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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以色侍君-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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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秋筠面一沉,正色道:“你告诉夏府带过来的丫鬟婆子,谨守傅府规矩,谁有僭越,重罚决不轻饶”。
喜鹊头低下,泄了气,答道:“是,主子”,她不敢违拗,姑娘的性子有点吃不透了。
红鸾挑帘进来,回道:“奶奶,大厨房送过来饭菜,现在摆饭吗?”
秋筠朝屋角的滴漏看去,说:“可不是都这么晚了,今儿太太礼佛,大厨房开饭晚,肚子都饿了,摆饭吧”。
黄花梨木圆桌上摆满碗碟,荤素搭配,秋筠刚提起包银乌木箸,想起下晌碧云的话,心不甘情不愿地对正摆碟子的碧云吩咐道:“拿家伙盛几样平素爷爱吃的,你送过去”。
碧云面上一喜,转瞬就又淡淡的,答应声:“是”。
红鸾嫉妒眼神瞧着装碟子的碧云,心里不忿,自奶奶嫁过来不怎么和碧云对上眼了,好差事专派她去,别是这小蹄子背后巴结上了奶奶,看面上温柔贤惠样,背地里爪尖取巧,好事抢在头里。
秋筠胃口不大,但听说傅容锦不归,心情大好,吃了一小平碗白米饭,就着素抄青笋,还破例夹了几块梅子排骨。
不多一会,秋筠一餐饭还没吃完,碧云就回来复命说:“三爷在前厅陪客正用饭,吃食交给爷贴身小厮明忠送进去了”。
秋筠正夹着一块头子菜,随口问道:“爷说什么了”。
碧云手不闲着,盛了小碗人参枸杞乌鸡汤,放在秋筠跟前,说:“听明忠说,爷很高兴,说让奶奶费心了”。
秋筠只淡淡点点头,接着吃,全无半分喜悦,前世秋筠心系傅容锦,傅容锦的喜怒牵动着她每一根神经,是那漆黑的夜,那场大雨浇灭了她心中那团火。
吃完,丫鬟收拾了碗筷,屋里只剩下碧云,其她人去下处用饭。
秋筠在灯下看一本琴谱,烛火颇暗,秋筠眼离开手上的书,起身移开灯罩子,剪了烛花,屋内复又明了,回身看碧云正跪在炕上熨烫她的一件嫩粉薄透的纱衫,始终静静的,安心做着事,由于纱料子不好熨平,碧云小心专注地盯在衫子上,不敢有丝毫马虎。
也没注意到主子在看她,秋筠很满意,沉稳细心,这应该可以做个帮手。
夜深,灯火息了,约三更天,传来敲门声,看门的赵婆子正在厢房睡得香,被一阵阵敲门声惊醒,坐起来,捂着胸口,恨声道:“又是那个作死的,这大半夜来敲门,害得老娘觉都不得睡”。
踢拉了鞋下地,极不情愿地开了院门,这晚,月光尚明,亮地里,站了一人,赵婆子唬了一跳,叫一声:“我的爷,这晚才回,以为您老不回了”,说着,提着羊角灯,照着脚下,傅三爷进院门直奔上房。
上房守夜的是红鸾,迷迷糊糊地听见门声,披衣起来,傅三爷已进到外间厅上,刚想说话,傅三爷摆手示意别出声,红鸾朝东次间指指,示意奶奶已歇下了。
傅三爷没在搭理她,就自挑了帘子进了里间。
秋筠知道傅容锦不回,就放胆睡了,此刻,睡姿不雅,正睡得沉,梦中,胸口绑了块石头,傅容锦带着群人拖着她走向深潭,她挣扎,想喊,喊不出声来,一急,倒醒了。
窗外,月色清凉,森白的月光散入帐中,秋筠清醒了,模糊见胸前伏着一人,借着月光看去,竟是三爷傅容锦。
秋筠惊得目瞪口呆,一时本能想推拒,那推得动,傅容锦看她醒了,暗哑声说了句:“是我,别动”,说着,也顾不得旁的,径自快活起来,秋筠娇躯微微颤簌,‘哼唧’了两声,扭动下腰肢,正和了傅容锦恶趣,刺激得他更加勇猛,静夜里只闻粗喘声,折腾许久,一股灼热腥燥之气吸入鼻翼,才消停下来。
秋筠抚了抚纤腰,腰肢酸软,盘算真该为傅容锦纳个妾,分担这活,这真是体力活,看着男人睡熟了,一只臂膀拦腰紧搂着她,秋筠试着移开,看他没醒,松了口气,轻轻下地,穿了绣鞋,走到外间。
借着一点月色微亮,看清楚外间炕上碧云和红鸾像睡着了,就轻手轻脚拉开门出去。
沿廊子走去耳房,轻轻一推,隔扇门“吱呀”一声,秋筠看看周围,静静的,没惊动什么人,才放心进去,格子窗照进来的月光隐约看清地上木桶,秋筠四处寻找,窗台上放着一盏油灯,秋筠在窗台摸索,摸到个刀火廉,点上油灯,端着走到木桶旁,往里照了照,满满的一桶清水,清澈见底,指尖试了试水温,凉凉的,秋筠也顾不上这些,拉上窗帘垂幕,解衣,足尖伸到水里,冰凉,随后身子滑入,狠狠地洗起来,慢慢的身子和心都凉下来。
好久,爬出木桶,穿好衣裳,熄灯,带上门出去院子里,月凉如水,薄薄的发着清冷的光,树影婆娑,有股子凄凉味道,就像秋筠此刻的心境,凉涔涔的。
回到外厅,碧云听见动静,睁开眼,暗中一脸错愕,动了动,要起身,秋筠指压在唇上,“嘘”了声,示意她别动,随即,就进了里间,模糊的光线照到床上,只见傅容锦四仰八叉地舒服的姿势睡得正香,秋筠脱了绣鞋,小心地从他脚边爬过去,傅容锦这时动了动,秋筠吓得呼吸都顿住,生怕他起来,在来场恶战,看他翻了个身,又睡去了,才放心,爬到床里头,躺下,瞪眼朝上看着床顶,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四更天,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睁眼,天光已发白,秋筠怕傅容锦醒了厮缠,忙着就穿衣起来。
这时,碧云和红鸾早醒了,洗脸水早预备好了,涟漪和湘绣还没上来,见她出来,惊讶她今儿起得早。
傅三爷还睡着,秋筠就在外梳洗,喜鹊悄悄问:“奶奶起这么早做什么”?
秋筠正用锦帕擦脸,顺口道:“去小厨房看看”。
喜鹊闻言诧异,性子直,悄声说:“张妈厨艺精,南北大菜都来得,奶奶只需吩咐一声便是”,这时,里间傅容锦伸懒腰发出舒服的声音。
秋筠提高了音儿道:“太太这几日身子不舒服,胃口不好,我寻思着做几样消火的吃食送过去,因此,早起了同张妈学着做上,总是做媳妇的孝敬之意”。
说着,把帕子递到碧云手里 ,说:“时辰不早了,不知张妈东西备齐了没有”。
说着,朝外走,俩丫头要跟着,秋筠摆手说:“你二人不用跟着,一会爷醒了看叫人”。
进小厨房时,张妈已在哪先忙活开了,莲蓉馅已做好,一应食材洗干净,才要点火煮粥,抬头见奶奶进来,倒愣下,笑着说:“这地方腌腻,别脏了奶奶的衣裳”。
秋筠才擦把脸,精神了,含笑说:“侍候翁姑,总要学的,妈妈末嫌我笨”。
张妈老脸的皱纹舒展开,说:“太太哪辈子修来的福呦,娶了奶奶这样的媳妇”。
秋筠笑着不语,动手帮着把米和泡好的百合杏仁倒入双耳紫金锅里,座到小铜炉子上,燃火煮起来。
张妈开始做莲蓉千层糕,先把莲子洗净去芯,上锅蒸熟,打成泥,合成团,分成小块,做成南瓜状,上锅中蒸一盏茶的功夫,就起锅。
粥又煮了半个时辰,关了火,在锅里喂着,张妈说:“这样好吃”。
一切弄完,回到正房里间,看傅容锦已在穿衣,碧云在收拾床铺,喜鹊预备爷出门的大衣服,红鸾和湘绣围着傅容锦系着腰带扣子,傅容锦脸上心满意足,瞥见湘绣的小手在颈项系着扣子,白生生小巧得可爱,禁不住伸手在她手背上捏了一把,正巧被秋筠进屋看见,湘绣羞涩地低着头,脸红到耳根,想心里是高兴的。
傅容锦看见秋筠也不觉难堪,好看的薄唇一抹笑意,道:“娘子,起那么早,做什么去了,也不来侍候为夫,尽□的本分,为夫是要罚的”。
秋筠过去,湘绣和红鸾让开,秋筠替他系领口方才湘绣由于慌乱未及系上的扣子,傅容锦似笑非笑斜睨着她,秋筠为避免二人目光相碰,半蹲身抚平他袍角细微的褶皱,娇笑着说:“妾愿受罚,只不知这罚怎么领?”
傅容锦一把拉她起来,二人对视,傅容锦凤眸翼翼生辉,看着秋筠流动的眼波,刹那失神,自言道:“娘子真美,为夫好福气,不只美,还贤惠,真不愧是夏大人□出来的”。
秋筠低头做女儿家害羞状,躲过他迷乱人心的眉眼,笑意未收,怯怯道:“看夫君说的,什么都是自家的好,让人听见笑话”,说着,飞快瞟眼左右,几个丫鬟低下头,脸别过一旁。
傅容锦猛一用力,揽她入怀,动情说:“一世有娘子相伴,真好”。
如果不是方才进门看到的一幕,此刻,秋筠还真说不定会感动,考虑忘却前生的恩怨,已经是夫妻了,还能怎么样呢?但方才那一幕,却让她听了这番话,觉得反胃。
正好,小丫鬟进来,见这情形,不好意思看,别过脸回道:“张妈问,是不是现在就摆饭?”
秋筠就势从傅容锦怀中挣脱出来,道:“摆饭,只爷的一份,我去太太屋里吃”。

贤孝

秋筠亲自侍候傅容锦吃了早饭,送他出门,张妈把食盒装好,这是个二屉的长方抬盒,喜鹊提了食盒,碧云扶着秋筠出门。
过了流云阁,望见梅树掩映中的瑞雪亭,前面是清风苑,已看到傅太太所住房舍的绿琉璃瓦顶,迎面却走来几人人,喜鹊先就叫道:“那不是吴大娘吗?”
秋筠细看去,左边走的确是内宅管事的吴二家的,右边的婆娘好像是周胜媳妇,中间穿一身粗布衣衫云鬓散乱的柔弱女子,赤着莲足走路踉跄的恍惚是寄居傅府的郁姑娘。
那三人行动迟缓,郁姑娘不时袍袖掩面,委委屈屈地不肯快行,吴二家的不耐,斥道:“我说姑娘能不能快些,迟了太太怪罪,谁担得起呀”。
郁姑娘更加伤心,拭泪道:“大娘行行好,略歇歇在走,我这脚都磨破了”。她那受过这般的苦楚。
周胜媳妇脸子一板道:“不行,太太吩咐,一刻耽误不得”。
郁姑娘掬把泪,拗不过只好一步一挪。
不妨,秋筠三人从小径转过来,大老远,喜鹊扬声道:“吴大娘这是去那,一大早上惹得人哭哭啼啼的”。
吴二家的走到跟前,站住脚,蹲身一福,恭敬道:“给三奶奶请安”。
周胜家的也赶着行礼,陪笑道:“这不太太说了,厨房缺人手,让郁姑娘先帮把手”、
周胜家的有名的巧嘴,说得稀松平常,秋筠心知肚明。
郁姑娘止了泪,望秋筠求道:“三奶奶帮我和大娘们说说,歇歇脚在走”。
秋筠心思转了几个来回,星眸闪动,眨眨说:“依我说大娘不如亭子里歇歇,一来郁姑娘眼见走不动了,这二来哭哭啼啼的,大清早爷们出门若遇见了,不知的以为郁姑娘在咱们家受了什么委屈,老爷那脸面上也不好看”。
听提到老爷,郁姑娘眸光一亮,身子直了直,做小伏低地朝吴二家的道:“既是大娘为难,少不得我就忍忍,跟你们走便是”。
吴二家的听说,紧绷的脸有了点乐模样,忙拜辞三奶奶押着郁姑娘望南大厨房去了。
秋筠想这郁姑娘也算是聪明人,才自己一提点,她就明白过来,傅老爷每日都这个时辰出门,遇上可就有傅太太好看了。
上房,庭中静悄悄的,只两个丫鬟站在廊下,也无精打采的,像是刚睡醒,看秋筠来了,请了个蹲安,不等秋筠问,那小点丫鬟道:“太太不舒服,还在里间躺着”,傅太太平时起居规律,永远梳得光溜溜的头,精神头十足,她有个好身板,这凭着这身板才给傅家添了三个男丁,傅老爷一房的姬妾加起来都没她这本事,因此,傅老爷对她虽无男女之爱,凡事对她是尊重的。
“太太吩咐,免了晨昏定省”。
秋筠暗喜,自重生,就没个闲着时候,遂和颜悦色对两个小丫鬟说:“我亲手做了点吃食,孝敬太太,烦劳姐姐们等太太起身呈上去,有劳姐姐们了”,秋筠对傅太太的丫鬟也蛮客气,这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丫鬟,那天在主子跟前说句话,也是做糖不甜做醋酸。
两丫鬟看这新娶的三奶奶待人和气,从不颐指气使对她们,就有三分好感,一个丫头忙道:“奶奶放心,一准等太太醒了呈上去,不会误的”。
秋筠带着碧云等折回走。
秋筠突然说:“走,去大奶奶处看看”,秋筠记得前世大奶奶些微的好。
大爷傅云祥经营傅家房产田庄,为人在傅家算是较为厚道的,傅老爷很倚重他。
大房在傅府东面,傅大爷一妻两妾,倒也简单,大奶奶有一双儿女,大奶奶掌家,这些日子身子不爽,不巧二奶奶小产,三奶奶又新婚,是以家下无人,凡事就委了房中小妾丁氏打理。
去大房,经二门,老远听到一女子惨叫,管家婆子尖利声音,带着威势,秋筠刹那忆起前世她曾在这救下一丫鬟,这丫鬟本是乌氏二房的,因偷了乌氏的金镶碧玉珠钏,让乌氏知道了,乌氏这两天正气头上,无处发泄,就拿她做了伐。
前世的秋筠正好无意中路过遇上,架不住旁边那丫鬟的妹子几句奉承话,秋筠听了受用,其实现在想起,无非是“奶奶慈善,出身高贵,谁人能比,府里那个敢拨奶奶面子”,这拙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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