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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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佩服不已,由衷的道:“师父你真英明。”
师父说:“你不用拍我的屁,我不是马。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出去了不要轻信任何人,也不要得罪任何人。武林中的事太复杂,我不想你陷的太深。还有,有一些人你要记住,以后见到了你就绕道走,最好是不要见到。这其中最要记住是两个人,一个叫轩辕魂,一个叫无痴。他们就是武林有名的‘变态恒久远,无耻永留传’。好了,剩下的等一下我写给你,你今晚就走吧,以免夜长梦多。”
入夜,我跪在府衙前跟师父辞别。府衙内排队的人还是如白天一样多,人人都想了解命运,而命运却从来没被了解过,甚至有没有都是问题。
师父说:“以后你就要自己闯了,记住天下虽大,但处处是我家。为师等你凯旋。”
我含着泪走了,没有带刀带剑甚至连钱都没带多少。我知道这样的自己根本不像个侠客,这正是我想要的。我不喜欢带着刀剑四处吓唬百姓,我不喜欢打打杀杀,我不喜欢劫富济贫,而所谓的侠客除了这些就不会别的了,所以我不是侠客。
出了皇城,一路向北,凉爽的风吹的人精神抖擞。一个人,一个年青人怎么可以没有理想,而没有理想有哪来的激情,没有激情又哪来的力量,没有力量哪来的银两。所以理想是与银两划等号的,这便使人凭添了无穷的动力。
我踽踽的走了两天,风餐露宿。我开始怀疑我带的钱只能让我客死他乡。可惜没办法,穷有穷的理由,我的理由就是我本来就太穷了。
一路上我遇见了许多的同道中人。可能是我实在是不像去参加武林大会的,因此无人邀请我一同前行。我故意避开城市,专走那些羊肠小道。这到不是我突然有了什么闲情雅致去游山玩水,而是我的钱袋已经干瘪的不允许我再在哪一家客栈住上几晚。无奈只好绕点远路,以求赚点外快。终于在我翻过一座山再跨过一条河后,上天慷慨的让我遇见了救命的强盗。
强盗甲:“前面的小子站住,此山是我开。”
强盗乙:“此树是我栽。”
强盗甲:“要想从此过。”
强盗乙:“留下买路财。”
强盗甲:“我只管杀。”
强盗甲乙合:“不管埋。”
待他们报完开场白,以确定他们确实是强盗。我一阵拳打脚踢,狂风暴雨般的把这两个家伙揍了一顿。不多时,那两个家伙就被我打服了,泪流涕淌,嘴里狂呼道:“大侠饶命啊,我上有十八岁的老母,下有八十岁的儿女,我死了不要紧可他们怎么办啊!大侠饶命啊!”
我说:“把你们身上的钱都给我掏出来。”立刻我的手上就多了两个并不饱满的钱袋。
我说:“靠,带这么点钱就敢出来打劫,真是没前途,算了把刀给我拿过来。”
马上我的手上又多了两把锈迹斑斑的刀。
我再仔细看了看,确定他们是没有被打劫的价值了,就挥手放他们走了。我清楚的听见他们离去时,大骂了一句“什么世道,这是谁打劫谁啊!”
其实他们说的很对,这个世道确实是不知道谁打劫谁。
有了钱底气也就足了很多,我绕回官道,遇到个商人把刀贱价卖给了他,沿路撒下一串不成曲的音符。走着,走着身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见到四个奇模怪样的道士,三个不男不女的剑客,以及一个背着比他人大几倍的小屁孩从我身边走过。但这些都没引起我过多的注意。我的注意力全被一和尚吸引了。到不是说一个和尚有多么特别,只不过我从来没见过头上有三根毛的和尚。
微风拂来,带着几分秋天的寒意。和尚头上的三根头发随着他的袈裟一起随风飘舞,引的行人纷纷伫立。
和尚自顾自的走着浑然不理会旁人的目光。他的身躯很魁梧,又走在大路中间,直接将身后的马车挡的死死。颇有几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的气概。马车的主人估计也是属于胆小怕事一类的。这要换了一般的官老爷早就不知道撞的和尚去哪了,怎回任由他挡住自己的路。就这样,我跟着马车,马车跟着和尚,和尚向着北方走到了黄昏。夕阳无限好,只是不知道客栈在何方。人没钱时,眼见的处处是都有客栈,好不容易有钱了,却又连客栈的影子都看不见了,真是郁闷的紧。我想这荒郊野外的是不回再有客栈了,看来又要找可大树将就一晚上了。可世事就是那么无常,还硬是有一家客栈突兀的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总算走近,一看,客栈很是有些古旧,木板都能拆去当古董卖了。腐坏的招牌上横平竖直,方方正正的写着两个大字“黑店”。这让人不得不佩服店老板的坦率与实诚。
和尚走了进去,马车的主人也走了进去——是个戴着面纱的少女。我略微思索了一下,想有没有这么正大光明的黑店吗?思索的结果是黑店要是这么正大光明就不叫黑店了。于是我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客栈的大厅内热热闹闹的座着来自五湖四海,天南地北的侠客,大家正享受着晚餐。我忽地的看见了一个熟人,就是那个来给师父送帖子的白衣男子。他正一个人摇着他那把特色扇,老神自在的喝着茶。我径直走了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抱拳道:“这位兄台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你了。”
男子看见是我也很高兴,笑着说:“怎么剑前辈肯放你出来了。”
我说:“是啊,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男子道:“自*,阁下怎么称呼?”
我说:“剑强。”
自*眼睛一亮“好名字,倒过来就是强剑(奸),我喜欢。”
我说:“阁下也是人如其名啊!”
我与自*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他的见识真是广,大到武林历史,小到武林八卦无所不知。听的我汗颜不已。而当我说到路上遇到的那个和尚时,自*顿时惊呼一声“你是说你遇到了那个三毛秃驴!”
我说:“是啊,你看他不就坐在那边吗?”
自*说:“你知不知道他是武林排名前三十的人物啊!”
我说:“是吗?他练的什么功啊?这么厉害。”
自*说:“重功!”
我问:“什么重功啊?”
自*说:“就是越练越重的功。”
我说:“什么叫越练越重的功?”
自*正准备回答,突然那三毛和尚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咆哮道:“这叫什么腌肉,怎么这么淡,小二给我加十勺盐去再这么淡就放火烧了的店。
我霎时就明白了,原来这重功,练的就是口重。胖胖的老板马上赔着笑脸过来了,呵斥着小二从新去上菜。要知道这帮大侠要真的遇上什么魔头估计会跑的比兔子还快。但人家平时可是狂的不得了。说放火烧了你店就放火烧了你的店,一盘子腌肉的小事弄不好还能给你整出人命来,所以一定要小心对待。好多大侠不都拍着胸脯说过吗,俺们武林中人要的就是这股子血性。平时没有胆量除暴安良,惩恶扬善,那打打架也算是血性的体现,否则大家的刀剑岂不是白带了。
我和自*继续聊天,刚交上朋友时人都是很大方的,于是我割肉般请自*吃了一顿还算可口的晚餐。吃罢饭,我要小二给我开了间房。门号很不吉利,丁四号房,感觉好像我住进去就定死一样。当然我不是大款,住不起上房,所以凑合凑合也能接受。丙丁字号房都在三楼,属于普通房,幸好还算干净。三楼共八间房,左右各一间一直往下排。我的房间刚好排在最后,看来是比较背。自*住在乙四号房,想来是有钱人,在二楼。
回到房间我就躺下了,最近是有些累,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这时谁要是敢打扰我,我肯定和他玩命。胡思乱想了一通,睡意袭来,渐渐的我进入了梦乡。
黑店
是夜,屋顶之上。
这彻骨的风吹,拼命的吹。
一个人,一个杀机盎然的人,缓缓的走,每一步都伴随着瓦片不堪重负的悲鸣。
他,目光坚定。
他,手持凶器。
今夜,谁注定长眠。
终于,他停了下来。掀开一片瓦,印入眼帘的,是一具熟睡中的躯体。
意料之中,他这样想。
他笑了,几分邪恶。
蓦地他抬起了手,手中赫然是一把淬了毒的飞刀。
可是他去没有出手,因为在他决定出手的一刹那,他看见门内突然多了一个人,是个男的。
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他不禁愕然。
下一刻他看见了让他毕生难忘的场景。
一刹那,一瞬间,那个男人动了。
太快,巨快,简直不是人类。
几乎只是一个眨眼,那睡梦中的家伙就被扒了个精光。
那男子停了下来,也笑了,万分邪恶。
然后男子一个转身,消失无踪。
他站在房顶,冷汗涔涔。
那男人是鬼,他这样想。
他害怕了恐惧袭上心头。
于是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退了一步。
咔嚓,他,也消失了。
半夜,不知几时。我被房顶上一阵脚步声吵醒。这是哪个没经验的小贼,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没有,不知道偷东西要讲究“润物细无声”吗?算了,算了反正他只要不偷我,我才懒的理他做甚,睡觉。
正当我刚刚酝酿出了一点睡意。“砰”的一声,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巨响,睡意直接被惊到了九霄云外。我没好气的走出房间,正要开骂。对面却先传来了一声怒吼“这是哪个王八蛋大晚上的不上睡觉了,欠揍是不是,有种出来和大爷单条。”
随着声音出来的是一个八尺开外的彪形大汉,那肌肉比我脑袋都大。我琢磨着我这个身形要跟他打,只能是捏吧捏吧了当牙签使。大汉瞪着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我,大有一种你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的架势。我慌忙的避开了他的眼神,开口道:“你不要看我,我也是被吵醒的。”
大汉这才移开了眼神四下巡视。不一会儿三楼几乎所有的客人就都出来了。我数了一下,三位女士,八位男士,加上我共十二个人。胖老板慌慌忙忙的从楼下跑了上来,脸上还带着些淤青。气喘嘘嘘的问:“各位客官,出了什么事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齐摇了摇头。
我细看了一下,见各个房间都有人出来,惟独丙二号房门紧锁。我走过去,用力一推,门瞬间打开,接着所有人望了过来。门内惨不忍睹;一个瘦瘦的家伙已然死了。这家伙死的极有创意,首先他是死在床上的,其次他是连人带床一起被摧毁了的,这一点可以从他的床已经没有四个脚了并且前半部分连着身体被砸成了两截便可看出,而且屋顶破了老大一个洞,跟天窗无异。最后最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这家伙居然是光着身体死的。而屋内又没有任何的衣服,这让人十分的不解,这家伙死之前在干什么?或者说凶手在杀死他之后有做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凶手凶悍的异常,所以我决定。。。。不管了,这关我何事。
不过我虽然是不管了,但有人却对这是兴致勃勃。如我那个可爱的对门,还有四个看起来是一伙的家伙。这四个家伙长的很艺术,一看就是抽象派画家最喜欢的脸型。又每人一套超现实主义的打扮,说白了就是乞丐装。四人与我那个可爱的对门东翻翻西看看显的好象很专业。最后五人一致决定上房顶看有没有什么犯罪痕迹留下。我想留下肯定是留下了不然那个大洞怎么解释。
我兴致索然,只想回去补觉。其他人该吐的吐,该走的都走了。留下的也就是欲哭无泪的胖老板,四抽象男,我那个对门还有一个偏瘦,跟幽灵一样的家伙。我那个对门四抽象男交头接耳了一下,一会儿便想见恨晚了,勾肩搭背的走了。我也走回去睡觉,蓦地那个幽灵一样的家伙拍了我一下,我猛然回头,正对上他那漆黑如墨的眼睛,深邃的可怕。
我说:“干吗?”
他说:“没什么,只想问你一件事而已,你师父是不是姓剑?”
我心中大惊,脸上却是镇定无比,我警觉的道:“你是谁?”
他耸耸肩,轻松道:“看来我是猜对了。哦,我叫鬼魂。”他施施然的走了。而让我感到恐怖的是,他走路的时候居然是飘在地面上的,这可真与鬼魂无异。
夜深了。
次日清晨,柔和的风轻轻的吹拂,柔和的太阳慵懒的照耀,柔和的笑脸定格在我的脸上,于是我柔和的说了声:“我靠,今儿天气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