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巾帼-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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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丁媛宝马真季飞燕和蔡冰月齐声说。
于是大家带上火柴香炉线香五个搪瓷杯和一壶温开水蹑手蹑脚地溜到天台。此时一轮明月当空照，银色的月光如流水一般从天而降，充满了整个寂静的天台。天台中央有一张破旧的木桌。邓敏把香炉放在木桌上。“哧”，丁媛擦燃火柴，点着了三根红线香，递给邓敏。邓敏把线香插在香炉里。与此同时宝马真蔡冰月和季飞燕把五个搪瓷杯在木桌上一字排开，倒上半杯白开水，然后和邓敏丁媛在木桌前对着一轮明月排成一排。
“我们按长幼的顺序从左到右排成一行。五人中丁媛年纪最大，就站在最左边，我站在第二。马真和飞燕同年同月同日生，都比我小一个月。冰月最年轻，就站在最右边。”邓敏站在丁媛旁边，对大家说。
“我卯时生。飞燕，你什么时辰出生？”
“我午时。你站在邓敏和我之间。”季飞燕笑着说。
然后大家一起双膝跪下。
“苍天在上，明月在上，祖宗在上，我们五个是复兴社女子特战小队。我是邓敏。”
“我是丁媛。”
“我是宝马真。”
“我是季飞燕。”
“我是蔡冰月。”
邓敏接着郑重地对着明月说：“我们不是亲生姐妹，却胜似亲生姐妹。我们五人一致在此滴血立下誓言：在此我们五人愿意结为金兰五姐妹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我们五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大家喝下杯中的血水后就是金兰五姐妹了”邓敏说完，掏出腰间的匕首，眉头也不皱一下，毫不犹豫地往小指肚上一划，顿时鲜血流了出来。邓敏让自己手指上的鲜血依次滴入五个搪瓷杯中，然后吮吸伤口。
丁媛宝马真季飞燕和蔡冰月都毫不犹豫地如法炮制。
“好，大家举杯，喝”邓敏说完，和大家一起把搪瓷杯中的血水一饮而尽，个个热泪盈眶。
“姐妹们，大家来个拥抱”邓敏说着，张开双臂，和宝马真拥抱在一起。
丁媛和季飞燕站在邓敏和宝马真的两边，把她俩拥抱在一起。蔡冰月最后张开双臂搂着丁媛的背部。
当大家松开手即将离开时，一阵流星雨突然在深蓝的夜空划过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姑娘们惊喜地欢呼雀跃：“流星雨”
“好美的流星雨呀”
丁媛在一旁提醒：“快许愿快许愿”
于是大家对着流星雨双手合十虔诚地许愿。
邓敏动情地祝愿：“我希望我们五个都能平安健康地活下来，看到日本鬼子向我们投降，看到我们五个都成家立业，直至安度晚年”
流星雨消失了，大家手挽着手带上搪瓷杯水壶下楼，然后在寝室里包扎好小指上的伤口。
宝马真一边给丁媛包扎伤口，一边问：“丁媛，你许的是什么愿？”
“我先许的是：祝妈妈弟弟平安，然后是祝我们五个都能平安健康地活下来，看到抗战胜利，永远在一起。”
“抗战胜利后你会回南洋，怎么和我们在一起？”季飞燕问。
“抗战胜利后我就算跟我妈妈弟弟回南洋，也会保持书信来往，每年也会回大陆看你们，我也会邀请你们来南洋玩。就算远隔千山万水，只要常联系，心在一起，就是永远在一起，不是吗？”丁媛见自己的手指包扎好了后，就给宝马真包扎伤口。
“说得真好。你们想知道我刚才许什么愿吗？”宝马真笑着说。
“你宝马真许的愿八成是希望老大能娶你。”蔡冰月一边给邓敏包扎伤口一边撇撇嘴说。
“那你就太小瞧我宝马真了。告诉你们吧：我祝愿我能找到我弟弟穆震，希望有一天能回到老家把我死去的亲人好好安葬。”说到这里，宝马真落泪了，眼泪哗哗地顺着脸颊流下来，哽咽着说，“我常常在梦里回到我的老家，我的一家人都健在，我总是搂着我爸爸的后背坐在我家那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上在辽阔的草原上自由自在地奔驰奔驰。我爸爸那爽朗的笑声我永远忘不了，忘不了……我恨战争，恨杀我亲人的日本鬼子和汉奸，我要为我的亲人报仇……我真的不想从梦中醒来……呜呜呜呜……”宝马真最后泣不成声，倒在丁媛的怀里大哭起来。
大家又一次热泪盈眶。邓敏心想：宝马真曾经告诉我：她弟弟宝穆震在第二十九路军当兵，去年第二十九路军开赴北平抗击日寇，从此宝马真和宝庆宗失去了和宝穆震的联络。第二十九路军军部的回复是宝穆震很可能在保卫保定的战斗中牺牲了。要找到宝穆震几乎是不可能了。以后我们找机会去一趟马真的老家，帮马真完成这个心愿。于是她轻轻拍了拍宝马真的肩膀说：“事已至此，节哀吧。马真，你要坚强有机会我们要去一趟马真的老家，帮你完成这个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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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上前线】
第二天11月9日一大早，徐社长召集了基地的所有人在大楼的一楼走廊里对操场上的大家说：“大仓很快就要成为抗战前线了，我们要打仗了。我昨晚接到上峰命令，我们被编入从白水撤下来的杨景梓团的战斗序列，号称复兴社大仓连队。各位兄弟，我们复兴社不是泥捏的面揉的，我们是一群嗷嗷叫的野狼俗话说，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我们要做一群吃肉的狼同时我要告诉大家，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要发扬敢打敢拼的硬朗作风与日寇在大仓决一死战”
徐社长话刚说完，台下的都举起拳头大声叫道：“狭路相逢勇者胜狭路相逢勇者胜”随后徐社长宣布了各小组的任务。
散会后头戴钢盔全副武装的女子小队分成两小组。李国民率领宝马真丁媛开第一辆卡车，邓敏率领季飞燕和蔡冰月驾驶第二辆卡车。卡车用篷布遮盖得严严实实的，里面装的是四十副火焰喷射器十箱手榴弹十箱枪支和二十箱步枪子弹。他们从西城门出城，去二十里外的河林大桥第八集团军第七师的阵地给每个连队发放火焰喷射器。
车上这些火焰喷射器是国民政府最近从德国进口的德国三五型：它可由单兵携带，但一个喷火小组依然由二～三名士兵组成，其中一名为喷火手，另一至两名为观测手。喷火手除火焰喷射器外只配有自卫手槍，而观测手一般配备冲锋枪，为喷火手提供掩护。
1934年，德军35型火焰喷射器开始装备部队。不同于一战时的笨重，三五型火焰喷射器是一种单兵火焰喷射器，由于设计上延用了一战时的经验，使其全重仅为三十八公斤，喷火器由瓶体组喷枪和背具三部分组成。储罐内混合装有118升十九号燃剂和压缩氮气，喷射距离为二十五米至三十米。35型火焰喷射器可一次喷射完所有存油，也可进行十五次短点射，短点射时，燃剂限流阀和和衬管内的点火信管同时开闭，以控制燃剂喷射量。35型火焰喷射器的生产一直持续到一九四一年。
这时她们听到白水方向突然枪炮大作，硝烟滚滚，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她们还看见远处东城门外一支**军队进城了，辎重和人员像一条弯曲的长龙延伸到白水方向。军队两边是从白水方向来的成千上万的难民，使坑坑洼洼的道路更加拥挤。道路两边有不少复兴社成员保安团还有当地的群众正在开挖战壕，堆沙袋，架设铁丝网。一支高射炮部队正在白水方向也就是东城门外堆沙袋，架设铁丝网摆放高射炮和弹药。
由于途中有一座拱桥被敌机炸断，车队人员正在缓慢通过临时搭建的浮桥。李国民前面的车辆在断桥前停了下来。李国民和女子小队五人纷纷下车，聚在两辆车之间。
“鬼子在进攻白水了”邓敏蹙着眉头说。
“看架势打得很激烈呀”站在邓敏和李国民之间的宝马真望着白水方向说。
“直接跟鬼子面对面交战，你们害怕吗？”李国民问。
“不怕”五位女战士异口同声地豪迈地喊道。
“好样的”李国民欣慰地点点头，“上前线打鬼子首先要勇敢，要抱着舍生取义的牺牲精神。其次要学会保护自己。我教给你们怎样打阻击战伏击战的要点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姑娘们响亮回答。
“这些要点光记住还不行，关键要灵活应用，尽可能做到消灭更多的敌人，又能不让自己和战友受伤，不能让我方受到损失。……”
“老大说得对。我们是一个战斗团体，要精诚团结。假如有队员挂彩了，或者被鬼子包围了，我们不能置之不理。我们五个……”邓敏插话说。
“昨天晚上我们五个在天台上齐刷刷对着月亮和星空发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并且还结为金兰之交。”宝马真快言快语，抢着说。
“金兰之交？很好你们就应该这样精诚团结。但是我不太赞成你们说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假如能牺牲一个，换来其他战友的生命，我情愿牺牲自己。你们说对吗？”李国民笑着问。
姑娘们纷纷点头，车外又传来了轰轰的炮击声。这时李国民前面的车开动了。姑娘们纷纷上车，过用并排的小木船搭建的浮桥。
“老大，车上这些德式35型火焰喷射器是战场上的好家伙，它喷出的火龙长达二十五米至三十米，非常适合阵地战。只要敌人爬到三十米的距离，壕沟里的**一喷火，肯定可以把成片的鬼子烧成烤猪呵呵”宝马真做了个呼气的样子，笑着说。
在后斗看守的丁媛手持冲锋枪说：“这些宝贝操作简单，我们看了老大的示范就都会，我相信前线的**战士也能一点就会。可惜数量少了些，到了前线我们女子小队要留一副下来，行吗？”
“这没问题，我已经跟徐社长说了。”李国民摆摆手。
李国民带着女子特战队员把车开到松岢岭山头，从松岢岭头可以看见山下的几个月前被三本一郎炸毁的河林大桥，一伙败退下来的士兵丢盔弃甲朝山头涌上来，炮弹不时在周围爆炸，子弹嗖嗖嗖地向山头打来。李国民宝马真和邓敏先后下了车，李国民一把拉住一个连长问道：“你们是第八集团军第七师？”
“是啊你们是复兴社女子小队的？”
“正是我们给你们送来了两车枪支弹药，最重要的是我们还奉命给你们第七师送来了你们急需的火焰喷射器，没想到你们就这样败退下来，太丢我们中**队的脸了你们是第几连的，你姓什么？”
“我们是第七师第五团第一营三连的，我姓张。”
“你们的叶肇师长呢？”李国民问低下头的连长。
“师长负了伤，昏迷不醒，副师长临阵脱逃，我们群龙无首只好退下来。现在日军占领了河林大桥阵地”张连长说道。
“按照战役计划，你们师必须坚守河林大桥两天两夜，你们连一天一夜都没有守住就溃败下来，太不象话了我担心你逃到大仓城，八成会被第八集团军胡德海司令就地枪决，我说得没错吧。”
“副师长临阵脱逃，我们群龙无首，这没有办法阻击呀”国字脸络腮胡须的张连长狡辩道。
听到张连长的话，李国民立刻对他说道：“这不是理由。大仓城外的防御工事都还没有完工，各参战部队还没有展开，你们这么一逃跑，肯定会影响整个大仓阻击战役，你把这些溃兵集中起来在这里组织防线我们可以依托山头这些战壕打一场阻击战，为大仓城外的防御多争取一点时间。这样你们可以将功赎罪。”
“连长，副师长都跑了，我们在这里挨枪籽吗？”他身边的一个身材单薄三角眼的谭排长催促张连长，瞟了李国民一眼，“李队长，你的任务是把这辆车武器运到这里，你已经运到了，完成了任务，你可以和我们一起撤退了。”说完扭头向后把手一招，急着顺着马路下山。
李国民见势不妙，把挂在胸前的冲锋枪朝天打了一梭子，威严地喊道：“我是副营长军衔，是有权利管军队的，谁要是敢临阵脱逃，格杀勿论”说完，把枪口对着三角眼的排长。
顿时，一阵卡拉卡拉拉枪栓的声音，女子小队齐刷刷把冲锋枪对准周围的逃兵，周围的逃兵也把枪口对着李国民和女子小队队员们。一时间混杂着硝烟的空气似乎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