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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歌舞惊情-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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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查这条蛇的来路。”离乱转身吩咐跟着过来的两个侍卫。

“头儿,这蛇已经被你……咱们怎么查?”其中一人问道。

“少废话,检查府里各种可能的入口。”离乱又回头看了一眼,便出了院门。那蛇只在最近的一座山上才有,必是有人故意而为。

暗中的沧浪从自家大哥的反常中回过神来,看着离去的离乱笑了笑:“为了杀一条蛇,竟用化虚掌,有趣。”

暗自嘀咕过后,他又不禁担心起自己来。看大哥的神色,他这次是不好脱身了。但是,以前他又不是没有吓过这个女人,为什么这次弄得他好像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一样?

大夫来过,开了些压惊的药便离开了。“小姐受惊不少,这帖药三碗水煎成一碗,快些服下。”大夫走时这样对云飞卿交代。

春香熬好了药,云飞卿立即接了过去,根本不管手指在触到碗底时的灼痛。

蕙绵却注意到了他立即通红的手指,心知这种热度对他来说必定很烫。云飞卿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便将勺子递到她的嘴边。

“我最怕喝药了,还是这样一勺一勺的喝,肯定要苦死了。”女子偏头躲开了勺子,道。

“那也要喝,若是惊悸而病,到时要吃更多的药的。”云飞卿拿着勺柄的手稳稳地,微含笑道。

“我用碗喝,一仰而尽就不会苦了。”她夺过他手中的药碗,说话间就仰头喝了。药汤还有些烫,把她烫的不轻。

她放下药碗,接过夏香手中的蜜饯,舌头已经是麻疼麻疼的了。

“三哥,这两天不是你来照看我,就是我去照看你。”女子含住蜜饯,忍住眼中因疼痛冒起的泪花,笑着调侃道。

云飞卿也笑了笑,将勺子递到春香手中。

“那你要听话,现在闭上眼,休息吧。”他的声音像春风一样温润,笑容柔和。

“嗯”,蕙绵应了一声,欲躺下时才注意到了手中空荡荡的。“我的信呢?”她又翻起身问四个丫头。

“奴婢刚才收起来了。”夏香好笑着把信递给了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小姐。

“什么信?”云飞卿脱口而问,在隐隐的看到那上面的字迹后,瞬间明了。蕙绵只收了起来,并没有说话,他便也没再问。

蕙绵在他的注视下根本无法入睡,何况想到那条粗长的蛇,她心中就又是一阵发毛。她有些烦躁的大力拍了下被子,被子一动,她便遏制不住那可怕的想法:好像有蛇躲在被子里似的。

女子被这个想法吓住了,立即坐起身来,将被子大大地敞开。

“怎么了?”云飞卿站了起来,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我有些热。”蕙绵摇了摇头,道。

“已经没事了”,他似乎能看出她想的什么,又坚持道:“快盖上被子,刚受惊不能再受凉了。”

女子迟疑了一阵,有些大义凛然地点了点头。

她虽有些不安,药劲儿上来以后便也睡着了。云飞卿在确定她睡熟以后,才起身离开。

“守在身边。”他出门时,吩咐旁边的夏香。

他出了门,几转之间,便到了飞云轩。

“祝庭沧浪,你给我出来。”男子才进了房门,就低吼道。

“哥,你去了哪里?我一回来就不见你。”沧浪笑嘻嘻的现身,一脸不懂他莫名其妙的怒气之神色。

“现在,滚出楚府,以后再也不要踏足这里。”云飞卿满面寒冰。

“哥,我做错什么了?”黑衣男子无辜发问。

“你自己清楚,你竟敢拿那么可怖的东西去吓她,我跟你说了什么?”几乎没有见过怒气的云飞卿终于发火了。

“就算是我放蛇去吓她,哥你用得着这么生气吗?”沧浪有些委屈道:“况且,我就离开那么一会会儿,能做什么?”

“你觉得我们两个今日才相识是吗?凭你的轻功,去外面捉了蛇再回来,不过半刻钟的事。”他说着,又充满了怒气。

“哥,你对那个女人的关心是不是太过分了?”沧浪问,并回想起了安之只言片语中的信息。

“没有,她是爹的女儿,就是我的妹妹。”飞卿愣住,良久才道。

“你拿她当妹妹?以前怎么没有?”某男继续问。

云飞卿背对着他,没有说话。“她是妹妹,那我还是你亲弟弟呢。”沧浪想起大哥的严肃,说得异常委屈。

“你走吧,我也会尽快离开这里的。”到底是他唯一的弟弟,云飞卿还是很心疼他的。

“哥,你心里是不是有了那个女人?”沧浪顺着杆儿爬。

“滚。”

“哥,虽然我一直想要个嫂子,可是你也不能给我找个这么粗制滥造……”

男子没有说完,就被一阵风携了出去,撞坏了窗户。

 九十七

这日玄灵山庙会,人群熙来攘往,各种热闹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来逛庙会的,有正处妙龄的如花女子,也有手中牵着小孙孙的七十老妪,更多的是相携而往的恩爱夫妻。

赶这庙会的,有好人、有坏人、有穷人、有富人、有高兴者,亦有心怀忧愁者。

蕙绵和萧悦行是下午时才出来的。

几个丫头因为她前日受惊不小,出门时可是与她费了好一番口舌。萧悦行上午就去了楚府,听说了此事,便同蕙绵说下午再去庙会上。

“上午难免人多拥挤,下午会好些。”他以一句话总结。

蕙绵也不好同着一大帮人别扭,只好让他指点了一上午笛子。午间时,萧悦行坚持不在楚府用饭。

因此两人约好了见面时间地点,蕙绵便送着他出门了。

这时走在枝影斑驳的山脚边,迎面吹着轻轻的风,女子心情很好。

“我们先去姻缘树前上过香,再去逛吧,听说从山脚到半山腰都挤满了小贩,热闹的很呢。”

旁边走过一群三个作伴逛会的女子,蕙绵听见她们的话才想起上次跟离乱来时见到的那棵大菩提。树形像一对合抱相依的男女,因此人们便拜这棵百年大树为姻缘树。

树前香火鼎盛,丝毫不亚于玄灵寺正殿——宏光殿。

当时逛到那里,蕙绵就在想何时带着自家的男人也定要到树前拜上一拜。这时听说、想起,不免有些激动。

“行,我们也去姻缘树前上柱香。”

“好啊,不过山顶可是没有这些叫卖东西的人。”男子看了看她手中的两串糖葫芦,好似嘲笑道。

“笨啊你,我们逛着上去。”她说过,就转头先走了。

“看一看,瞧一瞧了,家传玉簪,便宜卖了。”上到半山腰时,蕙绵就被这高一声低一声的吆喝吸引住了。她听那小贩的口气,直想起了前世那种跳楼大甩卖的吆喝。

“你这簪,多少钱?”蕙绵挤过去,拿起上面摆着的一支白玉簪看了看,还挺满意,便询问起了价钱。

“小姐,您好眼光,这支玉簪可是护主了。您瞧这玉质莹润……”小贩一看眼前这位的穿着,立即滔滔不绝的夸起了自家簪子。

“怎么卖?”蕙绵打断他,晃了晃手中的玉簪。

“小姐这么漂亮,就算您五十两好了。”

蕙绵翻白眼儿,敢这么打趣姑奶奶?当她是啥也不懂的千金闺秀呢。

“十两银子,不卖拉到。”女人自以为砍价到了底,孰不知这支粗制簪还不值二两银子。

“今儿就赔本儿给您了,菩萨在上,咱也不好给您讲来讲去的。”小贩说着,就动手包起了簪子。

蕙绵摸出银子正要付钱时,萧悦行那边才挤了过来。

“绵儿,你买这东西做什么?”男子对摊子上的玉簪有些看不上眼。

蕙绵自然知道这玉质的优劣,但是看了看他微皱起的双眉,觉得把这样的簪子送给他实在是太好不过的主意了。

小贩一眼就看见了男子发顶上的那枚圆玉佩,生怕生意黄了,竟沉不住气道:“小姐,这价格咱们可以再商量的。”

女子对这一两银子究竟代表多少钱,根本没有概念。但是心想着这人在半山腰支个摊子,养家肯定不易。因此没说什么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

对于这些摆地摊的人,她向来是不会把一件东西往死里还价的。

“诺,送给你。”女子接过簪子,递给身旁的萧悦行。见他没有接的意思,便又道:“定情信物,要还是不要?”

注意着这一对男女的小贩听了,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位公子的娘子可真是,豪爽。

“绵儿送的,求之不得。”见她一副气鼓鼓的表情,萧悦行便好笑道,说着伸手接过。

“我帮你戴上吧?”女子举着簪子征求。

萧悦行忙拉下她的手臂,跟着她一起出门,还真是好险好险。那小贩可是还看着他们两人笑呢。

“不是还要上山?”他咳了一声,道。

“好吧。”蕙绵也不多说,将簪放到他手中以后便又继续登山了。

萧悦行笑了笑,玉簪虽是粗制,在阳光下却翻着一片温和的光彩。他将玉簪把玩一二,才收了起来。

这时女子在前面正喊他快些过去,他也正提步欲行。觉到一对眸子落在了他的身上,萧悦行侧头,抬眸。遥遥地看见了那个女子,她身后只跟着一个小丫鬟。

他看到她,袖中的玉簪突然间惊人的烫,让他想转身扔到山下。从他接近蕙绵以来,他就没再单独见过那个女子。

这时看见了她,心中对她的感情便又蠢蠢欲动。好不容易放下的那种喜恶掺杂的感觉又涌上了心胸,她苍白的脸色,让他心中一痛。

“行,你怎么了?”蕙绵回头看到他的异样,连忙转身,来到男子身旁。

“噢,没事。”男子似如梦初醒,有些慌张地回道。蕙绵觉得他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没事。她顺着他刚才望着的方向看了过去,却只有来来往往的男女。

“真的没事?”

萧悦行猛然触到女子疑问的眼光,心中一凛。他又对这一切无比的厌恶起来,特别是他自己,卑鄙甚至无耻的自己。

“没事。”

男子说过,先女子而走。

蕙绵两步追上他,伸手要牵住他的大手,没触到时,却被他一闪躲开。

“喂,你怎么了?”她对他的躲避感觉到不安,大声问道。

萧悦行身形定住,随即转身,他走到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缓缓道:“我没事,你不是要去山上姻缘树那里上香?”

“可是,你的眼睛说你有事。”

“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不过是。”他笑了笑,顿了一下道:“不喜欢庙里那一股香味。”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送给你的簪子呢。”女子抽了抽眼角,不满道。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他伸出一只手抚住女子的肩膀,依然含笑道。但他的眼光,却在蓦然间闪烁着一股厌恶。

女人果然是听觉动物,蕙绵听了,便也不疑有他,没过一会儿就拉着男子四处窜看了。

黎莫如站在远处,看着那女人脸上的笑容,恨不得飞过去撕烂她的高兴。更让她恼火的是,那个男人,曾经说此生心中只会爱她一人的男子,也是笑得那样高兴。

她虽不要他,却不喜欢他也不要她。黎莫如突然笑了笑,就算他被另一个女人迷惑了,但曾经的感情是那么轻易就能被忘记的吗?

姻缘树下,他们再次碰面,这次几乎是面对面。

蕙绵正拿了香分给男子,同时笑道:“我们拜一拜就走,绝对不会把你熏坏的。”她看男子脸色不好,便以为他是被这周围的香烛之气搅得了。

“萧公子与姐姐还没成婚就这么恩爱,真是羡煞如儿了。”黎莫如这时走了过来,笑着道。只有萧悦行能看得懂她笑容下的嘲讽。

那一瞬,他对她这类似于吃醋的行为没有涌出多少欢喜,只有对自己的厌恶。

蕙绵没有理会她,只扯了扯男子的衣袖,提醒他去上香。萧悦行将香插在香炉里以后,才察觉那个女子刚才的话对他意味着什么:她的心中也是有他的吧,若不然怎么会这样生气?

“怎么不见王爷?”萧悦行转过身来,问那个女子。

“王爷向来是不喜欢这种热闹的,我也只是惦记着来这姻缘树下上一柱香,才过来了。”王爷不喜这些倒是真,她来的目的却只是因为上午同萧悦薇同逛会时,听她说她哥哥也来了。

她们寻不到他,她回去派小厮去萧府打听了消息,便又来了。

她这一趟必定要来,因为她很气这个言而无信的男子。更加讨厌那个突然间好像夺走了她的一切的女子。

黎莫如说着上过香,对萧悦行微施了一礼,就告辞了。走出两步,又回眸看了看仍在树底下的男女。

那一回眸,带着些幽怨之气。蕙绵注意到了,如果她有胡子,就吹起胡子来了。那女人,这不是摆明了勾引她家男人吗?

萧悦行看见她有些控诉的眼神,心中有些不舒服。

“很好看吗?”蕙绵给了愣在那里的男子一拳。

看见了眼前女子生气的模样,他不知怎么的有些恐慌。萧悦行简直想立即从这女子眼前逃遁而走,透过菩提叶洒下的阳光,更是让他烦躁不已。

“没有。”他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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