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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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野猪从栏舍中沿着狭窄的巷道驱赶出来。
和给野鹿取茸一样。经过狭窄的巷道。野猪被驱赶到一个十分坚固狭窄的胡同里,只有头颅露在外面,那头巨大的野猪獠牙狰狞。头蹄乱刨兀自挣扎不已。那看似瘦弱的屠夫脸上带着一丝快意的狞笑,几步走过去,猛力向下挥动大刀。
刀光闪动,一颗体重有三百多斤的野猪猪头便心有不甘的被砍了下来,几个屠夫的帮手手脚麻利的用木盆收拾从野猪脖腔里喷射而出的鲜血。
“拿些盐来!”
木盆里放了些咸盐,用来和鲜血搅合在一处,为下一步使用猪血做准备。
“好快的刀!好狠的汉人!”
三个头人都是山林中狩猎的大行家,自忖这么大的一头野猪,自己部族之中的武士就算是可以猎获,至少也要七八个人并力完成,不知道汉人用了什么法子捕捉而来,而最难得的是,居然一刀就能将猪头砍下来?!这样的刀,只怕用来砍人的话,可以一刀砍几颗人头了!
“要是我这次能够换几口这样的好刀回去,那就好了!”
“汉人就是富庶啊!用这样的好刀来杀猪?!这应该是给部族之中最强悍的勇士的!”
三个新人正在胡思乱想,那边却出了事。
不知怎么搞的,一头野猪竟然撞开了用碗口粗的木头围起来的木栅,开始在院内东一头西一头的到处乱撞。
“不好!”
三个头人口中无不是惊呼大叫了一声,野猪发起狂来,便是山林之王的老虎,力大无穷的黑熊也要退避三舍。最要命的是它那一身满是油脂、松香打磨过的皮毛,一般的兵器对它很难起到作用。
这头发了狂的野猪,在这样牢固狭窄的区域内往来狂奔践踏,带来的危害是巨大的。今天,这里不知道要损失多少财货,多少人受伤甚至是殒命。
那头瞪着血红色眼睛的野猪,将满身黑乎乎的钢针一样的猪毛如刺猬一样的竖起!
“天啊!是野猪王!”
科尔帕不由得大声惊呼,手中丝毫不敢怠慢,立刻拔出了巨大的斧头,这还是不久前同罗刹人交战的战利品,斧头的原主人已经变成了交易的硬通货躺在了桦树皮筐里。
野猪群中的猪王是成年公猪中最为凶悍的白蹄老公猪,体重一般在350斤以上,极个别体重会超过400斤甚至接近500斤,它们独自镇守几匹大山。在它们镇守的大山里老虎黑熊都会对它们退避三舍,所以这种头猪又被猎人们称为老孤猪、座山猪。这种皮糙肉厚的老公猪凶恶狡猾、诡诈奸滑,凭借它刺刀般锋利的獠牙纵横山野,猎人不敢打(怕伤人伤猎狗),虎豹也不敢捕,是名副其实的“山大王”。
“还是白蹄子的!”
多西也是面带严霜,手中挥舞着大刀,三个头人将博穆博果尔围在当中,很有默契的将他保护起来。
这头在永宁寺城寨中四处奔跑的野猪,黑色鬃毛、白蹄、无睾丸,这些迹象都在无声的向外传递着它的实力。野猪种群中的大公猪数年保持过多的交配次数,蹄壳会慢慢变成白色,公野猪中出现白蹄猪的机率约为1/10000,因病害或敌害失去睾丸后,会变得残暴无常,甚至无端攻击同类。
“嘭!”野猪的巨大獠牙深深的刺入了一根粗大的拴马桩,将那根坚硬的木柱撞得木屑乱飞,巨大的冲击力令深埋在地下数尺的拴马桩摇摇欲坠。
“开火!”
就在这野猪短暂停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间,一声高呼。之后发生的事情令科尔帕、多西、达瓦利亚三人,包括博穆博果尔都是终生难忘。
十几个隆盛行的护卫,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院子里,三五成群,从几个方向隐隐的围住了那头野猪王。
“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铳声响起,打得刚刚从木柱深处拔出獠牙的野猪王身上喷出几股血柱,口中嘶鸣不止,作势还要向前扑出。
“砰砰!砰!砰!”
又是几声铳响,那头野猪王终于轰然倒地不起,头蹄乱动一阵,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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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65 章 一年之计在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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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三月,京畿各地已经是柳芽吐绿,草木返青。几只燕子在房檐下飞进飞出,衔着春泥修补着自己被战火毁坏的住宅。
站在运河边上,遥望着远去的军队和如林的旗帜,李沛霆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十余年的辛苦,十余年的奔波,今天主公终于又重新跻身于朝堂之上,成为封爵之人。
按照他的提议,守汉带着近卫旅进京,所有人马不管是哪个朝中大佬来迎接,一律按照临战行军态势,有前锋,有斥候,有中军,有护卫的分工进行,朝中大佬被安置在守汉身边,位于中军位置前进。
“这样一来,若是有变,此辈便是主公的护身符!”
为了以防万一,原本一直随同父亲行军的李华宝,以身体不适为由,暂时驻扎在朝阳门外营房之内,指挥其余的两个旅部队做好战斗准备,所有的炮火一律放列。一旦有事,就算是火炮全部打的报废了,也务必要在一个时辰之内将城门拿下。
李沛霆特意交代鲁云胜等近卫旅的军官,“就是皇帝老子给你们跪下磕头,也不得离开主公五步之外!”
这些军官深知此去凶险颇多,当下无不凛然受命,齐声唱喏。
军官们各自外罩新制的锦袍,内里则是套着胸甲,好在天气暖和了,大可不必穿着棉衣。
“若是城中有变,华宝。你务必记住两件事。”
李沛霆将华宝拉到一旁,低低的声音嘱咐他。
“舅舅,您请赐教。”
“莫要以为进京受封是什么好事,崇祯这小儿,惯会用这等手段麻痹对手,当年对付魏忠贤、对付袁崇焕都是如此。你记住,一旦有变,务必挥师猛扑城池,让崇祯和朝中众人不敢对主公下毒手。这是一件事。”
“华宝记住了,若是城中传出消息来。马上攻城就是!小爷一定把炮弹丢到崇祯头上去。让他临幸妃子都提心吊胆的!”
“好!好!孺子可教也!”
见华宝压根不把崇祯当成自己的君主,李沛霆不由得手捻须髯大笑不止。
“这第二件事,你一定要派人火速到泥沽告诉你大姐华梅,一是将囤积在那里的粮食一把火少了。二是马上南下到长江口。截断运河漕运。炮击留都南京!”
“舅舅您放心!到时候我连通州的粮草一道给崇祯烧了,让北京城的人这个春天饿死一半!”
如果朝中大佬们听到这对舅甥之间的对话,肯定会被吓得屁滚尿流。“你们用如此毒辣的手段防着朝廷,朝廷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着这样的风险来对宁远伯下手!”
“大掌柜,咱们是不是也该启程出发了?”
车队旁,林文丙提醒着李沛霆。
“那些东西都装车了?人呢?”
“回大掌柜,昨晚就已经和老营的几位军需官进行了交接,从缴获的建奴甲杖之中挑选出来的三千件铠甲,七千件兵器,一千张弓,将近三万只箭,都已经擦拭上油,包裹严密。之前俘获的四百重甲死兵,除了主公挑走八十名用于献俘之外,其余的三百人都交给了咱们,随同北上。”
“那二十个呢?”
李沛霆很是关心缺少的那二十名死兵重甲的去向。
“被俘之后鼓噪叫嚣,被当众斩首号令了。如今这些家伙老实的不能再老实了。”
“好吧!启程!”
“大掌柜有令,启程出发!”
浩浩荡荡数十辆大车一路逶迤往泥沽而来。
就在守汉奉旨进京的当日,同样内容的邸报传递到了许州。
刚刚杀了数百人的州衙门前,几十具尸体还在从脖腔里向外流淌着鲜血,十几只野狗贪婪的打量着被用芦席草草卷起的那些尸体,这些尸首过一会就会被丢到城外的乱葬岗子,成为它们口中的美餐。
衙门内,刚刚斩杀了一条龙杆子和滚地雷杆子数百名大小头目的左良玉,心情闲适的坐在帅位之上,听着随行师爷给他朗读着州衙内收到的邸报。
“什么,李守汉那厮被封了伯爵?还直娘贼的什么宁远伯?”
听到师爷念到这段时,左镇众将纷纷哗然。
去年在光山一带投降左良玉的混十万马进忠,和王允成、左梦庚、刘国能等人一起咆哮叫骂,以发泄他们心中的愤懑。
吴桥之变,损失最大的是刘国能,他的老营将士死亡了将近三百人,受伤的也不在少数,虽然有事后逃回的百余人,可是检点队伍,还是折损了四五百人。其次便是左良玉,他的家丁被南中军的刺刀火铳消灭了三百余人,更有二百多人受伤。甲杖、骡马损失更多。
为了弥补这份损失,当接到各打五十大板的兵部文书之后,左良玉迅速领兵南下河南,咬着牙发着狠的狠命剿灭各地的杆子、流寇,不再接受以前习惯的和贼贿赂,对于各处的杆子和流贼,只有一个字,打!从他们手中缴获珠宝金银钱财粮食骡马,更从被俘虏的流贼士兵中挑选精壮补充自家队伍。
左镇营中,有着闯塌天刘国能和混十万马进忠这样的老牌流贼,注册著名商标,那些河南等地的杆子土寇流贼如何是左镇的对手?到河南不过半月,已经连续报捷三次,剿灭杆子七八个,斩首数千。
左营众将,更是收获了无数的子女玉帛,营中的人马刀枪也逐渐恢复起来。
不料想此时却听到这样一个毁人酒兴的消息。
仇家居然封了爵位了!
“驴球子!真他娘的没天理!咱们数千里地跑到进京来勤王,不就是抢了些东西。烧了几间房子,杀了几个百姓?他李守汉就对咱们下这么狠的手,这狗日的朝廷还给他封了爵位!”混十万马进忠一边骂,一边心中暗自庆幸,那一日,他幸好是去了泊头,没有去吴桥,“若是那日是咱们去了吴桥,损失兵马的就是我老马了!”他不止一次的在酒后和心腹手下说起这事。
“就是!他李守汉凭什么!”被众将称呼为大少帅、统领左镇家丁的左梦庚,喝的脸色通红。口中不住的咒骂着。
脸色微微发紫的左良玉。从帅案后转过身来,走到左梦庚身前。面带笑意的看着这个养子。
“我儿,可想知道为何朝廷如此偏袒爱好李守汉,对他恩宠有加?”
“父帅。您请讲。”
左梦庚带着酒气的话音还未落地。左良玉已经挥起巴掌在他的脸上左右开弓的招呼起来。
“为什么?就因为他手上有数万虎狼之师。能够对阵建奴而斩首数万的军队,哪个敢对他不利?!那个不要好好的巴结他?!”
一连串的大耳光将左梦庚打得头晕转向,眼前直冒金星。嘴角鼻子不住的向外冒着血。
左镇众将见状也吓得纷纷起身,却又不敢上前劝阻,只得听左良玉在那里边打边骂。
“就算他头上没有那个狗屁东路兵马总统官的头衔,尔等听到他的队伍来了,还不知道暂避一时,偏偏要在他的枪口下去捋虎须?行军之时前后左右不派斥候,不放游骑,人家打开城门你们就兴冲冲的一头撞进去,就不怕别人在城里设了埋伏,包了你们的饺子?!”
手中打得有些累了,左良玉索性抬起一脚将左梦庚踢翻在地,口中兀自叫骂不止。
“标下等有罪,请大帅饶了大少帅!”
马进忠、刘国能、王允成等人纷纷叩头不止,为左梦庚求情。再这样打下去,左梦庚非得被暴怒的左良玉打死了不可。咀嚼左良玉口中责骂儿子的意思,诸将无不是汗颜,这那里是骂左梦庚,这无疑是将左镇的众将都骂了一遍。
大将不读兵书,不懂阵型,不认识旗号,不懂得金鼓,打仗时依靠少数家丁胜时一轰而上,败时溃败千里。这是眼下大明将领的通病。有那员额万人的总兵,真正可以依靠的战兵不过一二千人。
见众人出来给儿子求情,也知道这顿表演的目的已经达到,左良玉就坡下驴,收住了拳脚。“看在诸位将军的面子上,今番权且先饶过你。日后再有类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