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门毒女-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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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涧月真想将手的画作扯烂,这个北唐瑾!偏偏先让他收了画,然后再讲故事,真是气死他了!
暗自瞧着花涧月恼怒的神色,以及微微抖动的衣袖,北唐瑾故作诧异道:“怎么,国公爷嫌弃玉容的画作不够传神么?”
他方才刚刚赞扬北唐瑾用笔传神,北唐瑾这个时候问他这样的话,更是在讽刺他,被戏弄了还不自知,居然还夸赞她画技精湛,真是愚蠢至极!
纵然花涧月脸皮再厚,此时也面色极为难看,只是,他从小受到贵族的教育,还是很有修养的,他恼怒了片刻便将画作卷了起来,交给左右的婢女令其仔细收着,然后面色极为恭歉道:“安尘一直十分仰慕玉容,今日能得玉容的画作,乃安尘的荣幸,因此,不论这画作寓意为何,安尘都不会辜负玉容的一片心意。”
这话的意思俨然就是,我对你玉容将军十分仰慕,今日求画实属不易,因此就连这暗含讽刺的画都收下了,可见我是多么真诚和宽厚。而玉容你却借机讽刺于我,真是辜负了我的一番仰慕之心了。
言语之间是说自己多么宽容厚道,而北唐瑾又是多么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了!
路磬然听了北唐瑾讲的故事,十分佩服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想到了反击之策,可是,此时看到花涧月满脸的委屈以及诚恳恭歉的声音,则是瞠目结舌了!
北唐瑾如此缜密的讽刺,花涧月只是片刻,便想出了应对之策,同时也反击了北唐瑾,说她实在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第102章另有蹊跷
北唐瑾本是低眸喝茶,等待花涧月将画作扯烂,到时候,她便会对花涧月说:您方才千方百计求画,我也应邀辛苦画了,可是您这个时候竟然将画撕了,这是何意?莫不是欺负我小女子势单力薄吧!
纵然我的画作真的有讽刺之意,可是您堂堂国公爷竟然和一名小女子较劲儿,真是太没有男子气概,又太不厚道了吧!如此便恼了,真是太没有容人之量了吧!
然而,她本来准备一堆的话要说,可是竟没有想到花涧月不但将画卷小心收起来了,同时还讽刺她堂堂将军,竟如此心胸狭窄,实在是没有将军应有的度量!
因此,这个时候,北唐瑾极为震惊得望向花涧月,只见对方妖冶的面容上虽然看起来极为委屈,却是在嘴角藏了一抹得意的!
她这么直白的讽刺,若是换了旁人定是恼怒非常,早就忘了如何反击她,甚至应当将画卷撕烂,可是,花涧月却没有,这说明什么?
其一,花涧月的确是恼怒的,但是他虽然恼怒却并没有冲昏头脑,说明他这个人极为能忍耐。
其二,他的恼怒的同时,脑却迅想出了应对之策,这说明他十分聪明,十分具有急智!
其三,他接连被她讽刺,仍能够如此平心应对,说明此人十分能沉得住气!
其四便是,他同时脸皮极厚,一般人都无法攻破,她自觉自己巧舌如簧,可是,却也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有了!
那么总结而言,花涧月此人看似心思单纯,表面十分无害,却实际上是具备聪明、能忍、能沉得住气,以及厚颜的品质。
那么这样的话,他显然就像是一个铜墙铁壁,难以攻陷了!
若是一个人聪明,可以利用他的骄傲,可是,花涧月脸皮十分厚,显然利用骄傲这招不好使。更何况,花涧月同时还十分能沉得住气,十分能忍耐,这两种品质正是对他脸皮厚的品质的加强,更使得他难以攻陷了!
北唐瑾的诧异之色已经无法掩饰,只盯着花涧月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如此一个铜墙铁壁,她该如何下手,这个问题是北唐瑾绞尽脑汁正在想的。
凤晰琀瞧着这两个人的交锋,赞赏北唐瑾聪明的同时,更加佩服花涧月极为能忍,即便是被讽刺到了这种地步还不恼怒,若是今日换了他的话,他纵然不会撕掉画作,也不会再反击了,然而,花涧月却似乎有了兴致,竟要同北唐瑾真真的较劲儿起来了!
“玉容这样看着我,是舍不得你方才的画作,要收回么?”花涧月显得意气风发,本就妖冶的面容更增加了几分的媚色,让人见了,几乎要陷进他勾魂摄魄的眸子了!
北唐瑾被对方这么一提醒,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不应当如此盯着一个人看,这是十分失礼的,于是道:“玉容方才失态,令国公爷见笑了。”
花涧月倒是一愣,他本以为北唐瑾应当迅反击的,可是她显得十分悻悻然,竟是承认了自己的失态了,那么这个时候,北唐瑾已经偃旗息鼓,若是他再依照方才的说下去,就是真的咄咄逼人了!显得他十分不大度,正好将他暗指自己宽厚的话不攻自破了!因此,出于这样的考量,他不宜开口了。
凤晰琀在这个时候迅转移话题,将方才的这一场交锋揭过去,如此再这么斗下去实在是没有意思,于是道:“近日最滑稽的一件事恐怕就是刑部尚书因为一个女子被革职了。玉容是否也听闻了这件趣闻?”
北唐瑾此时一直在想着花涧月身上的品性,那么凤晰琀常常同花涧月在一处,是不是也有花涧月身上的品性呢?若是这样的话,这两个人若是有一日同她敌对,她处境可是极为危险了。
因此,凤晰琀问话的时候,她楞了一下,只是,她极为擅长掩饰,发愣的同时顺手放下了手上的酒杯,因此,在旁人看来,她的动作以及表情都是相当自然的。
只是表情自然归自然,她心却是警铃大作,凤晰琀怎么突然问她这件事情,莫不是发现了什么吧!纵然她相信皇帝为了保护永昌公主,绝不会将当日之事记录在案,更不会同明王提起,可是,这并不代表明王没有在皇帝身边安排眼线,若是这样的话,她岂不是……
只是,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自乱阵脚,于是极为平常得笑道:“玉容素问王爷从不关心朝政,怎么今日竟对这刑部尚书的事情提起兴致了呢?”
凤晰琀对于北唐瑾坦然的反应并不意外,只是笑道:“晰琀关心的自然不是刑部尚书被革职对于朝各种势力的影响,而是这件事关乎一名女子,因此有了几分的兴趣,怎么,玉容没有听过这名女子的故事么?”
为了扳倒刑部尚书,让凤宸低头,她精心布置这个局,因此早就令人将那名女子的故事传遍了整个大都,就连街上的七岁孩童都知道,她经常出府,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玉容佩服这名女子的才华,更为她多舛的命途感到悲伤和遗憾。”北唐瑾说这话的时候,冰雪的脸上也浮现了一抹凄哀之色。
然而,凤晰琀却道:“这名女子才华出众,又美丽倾城,更兼心思玲珑,如此命运的确是令人叹惋,只是,她如此一名弱质女流,被状元郎的夫人赶出了府,十分无奈,无人为她说情,可是,她死的时候竟然有人为她报仇,真是一件稀罕的事情!玉容不觉得这其有很多蹊跷之事么?”
凤晰琀的意思其实是,既然她活着的时候没有人帮她度过难关,死的时候怎么能为她扳倒朝廷二品大员呢?若是这个保护她的人有这种能力,为何不早为她排忧解难呢?这显然是十分不合情理的!因此,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不是所谓的二品大员的行为太过出格,引发了众怒,而是另有不为人所知的隐情!
、第103章一头雾水
北唐瑾听到这里,眉心倏然一跳,然后迅垂下睫毛,以掩盖眼的慌乱之色。
凤晰琀已经发现了这件事情的蹊跷之处,那么,他会不会已经派人调查了,若是如此的话……
不!所有的行动都不是她的人直接经手的,即便是凤晰琀发现了异样,也不会查到她的头上,因此,凤晰琀今日提起这件事情,可能只是试探罢了。
即便是他知道那日她同永昌公主以及凤英去了忘忧宫,也提及此事,那么,这件事情也未必是从她口传出的,即便是从她口说出的,那又能如何呢?毕竟这个故事非常令人震惊和好奇,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她同永昌公主说几句也是情理之吧!凤晰琀会因此怀疑她,但是他什么也查不到,也只能停留在怀疑和猜测的阶段吧!
毕竟做这件事情的人多了去了,她北唐瑾初次来大都,在旁人看来,还没有站稳脚跟,怎么会有精力和心思布置这样的局呢?因此,不管从哪方面的考量,凤晰琀第一个怀疑的都不应当是她!
因此,这个时候,她有足够的理由让自己平心静气,来应对凤晰琀的猜疑。
慢慢将酒液灌进口,北唐瑾的面上浮上一抹诧异,然后,摇头道:“可是孟玄锦有诸多诗友,能为她扳倒朝重臣的没有,但是,将她的故事传遍整个大都的人,应当有吧!”
“玉容说得并无道理,孟玄锦的确是不乏诗友,而且这些人,官宦贵族子弟也有,比如礼部侍郎的儿子关云清、左佥都御史的儿子宋宗奇等,想来为了佳人也会出手。”花涧月方才一直想着两人方才的斗嘴,此时说出话来,倒是少了几分的兴趣味儿。他侧首斜睥着低眸把玩白玉杯的北唐瑾,微微蹙着他那翠羽眉,想着方才本是很有趣,她怎么偃旗息鼓了呢?
花涧月突然出来说话,且是站在她这一面,倒是让北唐瑾微微一愣,心想,花涧月又想出什么招数来了?他可不是伸张正义的人啊!
凤晰琀浅淡一笑,道:“只是这两个人都生性懦弱,有这样的胆量么?”
花涧月手指一动,酒液便流泻于玉杯。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仿佛是在笑,又仿佛是在怒,似喜似嗔,极为怪异,再加上他眼睛下面那妖冶的泪痣,更有种妖异。
路磬然正坐在他的对面,抬眼瞧见他如此的表情,心蓦然一动,又倏然一寒,说不出怪异的感觉。
“想来定是佳人的死刺激了这两个人,或者说刺激了那些仰慕孟玄锦的人。”花涧月将酒杯置于桌上,朝着北唐瑾妖冶得笑,仿佛万千芳华都聚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对北唐瑾道:“玉容是不是也这样看呢?”
北唐瑾没有看他妖冶的脸容,冰雪的面容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道:“原来国公爷对于孟玄锦也如此感兴趣。”竟是没有接花涧月的话,仿佛是极为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又不得不说话的感觉。
花涧月何曾被人如此嫌弃,不由得心极为不舒服,他瞧着北唐瑾低着眸子,仿佛是非常不想见到他这个人,他记得她方才还面带微怒得冷嘲他,此时却是淡然无波,像是方才他们没有激烈得互相反击一般。
只是花涧月如此这般的微妙表情,没有人注意,凤晰琀依旧是挂着浅淡的笑意,道:“那日在街上听闻这个故事,觉得很诧异,便特意派人打听了一番,后来又听闻刑部尚书因为这名女子被革职,更是震惊了,于是便又派人调查了一番,结果发现,那个被打死的婢女竟然没有被打死,因此说,这件事又牵连了京兆尹,陛下觉得是刑部尚书跟京兆尹互相勾结,害死了孟玄锦,于是京兆尹也险些被革职。只是,这期间似乎有人从周旋,若不然,京兆尹定会被迁怒而被革职,玉容可知道此人是谁么?”
凤晰琀既然调查了这件事情,定会从头到尾了解清楚,知道这些并不奇怪,因而,北唐瑾道:“愿闻其详。”
凤晰琀的笑容不改,道:“虽然最终调查的结果是那婢女并没有死,但是,实际上却是已经死了,那么说,既然婢女死了,孟玄锦就构成了杀人,因此死罪是应当的,这样的话,刑部尚书被革职,就显得十分牵强了,因此说,这个暗操控的人,聪明就聪明在,居然在短时间内找到了一个容貌同那婢女相似的人,而这里就更为稀奇了,容貌相似着岂能好找?于是我便派人去跟踪那婢女,结果发现,她竟是用了易容术。玉容,这世上会易容术的人可不多,除了静箴大师,恐怕没有别人了吧。”
北唐瑾听到这里,十分震惊,凤晰琀竟然连这样的细节都注意到了,这……
“王爷的意思是,师傅来了大都?”即便是有一种极为强烈的恐惧感抓住了她的心,北唐瑾还是极力忍住了,她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意,表现的是觉得明王的说辞太过好笑了。
凤晰琀摇了摇白玉的手指,笑道:“静箴大师从不出终南山,怎么会来大都呢?自然是静箴大师的徒弟了,玉容觉得呢?”
北唐瑾疑惑得望向凤晰琀,猜测道:“王爷觉得会是谁?”
这个时候,花涧月插话,道:“静箴大师只收了四名徒弟,一位是曼陀罗国公主,一位是北冥国的二皇子,一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堆云山庄的少主,还有一位便是玉容你了。”途插话是极为不礼貌的事情,可是,花涧月却并没有感觉到半分的不妥,笑容妖冶依旧,十分理所当然。
只是,北唐瑾并没有在意花涧月的途插话,再者花涧月本就是不按照规矩办事的人,他这样做,并不奇怪,因此对于对方的一阵说辞,没有任何动容。
凤晰琀笑望着北唐瑾,道:“玉容可见过其他三人?”这才是凤晰琀关心的问题。
北唐瑾摇头道:“师傅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