睡意也没有,最后想了想,打电话向何君然的家里说了一下何君然在自家过夜的事,何家父母显然对陆伟很放心,交代几句就挂了电话。
何君然安静的躺了一个晚上,到天亮时才睁开了眼睛,醒来后何君然没有惊动躺在另一张空床上的陆伟。
仔细的看了周围的环境,何君然知道自己躺在医院里,背部隐隐作痛的伤口提醒着他,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无比清晰的映在了何君然的脑子里。
对,昨天发生了许多事,他再也没有脸面回到学校了,他现在成了同学口中的下贱东西,不要脸的变态。而罪魁祸首是他最爱的人。
何君然眼泪流个不停,用牙齿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哭出声,及时知道男生流泪会被人瞧不起,他也不在乎。
“然然,你醒了?”陆伟睡眼惺忪,看着在床上抖成一团的何君然,陆伟立即赶到何君然的床前。
何君然已经把被子咬在嘴边的被子哭湿了好大一块,陆伟心疼的轻轻的把被子从何君然的嘴里扯出来。
何君然离开了被子之后,哭声直接抑制不住,无声的流泪变成了小声的呜咽。睫毛已经被泪水打湿了,一闪一闪的催动了更多的泪水,整个人脆弱到了极点。
“然然,别哭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君然看着陆伟充满关怀的眼神,哭声渐渐变小。
“我现在不想说,求你不要在问了。”何君然继续抽噎着,说出的话断断续续。
陆伟并没有为此生气,何君然的样子显然是受了极大的刺激,还没有完全从自己的情绪中调整过来,让他讲出来确实有些困难。
何君然在医院里躺了两天才回到家,谢绝陆伟要陪他一起回家的好意,何君然穿着临时借陆伟的衣服打开家门。
也许是陆伟打电话通知过何君然的父母,何君然走进门之后就看见父母双双坐在家里,家里不同于以往的温馨气氛,何君然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是沉重的,母亲脸上没有笑容,变得有些严肃,而一旁母亲努力拉扯的父亲则是一脸铁青,看着何君然的目光仿佛要把他撕裂一样。
柳桂芝怎么可以阻拦得住身体强壮的丈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丈夫一步一步的走到何君然身边。
何君然刚开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在瞥见父亲手里那卷录像带时,只感觉脚底升起一股凉气,眼前阵阵发黑,整个人将在哪里。
何君然的父亲将那卷录像带扔在何君然的脚边,双手抓着何君然的衣领,也不在意指甲在何君然的脖子上划下常常的红痕。“你说,这卷录像带里面的事是不是真的,里面的人是不是你。”
何君然的父亲力气特别大,双手使劲的扯着他的衣领,让何君然有些喘不上气来,但是丝毫不敢反抗。
“然然,那不是真的,对吗?只要你点一下头,妈妈就相信你。”柳桂芝看着儿子的眼神带着些期许。
许久,何君然才开了口,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是真的……,都是真的。”
“畜生……”何君然的父亲一个耳光,直接让何君然的身体摔了出去,嘴角流出了血。
“然然,你怎么可以做出那种事啊,你让我和你爸以后怎么做人啊。”柳桂芝坐在沙发上,用手捂着自己的脸,放生大哭起来。
何君然趴在地上,丝毫没有顾忌自己身体的疼痛,嘴角的还留着血,向他的父亲张口,“爸,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做那种事了,求您,求您原谅我吧。”
“苍天啊,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来,我死后怎么面对何家的祖宗啊,你怎么会恬不知耻的和男人搞在一起啊。”何君然的父亲失去了以往温文尔雅的样子,整个人就像一只暴躁的犀牛。
看着躺在地上的何君然,何君然的父亲怒气难消,两只眼睛在周围寻找着可以发泄自己怒气的东西。最后在茶几上看到了自己的手机。
柳桂芝看着情绪有些不对劲的丈夫拿着手机,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阻止,“他爸,你在做什么啊,然然还小,不懂事,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不懂事,这么小,就已经干出这种事,长大了还了得,我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儿子。”一不注意,柳桂芝就被丈夫甩开。
何君然躺在地上来不及躲避,就被手机砸中了额头,何君然痛的忘记了叫出声,双手捂着自己的额头,眼泪忍不住的就留下来了。
“你给我滚,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你的父亲,你也不是我的儿子,现在马上滚出我的家。”
“他爸,你在说什么啊。”柳桂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丈夫口中的话,他怎么忍心将自己的亲身儿子从家里赶出去。
何君然的父亲本来没有那么生气,但是妻子的劝解却让他怒火中烧,何君然就是被她惯坏的,所有才会做这种事。这次非得让自己的儿子记住这次教训,要不然以后还不得无法无天。所以他违心的说出了更伤人的话。
“你还不走,想让我扔你出去吗?啊!”
何君然努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自己父亲严肃的脸,刚才的话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成分,原来父亲说的是真的,真的嫌弃自己。
看着对面神色冷峻的父亲以及眼圈红红的母亲,何君然在心里做出自己的决定。
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何君然抬起头看着他的父母,牙齿咬的紧紧的,努力的克制自己的不舍。
“爸,妈,这么多年谢谢你们的养育之恩,我要走了,你们保重身体。”说完话后何君然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被磕破了。
柳桂芝和丈夫都被何君然狠狠磕头的样子给震惊了,柳桂芝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的儿子会离她而去。
抬起头的时候,何君然已经转身出了门,没有带任何东西。
“他爸,我们快去追他吧,他要是真走了怎么办。”柳桂芝的双手紧紧的抓着丈夫的胳膊,催促着他快去把儿子追回来。
“你不用担心,他什么也没带,顶多再过两天就会回来的,相信我。”何君然的父亲一只手盖在妻子的双手上,语气温柔的安慰着她。
“可是,我还是担心……”
“没事的,他会回来的。”何君然的父亲轻轻地说着,也不知说给谁听。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一月又一月过去了,柳桂芝与丈夫不得不接受自己儿子不会回来的事实。他们的儿子真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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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都怪你,谁让你当初说那么重要的话,然然那时候心里很难过了,你和我还要那样做,所以他才会选择离开我们。”柳桂芝坐在沙发上,双眼哭的红肿,何君然的父亲只是沉默着,他的黑眼圈的非常严重,已经失眠了好久了,晚上躺在床上,一闭眼就会看到自己儿子躺在地上伤心绝望的眼神,以及离开时的决绝。
“先别忙着伤心,再到他的朋友和同学家里打听一下,也许然然躲在谁的家里也说不定呢。”何君然的父亲掐灭手里的烟,看着自己的妻子半天,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去找找看。
夫妻两人用尽了各种办法到何君然的朋友与同学家去一一探访,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了,什么结果都没有。
陆伟找上门来,他已经知道了何君然与父亲断绝血缘关系,独自离开的消息,当得知何君然的父亲的做法时,陆伟累积了满腔的怒火,看着在客厅沙发上抱着头,神情痛苦沮丧的何父。指责的话毫不留情的说出口。
“你怎么能那么做,他全身都是伤口,离开我时明明那么伤心难过,你还那样羞辱他,说实话,我觉得他离开才是正确的做法,您二位保重吧,我先走了。”
陆伟走出何君然的家门口,拿出自己的手机使劲的拨打着何君然的号码,手机里只是传来了机械女声再说,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高考的那天,陆伟坐在考场里,看着周围人忙碌答卷的样子,他的脑海里出现何君然与自己大谈他们的大学梦想,而现在,何君然已经消失不见了,考场里连他的位置都没有,这让他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何君然的父亲在报纸上招贴寻人启事,告诉别人自己的儿子离家出走,但是几个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周围人都知道了何家的独生子失踪了,何君然的母亲柳桂芝因为打击太大病倒了。
而这些远在千里之外的何君然完全不知道,也可以说是他完全不关注报纸电视的结果,当初因为家里富裕,何君然从来都是穿着光鲜亮丽。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穿着破烂衣服,满脸漆黑的呆在煤矿里。
他当然是允许下井的,他没有任何技术基础,矿上只是暂时收留他而已,所以他穿着某位大叔儿子的衣服,虽然有些破旧,但是何君然还是默默的接受并穿上了,白天的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在一堆炭石混合物旁,他的任务就是挑拣那堆东西里面的炭块,这样根据他集合的多少来算钱。
当初从家里走出去的时候,何君然有一个想法只想远离在远离,于是看见了停在一旁的垃圾车,想也没想就爬上了车,也不管这辆车把自己带到了哪里,最终当他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面前就是一座垃圾山,如此雄伟,同时却也夹杂着各种想象不到的味道。
何君然手忙脚乱的跳下了垃圾车,努力加快自己的脚步使自己远离那座垃圾山,但是肚子空空的,胃部隐隐作痛,他已经能预料到自己接下来的下场了,在这广阔却人烟稀少的地方,他的胃病发作只会躺在这里成为一具尸体而已,脑海中浮现出以前周围人熟悉的脸,或是笑容或是哭泣的表情,现在都离他远去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