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女心惊-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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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ow脸贴在地上,吐了口土,边哭边说道:“唐叔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将那条裙子带给冷小姐。我根本没想到会和宋小姐撞衫……”
“嘴硬啊,剁一个食指下来再说。”陆铭涵退后几步,“再说谎直接剁一只手。”
有人拿脚踩着Snow的手,明晃晃的刀举在手中。他吓得直往后躲,叫得凄惨,求饶的声音早已沙哑。
“我说……我说……”
尉迟勋却站出来,挡在他和陆铭涵之间,声音不比陆铭涵的和缓多少。
“陆铭涵你收敛点,冷清还在一边看着。”
陆铭涵念及此处,看了看脸色早已煞白的冷清。他的表情却没什么太大波动,语气尖锐。
“我看是某人心虚了,尉迟勋,你怎么就不敢让他说完?”
尉迟勋被他一激,头脑也有些发热,大声呵斥道:“我何时心虚过!”
“就是现在!”陆铭涵拨开他,脚踩上Snow的前胸,“唐桂生是怎么吩咐的,你最好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是是是,我不敢骗陆少。”Snow几乎要给他磕头,“他说冷小姐对尉迟勋还藕断丝连,这样可以让她极快认识宋嘉慧,两个人互打照面之后,冷小姐不高兴,您也便会不高兴。”
陆铭涵几乎是在嗤笑,“他简直是用心良苦了,想让我不痛快还不容易,他直接和我说,我一定好好哭给他看。”他是一顿,腰往后一弯,斜睨着尉迟勋,“可这样自作主张,误伤了别人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大明星?”
尉迟勋一咬牙,“我警告你别胡说。”
“是么,胡说?”陆铭涵逼近几步,两人的脸相距不过几公分,视线交战,蹡蹡声大起,“一撞衫就带她回来,是害怕宋嘉慧宋小姐太喜欢冷清,和她把酒话男人——继而话到你吗?”
“陆铭涵,我再说最后一遍,”尉迟勋的隐忍到达极限,“闭嘴。”
“不可能,”他一字一顿,“我真的很想聊聊半老徐娘和年轻男子的——”
他没能说完,尉迟勋一拳打在了他的嘴角。
陆铭涵后退几步,脖子咔咔响了响,他擦了嘴角的血,几步跨到被众人按得死死的尉迟勋面前。
视线里冷清在往他们这边过来,他的语速出奇之快,“不想看她失望就乖乖做你的傀儡影星,否则鸡飞蛋打,到时候吃苦的还是你。”
尉迟勋被压着手膀子,挣脱不开,低吼道:“你少拿宋家的事情来要挟我,我不会放弃冷清的,有种就和我公平竞争,少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啊,你有什么筹码来和我谈公平?”陆铭涵斜起另一边的唇线,笑意连进眼中,眯成危险的弧度看他,“我制定的游戏规则,没人能和我谈条件。”
“你在害怕吧陆铭涵,支走她,不让她听到我们三个的对话,就是怕看到她为我而痛苦。”尉迟勋紧紧盯着冷清,嘴边是餍足的笑,“因为你知道,她放不下我,她还在爱我——”
拳头狂风暴雨般落下来,四周的打手紧紧按着尉迟勋的肩,陆铭涵左右开击,用尽力气砸到他身上。
“你越这样……”混乱中,尉迟勋吐出一口血,望着他笑,“她只会越放不下我……”
陆铭涵怒红了眼睛,扯住他的衣领将他往地下摔,重重一声倒地的闷响过后,冷清尖叫着跑来。
她拉住还要上前狠揍的陆铭涵,声音尖到破开,“陆铭涵,你疯了!”
“你让开!”
“我不让!”
陆铭涵紧紧攥着拳头,抡开巨大的角度,直逼近她的肌肤。
冷清只觉得有风从耳边穿过,回神时,他的拳头已落在不远处,一眨眼,睫毛都差不多要触上他的手。
最终,他停了下来。剧烈的挣扎过后,拖拽住冷清的手就往车的方向走。
她扭着身子看地上被撂倒的尉迟勋,用力甩着陆铭涵的手,“陆铭涵,你放开我!”
他不耐烦地几声粗喘,将她直接打横抱起,一路疾走中,他留给她一道锋利的下颔线。
抿成直线的唇慢慢开启,却是极快地说了一句,“我绝不会放开你,冷清,你是我的。”
冷清一怔,这一刻,仿佛他是无可逾越的神,为她烙上归属于他的记号。
而她,无处可逃。
*
可可在菲佣怀里哭得很是厉害,面前的爹地肿了半边脸,青紫青紫,不如平时那样好看。
秋逸往可可那处看了看,颇为头疼。手中拿着药酒,不得要领地擦着,惹得陆铭涵一阵低吼,症状却越加严重,脸比刚刚更肿了。
她看着冷清紧闭的房门叹口气,要她帮忙是不可能了。只好在他身上一捶,“你对她那么凶做什么,抱她回来的时候,我看她眼睛都红了。”
陆铭涵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心里有其他男人,我生气。”
“你生气也该顾及她的情绪,谁愿意被人当成麻袋一样扛回来!”
陆铭涵听不进去,不耐烦地嘟囔,“不是扛回来的,明明是抱回来的。”
秋逸气不打一处来,和他说正经话,他就死活不正经,开这样冷的玩笑,她只觉得是对牛弹琴。
也不帮他擦药,收起医药箱,去敲冷清的房门。
陆铭涵看秋逸走进去,心里提着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下一小段,想着秋逸进去去开导几句,那个女人总会舒心一点吧。
可却舒心不下来,他有什么错,事情是唐桂生所为,搅局是尉迟勋所做。他的神经牵连在尉迟勋的那句话上,一触即疼。
是害怕吗,害怕冷清为了另一个男人失望受伤,最终被她的情绪反噬。
而她刚刚分明就为了尉迟勋和他翻脸,心猛然一绞。
他恍惚想到,唐桂生的报复还是如愿得逞,他确实因为他们之间的藕断丝连,痛得难以呼吸。
*
秋逸走进房间时,冷清合衣躺在床上,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晚间的一幕。
她甚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一团人你争我斗。似乎她是被独立的局外人,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是傻瓜。
秋逸在床边坐下,柔声细语,“饿不饿,我让人给你端碗粥来,或者你还有别的想吃的吗?”
冷清不吱声,直愣愣看着天花板。
许久,方才侧头看了看秋逸。
“他对你那么不好,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离婚找到真正相爱的那一个,不好么?”
秋逸一愣,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同样是默然良久,一张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侥幸吧,总想着有一天他会爱上我。”她淡淡的笑,“没听过那句歌词吗,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我就是在等这一天。”
“所以呢,即使他再错你都不离不弃,因为你相信终有一天他会爱上你。”冷清自嘲般笑着,“那我岂不是步步皆错,我连一个改正的机会都没给过他。”
“你说的是尉迟勋?”冷清点头,秋逸叹口气道:“各人情况不同,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样徘徊不定的吧。”
“不,我没有徘徊不定。”冷清坐起身来,抚着额头,懊恼万分,“恰恰在于我没有徘徊,于他,怎么就只剩下朋友间最零星半点的关心,明明我曾很爱她,我以为没有他,我的世界就会崩塌,可现在……”
秋逸不停在点头,示意冷清她在听,她揉着她的长发,有些语无伦次,“我知道,你是觉得自己背叛了曾经的感情,你在怀疑自己是否还有爱人的能力,或许……铭涵也和你一样挣扎,他,他对我……总之,顺其自然吧,冷清。”
“顺其自然。”冷清重复几遍,忽然就落了一脸的泪,“我好想问问铭涵他的脸疼不疼……可明明……明明是明夏他伤得比较重啊……我是怎么了……”
门被霍然推开,陆铭涵一脸苍白的出现在房间内。温暖的灯光未能柔化他脸部刚硬的线条,此刻如同哥特建筑般硬朗呈现。
他紧紧握着手机,看看秋逸,又看看冷清,不多见的慌张失措。
“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连夜回国。”
30不速之客
飞机一路平缓而行。
冷清在位子上假寐,听身边的陆铭涵在键盘上飞快打字。
身后的助理似是有话要说,两个人低声交头接耳半晌,陆铭涵合上电脑,走出了头等舱。
冷清微微睁开眼,在确定无人之后,迅速坐好,将电脑接过来。
秋逸没有同行,留在拉斯维加斯,被陆铭涵送去了亲戚家中。他们一行人急匆匆上了飞机,冷清直到坐上位子才想到,还有一个尉迟勋没有同来。
但陆铭涵的脸色冰冷,她有话噎在喉咙中,不方便问,倒是他看得分明,敷衍一句,“他有私事要处理,又不是没手没脚不会回去。”
可等她问他急忙回香港到底所为何事时,他不吱声,甚至讳莫如深看一眼助理,警告他也不要多嘴。
冷清只能用现在的方式,来找到她想要知道的事。
陆铭涵在亲自核对一份文件,因为看得仔细,几乎逐句都有批注。她一翻好几页,都是这样的黑一片红一片,是完全和己无关的事。
时不时有脚步声传来,她做贼心虚的一抖,将滚动条拉至低,几张照片映入眼帘,她立刻睁大了眼睛。
截图上她和尉迟勋、陆铭涵的照片拼接成一处,血红色繁体标题揭露她和陆铭涵的契约关系,挑明她和尉迟勋的纠缠不清,言语激烈,抨击她是愚弄大众的骗子。
冷清呼吸一滞,将页面提前,是陆铭涵的助理对本次报道的详细分析,利弊优劣一一列举。
她看着那些字,掩不住的慌张失措。
她的脑子不清醒,在慢腾腾地想,是不是连香港都呆不下去,又要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了?
她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自然也不会因这些报道过多地影响情绪。
只是,可可被推上风口浪尖,不知这些媒体又要掀起多大的风浪,追逐猜测可可的真实身份。可可已经不会说话,还要承担如此大的压力,冷清真的不敢想象柔弱的小姑娘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她看着一边睡得正熟的可可,长长的一口气尚未舒出,一阵低沉却悦耳的男声响起在耳边。
“在偷看什么?”陆铭涵俯身往她耳中吹气,接过自己的笔记本,坐下来猛然一合盖子,“以后不让你看的,你就不许看,不让你知道的,你也就别问。”
冷清的视线斜斜掠过他的脸,“为什么?”
“怕你难受呗,还能为什么?”陆铭涵过去握起她的手,她没反抗,安安静静任他牵着,“我又不是乔冷,认定一个就是一个,从没有那些花花肠子的。”
“踩着兄弟的肩膀来标榜自己,啧啧,陆铭涵,你也就这点本事。”冷清嘴角带上笑意,心情蓦地开朗一分,“反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看不准人,分不出真伪。”
陆铭涵只是生硬地笑,也并不辩驳,总想着有一天她会明白。时间是一味良药,可以让我们忘记爱,也可以让我们证明爱。
他从不曾想过有一天能在异国他乡安心放下秋逸,和另一个女人飞来飞去。可如今,却觉得这样是最舒服的一种活法,没有什么比这更理所当然。
冷清靠着椅背,眼睛半闭半睁,已然很累的样子。他便送上胳膊,让她枕着,两股温暖的叠加之后,连他都觉得分外安心。
“方丈……”冷清这样唤他,还有些不适应,“媒体知道我们的契约了,对不起。”
“与你无关,何必说对不起。”他低头,和她贴着额头,亲密无间,“只是……我想问你,我们之间,现在这样,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她重复。
陆铭涵点点头。
冷清显然想歪了,一遍遍往死胡同里钻。他们的契约关系破灭,约定之初,是为了保守秘密,现在秘密被揭露,她是不是算违约,而违约的下场便是——
她一皱鼻子,说得委屈,“债权方和债务方的关系?方丈,违约费能不能便宜点,我——”
他的唇封缄上来,不愿听她的话,便用这样霸道的方式堵截,直到她气喘吁吁说不出完整的话,他方才放开。
“煞风景的女人,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他不屑而笑,托着她的下巴,看她微微红肿的唇,眉眼飞扬,“这次的事情我会妥善解决,你放心。”
怎会不放心,他是她心中越来越强大的神,说什么便是什么。
“我不在乎。”她只是将视线落在他青紫的嘴角,轻轻吹气,“帮你呼呼,还疼么?”
陆铭涵紧绷了一晚上的脸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