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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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一支强兵抵埠。还担心什么阿巴泰流窜各处?那些山林之中的蛮子,据说可是赤脚在山林石砾上奔走如飞,日行百余里的!
“伯爷到!”
“台湾兵备道李大人伉俪到!”
‘门’外,两声高亢的通传,让大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官员们很是识趣的各自闭嘴,整顿衣冠,准备迎接李守汉父子的到来。
也有官员心中纳罕,不曾听说过李大公子娶亲之事,如何便有伉俪之说?却不知道这位伯爷的长子娶了哪家的名‘门’千金?
令官员们大跌眼镜的是,跟随在李守汉身后,与李华宇携手而入的,却不是什么名‘门’千金,而是一个典型的蛮夷‘女’子!在官员们眼中,分明就是一个怪异的不能再怪异的异类了!
一袭红黄黑三‘色’相间的丝绸制成长衣,上面满是砗磲削成的薄片,又以大小不一的珠子镶嵌连接成珠链作为这件对襟长衣的纽扣。肩头披着一件红羽‘毛’织披肩,‘胸’前挂满了用各‘色’珠子编织而成的链子,在灯火照‘射’下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芒。腰间的鹿皮制成宽皮带上,‘插’着两柄上好呲铁钢打就的砍刀,刀柄上镶嵌着几颗大珍珠,显得华丽异常。
头上戴着一顶硕大的银盔,乃是用纯粹的银元溶解之后一圈圈的编组而成!
这位头顶银盔腰悬双刀,身高大约在170公分以上、‘腿’长背‘挺’腰直,脸上五官轮廓分明的,便是眼下得台湾兵备道李华宇的妻子,之一。台湾几大山地族群公推出的第一美‘女’,汉名唤作鹿玛红的便是。
李华宇在台湾这几年,开山路兴教化,收山货土产,改善各民族的生活水平,当然,这是对听招呼的小朋友给的糖果。对于不听招呼的,甚至是撒泼打滚破坏课堂纪律的,老子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一道命令下去,停止贸易,经济封锁不说,更是调动左近的部族与官军一道进行征剿。打得一个个不听招呼不遵王化的部族瓦解冰消烟消云散。
从官家的各种活动之中获得了大量好处的部族,对于这种反面典型的教训可是深刻异常的。但是自己又从剿灭这些不遵王化不听号令的部族之中得到了巨大的好处:‘女’人,山林、猎场、财物,和官家更多的贸易数量。
得到了诸多好处的部族便想要将这种关系更加稳固牢靠,而人类社会之中总是有积极要求进步的。一些地处偏远的小部族也是主动的要求进行汉化、归化活动。十几个部族几十个社的头人聚集在一起进行商量,很快便有了结果。
“和亲!把咱们最漂亮的‘女’子,最适合汉人口味的‘女’子,读汉人书读得最好的,血统最高贵的‘女’子都选出来!献给李大人!”
于是,鹿玛红便在几十个美‘女’当中被李华宇选中了。
起初以为与这位山地人的公主不过是一桩政治‘交’易,为了更好的推行归化,推广垦荒,李华宇捏着鼻子进行了高山族的婚礼仪式,算是成为了所有高山族人的亲戚。
但是几天的相处下来,不由得他惊喜异常,这位鹿玛红却是最早在台湾读了小学的那批人。不但是小学毕业,而且对于荷兰人的语言文字也是有所掌握,能够和荷兰来的传教士磕磕巴巴的进行‘交’流。一对砍刀舞动起来,更是风雨不透挡者披靡。
而更加令李华宇惊喜的是,除了本身鹿玛红带来的嫁妆之外,这个高山族的美‘女’,更是带了一份极为丰厚的陪嫁前来。
新婚之后,李华宇照着汉家的礼节回请‘女’方的家族亲眷,数十位大社头人表示即刻起便行归化,献上山林、猎场、户籍,从此便是兵备道衙‘门’治下的良善百姓。
粗粗的统计了一下,连同老弱‘妇’孺在内,鹿玛红带来的这份陪嫁给台湾兵备道衙‘门’增添了不下数万百姓,拓展了千余里的地面。
不过,饶是如此,当接到李守汉命他带领所部东番兵北上山东历练一番的家书之时,却也是心中惴惴不安。
“娶亲之事,非同一般。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是没有三媒六证,自己便娶了这鹿玛红。这可与在外面随便睡个‘女’人不一样。”
李华宇在北上的船舱之中,不止一次的发愁,见到父亲之后该如何解释自己这个已经有了身孕的高山族妻子?
父亲还好说些,可是母亲那关怎么过?(黎慕华可是一直打算利用儿子的婚事来给儿子拓展人脉,扩充实力的!)她见到这个“蛮子”‘女’人,不发飙才怪呢!。……33926+dsuaahhh+27855106……>;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二章 “李华梅死了”的严重后果
偶然与必然之间的关系,一直是哲学家们所津津乐道的话题。
哲学家们给必然定性为指客观事物变化发展中不可避免的,一定要发生的确定不移的趋向。在事物的发展过程中居于支配的地位,规定着事物发展的前途和方向。必然性的特点是确定性。
而偶然就没有这么粗的腰杆和高大上的背景了。它是指客观事物变化发展中并非是不可避免地必定发生的,而是可能出现,也可能不出现,可以这样出现也可以那样出现的不确定的趋向。
二者之间的关系,哲学家们是这样规定的,在偶然性中隐藏着必然性,而任何偶然性又总是服从于必然性的。二者是结合在一起发生作用的。
但是军事统帅和政治家们却是最讨厌这种让哲学家们乐此不疲的偶然性。在他们看来,这种偶然性,极具破坏力。往往一点不起眼的小因素,就能毁掉极大的计划和事业。
比如说普林西普的几颗子弹,将斐迪南大公送去见了上帝,几年之后,他原本要接手的奥匈帝国和作为盟友的德意志帝国、表亲家的俄罗斯帝国,都成了他的陪葬品。
比如说凡尔登战役之中那发意外的炮弹,摧毁了数以万计的炮弹,将德军的计划毁于一旦,挽救了协约国垂危的局面。
眼下发生在辽东战场的事情,也是给哲学家们很好的提供了范例。
曹振彦的两枚原本是要用来对付近卫旅进攻阵列的炮弹,因为炮手技术水平太差,造成了严重偏离了预计目标,结果,却收到了歪打正着的出奇效果。
将李华梅的帅旗拦腰打断不说,便是这帅旗的主人也被意外摔断了两根肋骨。不能站立指挥。
“快!把郡主抬下去!陆营的兄弟们,跟着我上,狠揍这帮狗娘养的!”
在这个万分混乱的时候。施郎性格里的坚毅果断发挥出了作用,命几名女亲兵将李华梅护卫回去。又命胖丫将帅旗重新竖起,用旗语和号音通知鲁云胜等人,郡主无恙,只管向前猛攻便是!
看到李华梅的帅旗矗立在原地,又见大队人马赶到,近卫旅的官兵顿时心中大定,转而变成了一腔怒火。“妈的,用大炮轰咱们就算了。居然还敢对大小姐下手!还他娘的造谣言,真真该死的东西!”
虹螺山到白台山这一条狭窄的走廊内,骤然响起了较之刚才更加激烈的枪炮声与喊杀声。
与刚才完全是白刃肉搏不同,这一波冲上来的近卫旅官兵完全发了狠,采取了在别人看来十分不讲究的做法:火铳内装好子药,平端着火铳冲到近前与面目狰狞的辽贼们格斗之前,面对面的扣动扳机,将眼前的辽贼一一打翻在地。
情绪和战术结合在了一处,近卫旅立刻进展顺利。
“好!兄弟们,再加一把劲。这伙辽贼就完蛋了!”
鲁云胜兴奋的将头盔向上推了推,让满是汗水的额头被风吹一下。
“鲁协统!这仗不能再打了!”
施郎神色紧张的出现在了鲁云胜面前,“咱们得撤回大营!”
“为什么!我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彻底把眼前这股奴贼与塔山之敌割裂开来,顺势将塔山多尔衮包围了!”
“鲁协统,你看!”
顺着施郎手指方向向东面塔山方向望去,但见明军旗倒兵乱,纷纷后退,只有吴三桂的帅旗还在若干个旗帜的护卫下缓缓后撤,但是在镶白旗的疯狂反扑面前却也是招架无力。向着白台山这个方向,大批的正白旗旗帜正在快速移动而来,显然是正白旗的主力来援。
关宁军在最关键的时刻。又一次的很好的发挥了专业卖队友的技能。
漫山遍野都是建奴在高呼着李华梅死了的消息,这在通信手段极为原始。只能依靠旗帜金鼓和传令兵来传达消息的年代里,对于军心士气的打击是巨大的。虽然在帅旗被炮火打倒之后。施郎反应极快的命人将帅旗重新树立起来,又以鼓号旗语传递消息,郡主无恙。但是。关宁军一来听不懂南粤军的军号,看不懂旗语,他们连原本明军的旗号都已经丢失的差不多,如何能够在短时间内掌握南粤军的通信手段?二来,被重新树立起来的帅旗自然要矮了不少,这在某种程度上更是印证了辽东反贼们的吆喝声。
一时间军心大乱。
不过,这还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后一根稻草是原本在战场边缘观阵助威,准备在日后的奏捷题本上给自己争一笔不畏炮火亲冒矢石擂鼓助战等功绩考评的文官们,给关宁军这匹瘦骆驼添上去的。
原本在战场边上,一边看着炮火连天,喊杀声不断,一面吟诗做赋,搜索枯肠,也是辽东巡抚邱民仰和兵部职方司郎中张若麒等人所谓极具豪气的美事一桩,便如同当年的魏武帝曹操赤壁横槊赋诗时的感觉一样。
这位张若麒张郎中,乃是兵部的实权人物,颇得兵部尚书陈新甲器重,否则也不会派到辽东战场上来积攒功绩。他所供职的兵部职方司,全称“职方清吏司”,是大明兵部四司之一,掌理各省之舆图、武职官之叙功、核过、赏罚、抚恤及军旅之检阅、考验诸事。权力颇重。原本在万历、天启年间,他这样的官职便是九边总镇见了也是要跪下叩头口称标下的。但是自从崇祯朝以来,朝中武官势力渐渐跋扈,让他们这些科甲正途出身的官员每每想起前辈们的丰功伟业不由得扼腕叹息。
今天在虹螺山下几位大人饮酒赋诗,在他们心中看来,乃是给了这群武夫天大的荣耀了。不料想战场上突然爆发出了辽贼们阵阵狂喜的吼声,传达了一个可怕的消息。又见李华梅的帅旗倒了,虽然不久又重新矗立起来,但也是给这些大人们带来了极大的恐慌。
当年李世民对战隋军名将宋老生。王世充对付瓦岗军的李密,都曾经采取了在战场上制造敌人统帅被俘的假信息,来迷惑对手。制造敌军的惶恐与混乱。差距不过就是李世民命部下大喊捉住宋老生了,而王世充则是在手下士卒之中挑选了一个类似李密形象的人来冒充。
可是。这些都远远比不上炮火摧折了帅旗来的更加强烈!
这群家伙们立刻变得惶恐不安了!
“快!快把抚标调回来!”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邱民仰,他作为辽东地方官可是深知辽东反贼们的厉害之处,而且,向来都是官军击毙努尔哈赤、黄太吉若干次,从来不曾听说辽贼们有谎报战功之事,李华梅死了,这还了得?下一步只怕就是多尔衮要大举进攻了!
于是,他忙不迭的命手下中军将在战场上打酱油混功劳的抚标营亲兵调回来。在身边以资保护。
数百名抚标营的亲兵原本在数万人的战场上只是沧海一粟,但是在这人心浮动的时候,抚标亲兵的调动,无疑是给浮动的军心起到了一个极坏的榜样。
“快跑!”
数万明军内心都是极为恐惧的发出一声哀鸣,抚标都跑了,咱们还在这里做什么?拿咱们的命去给老爷们逃跑换时间不成?
无数人惊叫中,明军的队伍像炸了窝的蜂群一样的溃散了,无数的溃兵四散而逃一边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先是一营,跟着便是三营五营,转眼间便是左翼、中军、后军、右翼如同瘟疫一样蔓延开来。整条战线迅速崩溃。
“列祖列宗保佑!”
原本已经筋疲力尽准备迎接最后时刻到来的多铎,用干涩如砂砾般的嗓子嗥叫一声,命令手下的军官们。此时不反击,不追杀,更待何时?!自从塔山开战以来,一直被明军压着打的两白旗兵马,此时