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足良缘-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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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这三人闹成一团时,就听得一声:“住!”
只这一个字,且说话声音不大,却将乱哄哄的当场震住,别人罢了,唯那泼皮无赖却如听到圣旨御宣一般,硬生生将扬得老高的手收了下去,回过头去,声音里如抹上蜜一般,油滑滑,润孜孜地叫了一声:“少东家!”
咦?哦!
书玉缓缓抬起头来,将目光焦点移至那恶人身后,但见晨光下,一个高挑玉色俊俏身影,于初升日头的光晕下,崭崭发出光来,再见其面目,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一双似笑非笑,弯曲如月的桃花眼,正眯成初五的月芽,笑嘻嘻地扫视着书玉。
书玉心头如小鹿乱撞,被他一眼望过,恰正如这三月暖而酥的春风,偏偏正从她娇嫩的脸庞拂过,这就带来一片春意。一瞬间,她的心头涌上感慨,原来,古代的帅哥,是这样的堂堂夺人心魄呀,原来,不轮哪个时空的帅哥,都这样叫人心神激荡呀!
只是她的老毛病又来了,遇上帅哥就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帅哥笑了,缓步上前,如玉树临于风中,近近地靠至书玉面前:“凡来我东平楼的,皆是客。请问这位小娘子,是即刻用饭,还是定下日子,过后再来?”
喜子见书玉只是脸红得不像,却是一句话说不上,心想完了,小姐到底是小姐,哪里见这场面?平日里是家人奴婢跟前随后地伺候,到外头自然愣神忘意,哪里还能与人再谈?完了完了,自己原以为这位小姐是异于常人的,异是有些异,只是到底有限,这就是她的底线了,。
“算了少东家,看她这样儿哪里用得起咱们这里的饭?一个破落户,看这身上穿得什么东西?就咱店里抹布比之也强上许多,就这也配东家跟她说话?说你呢,快走快走,要饭走后门,别挡了我东平楼的财气!”这泼皮又开口了,凡听他说话,书玉就想打人。
“说谁要饭?谁又破落?以衣辨人,低劣也!”微服私访听过没?听过没?!书玉气不打一处来,掉脸直冲泼皮开火道:“偌大一个东平楼,倒养了忒样一只看门狗,说别人挡了你财气,我看,最碍眼是你,就你一人,将整个饭庄风水都弄坏了,来者都是客,你老板说的,你没听见?”帅哥面前胆怯,可无赖面前,书玉是一点不服输的。
少东家听着书玉一板一眼地跟自己的二掌柜较真斗嘴, 心中颇觉有趣,此时的书玉,被调皮地春风,揭去了她原本遮着脸的包头,于是一张明媚脸庞,便印入他的眼内。
但见她,蛾眉约秀,淡若春山,秋剪双瞳,横波欲活,整个人铅华不御,却更显芳泽无加,因年华正茂,骨格娇柔,加之正说到激烈处,春色便浮于粉面,红腻桃腮,皓齿微呈,俨然天生憨媚的样儿。
书玉一口气将那无赖奚落了个够,掉脸回来,见那帅气少年竟还在笑,且是甚有意味地对着自己笑。
立马之间,她面如灿霞,又掩口不能言了。
东平楼二掌柜的,硬生生当街被个小女子好一通奚落,气就不用说了,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又仗着与大掌柜的关系,除了东家,几乎谁也不在他眼内,不想今日吃了个憋,被这丫头如此指着脸,当面教训,当下气得脸都灰了,阴沉沉地直盯住书玉,上下打量过后,忽得又瞧见正杵在一旁的喜子,这下,又来劲了。
“我说是谁,原来是你!破卖菜的 ,你又来了?怎么,野菜不够?还带块辣姜来配配?”这泼皮不看书玉,却对着喜子说话,边说边直冲他翻白眼,脸上露出坏笑,鄙夷之情又再浮面,。
书玉一听便知,对方知道自己此来必是有事相求,这就要逞强压低,要强令自己低头了。
才怪!你老板在这儿呢,有你说话的份!
书玉决定给这家伙个下马威,不一次收服他,叫他生个怯字,只怕日后还要闹事,出妖蛾子。
“原来这位就是喜子说的二掌柜,怪道呢,说起话来这么不客气。”书玉冷静直望那张叫人没地方下眼的青脸,镇定自若地开口了:“原他跟我说时,我只不信。我说你这小厮太不知事,那东平楼是何样地方?来往皆是贵人,怎能容个鼠辈在此?不知敬人识人也就罢了,连说句好话也不能够?饭庄子靠什么抓人?靠什么起家?做菜好吃自不必说,环境雅致亦不用说,最难得,伙计知礼识体,进门先问好, 送时且弯腰。若总是将个脸压得跟人都欠他隔年粮似的,谁还肯来?”
二掌柜当下就被气了个半死,手里烟袋差点也拿捏不稳,当着东家的面儿,这丫头太是过分!
“礼数也得看是对谁!你一个小小菜农,哦不是,你指不定连块田也没有,就搞山上长点子野菜求食,还想要我东平楼二掌柜的对你点头弯腰?你也配?!”
“原来如此,凭衣识人,乃东平楼待客之道,以大欺小,仗势压人,亦是东平楼做生意的规矩,今日小女子长了见识,开了眼界,京中第一东平楼原来不过如此,喜子,咱们走!就缺了这口粮,也绝不落了人口实,丢了家风名声!”书玉小脸板得铁紧,腰杆亦立得笔直,看也不看面前一丑一帅,前者,讨厌之极不想看,后者呢,含羞欲避没勇气再看,这就预备抬脚走人了。
因小米失误,导致本章节与上一章节重复,现已修复,给各位亲带来不便,请多多包涵体谅,小米在此向各位亲们表示深深的歉意!!
第六十八章 谈判
因小米失误,导致六十五章节与六十六章节重复,现已修复,六十七章是新传上的章节,给各位亲带来不便,请多多包涵体谅,小米在此向各位亲们表示深深的歉意!!
“慢!”
书玉将已伸出一半的脚,慢慢收了,心想这人总是这样,一个字一个字地向外吐吗?
少东家伸出手来,将书玉拦了下来,二掌柜的气急败坏地劝 道东家叫她走!看她刚才说了些?这不是诋毁我们东平楼名声吗?再多说一个字,我保管报官,叫你这丫头吃不了兜着走!”后面一句,则是直接冲着书玉来了。
怕你!书玉狠狠瞪住那双鼠眼!输赢且不论, 气势不可倒!
喜子有点胆怯 ,好好一件事,就弄成这样了?这还是来谈生意的吗?前面打下的基础,这几句下来,全毁了呀!
“菜呢?”少东家并不理会他人,亦他事不提,先点了书玉一句。
是了,总算听到二个字了。书玉脑子里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个!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尤其见喜子旁边一脸不解,忙振作精神,将散乱四下里的心思拢于一起,命喜子车上取下包裹来。
少东家以手指菜,又以眼色示意二掌柜带喜子后头去,再掉脸看了看书玉,“请。”说完这个字,便前头带路,翩翩而入。
书玉亦对喜子点了点头,以口形示意:我没事!放心!喜子这才有些犹豫地跟那尊凶神走了。
书玉跟在那少东家身后,亦步亦趋地,从正门而入。此时尚早,酒楼内空空荡荡,唯不少伙计正楼上楼下打点收拾,见少东家来了,皆停住手里的活,垂手侧立,口中毕恭毕敬地叫道少东家!”
少东家不过略点头而已,书玉则细看内里陈设,见画栋飞云,珠帘卷雨,又是一番华丽气象。
高高低低,曲曲折折,书玉不知绕了几多个弯儿,最后来到后楼,于楼上雅间外另隔出个小间,少东家推门而入,过后想起来,转身向后看了一眼,道入!”
这人真有劲头!书玉想。
当下便跟其身后进去,抬头但见,屋中布置得十分精致,地敷氍毹,屏围纱绣,一对朱红细工雕漆的桌椅,端正放于窗下,又陈列着许多古玩,湘帘宰地,冰簟当凤,且闻花气融融,篆香袅袅,只是书玉看了一圈也不见熏笼花瓶,心里有些泛疑,不知这味道从何处而来?
少东家径直走向桌椅,安然落坐后,舒舒服服地看向书玉说!”
书玉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再者对方这一个字一个字地,跟子弹似的,直打得她有些回不过神来,因此就怔了下,一时没接上话。
少东家就笑了,将桌上正放着的一柄牙骨真金面扇子拿于手中,细细把玩之余,甚有意趣地看着书玉,也不开口。
“你是前潘尚书之女,是不是?”正当气氛有些尴尬,书玉脸烧到发烫时,少东家忽然说出句有头有尾,有主有谓的完整句子来,话里意思,亦让书玉大吃一惊。
“你?”书玉忘了羞涩,猛地扬首向对方看去,回出这句话来。
少东家笑了,他先不开口,只管眯起一双桃花眼,上下不住打量书玉。书玉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心里泼泼地,像是涨满了气的皮球,一点点膨胀起来,眼看就到极限,要爆了。
“从来我没出过家门,你到底是的?!”对方还是不开口,书玉急了,这搞得哪一出?好好的来谈生意,商战戏这么快变成悬疑剧情了?!
“这京城里,就没我颜予轩不的事。”
原来他叫颜予轩!
“你爹爹乃金殿御笔亲赐,状元出身,年轻有为却锋芒过露,因而得罪了当朝权贵,被人排挤后扳倒,流放岭南,家产充公,奴仆皆被散卖,你被舅舅安排,于乡间避难。我说的,可是不是?” 颜予轩懒洋洋靠在身后椅背上,全身都笼罩在清晨新鲜透明的阳光里,书玉看不清他面部表情,可想也,必有些得意洋洋。
原来家世如此!书玉想,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个完整版本,这事你比我清楚!她在心里对那少东家道。
“你到底是的?”书玉还在纠结于此事,不是说古代贵族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吗?难不成,以前与这少年见过面?
颜予轩将手中扇子放下,心想这是哪位姑娘的?算了,想也想不起来。
“这有何难?喜子这小厮我认得,以前跟钱老爷来过这里。凡人来过,我必过目不忘,做我们这一行,得有这个本事才行。来过一回便是熟客,记得住脸,下回人上门,如何叫出名儿来?别的事么,我只说一句,这京城里的留言闲言,比那春水流得还快,潘尚书流放一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世人皆知。两下里一合计,你说,我会不认得你呢?”
书玉有些气愤,她最恨闲言碎语,偏这世上,就这是到哪儿也躲不开避不掉。
“既然许老爷,小女子也不必讳避。如今只说,这菜究竟如何?”书玉心里不再当对方帅哥一样对待,爱八卦的帅哥,她最最不爱。再说,致富大计,远比帅哥重要,还说一句,他再帅,也不是她的菜!
颜予轩倒反被她问得一愣,他原心为,这丫头必要有一番诉苦,甚至哭诉。朱门绮户里出来的,都是娇滴滴,吃不得一点儿苦头的。如今到了要出面谋生的地步,怎会没有怨言?
可书玉她就是没有!
“许老爷,刚才您的话不是说得挺溜?,说别人的家事容易,谈自家的生意,就迟钝了?”一不拿人当帅哥,书玉立马顺溜许多,竟也能开得出玩笑了。
这丫头嘴角原来这样厉害!颜予轩不妨之下,当下被问了个回不得,他愣了片刻后,轻牵嘴角,又笑了。
从前京中盛传,潘家有玉,如天上日星,说这长得既好,且精于诗词音律,书画琴棋,各臻微妙。
依他刚才所见书玉之仪容,亦于心中暗暗赞赏,觉得这话说得果然不。见她才与自已二掌柜一番唇枪舌战,更叫他开了眼界,没想到她语言之锋利,不输名士高人,只是有些面薄,见总不太敢开口。
可刚才那句话, 竟像换了个人?!
“生意自然要谈的。只是没想到,潘家也要上阵,与人商榷谋生之道了?” 颜予轩有意刁难,欲看对方如何应对。
书玉毫不在乎,说实话现在对面那张俊俏脸庞和魅惑双眼,对她来说可谓一点魔力也没有了。
“这又如何?穿衣吃饭乃人生第一等大事,我爹爹倒了,我唯求能活下去,难不成倒在地上,不吭不动,干坐等死么?如今且不要论那些,闲话亦可少说,求东家给句实的,这事咱们还谈不谈了?”书玉见对方左绕右绕,就是不往正题上转,便有些不耐烦起来,开口催问之余,心头只觉甚不痛快。
颜予轩却在这时节,心中对这小女子暗生出几分敬意来,看她不娇不馁,真有些巾帼英雄风度。
“好,你要谈,咱们就谈。” 说起正题,颜予轩将脸一板,眼眉间正色相待,道昨天喜子带来的蕨菜很不,客人点了不少,各种做法皆有。我还想多要些,就依昨儿所说,一月之限,每日再多三成,月底结帐算清。”
“不行!”书玉小脸板得比他更紧,朱唇半启,直通通就冲出这二个字来。
“不行?”颜予轩早知必有此一说,对方今日,怕不正为了此事?他有意如此,唯看对方如何应付而已。
“东平楼财粗店大,一个月不在话下,可我等乡间小民,如何耗得起诸长?一月,只出而无进项,叫我如何活得下去?又以何支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