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曲-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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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连自己对自己都非常自卑；便格外关注别人对自己如何看；结果为之所累。

　　
　　在别人看来是很自然的事；在我；可能会引起深入的思考；比如看电影吧；我为什么一接触就如此痴迷呢？它说明什么？还有校园文学；还有伴我成长的广播和书籍；还有我现在喜欢的医学；我想；所有这一切都源自为了逃避纷繁的社会；是我最容易进如角色；与角色们情感共鸣；喜则同喜；忧则同忧。

　　
　　明年《午间半小时》就要开播10周年了；我等待着和她欢庆的日子。。。。。。

　　
　　写于1997年某月某日

　　这些自然也成为我在校期间和文娟侃侃而谈的话题。

　　
　　早在我去郑州求学之前，母亲就已经退休了，退休在家的母亲闲着没事，就学着在街上摆摊做小买卖，袜子、乳罩、服装、雨披都卖过。我中途退学后，就经常骑着三轮车帮母亲推销，到了1999年春，清明节前夕，我趁着给已经过世姥姥烧纸的机会偷着去了西安和北京，那是我唯一的一次自助游。

　　在行驶在京阜线路1622次列车上；我见到了这个流泪的打工女孩；和她一起的；还有差不多大的一男一女；就坐在我对面。

　　在北京西客站；他们上车的时间很晚；是在1622次列车启动前几分钟的时候。

　　
　　刚刚坐下；对面的女孩就从包里掏出手机；打了起来。

　　
　　打着打着；女孩的声音哽咽了；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只是在哭在听。

　　
　　我依稀听见她说她在北京的这几天里；很没有意思很压抑。

　　
　　女孩的手机打了很久很久；依然抑制不住哭泣；坐在她旁边的两个人小声地商量着；看如何劝解她的哭泣；达成共识后；中间的女孩便借助身体语言和轻柔的话语抚慰着。

　　女孩没有理会；依然打着手机；泪水顺着脸颊不断地流出。

　　不知又过了多久；女孩终于把手机放回包内。

　　看得出；她旁边的两个人是热恋中的伴侣；他们亲密的身体接触和话语；使那个女孩显得更加孤单。

　　
　　夜深了；困倦逐渐向我们袭来；我向坐在中间的女孩建议道；把茶几上的东西挪挪；趴那儿睡；女孩不肯。靠窗口坐的女孩笑了；数她怕那样胳膊酸麻；似乎是为了证明给我看；她端起那个女孩的胳膊；刺挠着；麻不麻？

　　很快；女孩找到了同车厢来京打工的人；激起了女孩的谈兴；女孩说她来京只有十几天；到每天晚上；女孩都要往家里打电话；总是打着打着；不争气的泪水流了出来；在她看来；家乡里即便是一掊土一片瓦也是好的。他们听了笑了；马上判断出；女孩是从城市里来的；果然；女孩说她是阜阳的；那两个都是来接她的，分别是她的妹妹和她妹妹的男朋友；是来接她的；已经两夜没有休息；自己不困。

　　在他们之间；突然有了距离；那是一个必须适应打工生活和或可不必适应打工生活之间的距离；我不知道她在以后的日子里是否能够走出这段距离；那只能靠我的想象去完成在我心中的女孩该是什么样子的。

　　距离；有了距离；就有了隔阂；有了隔阂；就有了排斥；也就失去了理性的判断和宽容的心态；人与人之间；人与城市之间；城市与城市之间；莫不是如此。

　　
　　
　　六；相亲

　　
　　眼看已是快奔30的人了；心急如焚的母亲不得不再次为我的婚事而四处求人。

　　看着已是苍老得满头百发的母亲；看着母亲那为我的婚事不时流露出的焦虑神情；我仿佛像做错事的孩子般感到愧疚。以前；母亲曾无数次托至亲好友给我介绍女友；先后谈了不下20吧。

　　谈了那么多；统统都没有谈多长时间；差不多都是因为我的一味拒绝；而只能使最终的结果通通不了了之。

　　也怪不得母亲常为这事生气；她曾不止一次当着我的面跟别人说；真不知道他想要找一个什么样子的；这些姑娘可谓一个赛过一个；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每次有人给我提亲；我的情绪马上会降到极点；本能地产生抵触；总也不能和母亲很好配合；常常惹得母亲生气；伤心；事后我也很后悔。

　　有一天；从大姨家来的姨表哥说给我提了一门亲事；叫我过去看看。

　　一听说又是来给我提亲的；母亲的劲头马上上来了；忙着给我上纲上线；我只好在一边支吾着。

　　母亲不顾常年晕车；当天下午便着我们上路了。

　　母亲晕车晕得厉害。

　　路上；母亲实在不能忍受一路的颠簸；便向我的姨表哥要了一支烟；慢吞吞地吸起来。"；停车；停车；我要下去歇会儿。’’靠窗口坐的母亲边呕吐边不停地喊。车只好在路边停了下来。

　　当急着下车的母亲在我们搀扶下艰难地走到车口时；来一个上车的；母亲一眼便认了出来；和他打声招呼；下车了。

　　“你们认识？’”我的姨表哥问那个刚上车的。

　　"；认识认识；她怎么学会吸烟了？那个时候；老陶喜欢她；后来不知为什么；她硬要嫁给一个姓黄的。’’到了大姨家的晚上；母亲和姨表哥；姨表嫂便陪着我来到女方家。

　　到了女方家；先是女方的姐姐和我说着话；我不时抬头看看桌子上的闹钟＇其实我什么也看不清＇；装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阿容；出来吧。’’女方的姐姐一边叫一边看着我笑了。

　　这次的"；见面’’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我完全把它当作可应付的差使。

　　每每见到早已成家的同学；特别是当我找不着人说话的时候；我才真切感受到找个伴是需要安排到生活日程上来了。然而；我的耳旁仿佛有一种声音一直在盘绕着；挥之不去；似乎在说："；难道你听到的争吵声还不够多吗？你还想重蹈父母的覆辙吗？

　　经母亲委托；亲友们再次十分热情地给我介绍女友；说好来日见面。第二天一大早；姑娘和她母亲一起过来了。

　　蓦地一见；我感到很以外；没有想到在农村竟然还有出落的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她的突然出现让我眼前一亮；使我那刚才还被因"；见面’’破坏到极点的情绪有了好转。家里的人忙都迎上前去；互道寒暄；递茶；让座；显得十分热情。

　　应酬了半天；终于让姑娘和我一起进了我的房间。在我的房间里；桌子上摆放着一些零食；床铺叠得整整齐齐；显然刚刚收拾过。

　　我请姑娘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

　　"；王艳梅。’’

　　"；家里都有谁啊？’’

　　“父母；下面还有一个小妹。”

　　"；你都有什么爱好呢？”

　　"；集邮；搜集些奇形怪状的石头；收藏烟标；火花；还有读书；侃；打羽毛球；我不大会唱歌；只爱欣赏；我的音乐细胞不占优势。’’

　　"；你的条件是什么呢？’’

　　"；是快乐；全凭感觉。’’

　　。。。。。。

　　艳梅；或许你不知道；听了你对自己的介绍；我突然发现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们有着许多相同的爱好；相似的感受；就在一刹那；真想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可我不能；我的理智不允许我这样。一想到我的家庭；就只能畏缩了；使我对你爱的冲动如同泼了冷水般冷却了冷却了么？艳梅；原谅我没有提起来自家庭的原因。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失望的神情；更不想从你那里得到同情和怜悯。

　　
　　
　　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到了。

　　我的母亲年事已高加上体衰多病；已有很多年没有回到她娘家看看了。

　　因弟弟没空；经母亲再三要求；我终于答应陪母亲回去了。

　　那天；我们去了火车站。

　　"；老陶；老陶；是您么？您怎么会到这儿呢？’’刚进站；母亲便惊呼起来。

　　我回过头去；只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颤巍巍地向我们走来；手中夹着的一支烟掉落在地；却浑然不觉。

　　"；快；叫伯伯｜’’母亲叫我。

　　"；这是您的儿子；都这么大了。’’他说。

　　"；是；我的大儿子；瞎长这么高；到现在还让我操不够的心。’’母亲说。

　　"；您现在过得还好吗？’’他问。

　　"；哎；年纪大了；没有情绪也没有力气再吵了；闹了。’’母亲说。

　　沉默。

　　"；我说老陶；您这是？’’母亲打破沉默。

　　"；才回来；这些年一直在外面；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也走不动了。’’他说。

　　"；您还没有成家？’’母亲问。

　　"；没有没有意思。自您走后；我就出来了。’’他说。

　　"；不成家怎么行；总得有人照顾您吧？’’母亲说。

　　"；不想了；大不了进养老院。’’他说。

　　听到这里；我流泪了。

　　这使我想起曾和父亲同乡一个村的；后又来到这个小县城落户并恰巧成为我们近邻的王婶给我们提起的一段往事。

　　因和母亲惯熟；她们经常相互串门；我也常去她家里拉家常；这也多半是因和她老伴早逝；子女们又都不在身边有关。

　　那次在她家里提起这段往事如同往常一样纯粹是闲扯式的；是因我的一句无心的问话引起的：

　　"；你不知道；你母亲在校时一直都是成绩优异；在班里都是挂前三名；那时的她相貌出众；真可谓是远近闻名的长辫子姑娘；人称"；大辫’’；连相距几十里外的你父亲也知道。可惜因赶上遍及全国的上山下乡浪潮；结果错过了进入大学深造的机会；乡邻们都为你的母亲感到惋惜。当时；和你母亲同村的一个年轻后生一直暗恋着你的母亲；见你母亲又回到村子来了；就拖人保媒；亲事就这样定下了。不久；相距几十里外的你父亲也拖人保媒来了；可你母亲当时已经定亲；所以便一口回绝了。’’

　　“后来呢？”

　　"；当时你父亲已经离婚；打算再成个家；遭你母亲拒绝后；并不死心；表示非你母亲不娶；于是常去你母亲那里献殷勤；想尽各种办法博你母亲芳心；无奈你母亲的性子很硬；不为所动；弄得你父亲也不知怎么办；愁的要命。这时你父亲的那些狐朋狗友便纷纷过来给你父亲出主意；让你父亲借为自己过四十二岁生日为名；邀你母亲过来。’’

　　"；结果呢？’’

　　"；生日那天；你母亲毫无戒心地过来了。晚饭时；在盛给你母亲的饭食里加入了足量的安眠药。酒席未散；你母亲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众人便把你母亲架到里间；你父亲乘着酒劲也进去了；把你母亲的衣服全部剥光；自己也脱得只剩一件裤衩；在做这样事的时候；他没忘了给自己*一下；就这样爬上床；把你母亲给奸污了。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你母亲终于醒了；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全身*着；你父亲就谁在身边；你母亲一下子羞红了脸；因一时急火攻心；瞬间便昏了过去。这一下；你父亲慌了神；边穿衣边喊来人；众人七手八脚；把你母亲送到医院。在医院里；经你父亲等人再三苦劝；加上你母亲也羞于让这件事示人；便只好答应了这门亲事。’’

　　"；过去母亲曾好几次在他们大吵后多多少少跟我们姊妹几个提起过这件事；可当时我不信；因为动气时说出的话往往是很不理智的。’’

　　"；他们现在还经常吵吗？’’

　　"；可能彼此年纪都大了；相互有了更多依赖；很少见他们吵了。’’

　　"；。。。。。。’’

　　"；从我记事起；就见他们一直在吵；就是不知道原因。’’

　　"；你父亲原来那个家；子女们都很争气都有出息；而现在你这个家；他就看不惯了；特别是你；俩人到一块跟仇人似的；你应该对他好一些；以后你不还得靠他么？’’

　　。。。。。。

　　"；您这是回去看看？’’

　　＂是啊，很多年没有回去了，这次，可能是最后一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了．＂

　　＂哪能这么说，您还年轻呢？＂

　　＂什么呀，头发都白了，还不老？＂

　　他们的交谈把我从回忆中换回来，如果他们能结合该有多好，我想．

　　看着他们以外的重逢，母亲惊喜的样子，我有些陌生了，一改留给我的比如她的性情浮躁，大的频繁的情绪波动，原来母亲也很可爱可亲，我的内心别提有多高兴了，希望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尽可能长一些．

四
父亲走后；每天；我都要在清晨带着母亲到公园锻炼；我的活动量也增加了不少；真的；除了我们自己；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我情绪的。

　　
　　她第一次来到公园的时候；那些室外运动器械；不要说母亲锻炼；站都站不稳；身边的老人对我说别叫她练这个；于是改为60节的回春全身医疗保健操；母亲缓缓地练着；一个小时后；和母亲一起去吃饭；上、下只有三层的台阶时必须小心搀扶着；两个月后；收到了显著效果；和母亲一起锻炼的老人们跟我说；母亲的手有劲多了；说我非常孝顺。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