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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重生]他妈的又怀上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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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扑。两发子弹争前恐后地弹了出来。凌方平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哪里是子弹,分明是两个椭圆塑料球,被两条电线模样的细丝连在枪口上。

这什么玩意儿?

谭泽尧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凌方平疑惑地抬头,店员过来解说:“开关在这里。”握着他的手一推,两个塑料球立刻疯狂舞蹈起来。店员关上开关,放回小球,手一扳把枪筒扭了下来,里面惟妙惟肖正是个漂亮的男形,店员按下另外一个隐藏的开关,那玩意儿立刻震动起来:“这个是特制的,可以慢慢胀。大,回旋,收缩,震动的频率也可以根据您的喜好调节……”店员一面讲解一面示范。

什么破玩意儿竟然做成枪的模样?!凌方平没等店员说完便拉着谭泽尧落荒而逃。一路上小孩儿装着看橱窗,头都快扭180度了。耳后和脖子上本来雪白的肌肤,已经是水灵灵的粉嫩。

“这是今年刚上市的手机,用的是最新的安卓系统,市面上还很少见。电容全触屏接打电话,发短信,上网,挂Q,玩游戏都很方便,3。5寸的屏幕分辨率也很高……”

凌方平好奇地接过来问这问那,兴致勃勃地玩了半天。推销员问:“您看这款怎么样,白色、黑色我们都有现货,您要哪一种?”

凌方平把样机递回去:“……太贵了。”

“……”推销员镇定地微笑,“要不然您看这一款,大翻盖的经典款式,钢琴烤漆面优雅华贵,按键舒适……”

凌方平接过来又玩了半天:“不错……”

“您要的话我去给您拿新机……”推销员兴奋了不到两秒,就听见凌方平大喘气的后半句话:“……还是太贵了。”

推销员镇定地继续微笑:“那您看看这款,这款原价1099搞特价只要699,很经典的一款机子。”

……

如此反复了五次之后,推销员脸上的微笑终于挂不住了:“那您随便看看,相中了哪款我给您开票,去那边款台付款。”

等谭泽尧把自己的手机拿去换外屏,又出去溜达了一圈买了若干东西逛回来,凌方平还在那儿纠结:“你说是交150块话费赠一个划算呢,还是69元买个裸机划算呢?”

谭泽尧:“……不用这么纠结,一个手机我还是买得起的。”

凌方平转过头来看他:“可是我买不起啊……”

谭泽尧抚额:“……放心,你买的起。你卡里少说也有十几万。”

凌方平差点冲口而出,说老子至少有几十万,要不是你他妈圈着老子,老子至于这样吗?好在最后一刻生生吞进肚里,千回百转百转千回,好不难受。谭泽尧瞅着小孩儿的表情千变万化分外好玩儿,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笑道:“不过呢,你现在花的都是我的钱。你这么贤惠替我省钱,我很高兴。”

去死!

凌方平最后选择了交150话费赠手机,屏幕没亮的时候黑乎乎一片扔垃圾堆里都分不出来,亮起来的时候幽绿幽绿活像黑夜里一只独眼狼,按键摁起来咯嘣咯嘣响得让人心惊胆战。

然后谭泽尧看到小孩儿满意地把“手机”揣进裤兜,然后拍了拍推销员的肩膀:“我真不是故意耍你,我只是想开开眼界,看看现在的手机发展到哪一步了。大恩不言谢,兄弟,微笑有助于健康,来笑一个。”

果不其然,推销员本来就黑如锅底的脸更黑了一层。

谭泽尧搂着小孩儿出门,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抽搐。

凌方平道:“想笑就笑吧。没必要忍着。”

谭泽尧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太可爱了。”

凌方平问:“这是去哪儿?”

暖热的风透过错开一线的车窗呼呼地吹进来,吹得谭泽尧轮廓分明的脸蓦然柔软下来。车窗外都市的喧嚣渐渐褪去,属于乡野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谭泽尧唇角一勾:“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停在路口。谭泽尧牵着他的手,慢悠悠地走过青石板小桥,风吹杨柳,桥下的水波微波粼粼反射着日光。炎热的夏日午后,凌方平却意外地感到一丝清凉。

河边一溜小巷,两边的石板缝隙里开着不知名的野花。阳光错落地漏在斑驳的石墙上,巷子里安静地只能听见风声、鸟声、流水声和他们俩有节奏的脚步声。

谭泽尧在一扇红漆木门前停了下来,门前有个青砖砌的小花坛,五颜六色的太阳花开得自在夺目。谭泽尧掏出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扭,门开了。谭泽尧蹑手蹑脚地往里走,伸出食指朝凌方平比了比:“嘘,我妈在睡觉。”

凌方平立刻浑身僵硬。

谭泽尧轻声催促:“愣着干啥,快进来。”

屋里传出一个带笑的女声:“赶紧滚进来,又不是不知道我耳朵好!”声音并不年轻,但依然好听。只听那个声音又道:“娃,你带了谁来?”

“俞远。妈我跟你提过的。”

 9重生追与逃(九)

这就是所谓的见丈母娘吗?最要命的是他这个女婿还是冒牌货。(凌凌你搞错了吧==)

多少次生死之间都没紧张过,这会儿胸腔里却咚咚响成一片。凌方平一面鄙视自己,一面又忍不住好奇,不知道谭泽尧这样恶心自负的人,会有个啥样的母亲。

里屋走出来的女子穿了件月白的半袖旗袍,虽然眼角眉梢的风霜显示她已经有了年岁,但娇小的身材并未变形,裹在月白旗袍里好像画像里的民国淑媛。是个很有气质的小老太太。

谭泽尧搂着秦月的肩膀亲昵地轻轻摇晃:“妈,你不是早说要见见他么?”看凌方平还愣在那里,催促道:“小俞!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凌方平走过去唤了声“阿姨”,秦月答应了一声,招手让他过来,伸出一只手在他脸上摩挲。凌方平惊异抬头,才发现她的眼睛虽然黑亮如同常人,但却没有焦距。凌方平心里一紧,只听秦月笑道:“小尧,终于有人长得比你好了。老天有眼。”

凌方平:“……”这是在夸他还是在夸自己的儿子?

秦月一把打掉谭泽尧玩儿她头发的贱手:“冰箱里有酸梅汤,去拿来给小俞喝。”

谭泽尧哼着歌跳走了,凌方平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谭泽尧吗?也许,一个人不管长到多少岁,只要在妈妈面前,永远是个孩子吧。

秦月把凌方平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在他耳边悄声问:“喂,我儿子怎么样?”

“……”照凌方平的真实想法,那鬼医生狂妄自大刚愎自用自以为是,除了做饭好吃之外简直一无是处,但在人老娘面前可不能造次,凌方平愣了一下,回答道:“挺……挺优秀的。我我……我是他病人,我们不是很熟。”

秦月笑道:“你不用瞒我。我知道你是他小爱人。”

凌方平:“……”原来这种事情也是可以跟父母说的?作为母亲的不是应该把人暴揍一顿,一哭二闹三上吊以命相胁逼着断了,然后找一大堆女的轮番上阵相亲吗?

秦月道:“小尧打小性格就傲,从来不带同学回家。他既然带你来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凌方平:“……”

谭泽尧抱了一罐子酸梅汤过来,倒了两杯出来,先端一杯给秦月,另一杯自己先抿了口,然后递到凌方平面前:“张嘴。”

靠,又来这招。你喝过的要老子怎么喝?

谭泽尧不屈不挠地举着杯子,笑道:“老子的口水你又不是没吃过,至于吗?张嘴!”

“噗——咳咳咳。”秦月捂着嘴连连咳嗽,谭泽尧凑过去替母亲拍背。小尧十三四岁跟人在外面混,调戏小姑娘的话那是张口就来,没啥好吃惊的,只是这娃自恃高人一等,从小骂人不吐半个脏字,“老子”这种自称听上去实在……咳咳……

酸梅汤凌方平还是喝了好些,很没面子地跑了好几趟厕所。有一趟上厕所回来,凌方平听见秦月低声问:“没再发作吧?”

谭泽尧回答:“没。”

然后是秦月的声音:“这是我托人找来的药。万一犯了就吃一颗,别多吃。”尾音似乎是轻轻的叹息。

“嗯。我知道了。”

特种兵经过锻炼的神经天生敏感,这对话也只是模模糊糊听了个大概,凌方平故意放重了脚步,屋里的对话就停了。

晚饭是自个儿包的饺子,白菜猪肉馅儿煮了一大锅。凌方平吃了好些,路上一直捧着肚子打饱嗝儿:“吃得太饱了。你看我肚子都大了。”

谭泽尧嘴角抽搐了片刻,没笑。

凌方平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来,谭泽尧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勾起一边唇角:“没想到你会包饺子。”

“废话!老子啥不会?”老妈的人生信条是,饭可以她一个人做,爷们儿不必下厨房,但饺子一定要一家人一起包,团团圆圆的才好。凌方平想起被老妈。逼着包饺子的惨痛经历,心中蓦地一酸。

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去看看。

谭泽尧一面重新发动车子,一面笑道:“是是是,您厨艺好得很。只是我们家那塑料底儿的锅一捅就漏,该换个金刚石的了。”

凌方平再次摸了摸鼻子。

这一天折腾下来,实在有些倦了,回到家扑到床上眼睛就睁不开了。凌方平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温热地毛巾在脸和手上擦过,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第二天早晨醒来,凌方平突然感觉右手向上高举着无法活动,坐起来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右腕被一个精致的手铐铐在床头上。上面一圈镂空的梅花纹,繁复精雅,手镯一样,钢圈内侧还细心地贴了一层黑色绒布,真他妈的舒适又漂亮。

操,这是他妈的啥意思?

凌方平无语地欣赏了很久,谭泽尧端了碗热粥推门进来:“醒了?来喝粥。”

凌方平瞅了瞅谭泽尧,瞅了瞅手铐,然后翻了翻白眼,意思是这样,你让我怎么喝?

谭泽尧舀了一勺热粥,放在唇边吹了吹,送到凌方平嘴边:“张嘴!”

凌方平:“……”好吧,貌似有个人喂也不错。粥熬得很稠很烂,绵软香甜,一碗下肚,谭泽尧拿手背替他擦了擦嘴,凌方平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然后抖了抖右手,开始质问:“这是什么意思?”

谭泽尧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怕你逃跑啊。”

“……”还真是坦白。

谭泽尧看凌方平无语的样子,似乎更加愉快:“没事玩玩□也不错。这东西做得真是让人赏心悦目。我还买了些其他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凌方平嘴角抽搐:“……免了。”

谭泽尧从床头拿过一个黑袋子,朝他晃了晃,然后一样一样地掏出来,摆在床边。各式各样的“枪模型”,线条坚硬中含着柔和,在早晨的阳光下说不出地新鲜漂亮。

凌方平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我靠,你他妈恶心不恶心?!”

谭泽尧满意地看着绯色如云霞,慢慢地在小孩儿的脸上晕开。那清明如画的眉眼,也胧上了蒙蒙的水意。虽然知道那是气得,但还是喜欢得不得了。

谭泽尧继续逗小孩儿:“别扭啥,我知道你喜欢。看你昨天那爱不释手的样儿,就知道买回来你一定惊喜。”

凌方平突然转过头来,冷冷地盯着他:“谭泽尧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平常再怎么折腾我圈养我强。奸。我,我都不跟你计较,你可别当我是真怕了你了!”

眼里还含着蒙蒙的水意,气势却惊人地凌厉。谭泽尧明白这大约是他的极限了,于是笑着掂起一把枪,朝天扣了下扳机。

——什么都没有弹出来。

谭泽尧扬手丢给小孩儿:“放心,只是枪模型。”

凌方平接住拧了两下枪管,牢牢地不动。仔细看去才发现是由一整块木头雕成,然后上漆的。他这下是真不好意思了,握着枪模型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脸红得一塌糊涂。

其实凌方平本来就是个容易脸红的人儿,只是从前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不怎么看得出来。如今换了个壳子,动不动就白里透红起来。

谭泽尧看得心痒难耐,勾过他的脖子来就是一个长吻。吻完了小家伙一面气喘吁吁红霞满脸,一面正色开口:“谢谢。”谢谢你尊重了我心中至为重要的东西,谢谢你送我这个。

谭泽尧唇角一勾,又从袋子里掏出一样东西来。一个大椭圆牵着俩小椭圆,正宗的跳蛋。

天蓝蓝,草青青,谭泽尧心情爽朗地走出家门,依稀还能听到背后愤怒的大吼:“谭泽尧!你他妈浑身上下就长了一脸,那叫一个一望无垠比宇宙还大!”

 10重生追与逃(十)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风吹叶落,天气渐凉。凌方平的肚子也越来越大。

那个华丽的手铐从那天以后就再没出现过,谭泽尧也渐渐不再限制他的行动,有时候还会带他到外面走走。只是凌方平的身体渐渐沉重,肚子也渐渐无法遮掩,倒是不怎么愿意再出门了。

谭泽尧买了套健身器械回来,每天逼着他锻炼至少一小时,说是预防难产。凌方平一听到“难产”这两个字就觉得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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