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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相媚好-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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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会儿,委实没有力气再应付别人。

从离开端王书房,到见王妃,出端王府,天知道她是费了多大劲儿才克制住自己的。

如今进了车内,整个人浑身的力气都像是给抽走了,见靠车壁处有一床被子,便拉出来,软软地倒在上头。

本来头一次进端王书房的时候就是想歇息,没想到没休息成,反而闹了一场,第二次进去,也好不了多少,更是惊魂。

明媚想到自己质问端王的种种,有些羞愧,自觉到底是太冲动了;然而想到峰回路转,端王竟肯为自己烧了那画儿,又表露出对她的十分喜爱,且做了那样的事……于是便又红了脸,当下伸手捂着脸,不肯让自己再想。

但就算不想,也是止不住会浮想联翩的,如此明媚想一会儿,歇一会儿,马车一路飞奔,等她正在疑惑这会子应该到了景府,为何马车还在飞驰的时候,马车却终于停下了。

明媚忙坐起来,准备等玉葫来接,谁知道很快地车门打开,却听到有人笑道:“好歹让我见到了不是?”竟是个轻狂的陌生男子的声音。

明媚吃了一惊,不知是怎么了,忙定睛看过去,却越发惊呆了,透过敞开的车门看出去,这哪里是景府?外面好一大片地空地,显得甚是荒凉。

再看车前出现的这人,却见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双阴鸷的眼睛正盯过来,鹰隼一般,让人很不舒服。

明媚大惊失色,问道:“这是哪里?你又是何人?”

明媚惊问瞬间,这少年的眼睛也看直了,望着车内的美人儿,坐在光线略阴暗的车厢内,却如许光彩照人,乌黑的发,雪白的脸儿,水色的眼,略带令人爱怜的惊慌之色,那饱满微微嘟起的唇瓣,让人一看便想咬上一口。

这人站在车外,瞬间灵魂出窍。

旁边有人凑过来,笑道:“公子看如何?可真是传闻中的第一美人么?还是真的丑若无盐?”

那少年闻言,回头,二话不说一巴掌竟打过去,喝道:“滚!”

那人不知为何竟无端地吃了一巴掌,却自然不敢问,忙捂着嘴闪开一边。

明媚见这少年如此凶恶,越发吃惊,忍不住往车内缩了缩,道:“我的丫鬟呢?你、你是谁?”

少年却不回答,双眼直勾勾地看了她一会儿,喃喃说道:“美,真美,不愧是京城第一的美人儿。”

明媚听他语出轻狂,惊道:“你说什么,你、你想干什么?”

少年喉头一动,阴鸷的眸子里泛出一丝邪气凛然的光来,道:“我想干什么?这样难得美人儿,怎么可以送给端王那个老了半截的享用?既然是京城第一的美人,自然要配天下第一的人物。”

明媚听他对端王语出不逊,便喝道:“大胆,你竟敢对端王殿下无礼!”

少年哈哈笑道:“我何止要对他无礼?我还要占他的人呢。”他说着,手在车边上一按,纵身一跳,竟跃上来,弯腰便钻进车厢里。

明媚没想到他竟敢如此,吓得尖叫一声,那少年极快到了她身边:“美人儿,跟着端王那老东西有什么好的?没得守活寡,不如跟着我……”张手将明媚抱住,就来亲她。

明媚大惊之下,尖叫着拳打脚踢,不妨一下儿便抓在他的脸上,顿时露出几道浅浅血痕。

少年只觉脸上一疼,抬手在脸颊上一模,手指上竟带了点儿血,少年陡然大怒,一巴掌挥落下来,骂道:“不识抬举地贱货,竟敢伤害本太子!”

明媚被打得跌向一边,昏头昏脑,听了少年自称,回头看他,失声道:“你说什么?你是谁?”

这嚣狂的少年,自然就是太子赵琰了,赵琰见自己竟曝露了身份,他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性情,当下便索性认了,哼道:“既然给你知道了,也无妨!你若乖乖地从了本太子,伺候的孤受用,以后自有你的好处,等孤登基了,或许封你个皇妃,你若是敢……就别怪孤不怜香惜玉了。”

明媚捂着脸,听了这句,才知道这少年竟对自己起了不轨心思。

明媚又惊又怒,当下道:“你若真是太子,又怎会不知道我被许给了端王爷,王爷是你的王叔,你怎么可以对我……”

“我就偏要弄他的女人!又如何,”赵琰面色有几分狰狞,盯着明媚说道,“你既然是京城第一美人,就该配天下第一人才是,我将来登基成了皇帝,就是这天下第一的,凭什么你要给端王占了去?莫非他也能当皇帝?呸,想得美!”

明媚忍着泪,道:“什么第一美人,我、我不知道,我也不是……你、你怎么可以……你快放我回去!”

赵琰看着她,见美人带泪,如花枝带露,且微微颤抖,他越看越觉得心痒,笑道:“孤等了许久,好不容易费尽心思才在今儿捉到你,怎会轻易放你回去?”说了这句,便扑上来,擒住明媚的手,一手便去拉扯她的衣裳裙子。

明媚虽然震惊如此之人竟是当朝太子,但太子以这样不堪的面目出现,却叫她委实难以恭敬,心中所有的只有震惊跟厌恶畏惧,被赵琰猛地抱住,顿时尖叫着奋力挣扎起来。

赵琰同明媚差不多年纪,但他毕竟是个少男,自有一把力气,当下压住明媚,只听得嗤啦一声,已经撕坏了衣裳。

正在难以开解之时,却听到外头有人喝道:“你们是谁?车里是何人?”

明媚被赵琰压住,她身子娇弱,哪里挡得住那年轻气盛的少年?慌乱之中听了这个声音,身子猛地一震,眼前竟似出现一道光,当下竭力叫道:“景正卿!”——


、73、触景

近来下了几场雪;天寒地冻。景正卿衙门清闲无事;这一大早上;自己便溜达着去找云三郎;又把苏恩拉了出来;本想找个酒楼痛痛快快去喝一场,家里头却有小厮寻来,说是盛三爷请二爷去喝酒,地方正是苏恩送给景正卿的那小院子。

景正卿事先将此事同苏恩说过,苏恩只是气他不懂得受用便是了;然而苏舅爷乃是个粗粗鲁鲁的性子;只埋怨过两句了事;且知道是送给景正盛的,人家兄弟;同他又是亲戚,倒也罢了。

景正卿见盛三爷叫人来请,就打发小厮回去,说自己正陪舅爷。

那小厮去不多久便又回来,笑道:“二爷快去罢,横竖无事,三爷知道二爷是请舅爷跟云三郎,骂了我一顿呢,说那是现成的地方,怎么不去?”

三人见景正盛如此盛情,正好,当下便一块儿结伴去了。

这小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又新添了两个丫鬟,三人才下马,就有景正盛的小厮迎上来接了,盛三爷也揣着手从里头迎出来,笑道:“可真是的,要三番五次地请才肯来?”

四个人寒暄着,进了里屋,却觉得里头暖意如春,香气袭人,果然是好地方。

苏恩送的那一对儿姐弟迎上来,一个挽着景正卿,一个挽着云三郎,倒是撇下了苏恩。

苏大爷笑道:“这些个小白眼狼,当初也不记得是谁把你们买下的,如今看两个人长得俊,便去逢迎,不晓得你们苏大爷虽然面丑,银子却也不少于他们的?”

景正盛同云三郎哈哈大笑,景正卿一拍靠着自己的那女娃儿,道:“我不用伺候,你伺候小舅爷去便是了。”

苏恩叫嚷归叫嚷,倒是并没有抢人的心思,见状刚要说话,景正盛道:“舅爷别急呀,方才请你们之时,我已经分别叫人去请了紫金楼的白玉兰,跟清香阁的甄念念两位姑娘。”

苏恩一听,眼睛里顿时放出光来:“妙极!妙极!”

云三瞧一眼自个儿身边靠着的那少年,便笑看景正卿,道:“三爷这番盛情,却恐怕有人无福消受了。”

景正卿同他目光一对,便知意思:景正卿那点儿心意,这里他跟云三两个是最清楚不过的,瞧二爷从外头来,虽然笑嘻嘻地,眼底却是一股子无望消沉之色,两人当然明白是为了什么。

景正卿听云三揶揄自己,便道:“那岂非正好儿,你可以多受用些个。”

苏恩不明白,便问:“为何无福消受,是说卿儿?”

景正卿不理,就只问景正盛:“三哥这儿可有好酒?多日没喝了。”

景正盛在他肩头一拍,把他按坐在桌边儿上,道:“放心,知道你们几位贵客来,我叫蔚杯酒庄的老板把珍藏的上好女儿红送了几坛过来,方才已经温上了,待会儿就能喝,保管你喜欢。”

厅内桌子上已经布满了一桌子菜色,那边上云三跟苏恩两人也坐了,云三郎便道:“三爷慷慨,今儿我们是跟着卿二爷沾光叨扰了。”

景正盛笑道:“这算什么?你们几位,平日是请也请不到的,如今恰好一块儿来了,我可是求之不得。”

说着,丫鬟上前,那一对儿姐弟分别坐在苏恩和云三郎身边儿,也伶俐帮手,把热好了的酒倒了。

景正盛又看苏恩:“何况我也想找个机会再谢过小舅爷呢。”

苏恩楞道:“又谢我做什么?”

景正卿笑道:“我都跟你说了,你硬是想不过来,自然是谢你的屋子跟妙人儿了,都给三爷受用了去。”

苏恩才哈哈大笑,道:“这个不必谢,横竖你们都是兄弟,谁用不是用?”

四个人坐了,正喝了一杯,外头丫鬟来报:“甄念念姑娘来了。”

当下景正盛起身迎了,三人也自停杯,起身相迎。

这甄念念是京内有名的歌姬,平常人家相请是不会应邀的,因景正盛人物风流,出手慷慨,又是景家的公子,才能同她相交,也正是因他相请,甄念念才肯赏光到场。

甄念念见在座除了景正盛还有三位,她是见过云三跟景正卿的,便含笑点头,跟三人见了礼,才寒暄着欲坐,外头报白玉兰姑娘也来到了。

苏恩见了两位出色的女子,便即刻移情别恋,他身边儿的媚儿很是机灵,见苏恩看两位姑娘,如那狗儿盼肉,便一早起身。

苏恩眼巴巴看着,景正盛一瞧,便把白姑娘让到了苏恩身旁去。

苏恩大喜,如是媚儿便仍到了景正盛身边,甄念念却坐在了景正卿身边儿去。

人多了,倒也热闹,两位女子都是见过识广的,在这种场合里最懂得说话,且坐陪的,除了苏恩相貌一般,都是极出色的男子,自然越发欢喜逢迎。

景正盛云三也是个中老手,酒桌上气氛顿时便热烈起来。

喝了会儿,云三郎嫌寡淡,当下白玉兰姑娘叫侍女把带着的琵琶抱了出来,叮叮咚咚抚着弹了一曲。

苏恩头一个便大声叫好。

白玉兰见多识广,掩口而笑,云三喝了一杯,问道:“白姑娘能唱几句不能?”

白玉兰扫了他一眼,见他剑眉星眸,着实可爱,便含笑弹了几个调儿,开腔唱道:“自别后遥山隐隐,更那堪远水粼粼。见杨柳飞絮滚滚,对桃花醉脸醺醺。透内阁香风阵阵,掩重门暮雨纷纷。怕黄昏忽地又黄昏,不销魂怎地不销魂。新啼痕压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今春,香肌瘦几分,缕带宽三寸。”

白玉兰的嗓子着实是好,这一首乃是王实甫的《别情》,倒给她唱得婉转动心,两三分幽怨,四五分缠绵,弹唱之间眼波轻松,嘴角含笑,并几分勾人。

这回连云三也忍不住点头,放下杯子击掌赞道:“好歌喉,好曲子,好词儿!”

景正盛也称赞不已,白玉兰叫人放了琵琶,仍旧回来,道:“奴家献丑了,唱得难听,还请各位爷们儿见谅,奴家自罚一杯。”果真自吃了一杯。

白玉兰手还没放下,便给苏恩一把握了去,看着人,道:“你若是还唱得难听,那这世上的人可都是聋子了。”捏着那手,不舍得放。

云三郎笑着一摇头,忽然见景正卿捏着酒杯,宛如出神之态,就道:“二爷觉得白姑娘唱得如何?”

景正卿竟没有听到,三人一看,大为惊异,互相使了个眼色。

甄念念便道:“二爷,云三爷问你话呢。”

景正卿才醒悟过来,白玉兰道:“怕是奴家唱得不好,惹得二爷不快了。”

云三郎笑道:“只怕恰恰相反,应是你唱得太好,惹动了二爷的心事。”

甄念念道:“这曲子乃是怀人有思,莫非二爷心中也有人?”

苏恩却着实不知,当下叫道:“卿儿心中有人?是谁?莫非是哪家的姑娘?”

景正盛跟云三郎对视一眼,自然是不能说的。

景正卿听了,便道:“小舅舅你别听他们起哄,听风便是雨……罚你喝上一杯是正经。”说着,却又看了白玉兰一眼,心中默默地想她方才所唱的那首曲儿。

景正卿心有所思,听了这首《别情》,听到“对桃花醉脸醺醺”,便想到明媚醉后那可爱之态,又听“掩重门暮雨纷纷”,自然想到那销魂的下雨天所作所为种种场景,再到“怕黄昏忽地又黄昏,不销魂怎地不销魂……新啼痕压旧啼痕”,手指一动,便摸了摸怀中藏着的他捡来的那块明媚的帕子,一时惘然。

到最后“香肌儿瘦几分”,他不由地便又想到抱住明媚时候,手底所摸到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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