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也上床-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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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还不拿开?你想架到什么时候?” 他又变回了那副自以为是的德性。
天真不好意思地缩回了脚。笑道:“哎,你哪学的啊?”
“这用得着学吗,久病成良医。以前踢球经常受伤,贴多了自然就有经验了。”
“你还踢球?足球?”
“恩。想当年我在大学里可是最佳射手。”正啸开始自吹自擂起来。
天真却鄙夷道:“切,我小学时候就代表我们学校参加我们县女足比赛了!”
“是吗?那你也很喜欢足球了,最喜欢哪个队?”一说到足球,正啸突然来劲了。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交流球队,球员,踢球心得。最后正啸高兴的说:“今年正好有世界杯,正好可以一起看!”
天真想世界杯还有两个月呢,那时她应该搬走了吧。可是因为房地产市场的不景气,她那个房子到现在还没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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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这住了一个多月,不过天真对这里并不熟悉,除了自己的房间,楼上其他房间都是锁住的,天真一个人在家练戏的时候有时候胡思乱想,王正啸一个人要那么多房间干嘛,莫非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这些念头终究只是一闪而过,然后又专心投入到表演中去。
这几天终于空下来,因为很快就要正式演出了,为了保存演员精力,正式演出前演员不用再排练了。天真便提早自己打车回来了。
客厅里没有人,天真想他果然是去泡妞了。然而她坐在沙发上时忽然瞥见那个正啸卧室边上房间的门虚掩着,天真的好奇心上来了,这个房间她还没进去过呢!便走过去看看。透过夹缝,天真看到一个典型的中式书房——精致大气的深褐色书架,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一层一层,满满当当,中间是一个太极八卦形状,上面摆满了各种木雕和玉器。墙壁上挂着一幅笔力遒劲的书法,右边是两个大字:舍得,左边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小字。正啸正捏着下巴专心地在书桌上看书,厚厚的一本,天真以为是小说,仔细一看,书名竟然叫《货币战争》。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学了?天真越来越觉得她不了解正啸。
天真轻轻扣了扣门,正啸显然被吓了一跳,愣了几秒才问:“你……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天真看他没有不让她进去的意思,便走进去,笑道:“今天不用上场。——哎?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学了?”
正啸合上书,嬉笑道:“多看书,多充电,才能泡到妞啊。”
这时天真发现他桌子上有个相框,便拿起来看,“咦,这小孩是谁?。”
“是我。”
“谁信!明明这个大男孩才是你。”天真以为他又在跟她开玩笑。
“他是我哥。”
天真诧异了一下,怀疑地看着他,正啸脸上没有笑意,看来并不是跟她开玩笑。
“你还有个哥哥?” 天真惊讶地看着他,他有个哥哥,他竟然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
“恩,他死了。”
啊?怎么有这样的事?她忽然发现她根本不了解王正啸的过去,或许他并不爱提起伤心往事。天真便小心翼翼地问:“他……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被领导批上班心不在焉~555,因为我上班老在想故事情节,我要精分了,杯具!虽然是个小透明,洒家还是很敬业的,感谢亲们的支持!
☆、60金丝边男人
事已至此;正啸也不打算瞒她,陷入沉思,然后说:“我19岁那年,和我哥去海边玩;我喜欢冒险刺激,用皮划艇冲浪板在海里冲浪,越玩越刺激,也离海岸越远。那一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来了个巨浪,我就被卷了进去,海浪的威力太强;我的脚又被皮划艇绑着,完全不受控制;呛了好几口海水,差点昏死过去。我哥为了救我,被浪卷走了,后来连尸首也没找回来,那年他才25岁。”
他的语气平静而沧桑,就好像在讲一个故事,一个遥远的故事。但是天真却发现他开始不停眨眼睛,眼睛里有些红红的东西,她说不出话来,她想那时他该多内疚、多伤心啊。
正啸换了一口气,又继续道:“我哥死后,很多人猜测我为了家业故意谋害我哥,因为他很优秀,他那时已经是父亲的得力助手了,公司里都认可他。更可贵的是,他对人很好,对谁都很有礼貌,又会哄爸妈开心。他死了,我父亲很恨我,连我母亲都讨厌我,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跟我说话,那时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很黑暗,我甚至希望那个死的人是我。后来,赵清出来作证,他撒了个谎,说他当时也在场,我母亲倒是原谅我了,我父亲到现在都对我很冷淡。”
天真感到巨大的共鸣,因为她也因为玉汝的死,被冤过一次,那种一方面承受亲人突然死去的痛苦,一方面还要忍受众叛亲离的孤独,他或许比她更痛苦,因为那都是他最亲的人。想着,心里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正啸看她比他还难过,心里一软,伸手帮她擦泪,轻声地问:“童天真,你怎么了?”
天真用泪眼瞪了他一眼:“王正啸,你当我是朋友吗?你为什么从来不说?”
正啸摸着她的头,答非所问地笑道:“童天真,我最讨厌看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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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话剧终于在大剧院上演了,她在台上发挥的淋漓尽致,尤其是周繁漪对周萍的那段独白:
“我一个人;静悄悄的独坐在桌前。
院子里,连风吹树叶的声音也没有。
这时候,你睡了没有?你的呼吸均匀吗?你的灵魂暂时平安吗?
你知不知道,我正含着两眼热泪在这深夜里和你说话?
萍,你应该知道我是怎样得爱你!
我把我的爱,我的肉,我的灵魂,我的整个儿都给了你!而你,却撒手走了!
我们本该共同行走,去寻找光明,可你,把我留给了黑暗! ……”
这让她想起玉汝,虽然玉汝跟繁漪有诸多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她们都爱错了人,她们付出的真心,那个人却根本不屑一顾。
有一天,演完后,天真在后台卸妆,剧院的院长突然跑过来让她马上去贵宾室,有重要客人找她,天真吓了一跳,她现在在帝都都不怎么认识人,什么人这么重要连院长都兴师动众?
“找我?谁?”
“你去了就知道了。快快!……哦,一定要帮我们人艺多说好话啊!”
院长把她引到会客室,就退了出来,里面只有一个人,一个陌生的男人,抽着烟,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中等身材,穿着黑色的夹克衫,瘦削的脸上架着金丝边眼镜,目光凌然,让人害怕,走近了更有一股威严之气压迫而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怒自威?
“您是?”天真道。
看见天真来了,那男人立即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略略点点头。
“童小姐吗?”那个男人平淡的问。
“嗳。您认识我?”面对他,天真的气势明显弱了很多,她现在知道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
“恩。我想跟你谈谈玉汝的事。”
难道……难道他就是玉汝爱的那个人?天真想起曾经和玉汝拍《白狐》时匆匆看到的一个背影,就是他的背影。天真开始厌恨他,这个害死玉汝的人,这个负心的男人。她知道他是个位高权重的大官,但是他更是个自私自利的杀人凶手!
“呵,玉汝死了都半年了,您现在总算想起她来了。”天真冷笑地说,一股周繁漪的腔调。
“是我害了她。”他简短地认了错,他的声音还是那么镇定平淡,没有一丝感□彩,停了一下,终于问道:“她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交代?”
天真想起那枚戒指,便是一阵心痛与遗憾,冷冷地说:“交代?她死的时候你怎么不来看她?到现在还要什么交代?你还想怎么样?!”
那个男人见她这么恨他,知道她也是玉汝事件的受害者,便解释道:“很抱歉,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受到牵连,我向你道歉。以后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都可以找我。我只想知道玉汝死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遗愿。”
天真不解了:“你既然还在乎她,为什么要害她?”
那个男人沉吟片刻,终于开始解释:“那些照片是我拍的,因为我给不了玉汝一个结果,我想做个纪念。没想到被我爱人看到了,把它们拷了过去,给了她一个新闻系的大学同学,黄文强,你也知道,这人很擅长帮人炒作,也很会搞臭一个人,不过现在已经被我封杀了。”
天真道:“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封杀他?”
那个男人叹了口气道:“哎,京官难做,当时正值领导换届,审查很严,我那时只是个副局,那么多人盯着,不能有出格行为,不然我就暴露了。也是因为这个,玉汝的葬礼我没法去。”
说话间,天真的电话响了。
“你怎么还不出来?”电话里正啸不耐烦的说。
“我有点事,你不用等我,先回去吧!啊!”天真小声道,便挂了电话。
那男人知道看着天真挂完电话,只是淡淡地道歉说:“不好意思,耽搁你了。”
他这样一说,天真的耳根子就软了,觉得他并不是想象中的绝情,只是在他的观念中,没有什么能比官路更重要,其实这样无可厚非,男人么,都是这样的。
“玉汝死的时候给我写了封遗书,还有一枚她亲手做纸戒指,本来希望你能帮她戴上,可是葬礼那天你没来。”天真告诉了他。
“这些东西你还在吗,能不能让我看看?”
“在,可不在身边。”
“那我明天来拿。”他的语气几乎是命令,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哦。”
那个男人总算宽慰了些,一直紧锁的眉头稍稍展平了些。“童小姐,不好意思,耽搁你这么久,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天真断然拒绝了。 那人也没坚持,便告辞走了。
天真出来时已经十一点了,她打算叫出租车的,不过却见正啸的车还在外面。
天真上了车,歉疚道:“不是让你先回去吗?”
“你有什么事?”正啸盯着她问,语气有些生气。
天真不想说细说,只是道:“院长找我有事。”
正啸冷冷地哼了一声。“是吗,院长对你有特殊待遇?”
天真听出他话中的讽刺意味,也很生气,瞪着他道:“哎,你生什么气,我让你先走,是你自己偏偏要等!”
正啸一边开着车,一边转过头道:“你是不是很喜欢深更半夜一个人走夜路?”
天真虽然感觉到他是为了她好,但见他语气还是那么冲,便赌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会打车。”
正啸看她不像被人欺负的样子,就不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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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那个男子没有去会客室,毕竟那样太兴师动众,所以直接在剧院边上的蓝山咖啡等她。
剧场结束后,天真匆匆地去咖啡馆找他。偏偏这一幕正啸正好在车里看见。童天真在约会?正啸觉得奇怪。他便跟进去,坐在门口的一个座位上。
果然,她和一个男子坐在靠墙的角落里,那个男人背着他,他看不见他的脸。两人说了一会,天真拿出一个黑漆的铁盒子递给他。这是什么?定情信物?
“这是遗书和戒指,我一直保存在这个盒子里。”天真双手郑重地递过盒子,仿佛那里面装着玉汝的骨灰一般。
“恩。”那个男人接过盒子,用手摸了摸铁盒盖子,却并没有打开来看。
天真交了东西,心里好像也放下了一桩心愿,便起身告辞。
那人也站起来,看着她很郑重地说:“童小姐,大恩不言谢,感谢的话我不多说,以后有什么要李某帮忙的,一定尽心尽力!”语气虽然依旧平淡,但天真能感受到他的恳切。
这时正啸正好看到他的脸,一个带金丝边眼镜的老男人,好像在哪个报纸上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童天真,你倒有一手,这么快傍上了有权势的老男人。虽然这么想,但他始终不相信天真是那样的人,或许是那个老男人看上她了?可明明是她送他东西。
正啸觉得很郁闷。
天真走出来时,正啸已经抢先一步回到车里。
上了车,天真神情有些失落,没有说话。她还在想着玉汝的事,玉汝的遗书,玉汝在遗书上说不要给任何人看的,她本来不想给他看的,可是还是很想让他知道玉汝内心的苦。
正啸见她魂不守舍,更来气了,不会被老男人迷得神魂颠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