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调香诱惑:思嫁-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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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手拿把攥地让你长房出出糗了吧。
要说比蓝氏还更着急的却是那位四老爷安德峰。
他家的儿子安子启早在年初的时候便中了秀才,如今秋闱大比落幕,朝廷再有考试那就要数年节时分的举人考试。他这儿子可是已经准备了好久,若是能博个少年才子之名出来,那才叫真正是个重重的砝码。
当然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乃是四老爷原本亦是安着要压其他几房一头的心思,可是别的不说,单是今天那一道皇上口谕,便足以令长房独占鳌头,若是再不削他一些声势下去,这场寿宴可就算让人家结结实实地比下去了!
“单凭你那个不着调的儿子,今天就死活也要扳长房一局回来!”
四老爷安德峰看了看大哥安德佑,眼角扫了一下跪在长房晚辈队伍里的安子良,见他兀自一副东瞧西望的憨像,心中兀自一声冷笑,有了皇上口谕又如何?这就让你们在众人面前好好现个眼,看看这长房到底有几分墨水学问。
当下四老爷安德峰精神一振,便要讨了这带着孩子们考校的差事。却见安老太爷优哉游哉地,反倒是在他之前开了口:
“沈家的大公子今儿来了没有?”
这话问得却是沈云衣了,作为安家的世交,沈家老爷却是在路上因事耽误了几天,到底没能赶上老太爷的寿宴。
不过沈云衣如今已是榜眼新贵,由他来代表自无不妥。
安老太爷在席上早已与他见面,此刻却莫名其妙的又问了一遍,那四老爷安德峰立时便是心里“咯噔”一下。
沈云衣早已站起上前,此刻躬身作揖,却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回老太爷的话,孙侄晚辈沈云衣在此,不知道老太爷有和吩咐?”
“你这孩子学问是好的,不错!不错!!”
安老太爷又打量了沈云衣几下,眼中的欣赏之色却是一闪而过。微带嘉勉的笑道:
“年年的功课年年考,今年倒是该出些新意,便由你帮着老夫考校一下你这些弟弟们的功课一下如何?”
老太爷这话一说,四老爷和蓝氏却心灵相通,肚子里登时便是一声哀叹。
今儿怎么就怎么背,当真是憋到家了!眼瞅着能好好拾掇长房一把,老太爷怎么却让沈云衣一个外人来指点晚辈功课?怎么自己就没早抢一步说了呢,以沈云衣和长房的关系,又岂能不加维护?
四房这边一脸的憋屈相,宾客们可不这么想,沈云衣到底是今科的榜眼,如今这般举动既显示了两家的亲密,传出去亦不失为一番佳话。当下便有那好事者大声叫好。
对于考校功课这类事,沈云衣不过是像家常便饭一样简单。
知道这是老太爷给了自己一个抬举的机会,当下也不推辞,躬身领了命,再转过身来的时候正要说话,却忽然之间微微一怔。
一双女子的妙目,此刻正静静地看着他。
秀眉微皱之间,却似有些蹊跷神色,不是这些天自己心里一直惦记的安清悠又是谁来?
“难道安大小姐对于我接下这考校安家众贤弟的差事有什么不满?其实我是应该礼让避开才是?她这是不是给我什么暗示?”
正所谓情迷则乱,沈云衣这一往多了想,言行之下登时便有些踌躇起来。便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有些冷场了。
只是沈云衣却不知道的是,此刻安清悠想得压根没有什么暗示不暗示,她是在替安子良着急。
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原以为老太爷考校学问,安子良怎么也是四书都背了的,到时候依样葫芦把那四书里选几篇背上一遍必可过关。谁料想竟是让沈云衣这个新科榜眼郎代为考校?
安子良肚子里可就是那几点死记硬背的货色,这沈小男人又不傻,既然知道老太爷刻意抬举他,哪还有不抖擞精神亮本事的?天知道他会出个什么题目,若是要求当场做一篇八股什么的,这还不要了弟弟命啊?
偏在此时,忽听一个客客气气的声音道:
“晚辈今日来得安府,本就是带着一颗求学之心而至,恰逢安家子弟考校,晚辈不才,也想向安家的各位学弟们切磋讨教一二,不知可否?”
众人拿眼看去,这说话的人居然是萧洛辰?
这下可不止是安清悠,便连在座的所有人心里可都没谱了。
文章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箫洛辰的精密算计
“腐儒!
“为个女人就这么晕头转向的,科举果然只能出来这种料,又是一个读书读到傻了的……”
萧洛辰心里鄙夷地腹诽了沈云衣一句,什么交流讨教之事他其实半点兴趣也欠奉。
一时兴起出来小小地折腾一下,不过是同样看到了安清悠有些紧张的表情而已。
和沈云衣刚好相反,捉弄一下安清悠,对于萧洛辰来说却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乐事。
一众宾客面面相觑,安家的子弟考校,你跑到里面掺和个什么劲?可是萧洛辰这家伙好像还是奉旨前来“求教”的,硬是要往里和安家子弟“切磋讨教”,别人又能说些什么?
好吧,这不算是问题,问题是你萧洛辰今儿个可是钦使,真要是切磋,谁又敢赢你?
便在此时,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安家老爷安德佑忽然沉声道:
“沈贤侄,今日萧钦使难得前来,倒不如你们二人共同出题,一起来提点一下我们安家子弟的功课,到时候我们一同品判,你看可好?”
这话放在满场之中,却是唯有安德佑说出来再合适不过了。
今日箫洛辰奉旨来讨学问,安德佑却是皇上点名的指教之人。
一句话间,沈云衣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要是让他去考校萧洛辰这个天子门生,考不住难免有人说他媚上放水,考住了却又让皇上的面子往哪摆?是进亦忧退亦忧。
如今要让他二人一同出题,那自然是不让萧洛辰亲自下场之意了。
安老太爷倒是深深地看了安德佑一眼,这个一直只懂得死要面子撑架子的儿子最近倒还真有些开了窍的迹象,今日所言所为,颇合老夫心意啊!当下也是微微颔首道:
“如此甚好!萧钦使,你看呢?”
萧洛辰本意便不是想要亲身下场,此前种种,不过是他早已算计到了今日之事只要自己一出手,必然便是此类结局。当下却是躬身作揖道:
“既有长辈斯言,晚辈安敢不从?却不知沈贤弟这题目又是从何而出?”
这却是要沈云衣出题目的主旨了,沈云衣斟酌再三,却是出了个“福寿双至,国泰民安”的题目,既应了眼下此景,又属寻常题目。他心里存着袒护安家子弟之心,实不愿搞那些太过高深生僻的东西来难为人。
萧洛辰却是毫不客气,大手一挥道:
“那便以此为题,做一篇八股!”
这话一说,满座宾客都是有些哗然。
纵然说八股乃是朝廷取士的正道,可是安家第三代的孩子们尚小,有得不过是七八岁大刚刚开蒙的样子,这等刚入学的孩子让他们去做八股?那不是存心难为人么!
不过萧洛辰看似胡来,其实行事却是颇有章法的。
此次既有安抚重臣的皇命,自然不会任性妄为的过了头。这话里却还有后半句道:
“若是尚未考过童试的,那便各自写些自己学过的东西,看一看书法也可。沈贤弟你看如何?”
沈云衣当然是点头称是,如此一来众人亦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童试按照大梁朝制,虽是功名的最起步最基础的一关,可也是要考八股的。更是如此简单的题目,看来也只是寻常考校罢了。
正堂中的气氛一下子又轻松了起来,可是没人留意到,那不用参加功课考校的安家女眷之中,却有个女子一脸的凝重。
究竟是人算不如天算,还是这萧洛辰刻意为之?安清悠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分析出个结果来,不过有一点却是清楚的,之前帮着安子良的一番布置准备,此刻却是一概付诸东流了。
安清悠抬头看向了那个一直以来便是行事飘忽的萧洛辰,却没想到对方竟也在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之间,萧洛辰却是莫名其妙地冲她眨了眨眼,嘴角之间那特有的诡异笑容,不经意间又是流露了一丝出来。
“这家伙成心的!”安清悠心里登时一股怒气冲了上来。
可是怒忿之际也不禁暗暗心惊,如果说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都是萧洛辰有意推动的结果,那这个人对人心猜测算计之准,对局面时机把握能力之强,当真是太可怕了。
安清悠在这里脸色铁青,萧洛辰在却是悠哉悠哉。他看似行事孟浪,真做起事来却是精明缜密无比。私下里早就把安家长房的底细查的清清楚楚,自然也包括安子良那不学无术的名声在内。之所以要写八股,实际上已经是稳中再求上一道保险了。想想一会儿安清悠气鼓鼓还要不得不给自己写方子的样子,心里却是暗自发笑。
再看一旁,早有下人们给安家的子弟备上了几案笔墨,一干人奋笔疾书,埋头大写起来。
一会儿功夫,倒依旧是四房的长子安子启第一个交了卷。
这孩子已经是准备着要考举人的进度,此等题目普通之极的八股文章自然是难不倒他。沈云衣接过文章来看,倒是做得四平八稳,作为一个十二岁出头的少年人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
当下自然是顺手夸奖了几句。围观众人亦是一番顺水推舟的好呀好呀。
四老爷安德峰捻须微笑,自有一番洋洋得意——怎么样?安家第三代的子孙里面,还得看我们四房的!
不多时二老爷安德经那边的儿子也交了卷,所做文章同样是中规中矩。
再过一阵儿,那些刚刚开蒙不久的孩子们也将各自写得什么三字经千字文之类的东西交了上来。
既有考校的规矩在先,此刻亦不过考校书法而已。
只是这众目睽睽之下,倒有一个肥胖的硕大身影越发的引人注目。
这人当然就是长房的二少爷安子良了。
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死记硬背,没想到事到临头却是写一篇命题八股。
这一杆毛笔已经在砚台上蘸了半天的浓墨,可是眼前那张上好的金花宣纸上,此刻却依旧是空空如也的白卷一张。
安子良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四老爷安德峰在旁边瞧得可是心中大乐,装模做样地上前溜达上了一圈,摇头晃脑地大声说道:
“大侄子莫急莫急,这好文章自然是要靠功夫的,酝酿好了慢慢写,慢慢写啊……”
安子良本就已经心里发慌,再有四老爷这么一挤兑,更是大有头晕脑胀之感,心说怎么那么倒霉?好死不死的去年自己居然捐了个童生,这可算是过了童试的了。可是这段日子里不是在忙着背书就是在忙着花钱修院子。
本来对那八股文就厌烦无比,如今真要自己做一篇现场命题,又怎么做得出来!
便在此时,忽然又有一个声音轻轻地在耳边说道:
“若是实在做不出来,那便也向之前弟弟们一样,写一篇熟悉点的东西做书法交上去吧……”
安子良一怔,忽见一盏热茶摆在了自己案头。
一撇眼间却见是大姐安清悠在这里装作送茶的样子走了过来,正在低声提点自己。
再一抬头,却见安老太爷看着自己竟也有微微颔首之状。
事情实在是已经到了没法子的地步,写一篇书法上去终归是比交白卷好。
沈云衣那边做主考自然会照顾,若是里面弄些大家都不好挑错的词句,亦能随口说一句还行便藏了卷子,却未必没有转圜遮掩的余地。
当下安子良提笔便要落字,却听得又有一个女人高声笑道:
“不错不错,若是实在写不出来,就写一篇书法上去也好,老爷啊,咱们也帮大侄子参详参详,看看究竟是写些什么?”
把这局面叫破的却是蓝氏,她刻意关注之下,安清悠那送茶提点的小动作又哪里瞒得过人?
四老爷安德峰登时醒悟,心道可别又像那次阖家聚宴一般,让这小子弄两句天子圣恩多之类的东西闹场糊弄了过去。当下连旁人cha话的机会都不给,呵呵地笑道:
“也罢,既然如此,大侄子便也写上一篇书法好了……嗯!父亲大人乃是我朝治《论语》的大家泰斗,大侄子便写上千把字的《论语》如何?”
这夫妻俩一唱一和,随手之间就把安子良又架了起来,从小到大,安子良每次被考校功课时候背书都是背得一塌糊涂,此刻把你限定死在这上面,看你怎么个投机取巧!
安清悠咬着嘴唇看了蓝氏一眼,人力有时而穷!
八股做不出,今天这长房的面子只怕是被削定了!只是四婶娘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弟弟今天这交白卷也是不可能。那部论语,安子良可是背的最早最熟的!
蓝氏见到安清悠脸色数变,登时心头大定,知道情势到了这份上那大侄女只怕也没什么后手了。
再偷看了一眼安老太爷,却见他依旧是那副古井不波的样子,更是下定决心要让长房丢丑个到底。
今儿个早就咬牙切齿的憋了一天,此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