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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人都爱裴即玉-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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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给过我至大的侮辱,现下这一点语言又算得了什么。我受得住,受得住。 
  我向他低头,“这四年我确是被父亲赶出家门,我并不是故意骗你,也不是存心耍着你玩。” 
  “哦,是吗?”何厉似并不在意,他说,“我昨天将这间夜总会买下,我对这里不甚满意,想要重新装修,你觉得如何?” 
  他在故意磨我。 
  我咬紧嘴唇,继续忍耐。 
  “千错万错,总是我一个人的错,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年少轻狂,不懂事。裴氏是我家几代心血,请你高抬贵手。” 
  “不懂事?”何厉冷哼一声,“说得真轻巧,我被你耍了四年,你一句年少轻狂就想从此揭过,皆大欢喜?裴即玉,你想得真是太好。” 
  “裴氏根基深厚,你明明知道轻易动不了它,何必逞一时之气,到时裴氏恢复元气,你也不会好看。”我忍不住说。 
  “以后的事谁能预料,但现下我只是想让你付出一点代价。” 
  “何厉,你在无理取闹!” 
  我霍的站的起来。 
  “我向你隐瞒我的身份,我想你道歉。但是和你这一段感情我问心无愧,也自认对你毫无亏欠。”我看住他,“你既不爱我,我自觉退出,不再纠缠。你还想我怎样,我跪在你脚下哭求你回心转意,是不是这样你才满意?” 
  何厉似被我震住,一时没接上话来。 
  “何厉,你看清楚,我是人,我有感情,有自尊。我不是你掌心一只宠物,凭你兴致赏赐怜爱。我付出爱,是因为渴望同样被爱,而你,根本不知道怎样去爱一个人。” 
  话一说完,我又怆然坐下。 
  “我向你付出真心,但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我悲哀的说。 
  何厉脸色僵住。 
  和他之间再没什么好说,我站起来,预备走。 
  何厉却抓住我,狠狠喝我,“不许走!我还没答应你离开!” 
  其他一句话却都说不出来。 
  我此刻心力交瘁,我说,“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你还要怎样?” 
  “你敢走!你还敢再离开我一次!”他似又急又怒,偏偏又找不到其他说辞。 
  我一字一句清楚的对他说,“你已经从头至尾将我伤得体无完肤,四年来你玩我玩得足够尽兴,现在你赢了,我这痴情的傻蛋玩不过你,我不过肉体凡身经不起折腾,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我绝望的问他,“是不是真的要我死,你才肯放过我?” 
  不知不觉间何厉已渐渐放开我。 
  我忍着身体里的疼痛,一步步走出门去。 
  门外正是隆冬,风吹在脸上,如刀割一般痛。 
   
   
   
  巧遇 
   
  我没与孟斯齐说,我白天见过何厉。 
  我怕他又无端担心。 
  他见我精神萎靡,走过来问我,“可是为明天宣读遗产的事情担心?” 
  我勉强朝他一笑,“是,我怕父亲气我,半分钱不肯留给我,到时我可凄惨,一文不名。” 
  我脸色惨白似野鬼,此刻笑起来必然好看不到哪里。 
  “这你大可不必担心,即便你分不到一分财产,我也有余力养着你。”他冲我眨眨眼,“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本市数一数二的钻石王老五。” 
  “啧,本市但凡单身男性都敢自称钻石王老五,真不知王氏到底养了几个老五!”我揶揄他。 
  总算能够舒心一笑。 
  就算我失去一切,还是会有一个人等着我。 
  我对孟斯齐说,“我是真正害怕父亲半分财产都不留给我。” 
  因为那样就意味着,他到最后还是没有原谅我,他不肯承认我是他的儿子。 
  孟斯齐并不出声,他很明白我的意思。 
  “我长到这么大,做了很多轻狂草率的事,明明知道是荆棘丛也要滚上一滚,淌了血也不后悔。唯独这一件,只要我活着,便会折磨我一生。”我用手掩住脸。 
  “即玉,你还是放不下。”孟斯齐轻声说,“世上没有哪一双父母会怨恨自己的孩子,哪怕孩子错再多,父母仍旧会选择宽容。你不要再多想。” 
  到了第二天,孟斯齐问我用不用他陪我。 
  我笑着摇头,“哪有人分家产还要随身携带一名医生,不过那一点点钱财,我还不至于当场兴奋到昏倒。你快不要胡乱担心。” 
  孟斯齐叹口气,无奈说,“一旦有事,打电话给我。今早醒来,我心中便惴惴不安,惟恐有什么意外发生。我放心不下你。” 
  “不要吓唬我了,我已经足够忐忑。”我是真的害怕。 
  “结束之后,一定打电话通知我。”孟斯齐最后一次叮嘱我。 
  “好的,好的,最近你简直变成老妈子。” 
  我和他一起下楼,陆青繁已经派车子来接我。 
  到了裴宅,陆青繁和两名律师已经在书房等我,看见我来,陆青繁对律师点点头,两名律师会意,打开文件,开始宣读遗嘱。 
  我手心里都是汗,反倒陆青繁面色如常,十分平静。 
  “……我所有遗产分为两份,儿子陆青繁与裴即玉各一份……” 
  我静静听着律师毫无抑扬顿挫的读那一份遗产清单,对其他全无兴趣,只听到这一句,忽然松口气,仿佛猛然放下千金重担。 
  父亲仍承认我是他的儿子。 
  他没有怪我。 
  律师最后说,“待遗产税缴清之后,便可正式分配分配。” 
  两名律师将文件收拾好,道别后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陆青繁两个人。 
  我对他说,“父亲其实一直待你如亲生儿子。”在遗嘱中都未称他是养子,同我一样,都冠上儿子的称号。 
  是陆青繁一直看不起自己。 
  “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我吁出一口气,站起来,准备离开。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呆在一起。”他挡在我身前。 
  “我以为你会忙着整顿公司,我听说这几天并不太平。” 
  “没想到你也会关心裴家的事。”陆青繁的口气不是不嘲讽。 
  最后我还是留下和他一起吃午饭。 
  我怕以后没有机会好好同他在一起吃一顿饭。 
  裴家的大厨刚好请假,陆青繁开车带我去市区一家私人会馆。 
  在车上我给孟斯齐打电话,同他报平安,“是,我一切都好,什么事都没有。我和陆青繁一起吃午饭,很快就回来。” 
  结束通话,看见陆青繁一直冷眼看我,面色不甚好看。 
  “你和孟斯齐到底是什么关系?”他问我。 
  “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你信么?” 
  他不响。 
  想也知道他不信。 
  “他喜欢我。”我说。 
  “那么你呢?”犹豫片刻,他又问。 
  “我?”我愣一下。 
  车子已经到达会馆门口,有保安已经迎过来。我慢慢回想我与孟斯齐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如过电影似的掠过我脑际。 
  我轻轻笑起来,下车时,我对陆青繁说,“我也喜欢他。” 
  是喜欢,不是爱。爱是一件极其庄重的事情,需许多时间才能确认。 
  但我是真心喜欢他,无论将来如何,我都会认真对待这份感情。 
  陆青繁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定住身子,牢牢看向我身后。 
  我顺着他的目光转头,顿时一个脑袋两颗大。 
  真是不是仇人不见面,没想到此情此景之下,我与何厉狭路相逢。 
  何厉也看见我们。 
  他走过来,脸上带笑问候,“真是巧,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们。” 
  他的眼睛一直看向我。 
  “我们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陆青繁冷冷回应他。 
  气氛尴尬异常,门口的保安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们两方。 
  我的疼痛又开始发作。 
  我惨白一张脸对陆青繁说,“不要在这里吃了,我们换一家。”说着去拉他上车。 
  何厉却猛地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朝他带一步。 
  “裴即玉,今天你休想再轻易离开!”他狠狠说,“若不把一切都交代清楚,我不会放你走。” 
  他的眼神似要把我千刀万剐。 
  陆青繁立即反应过来,将我护在他身边。 
  “即玉与你之间已经结束,请你不要胡搅蛮缠!” 
  “哈!谁跟你说我和裴即玉之间已经结束?”何厉冷笑看他,“陆青繁,你算什么东西,我和他的事轮到你来插嘴!” 
  我从陆青繁身后走出,对着何厉说,“请你放尊重一点,陆青繁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没资格说话的是你。” 
  我只想尽快离开此地。 
   
   
   
  一生 
   
  我只想尽快离开此地。 
  何厉咬牙切齿看着我,“我同这四年,你就想这样一笔勾销!你真以为我会就不声不响的放手,你想得真是太太好!” 
  我浑身簌簌发抖,不知是因为太痛还是因为他的话。 
  陆青繁从口袋里掏出支票簿,撕下一张递给何厉,对他面无表情的说,“即玉这四年多谢由你照顾,裴家不会亏待你,请你谢下他这四年花销,我一定如数支付。” 
  何厉被陆青繁激怒,将空白支票狠狠撕成碎片扔在陆青繁脸上。 
  他咬着牙看我,“裴即玉,你以为有了裴家撑腰就能离开我?我告诉你,不可能!” 
  “何先生,你太瞧得起自己,有没有裴家撑腰,即玉都能轻易离开你。”陆青繁冷声说,“本来是你情我愿的事,即玉既然不再爱你,你这样无理取闹下去就太难看了。” 
  何厉气得浑身颤抖,他转向我,拔高了声音问,“裴即玉,我问你,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此刻已经痛得出不了声,我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仿佛有一柄利斧从深处将我劈开,我在大衣口袋里摸出装着止痛药的糖盒,颤着手打开盖子。 
  见我不回答,何厉恼羞成怒,扬手打翻我手中止痛药,七彩药片四处扬散,落在地上,发出噼啪轻响,一声一声扯断我脑中神经。 
  “你当真一点心也没有,这种时候还要吃糖!” 
  何厉的声音似从很遥远地方传过来,我只觉四肢冰凉呼吸困难,我捂着胸口慢慢跪倒。 
  视线渐渐模糊起来,我似乎看见陆青繁和何厉紧张的围上来。 
  巨大的疼痛如劈面而来的巨浪将我淹没,霎时间失去一切只觉。 
  仿佛做了一场大梦,当我从医院醒过来,一时竟反应不过来身处何处。 
  孟斯齐守在我身边,见我醒来松了一口气。 
  他对我说,“即玉,你痛到休克。” 
  我慢慢回想起发生过什么事。 
  “他们呢?”一开口,声音嘶哑如破锣。 
  提起陆青繁和何厉,孟斯齐立即沉下脸。 
  “他们一直等在外面。”孟斯齐声音极冷,“何厉和陆青繁这样刺激你,他们该死。” 
  “他们并不知道我身体有病。” 
  不过这下全部都知道。 
  “你愿意见他们?”孟斯齐问我。 
  我摇摇头,“不,我现在很累,我想再睡一会儿。让他们离开吧。” 
  “我去叫他们走。” 
  我的四肢仍冰凉麻木,如置冰窖。 
  我拉住孟斯齐,犹豫一下,还是问出口,“我……我的病情如何?”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对我说,“不要担心,你的状况很好。” 
  “那么明天的治疗……” 
  “二期治疗可以等一等,没关系。你的血液检查结果未达标,这是常有的状况,你不要乱想。”孟斯齐急急说。 
  傻子都听出不对劲。 
  我半天不声响,最后勉强对他笑一笑,“我知道了,我不会乱想。” 
  “真的没关系,你不会有事。”孟斯齐握住我的手。 
  “嗯,我不会有事。” 
  此刻我心中反倒澄明。 
  我推推他,“你快去工作,我要睡了,不要担心我。” 
  孟斯齐担忧的看我一眼,还是走出了病房。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望着天花板。 
  真奇怪,到了这种时刻,我反倒一点都不害怕,心中倒有些轻松释然。 
  的确有一点心灰意冷,想就此放弃挽救自己生命。人生生灭灭不够都是片刻的事情,强求不来。我一再努力,还是不行。 
  死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闭一闭眼,只当天黑,马上就过去。 
  我仍愿意相信奇迹。 
  但若奇迹不降临,我也不会失望。 
  我睡到第二天清晨才醒。 
  一睁眼就看见孟斯齐伏在床边,眼眶凹陷,下巴长出一层青色胡茬,谁也睡不安稳。 
  倒比我更像病人。 
  我伸出手去轻轻摸他的头发,他轻哼一声,慢慢睁开眼。 
  我有些不好意思,“把你弄醒了。”立即将放在他头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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