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帝后和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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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嫌弃自己的身世,更加鄙夷严老爷子,甚至是他的母亲。
严老爷子是帝都有名的花花公子,与严绍桦和严绍杨的母亲顾清满结婚后一改往日风流成性的性子,专心地守着她,帝都的人都说顾清满是人生赢家,谁又能知道严老爷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然怎么会有严绍荣他母亲的事?
都说子不嫌母丑,但严绍荣一直都明白在他母亲心中自己这个儿子与严家的权势财产比起来什么都不是,他的出生本来就是他母亲预谋严家财产的产物。
他恨管不住下半身的严老爷子,他也恨把他当成是谋取严家财产的工具的母亲。
他不想他的悲剧再发生,他也不想明慧变成顾清满,最终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看到明慧微微垂下的头,严绍荣在心里叹口气,他不会让明慧再受到什么伤害了,若无其事地说道,“选秀啊。六皇叔前些日子还跟朕念叨呢,他家元羲都十七了,该找个姑娘好好管管他了,不然依元羲那性子肯定把王府掀个底朝天。六皇叔说他实在是没办法管那小子了。”
严元羲是老六王爷的老来子,熊孩子一个,老两口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让大儿子元庆管,又怕元庆下手没轻没重的。
明慧着实没想到严绍荣的反应,听到他提起严元羲,便想起了严元羲那虎头虎脑的样子,明慧刚嫁给严绍荣时严元羲才十一岁,聪慧又活泼,很是惹人疼爱。
一晃这么多年,严元羲都该娶亲了。
严绍荣看到明慧似是在怀念什么东西的神情,便有些吃味,轻咳一声唤回明慧的思绪,“后宫的女人够多了,不必再往后宫中选人了,何必耽误人家姑娘大好年华呢?”
明慧抬眼错愕地看着严绍荣,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便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说道,“阿正,这与祖宗家法不合,恐怕老臣们是不会答应的。”
严绍荣听到这里便冷笑一声,自己可不是那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怂包,“朕自己的事哪里轮得到他们指手画脚。”
明慧从未见到过严绍荣这个样子,忽然觉得这才是一国之君应该有的气度,以前的皇上实在是……太怂了。
明慧只敢在心里腹诽“严绍荣”,同时她心中的疑惑又冒了出来,严绍荣为什么会突然变了?不仅仅是对待儿女情长上的态度,还有对待宫人和朝臣的态度都与以前大相径庭了。
明慧自然不会联想到“借尸还魂”这种神乎其神的事,她又不着痕迹地看着严绍荣,夫妻这么多年,她又怎么会认错?只是……
“阿慧,你有没有听到朕在说话?”严绍荣无奈地说道。
“啊?”明慧疑惑地看着严绍荣,眼睛里有些小迷糊,严绍荣又没忍住捏她的脸颊。
“朕是说,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就好。实在无法应对的事就交给朕来处理就好了。”严绍荣明白选秀这件事会触碰到很多人的利益,肯定会遭到一大拨人的反对和攻讦,到时候明慧可能招架不住。
但即便如此,严绍荣也不会改变主意,他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可是……”关于选秀这件事明慧时喜闻乐见的,但她不糊涂,这件事哪是那么容易办到的,选秀关系到多少家族的兴衰存亡,他们怎么可能任由严绍荣“胡闹”。
想到这里,明慧便有些挫败感。
严绍荣斩钉截铁地表示:没有可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选秀不仅仅是给皇帝选女人,还是给皇子、王爷、世子等各家亲戚挑女人,所以选秀是不会取消的。
既然是给各家亲戚挑女人,明慧与严绍荣商议后,便拟定四品以上官吏家的女儿才能进初选,不过距离选秀还有一些日子,所以这事儿要等南越国联姻公主来了之后再进行。
严绍荣不擅长说漂亮的话,他也不喜欢说,他没有对明慧承诺什么,却用实际行动证明着自己的心。
明慧专宠半个月,严绍荣本人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睡自己的老婆还碍着谁了吗?一般情况下,严绍荣多会福宁殿、垂拱殿、宜清宫三点一线,偶尔出个宫,或是跟明慧在御花园里逛逛,别的嫔妃别说是侍寝了,连严绍荣的影子都很难见到。
明慧既欣喜,又有些忐忑不安,椒房独宠哪个女人不希望,只是未必人人都能消受。
忽然想起崔嬷嬷还在的时候说过的一些话,明慧心生疑窦,不会真像崔嬷嬷说的那样吧,这样想来明慧便有些心寒了,可是心中有另一个声音告诉她要相信严绍荣。
这样,明慧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信与不信之间的距离很远,明慧自然希望严绍荣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可又怕自己被耍,表面得宠,实际上是去给别的女人做挡箭牌了。
明慧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她知道尉迟嬷嬷是严绍荣的人,对于她是否值得信赖先保留意见,所以她让施雨去做这件事。
施雨在宜清宫算不得受重视,却对明慧忠心耿耿,明慧吩咐的事,她一定会去完成,再加上施雨相识的公公在福宁殿当差,明慧要打问的事很容易就被打问出来了。
“回娘娘的话,皇上不曾与其他妃嫔或是宫女多加接触,每日除了处理政务便是到宜清宫来,娘娘怕是多虑了。”施雨一边给明慧梳头一边恭敬地说道。
明慧优雅地坐在凳子上,心里却百转千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听到宫女匆匆的脚步声,明慧慢慢地扭转过头,便见到永川和永息惊慌失措的面孔,“何事这般慌张?”
两人赶紧给明慧福福身子,永川小声地说道,“宫中到处都是风言风语,说娘娘您窥视帝踪……”说完永川和永息都忐忑不安地低下头,寝宫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让人喘不过起来。
窥视帝踪是什么罪过?明慧心中惊恐不已,面上依旧是淡淡的,“胡说八道。本宫……”
明慧心中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忐忑,她什么也解释不了,她的的确确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窥视帝踪这样的罪过,可以让她被严绍荣厌弃。
明慧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完了,她彻底完了。
施雨心中惊恐不已,手一滑,手中的木梳便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轻响,更像是敲击在明慧的心里。
若是往常,不到午时,严绍荣便问吩咐太监告知明慧中午会在福宁殿或是会宁殿用午膳,但是这一天,福宁殿的太监迟迟没有来。
明慧失魂落魄地坐在榻上,她不敢去想严绍荣的反应,也不敢再去打探,就这么呆呆地坐着。
严绍荣再怎么宠爱她,也不会允许一个女人去窥探帝王的行踪的。
这时候,明慧也没有心思去想严绍荣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的了。
严绍荣进殿的时候便发现殿内的气氛十分地压抑,或者说从他踏进宜清宫开始他就发现宫女太监面如菜色,看到他来便像看到毒蛇猛兽一般惊恐。
“阿慧?”严绍荣看到明慧失魂落魄的样子赶忙上前,轻声唤道,同时心里也在想明慧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
“阿……皇上。”明慧毫无预兆地跪下,她的身体缩成了一团,声音沙哑而又低沉,“臣妾知罪了。”
看到明慧面如死灰,严绍荣很是心疼地将她搀扶到榻上,一手依然揽着明慧的肩膀,轻声说道,“阿慧,你这是怎么了?”
这句一如往常一般温柔的话成功地让明慧眼泪流了出来,难以抑制地趴在严绍荣怀中哭泣,她真的好害怕。
感觉到胸前的湿润,严绍荣叹口气,皱皱眉,疑惑地看着明慧的头上的发饰,唯恐头上的凤钗戳到自己,严绍荣格外小心地拍着明慧的后背,以作无声的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明慧这才从严绍荣的怀中爬起来,即便是哭了出来,她还是难掩心中的恐惧,一手拽着严绍荣的袖子,一手拿起帕子给自己擦擦眼泪。
严绍荣感觉到了明慧的不安,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怎么了?”
“皇上,臣妾知罪,臣妾不该窥视帝踪,求皇上恕罪。”明慧的手一直拽着严绍荣不放。
严绍荣故作深沉地思虑一番,定定地看着明慧,“既然你已知罪,那朕就罚你永远不许哭好了。哭起来,真难看。”
、28自古皇后多炮灰
“既然你已知罪,那朕就罚你永远不许哭好了。哭起来,真难看。”严绍荣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行动上却一点儿都没有嫌弃的意味,悉心地为她擦拭着泪水。
明慧双目含泪错愕地看着严绍荣,“皇上?”
严绍荣捏捏她的鼻子,抱怨道,“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没外人在的时候就喊阿正,总是不听,哎!朕说话越来越不中听了。”
明慧急急地想要解释,却发现重点被她忽视了,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说道,“阿正,你不怪我?”还是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那句,明慧没说,但严绍荣心里是十分清楚的,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明慧,“朕还没用午膳,等朕吃饱了,再慢慢说好不好?”
明慧看到严绍荣可怜巴巴的样子忽然想像他对自己一样捏捏他的脸,这么想着,手已经不自主地捏上了严绍荣的脸。
“是不是不如你的脸软和?”严绍荣笑眯眯地说道。
明慧赶忙放开捏着严绍荣脸颊的手,羞赧地看着严绍荣,耳尖冒出了一丝红晕。
严绍荣吩咐宫女布膳,与明慧闲聊了一会儿便坐到饭桌上吃饭,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见帝后还是如此和睦便松了一口气。
她们毕竟是宜清宫的人,若是明慧遭了秧,她们也不会好过。
待宫人都下去后,严绍荣才说起明慧“窥视帝踪”的事,忽然见明慧把头低着,他便捧起明慧的脑袋,义正言辞地说道,“这是朕的家事,关他们鸟事。”
明慧心中一囧,早被严绍荣打了预防针,她也不觉得这事儿有那么可怕了。
严绍荣上早朝的时候,就京城开放夜市一事与朝臣展开了讨论,事情没讨论好便被搁浅了。
开放夜市有利有弊,一些大臣属于保守派,觉得没必要冒险,而另一部分胆大的人便觉得这事儿靠谱,自然也有中立派。
其实说白了这事儿得严绍荣自己拿主意。
本以为没啥事儿了,哪想到某位不知名的大臣有本要奏,一开口便义正言辞、言之凿凿地指责明慧藐视皇权、窥视帝踪,长篇论述下来,别说是严绍荣就是其他不相关的朝臣都听的昏昏欲睡了。
本来上朝的时间就要早,正是困顿的时候就听到那位大臣说些与朝政无关的事,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爱卿你官居几品,是什么职位啊?”严绍荣和颜悦色地问道。
那位大臣一愣,着实没想到严绍荣的反应,但依旧气定神闲、器宇轩昂地说道,“微臣乃是正五品左春坊学士。”
严绍荣看到他得意的模样冷哼一声,“朕还以为你是言官呢?大学士怎么管起言官的事来了?这不是越俎代庖吗?”
“微臣……微臣……”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四六来。
严绍荣接着问道,“朕的皇后如何关你什么事?身为官吏,不思百姓疾苦,一双眼睛却紧盯着皇宫内院,一有个风吹草动就跟那什么似的,上蹿下跳,你说,你配得上头上那顶乌纱帽吗?”
左春坊学士吓得赶忙跪下,连声告罪。
而朝堂之上竟没人肯为他说句话,这些老油条看到严绍荣的反应就知道他是护着皇后的,自己再怎么说那也是费力不讨好。
“启禀皇上,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一位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大臣往前跨了一步,朗声说道。
严绍荣瞟了他一眼,这个人他可认识,“既然爱卿很清楚你的话可能不当讲,那就别废话了。”
大臣一噎,怎么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皇上难道不应该和颜悦色地说:爱卿尽管说,朕恕你无罪?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大臣们看到那位大臣吃瘪,眼睛里暗含笑意。
“朕的家事朕会处理好,爱卿也要各司其职,不要逾矩才好。另外,左春坊学士大人,朕有个疑惑,你说皇后昨日买通福宁殿的人窥视帝踪,不知道您是从何得知的呢?难不成,大学士在福宁殿也有人?”
“宫中早已传遍。微臣……”
“你的意思是你在朕的后宫也有人?”
左春坊学士吓得连连告饶,额上冷汗淋漓,他和他背后的那个人终究是错估了严绍荣,以为他依旧是那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皇上。
“大学士,朕希望好好反思你的行为。若是有下一次,朕定当严惩不贷。”严绍荣目光冷然,朝堂之上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呼吸的抑郁感。
朝臣们都或多或少有些收敛,只是有些人也只不过是潜伏罢了,不知道什么就爆发出来了。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让施雨打探朕?”严绍荣宠溺地捏捏明慧的鼻子,毫不委婉地说道,“你怎么笨到让施雨去?施雨相识的那位公公是朕的人。”
明慧听到严绍荣这么说,心里拔凉拔凉的,原来严绍荣什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