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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神雕] 春草年年绿-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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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于武学一道的造诣已趋至境,面对任何巧技虚招均可以最朴拙的掌力化解,然而他既已言说不动内力,便仍只以招式破解。他顾及杨康失了内力出招便刻意收敛声势,然而十来招后,他便已瞧出杨康手中长剑翻转自如,身形亦飘逸从容,丝毫不见迟滞之像。郭靖初时心中大奇,但他一生涉猎的武艺极广,当下便认出这身法与岳父黄药师及恩师洪七公同出一路,乃上乘外家功夫。
本来五绝之中,除中神通重阳真人与南帝段皇爷分别为道佛两家武学之宗之外,剩余三人的武功均自成一道,由外而修内。这时郭靖见杨康举手投足之间举重若轻,心中一喜,便不再时刻控制出手快慢,而渐渐放开了手脚。杨康以全真剑法应付了数十招之后,见郭靖已进入状态,眼神一闪,忽然飘身后退,口中喝道:“看暗器!”



☆、第十六回 静听松风寒(中)

郭靖听到暗器之声也不惊慌,慨然一笑双手疾挥,便将迎面飞来的两枚暗器收入掌心。然而自那暗器入掌,他便面色大变,嘴唇微微哆嗦。众人心中均是大奇,却见杨康脸上闪过一抹复杂,却并不停手,足尖点地,一个翻身挺剑直刺郭靖后心。郭靖神色激动,但手上丝毫不乱,听到风声便仰面而倒,一掌朝后推出。杨康剑势虚而不实,当下剑尖一斜避过郭靖大半掌风,然而桃木剑毕竟不比青钢剑,他又不具内力,当下只听“啪”的一声,木剑自距剑柄处不足一尺处寸寸裂开,剑尖之处更是在掌风下化为齑粉。
杨康见状神色却极平静,似乎木剑之裂尽在他意料之中。只见他左手轻扬又是数枚暗器甩出,右手却已变招。长剑既断便不再以剑法与郭靖缠斗,反而化刺为戳,专点郭靖身上各处大穴。郭靖原先激动的神色此时已然褪去,然而他面上却多了一分怆然。
若有人在旁观战,定能注意到这时郭靖便不再出掌攻击杨康,反倒取了守势躲避杨康的兵刃暗器。场中缠斗的两人自然也已察觉,只是两人一攻一守间却极有默契。郭靖这时出手已越发缓慢,然而他并非刻意相让杨康,倒像是静待杨康将各路招式一一使出。又过了十数招,杨康忽然微微一笑,扭身后退一步脱离了战圈。郭靖见他如此自然也不再出手,只僵立在原地,沉默地注视着杨康不语。
杨康低头垂眸,轻声道:“除了剑法扇法,还有长鞭杆棒……‘妙手空空’的绝技,我也是会的。”
郭靖环顾四周,只见眼前杂花生树,不远处高峰入云,若隐若现的潮水声从试剑峰背后传来。
这里是桃花岛。四季如春的桃花岛。没有漫漫黄沙,没有皑皑白雪,没有寒冷刺骨的风霜。不是大漠。不是蒙古。
杨康看着郭靖脸色变了又变,几度张口欲语却又将话吞回肚里,一言不发。只有他自己知道,动手之前他的掌心已全为冷汗浸透,几乎握不住剑。然而此刻惴惴不安心神不宁的却是他的大哥。
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一时却只觉得整个人空空茫茫,仿似已不在这世间。缠斗良久,他的额上已细细密密覆了一层汗,汗液顺着额角淌下,进到眼睛里带来微咸的痛楚。杨康眯了眯眼,见郭靖似是仍在犹豫该如何发问,突然惊醒一般回过神来,随即牵了牵嘴角,终于笑了出来。然而第一声笑自喉间发出的时候他便忍不住咳嗽起来,嘶哑的咳声冲口而出,他只感到了倦意自骨子里渗出。眼前陡然一黑,他苦笑着软倒,但却并未跌落在坚硬的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人的怀中。
郭靖怔怔看着杨康疲惫已极的神色,半晌才涩声道:“杨康兄弟……”
不叫“贤弟”了啊……杨康恍惚一笑,轻咳两声才道:“抱歉,我还是不能把五位师父还给你。”
郭靖沉默许久,并未开口,只是掌心按上杨康后背,为他洗涤梳理体内经脉。杨康疲懒地任郭靖施为,待一个周天过后才勉强笑了一笑:“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问……我便告诉你。”
郭靖收回手掌,默然摇头,慢慢道:“五位师父们……可还好?”
杨康一怔,垂在身侧双手蓦然紧握成拳。他想起师父丘处机也与今日的郭靖一样,对自己如何会身怀先天功半句不问,最先关心的却是他的已故之友是否安好。他缓缓闭上眼,扯了个虚浮的笑意出来:“我若说好……郭靖你信是不信?”
他准备着又一阵沉默,然而这一次郭靖却应得很快:“很好吗?那我就放心了。”
杨康苦笑一声道:“若没有我,他们本可以更好的。”
郭靖见杨康虽紧闭着眼,但强掩的苦涩却从眉间散出,不由长叹一声道:“事已至此……”
杨康听他的叹息声渐趋于无,不由涩然而笑。纵然他是郭靖,正因他是郭靖……他可以不提,可以释怀,可以始终视他为弟,却终究不能原谅。然而事已至此……郭靖能如何、他又能如何?
杨康又是一声苦笑,睁开眼望向神色复杂的郭靖,轻声道:“我问过修文,他说愿意学江南七侠的功夫。”郭靖一愣,只听杨康又道,“我告诉他,要学他几位祖师的功夫,便不能喊我‘师父’,只能叫‘师叔’。”撑着地站起来,杨康抬头看了郭靖一眼,又低下头道,“许还是不许,你倒是给个话啊。”
眼见郭靖还是一言不发,杨康自嘲一笑,低声道:“好吧,我明白了。”拂去衣上灰尘,他转过身,一步一步往住所而去,虽不至一瘸一拐,但背影多少有些佝偻。郭靖愣愣地望着杨康的背影,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身形一晃便到了杨康面前。杨康停下脚步默默看着他,却并不说话。又过了许久,郭靖叹口气,缓缓道:“蓉儿常说我是个木头脑子,万事谨遵师命。”
杨康一怔,有些糊涂地望向郭靖。却见郭靖有些艰难地咧开嘴,但笑起来却宽和仁厚一如往日:“五位师父既传了你那些功夫,自然是允了你收徒的自由,我又怎能干涉?”
杨康睁大了眼,忽然鼻中一酸。他微垂了视线顿了片刻,双手抱拳,缓缓向郭靖一揖到底。
郭靖见杨康如此郑重其事,心中忽也微微一酸。然而他一向持重惯了,这时不免有些尴尬。杨康自然知道他的性子,当下微微一笑便想开口说些什么,然而他方自张嘴却顿了一顿,随即豁然转身,没好气地道:“看够了没?滚出来吧。”
他原以为躲在边上偷瞧的是郭芙或是武修文,谁知犹犹豫豫自一棵大松树背后走出来的竟是武敦儒。杨康见状一怔,不由暗悔出言莽撞。郭芙武修文与他相处时日不短已颇亲近,然而武敦儒与他可谓极为陌生,这般语气毕竟有些不适。
但还未等他开口,郭靖却已先道:“敦儒?你怎会在此?”
武敦儒在郭靖面前极为自制,规规矩矩地行礼道:“修文说他四处不见杨师叔,我便帮着他找找,不想经过此处,竟见到师父和师叔在切磋武艺。”
杨康本是自在随心的性子,若是旁日见了武敦儒如此恭谨必要大是头疼,然则此刻郭靖既也在场,他不好多说,便只在原地沉默不语。郭靖见武敦儒新婚过后也无骄躁之色,心下微喜,夸了几句便转过头道:“既是如此,贤弟你便先去吧。”
杨康微笑颔首,对武敦儒道:“麻烦贤侄带路了。”
武敦儒一怔,忙道:“师叔请跟我来。”
杨康跟着武敦儒走出数十丈远,缓缓停下脚步。走在边上的武敦儒不由一愣,却听杨康轻笑了一声道:“修文和芙儿对我这师叔的往事知道了个□不离十……你呢?”
武敦儒沉默片刻,突然道:“那年在襄阳,我和修文去闯蒙古大营之前,我不小心听到了杨大哥与龙姑娘的几句对话。”杨康沉默不语,只听武敦儒又道:“我记得很清楚,那时龙姑娘对杨大哥说……说‘你非亲手杀他不可么?’我当时心里烦乱,听了这话虽觉得古怪,却也并未多想,但后来我想来想去,只觉得龙姑娘说的那个‘他’……”
“说的大抵便是你师父。”杨康眼眸微垂,慢慢道,“此事你师父师母都知道。”他见武敦儒浑身一震,叹口气又道,“修文对我说过,你在试剑峰上曾劝过他心思不要太重。但我看起来,你的心思也不轻。”
武敦儒低下头轻声道:“我想明白之后,也知道杨大哥和龙姑娘已放下了那个心思。可是每当我想起这事,心中总是后怕不已。但我又不能说,不能对修文芙妹说,也不能对师父师母……”
“——为何不能?”杨康截口问道。武敦儒闻言极是诧异地抬起头,却见杨康背光而立,神色极是温和,“这种事情对修文芙儿确实不宜提,说与你师父也没大用,但对你师母……你想到什么,尽管说与她听便是。”
“可是师母……”
“她是你师母。”杨康又一次截断他的话,淡淡道,“绝情谷你师母对裘千尺说的话还记着吧?虽说她当日说的是芙儿,但你以为,对喊了她十几年‘师母’的你和修文……她便毫不放在心上?”他见武敦儒面带愧色,不由放缓了语气又道,“于你师母,过儿确有数次救命之恩,你师母将他看得重些也是寻常。但你也曾说过,过儿毕竟是个外人……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如此小家子气?”
武敦儒怔了一怔,忽然敛眉问道:“杨师叔真的会好好照顾修文吗?”
杨康看了他一眼,神色冷淡下来:“不会。”见武敦儒脸色微变却并不贸然开口,他才慢慢道,“总是要人照顾着,何时才能长大?——他既不愿一直生活在他师父师母的羽翼下,难道便会愿意受我的‘照顾’?”
杨康见武敦儒闻言面色虽稍有舒缓却仍有些不自在,不由叹了口气又道:“当然,如你这般也不是不好。你若能承欢膝下,我想你师父师母也会极是欣慰。只是……各人有各人的路,修文做不了你,但你也取代不了他。”
武敦儒深深吸了口气,朝杨康一拜道:“多谢杨师叔教诲。”
“教诲不敢,不过随口两三句话罢了……”杨康却不受他这一拜,只低声道,“也算是还你的人情。”见武敦儒愕然地张大了嘴,他不由微微一笑,“芙儿可都与我说了,你在柯大侠面前为我说了不少好话?”
武敦儒脸一红,讷讷道:“是修文缠着我,还有燕儿也说……”
“果然是兄弟,跟你弟弟脸红时一个样儿。”杨康歪了歪头,打趣道,“如何?现下放心将修文交给我了?”
武敦儒红着脸点点头,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向杨康。
作者有话要说:挠头,我怀疑我要解释一下杨康的意图。就是说杨康当年在桃花岛上和欧阳锋联手咔嚓了江南五怪,虽然已经过去二十多年,郭靖也没可能再要他抵命(至于二十年前郭靖有没有这个打算其实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杨康做下那种事情兄弟是没可能再做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两个人之间就没个矛盾心结了,只是没暴露出来而已(就像杨过不说娶小龙女的时候郭靖对他很好,一说要娶小龙女很可能闹得不欢而散)。所以杨康这次属于故意跑去郭靖面前把事情捅开了说,非要逼个厚道人明确表态。这种撩拨郭靖底线的做法其实挺无耻的,但是效果……确实很好就是了。于是这一章过后,郭靖和杨康之间隐藏的矛盾冲突算是消掉了……咳,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第十六回 静听松风寒(下)

杨康见状不由有些疑惑,心思转了一周也没猜出武敦儒想说什么,只得开口问道:“怎么了?”见武敦儒迟疑许久却还是摇头不语,杨康眉峰微微蹙起,沉吟片刻,忽然道:“是与李莫愁有关,还是与我有关?”
武敦儒闻言不由大惊,骇然望向杨康,却见杨康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猜中了?”见武敦儒艰难地点了点头,他沉默片刻,才慢慢道:“李莫愁的事我与修文提过……我虽保了她一次,但不会再保第二次,你们无须为此介怀。”
武敦儒轻声道:“此事修文也告诉我了。”
“那便是与我有关了?——你想问什么?”
武敦儒脸色有些苍白,但仍勉力抬起头直视杨康:“你……杨师叔为什么整整二十年都不见杨大哥?”
杨康神色平静地回视武敦儒:“你想问的是我,还是你父亲?”见武敦儒浑身一震,他不由有些寂寥地叹了口气,“我当年那些事也不知你究竟知道多少……但你应明白,我和你父亲的情况完全不同,不可一概而论。”他闭了闭眼,斟酌着语气又道,“我与武三爷没什么交往,对他也不了解。但我相信,无论他曾经怎样糊涂……他一直都是爱你和修文的。或许他也曾伤了你们,但我想,那绝不是他自己愿意的。”
见武敦儒眼神微闪,他苦笑了一声又道:“至于我对过儿……如果可能,我不但希望他不知道我还活着,甚至希望他根本不知道他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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