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读小说网 > 文学电子书 > 自由在高处 >

第26章

自由在高处-第26章

小说: 自由在高处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复得。此三者,有道者之所慎也。”我的一生为我所有,利非常大;“论贵贱”,天子不能和他比;“论轻重”,即便是富甲天下,也不能将他换走;“论安危”,如果我死了我就永远生活不过来。言外之意,即便是天下,也不能和我交换,因为天下无所谓兴亡,只是在不断地发展,但如果我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个人的自由相较于国家而言,是无比宝贵的,你有生命就有国家,每个人就是国家,自由没有国界,你的自由就是你的国界。最后,我很愿意将我平时签名时的一句话给分享大家:“世间风物论自由,喜一生我有,共四海丰收”。我希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生,以己任为天下,我们拥有自己的一生,也就拥有我们真正美好的国家。

我就讲到这里,谢谢大家。现在我们可以进行一些交流,交流是我的目的。

Q&A阶段

主持人:非常感谢!之前跟熊培云在沟通主题的时候,讲到一个国家的起源,在我们世界上,中国也好,印度也好,全球范围之内,并不是一开始就有国家的概念的。在社会发展过程中,公民让渡一些权利给政府,用纳税的方式购买执政者提供公共服务,这样才有了“国家”的概念。印度的历史更加明显,在1947年之前,印度是没有国家的,1947年独立才成立一个国家来管理这块土地,可能比领主、属国的管理方式更好。

国家是为自由而生,的确可能也是为自由而死。刚才熊培云讲到北韩的故事,我个人有一些观感,中国曾经有过一段疯狂出逃的时期,比如六、七十年代偷渡到香港,冒着生命危险。逃亡的故事现在还在上演,只不过方式变了,在紧急状态,大家是冒着生命危险去逃,现在是靠着金钱移民购买逃的权利。

通过出逃的方向,我们也可以看到自由在哪,“逝将去汝,适彼乐土”。

提问1:您好!现在谈城市化、户籍之类的,国内的城市,很多都是家族氏族发展过来的,这部分人建立城市、命名,保护族人的利益。城市化遭阻碍,最初的想法是防范别人进城,这是静态的;动态的原因,比如生活水平提高了。中国的城市化可能会面临大禹治水的两种模式,很难选择。我个人觉得,欧洲城市化对于人的素质提高非常大,国内的城市化对人的压制非常大。

熊培云:我自己对农村问题更感兴趣一些。因为中国城市化更多像抽血机一样,把农村很多东西吸干榨尽。我最近在做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在老家县里建图书馆,因为中国有2000多个县,如果每个县都能有一个图书馆,对乡村建设的促进作用很大。我在那个图书馆的揭牌仪式上说了一句话:“要让我们的图书馆,成为我们县的拉丁区,让我们县成为我们省里的拉丁区。”不能说这是雄心壮志,但关键是这才是真正地建设乡村,而不是几个歌星跑去唱歌。

提问2:您好!一些演艺界人士获得其他国家的国籍,很多人持批判态度,但是也有人持支持态度。我看到一句话,特别让我震撼:“一个国家,用手投票才是正常表达意志的方式,当人们不能用手投票,或者失去了信心不想用手投票时,那么就会选择用脚来投票,离开自己的国家。”我想听一下您的意见。

熊培云:这个问题非常好。这和古代的夫妻关系是一样的,当妻子从属于丈夫的时候,丈夫有休妻的权利,妻子是不能休丈夫的。所以政府、国家认为国民是属于他的,我们国家可以休国民,但国民休国家是不可以的,国民逃跑就不行,说到底,国家比个人更大。这实际上是长期以来形成的观念,这跟国家塑造是有关系的。

主持人:对明星改变国籍具体怎么看?

熊培云:这完全是个人的自由。

提问3:您好!我发现,在农村,村民本该自由耕种,政府却强行征地建厂,但是中国政府现在到非洲去买地。农民在法律允许条件下,应该能自由种地,现在是农民也不自由、媒体也不自由。您怎么看?

熊培云:这和我们的国情有关系,自从房地产发展得非常好以后,现在已经变成了“地产党执政”,中国的GDP就是“搞地皮”,China’s GDP就是“拆哪搞地皮”所以到非洲买一点地也是正常(现场笑)。

提问4:您好!关于“人权高于主权”,新闻里经常会看到主持人辩驳外国一些反华言论时,说主权高于人权。是不是把人权和公民权进行混淆了?您有什么看法?

熊培云:这个我的观点很明确,我认为人权高于主权,跟政治立场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这么说?逻辑上说,人权和公民权是两回事,公民权可以不高于主权,但是人权一定是高于主权的,因为人权是在成立国家之前就有的。后来成立了国家,订立了一些法律法规、条款,你这才获得了公民权。也就是说人权是在国家成立之前就有的权利,而公民权是国家成立之后才有的权利,人权优先于国家规定的一些权利。比如,你作为一个外国人进入某个国家,你没有那个国家的公民权,那个国家可以把你杀了吗?如果不可以,是基于什么权利?这个权利就是人权,而绝对不是你的公民权,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你的人权也是高于主权的。

我想主持人的辩论可能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更多还是政治立场的问题,有些东西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说不要干涉内政,但是上世纪的革命时期,全世界各国都在干涉别国内政,有的还是盛情邀请。

提问5:中国人最需要的是生存权,是否存在?生存权是否包括在人权之内?

熊培云:生存权当然存在。我刚才说,你去国外,别人不能把你杀了,就是因为你有这个人权,有生存权。

提问6:您好!您是怎么看自由的?

现在欧洲的自由观念有两种,第一种是来自一些自然权利,第二种是马克思批判的自由,他说这种自由容易导致人类异化。当人们以马克思主义方式来建立国家的时候,我们发现人的异化没有以资本主义的方式导出。哈维尔说,在我们这种体制下,我们要说实话来重新回到我们的自由。

但是这两种自由出现了悖论,马克思所提倡的自由,是人的全面解放,使人通过一种政治声明达到一种天堂式的生活,这种方式不存在。但是资本主义所说的这种自由,就像马克思所说的,导致了人的本质异化,使人类生活痛苦。所以两种自由产生了悖论,导致人是不可能真正自由。

第二我回应人权和主权之间的关系,现在的问题是已经把这两者由对立变成统一,没有人认为人权和主权都是单独存在的,是主权为了人权的存在而存在,而不是说人是为了主权的存在而存在。人权高于主权,它有宗教支持,基督教认为,上帝创造了人,授予人权柄,人通过权柄创立了国家,所以是神权、人权和政权这样一种阶梯关系。在中国即使没有神权的观念,也并不导致人权要低于主权。《国际人权公约》明确提出,人权“源于人身的固有尊严”。国家的责任就是尊重人权,人权是为了人能够更好生活的工具,这个结果导致了人权高于主权,但是人权要靠主权的保证而存在。

熊培云:你说得很好,我不用做什么回答(现场笑)。

提问7(网友小宇):您好!我准备来听您说乡村问题的,您弄一个图书馆,因为我现在也在北京农村搞图书馆,我们的设施全部到位,但农民不来看书。农村也有选举,可是没有人来竞选。第一个问题,您能否谈谈图书馆的运作问题?第二个问题,我们怎么才能够真正为自己争夺这些权利?

主持人:小宇是一个大学生村官。

熊培云:图书馆我是建在县里。有一次我去县图书馆找乡村资料时,发现那些书基本上都淹没在灰尘里,不能用。我觉得图书馆还是定位在一些精英身上,而不是建立一个扫盲式的图书馆。我这里说的精英指的是那些人,对社会对国家有自己的理解,但是苦于没有机会读到好书。一个县可能三四十万人,但是和他们接触,觉得是藏龙卧虎,但是他们没有一个公共空间能够交流,所以我也希望能为那些人搭建一个交流的平台。

选举,还是我开始那一句话,当你改变不了大环境,你就来改变小环境,一点点来改变。我发现当地专门负责选举的一些人,做得非常好,现在的基层选举民政部门在做,每个村都差不多都走遍,而且选举观念也非常好;如果看他写的东西,和现在一些特别知名的公共知识分子没有什么区别,可他就是在县里,没有发表过一篇文章,但是对民主本身的认识非常好。

提问8:我看到很多村民,对选举一点都不关心,上面把流程定得非常好,他们只是来凑一个热闹。

主持人:你在QQ群里已经讲过,乡村选举这种困境其实不是自身的,而是外加的,所以大家觉得这不是我的事,包括建图书管。所以你们做村官,可以改变一个方式,尝试回到自己老家的村子做,可能跟这个外来的村子不一样。

提问9:今天的题目是“国界与自由”,感觉主要是讲“公共的权利的界定与自由”。熊老师说到他写过一些影评,《色?戒》这部电影,主题就是革命吞食革命者,不是一个三级片。你也说到在革命战争年代,很多仁人志士卖孩子去支持国家抗战、支持国家建设;您又说到一个国家的权力不应该以损害个人的利益为代价,齐桓公时期的易牙,“杀子以奉君”。管仲就说既然他连自己的孩子都杀,那么如果让他掌权,他什么事还做不出来呢?

两个问题,第一,评价《色?戒》中涉及的个人权利和国家权力界限问题;第二,在国界与自由中利己和利他的问题。

熊培云:《色戒》的问题,我理解得没有你深刻,我看得很粗糙,没有想到这个层面。我主要是谈维护消费者的权利,香港能够看到,大陆人为什么看不到。

后面的问题,个人权利和公共精神。这应该是有一个平衡,一个人真正重视他个人的利益,是会考虑到公共精神的,就像现在出现的杀童案,你很有钱,但是你把孩子放到幼儿园去上学,莫名其妙被别人杀死了,你就会想到这个社会靠自食自力是不能够保护自己的。这个社会必须有一个好的前景,才有可能让你置于安全之中。就是说,你一个人争取你的自由你的幸福,就像走钢丝一样,也许可以走过去,如果走了过去,你这一辈子很完满,如果掉下去了,这就是一场悲剧。这个社会每个人自立的过程中,也要考虑到公共的东西,每一条钢丝能够接起来,成为一个保护网,这才是安全的,个人和公共应该有这样一个协调。

提问10:您的《爱国如何主义》评价中国政治的时候,说到中国近年来表现出了一种民族主义情绪,而不是一种民族主义精神。中国人到底有没有这种民族主义精神?

熊培云:民族主义精神是有的。我个人不批判民族主义这个东西,我更愿意把它当成一个人道主义,并且反对国家主义化。你自己希望你的民族好,你看到自己的同胞很亲切,你希望他也好,你希望你的团队都好。我觉得这是很好的事情,但是你不能有极端民族主义,即只要我们自己好,其他人怎么糟糕就不管,那是非常坏的。我本身并不批判中国的民族主义情感,更多的是反对极端的、有进攻性的民族主义。

提问11:您好!听您讲了以后,我想到生育权是人的基本权利。前段时间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杨支柱教授超生。青年作家韩寒非常喜欢小孩,他说如果在国内生不了,就会移民到外国去。作家莫言签售的时候,讲了一个事情,他也非常喜欢小孩,但是所谓的国策他没有办法,只能要一个小孩,心里特别想要第二个小孩。人的基本权利和国策、国家发展的整体目标,国家的长远发展和根本的权利与生存的要求,怎么选择与取舍?

熊培云:首先;中国没有“计划生育”的政策,中国的政策是“计划不生育”。而且中国在这方面很像一个宗教国家,它制定了一个政策,告诉你“永世不得超生”(现场笑),我觉得这非常不好,我个人是反对这个政策的。这些年这个国策也有松动,相信会有所改变。

您的判断我并不同意,当时很多问题都归结于人口问题。但我个人并不认为中国的问题是人口问题,从密度上来说,至少在目前为止中国的人口密度根本不算什么,而且随着国民素质的提高、生活方式的改变,很多人也不像以前那样生八九个,当时搞计划生育政策,有国情的原因,也有政府解决自身问题的原因,不全是为了国家的发展目的。

主持人:我想补充一下,任志强有个观点,我们国家做到了“十二五规划”,但从来没有做过国民居住规划,他认为中国要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