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算-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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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了南墙并非坏事。关键是撞了南墙后，千万不能固执地再去撞，或者倒下去再也不敢爬起来。撞了南墙赶紧回头重辟新路才是上策。我开始也曾想，算了吧，在家种两亩责任田，做个农民，半年辛苦半年闲，天皇老子管不着，不也消遥自在，自得其乐么。但是，正象一位伟人曾说过的，闲散，浮荡，意味着堕落！我，一个八十年代的青年，怎能堕落下去，不思进取呢？俄国大作家巴甫洛夫的话引起了我的深思，人，不能象走兽那样活着，应该追求知识和美德。有所作为，才是人生的最高的境界和乐趣。不追求知识追求进步的青年，算什么青年！我不能这样糊涂地混下去！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我又重打开了书本。就象高尔基所说的“我扑在书籍上，象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国家开设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后，我迫不及待地报了名。开始自学大学中文专业的课程。在自学考试这所没有教授没有围墙的大学，使我既能学到深奥的知识，又能体验到学习的艰辛。这虽然艰辛，但我下定决心，拿出比在校大学生多一倍的毅力，多一倍的精力，多一倍的时间来，同时我又苦练书法、绘画、学习写作。我把我的每天安排得既紧张，又科学，每天早晨和上午自学，下午晚上练书法、绘画、写作。
自学的路布满荆刺和坎坷。在学《逻辑学》中，把教科书从头到尾看了两遍，不知所云，尤其怕学深奥的《古汉浯》和记不清人名的《外国文学》和单调枯燥的《哲学》、《政治经济学》，每每打开了书，又想合上，总是不甘心放弃好看的电影电视。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为了战胜自己，超越自我，我死死地为我定下每天的课程和学习的时间，《逻辑学》看了两遍不解其意，我换了抄书学习的方法，硬是把整本书工工整整地抄了一遍；《外国文学》的人名记不清，我抄下来，贴在房间里，一有时间便看；《古汉语》难懂，我就采用背诵的方式。学习累了，我就信笔画画图，练练书法，以此调剂。为了锻炼自己的意志和毅力，我瞒着父母出外干临时工。因为我是独子我自小受父母的溺爱，从没吃过什么苦。干临时工时，我才17岁。我和其它临时工一样，起早摸黑，鸡叫干到鬼叫，每天在零下七八度的寒风中，从200米高的土山上，挑着百十斤重的担子摇摇摆摆，晃晃悠悠下来，送到300米以外，累出了关节炎后，才不得不回家。我又做过中学代课教师，民办教师。但我始终没有终止自己的自学。俗话说：谁在激流中不肯扬起风帆，他的生命的船就会搁浅在时代的岸边。勤能补拙，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机遇和天智的总和。1986年，我以较好的成绩，获得江苏省高等教育自学考试首届毕业、成为我市首届30个毕业生中的惟一的一个农村毕业生。我的书法、我的绘画和写作也取得一定进步。奋斗中，我有了收获，成功中，我也感到了自豪和骄傲。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刻苦自学的结果也换得了社会的承认。1984年，我从学校调到镇机关主编《镇志》，很快又被镇党委推荐参加了我市秘书班的考试，并以优异成绩考入了市委秘书班。
从一个农村青年，到一个镇机关干部，我并没有从此沾沾自喜，固步自封。有句成语得陇望蜀，意思是贪心不能太大。而我以为，一个人在追求上就要有点得陇望蜀的思想，哪怕是企图，对于人生来说，追求是永无止境的。
几年来，我一边认真干好自己的文秘书工作，一边坚持业余写作。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写一点，哪怕是几十个字，天长日久，积沙成塔，写下了六十多万字的《生活札记》。我喜欢业余创作，开始，尽管写了不少，但常常变成铝字的少，抽屉里塞满了退稿信。我不气馁，仍然写下去。先后创作了30多万字的文学作品，在市级以上报刊杂志出版单位发表了报告文学、小说、散文、杂文40多篇，累计11万多字。1989年，我参加《青春》杂志主办的全国纪实文大奖赛，获得优秀奖，并先后获得省市级文学作品奖20多次。成为镇江市作家协会最年轻的会员和我市文学工作者协会理事。著名教育学家南京大学名誉校长匡亚明看了我的作品，高兴地提笔为我题写“更上一层楼”，寄于厚望。我也曾做过作家梦，但我越来越认识到，只想到个人奋斗的成名成家其实也不是个完美青年。我的秘书工作是为人民服务，我的笔耕也同样是为工作为人民为社会服务。我采写过我市10多个乡镇企业厂长锐意改革，不断开拓，无私奉献的报告文学，文章发表后，为企业增添了知名度，歌颂了改革。去年，我采写了我镇小华中学园艺场场长姜国英老师的报告文学《好好先生小传》，文章在报刊发表后，全国各地近千封信雪片似的飞来，原来愁种苗销路的园艺场，很快产品供不应求，省市领导闻讯赶来视察，参观，小华中学也被国家教委定为全国百所劳技教育示范学校之一。我也鞭鞑社会丑恶，针砭时弊。当我听到一个80岁的老人不堪忍受儿子的虐待和凌辱，愤怒引火自焚的事后，我含着眼泪采写了报告文学《母亲的罪行》，文章发表后，引起了巨大社会反响，编辑部收到了几百封读者来信，为老人伸张正义，送来温暖。
除了文学创作之外，业余时间里，我还采写了大量的通讯报道，为社会主义讴歌，歌颂真善美，有5家新闻单位聘请我为特约记者和特约通讯员。近几年来，我在各级新闻单位发表新闻作品500多篇，连续5年被镇江日报，镇江电台等新闻单位评为优秀通讯员。我还多次为上级机关撰写典型材料，受到好评。
在我的奋斗的路上，也得到了许多老师朋友的无私的帮助。市文协理事长周松林老师、市政府办公室郜志坚、朱金成主任等等。他们在我成功时给我鼓舞，在我挫折时给我鼓劲。山外青山楼外楼，我所作出的努力和取得的一些成绩实在不值得骄傲的。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成功的路不止一条。我深深体会到，一个人，一个青年，只有永远坚定信心，自强不息，才能为社会作贡献，自己才能真正成才。
青年朋友们，让我们都去努力奋斗吧！
成功的路，就在你我自己的脚下！
（1990．5）
溪口漫笔
我要说的溪口虽是山间小镇，却因山青水秀，名人辈出而闻名。
奉化溪口镇头枕剡溪之源，依水傍山而筑，四明山脉，武岭山脉，一前一后紧紧拥着，满山层林叠翠，鸟语花香，风景极为秀丽。
溪口名胜首推雪窦。雪窦山离镇10余里。山上雪窦寺是天下禅宗十刹之一。历史上曾四毁四复，而香火不绝，名气益盛，很有传奇神秘色彩。她夺周围“万峰绝顶，旷为平原，纵横宽抱百余顷，资圣寺址中宅焉”，并有九峰相拥。那高出诸峰位居正中的乳峰，下有一石窦，泉水从中喷涌而出，其色如乳似雪，故称乳窦或雪窦，山名、寺名均源于此。
千丈岩飞瀑是雪窦山著名胜景，以其雄伟惊险早就闻名于世。王安石曾为之如痴如醉，留下了脍炙人口的《观瀑诗》：“拔地万重青嶂立，悬空千丈素流分；共看玉女机丝挂，映日还成五色文”。曾巩当年立足瀑底，描绘了它的惊心动魄的感觉：“玉虬垂处雪花翻，四季惊雷六月寒；凭槛未穷千丈势，请从岩下举头看。”瀑布与葱茏山色相掩映，经年不绝，整日里云升雾漫，宛如人间仙境。
而就是在这人间仙境里却还别有洞天更有奇趣。
自千丈岩瀑布再向上数百米是当年蒋介石幽禁张学良的遗馆和他三次下野都要来住的“妙高台”别墅。张学良将军在这与世隔绝的清幽居处度过了8个多月，直到“七七”事变爆发，始得出山。“妙高台”别墅建在妙高峰，峰顶若台，截出万山之表，下临无地，三面是万丈绝壁，冬暖夏凉，是有名的“第二庐山”。据说，蒋介石三次下野都必来“妙高台”，地道的“第二总统府”。
而历史开了个玩笑，雪窦山美境并没有使张学良将军“乐以忘忧国”；蒋介石三次下野来此，也均未抛弃江山返归自然。每次下野后，他都要在“妙高台”安设电台，遥控指挥，溪口也每每车水马龙，冠盖如云……
雪窦寺还有一个故事，传说古时候寺内一小僧因误杀一条蚯蚓到千丈岩舍身赎罪，而刚好一屠夫路过，当屠夫听说小和尚为误杀一蚯蚓而跳崖自赎时，顿悟道“我杀过三千头猪，应该赎罪的是我。”便抢先跳崖……这就是有名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则故事流传了1000多年，我不知道其中寓含的哲理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领悟……
（1995．7）
初识普陀
也不知多少年前，造物主漫不经心地随手向东海撒了一把珍珠，竟形成了有大大小小1300多个岛屿组成的浙江舟山群岛，神奇的普陀山岛便深藏其中。
像诸多风景名胜处必深远探必惊险一样，上普陀也绝不容易。得两次渡海，先上舟山，再登普陀。滚滚滔滔东海在磨练你的意志。而当你花数小时，历尽艰险再面对她时，他的秀丽、幽静，恍若隔世仙境景致会使你顿失疲倦，忘却艰难。
我是在春末夏初一个烟雨霏霏的日子去结识普陀的。这天，她被雨被雾被风被云笼罩着，山、寺时隐时现，好似传说中的蓬莱仙境，又好似一个披着婚妙的美丽江南姑娘，那么羞羞答答，半遮半掩，使人欲看不能，欲罢不忍。她最高的佛顶山也就海拔900多米，整个山势逶迤，每座山都很缓很柔，满山古木苍翠，幽幽郁郁，好秀好静。
其实，普陀最闻名的还是其浓厚、悠久的佛教特色，她是我国四大佛教名山之一。她的佛教，始于唐、兴于宋，盛于明清，现代更是海内外扬名。
岛上有三大禅寺：普济、法雨、慧济，以及大乘、梅福、紫竹林等庵堂。历年香火兴旺，信徒云集。普济寺是三大寺主刹，始建于北宋元丰三年，迄今近千年，占地14000平方米，单殿堂楼就有200余间。它与山腰间的法雨寺和山顶的慧济寺呈三角鼎峙，煞是雄伟、巍峨，构成了岛上博大、深厚的佛文化氛围。普陀山主供的古佛就是观音菩萨，法号正法明如来。传说观音悲智双圆，从悲称观世音，从智叫观自在。因其善于说教，普渡众生，且形象清净庄严，故无论老幼佛徒都甚崇拜、喜爱……
普陀山拥有汉井、唐樟、宋寺、元塔、明桥、清碑及众多的文物古迹，历代著名书法家的题刻、帝王的封赐、墨宝和来自印度、日本等国馈赠珍宝使其不愧为世界艺术之大成。
我在下山途中遇一日本国老妪，她会汉语，名福田美志子。她说，今年95岁了，全托观音大士的福，近10多年来，每年她都要专程来普陀烧香拜佛……
公务缠身的我在山上仅短短一日，与普陀仅一面之交，无法全面细致观赏她的景致，更不可能去读懂她博大精深的佛文化，这是我匆匆告别普陀留下的深深遗憾……
（1995．7）
泰山挑夫
泰山归来，最难忘的是泰山的挑夫。
初见泰山挑夫，是在泰山红门。一个看上去有50多岁的黑瘦农民用长竹扁担挑了30块红砖上山。登山途中，不时见到肤色黝黑，精瘦精瘦，汗流浃背的山东汉子挑着担子上山。
在中天门，游客们早已气喘吁吁，又见一挑夫肩扛两根少说也有一百多斤的长方木向上攀登。当他的头抬起来时，我大吃了一惊：一张未脱稚气的脸，黝黑的脸上黄豆大的汗珠在不断滚落。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18岁。之后，我又在石级上碰到几个十五、六岁背背篓的孩子，我的心在收紧。
泰山挑夫经历了多少年？还要持续多少年？
泰山之巅—“天街”上那幢幢古色古香的新旧建筑，横贯三个山头的现代化空中索道我无心去看了，却投下目光去寻找那弓着背，弯着腰，数着石级，默默向上的挑夫们。心底里不知不觉地闪过一丝悲哀。千千万万的挑夫们用他们的血汗，用他们的青春，造就了泰山上的名胜古迹，他们是真正的泰山。
乘缆车下山时，我在想：为什么不用现代化工具向山上输送物品？愚公移山精神，挑夫们的献身精神固然值得赞颂，但讲究效率、革新求实精神也应大力提倡！
阿，泰山挑夫，什么时候再去，就不再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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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卷三
丑 龟
那天，我上幼儿园的女儿捧回来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